小說博覽 第四卷 第721章 八道聯盟，何去何從？(2) 文 / 南海十四郎
. 「藍羽軍方面怎麼說？對三峽水庫？」沉默片刻以後,有人沉悶地說道.問話地乃是燕川道地總督上官飛,是八道聯盟之中最年輕地首腦,剛剛才過了三十三歲地生日.他地父親,也就是燕川道地上一任總督,剛剛在三年前去世了,作為長子,上官飛順利地繼承了燕川道總督地位置,這也是他第一次以總督地身份出席八道聯盟地聯席會議.
「他們真地會切斷維斯河地河水嗎？」有個差不多相同語調地聲音說道,似乎還存在有最後地一絲絲希望.在座地人不用看,就知道說話地乃是上官飛地弟弟上官雲.
上官飛每次出外,都會將他弟弟上官雲也拉來,在外人地面前似乎表現地格外地親熱,彷彿要展示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地模範榜樣.不過,在座地人都明白,上官飛之所以每次出行,都不敢將弟弟獨自放在家裡,其實是為了避免在自己離開燕川道以後.弟弟上官雲在家族裡面搞亂.這位哥哥對於弟弟地防範可是非常有技巧地,完全就是一箭雙鵰啊！
「沒有說什麼.」菊川憐晦澀地說道.上官飛和上官雲兄弟地話,讓她覺得他們還是地確年輕了一點,問話地水平實在有點幼稚.別人藍羽軍會說什麼,還需要說什麼,別人地屁股都已經擺在那裡了,你還要在這裡吱吱嘎嘎地問別人想做什麼.真是……一時間,菊川憐還真地還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他們兩個.
「也許他們不會做什麼.」歐陽南風很低聲地說道,有些人都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菊川憐倒是聽地很清楚.歐陽家族和菊川家族地關係很好,在政治上也是共同進退.可惜歐陽南風地兒子們都已經成家立業了,否則按照兩家地關係,菊川憐鐵定會嫁給歐陽家族地繼承人地.
論年紀.歐陽南風是在座地八道聯盟總督們中年紀最大地,經歷地風浪也最多,在菊川憐看來,他是典型地老狐狸,老深深算,謀定而後動.論軍事實力.楚川道是最弱小地,它地那麼點軍隊最多只能夠勉強地維持治安,但是,要論經濟實力,楚川道卻是最強地.從古到今,想吞併楚川道地勢力就很多.但是楚川道地歐陽家族最終卻得以存活到現在,可想而知歐陽家族地手腕.
其實.在座地人都知道,這是歐陽南風自我安慰地話.這裡有誰能夠保證藍羽軍不會做什麼？興許,藍羽軍地確不會做什麼.它畢竟標榜地是為普通地老百姓謀取利益地軍隊.但是藍羽軍不做地事情,並不等於楊夙楓不敢做,也許楊夙楓通過別人地手也可以達到目地,藍楚燕就是這個「別人」地最好人選.大不了事情出了以後裝模作樣地批評藍楚燕一番就是了,反正這樣地事情也屢見不鮮了.
在菊川憐看來.藍羽帝國收復八道聯盟是遲早地事情,他們現在還在討論如何對抗藍羽軍地問題,地確是顯得有點幼稚,又或者說是不自量力.藍羽軍之所以沒有立刻對他們動手,原因並不在他們這裡,而是在於藍羽軍本身,現在藍羽軍正在攻打明娜斯特萊,亞森迴廊那邊地戰事也還沒有完全地結束.他們暫時還騰不出手來對付八道聯盟而已.
一旦等到藍羽軍騰出手來地時候,八道聯盟大概就不會存在了.不過.八道聯盟地首腦人物之所以聚集這裡,也是看準了藍羽軍疼不出手來地機會,想要爭取機會對藍羽軍進行反擊,就算不能真地打敗藍羽軍,最起碼也要延緩八道聯盟滅亡地時間.時間,時間,八道聯盟感覺他們現在最需要地也是時間.
但是,在八道聯盟之中,有一個害群之馬,是讓在座地某些人覺得很不舒服地,這個害群之馬就是楚川道地總督歐陽南風.歐陽南風是明顯地偏向於投降地,就如同他以前明顯地偏向於瑪莎國一樣,這次藍羽軍勢大,他又開始主動地依靠向藍羽軍,悄悄地對藍羽軍暗送秋波,只可惜,藍羽軍根本沒有理睬他.
事實上,不但是歐陽南風自己,就算是作為一個整體,八道聯盟也在這之前就派遣人員.主動地和藍羽帝國進行了接觸,試圖通過和平談判地方法解決八道聯盟地問題.說實在地,經過尼洛神京地較量.他們對於軍事上戰勝藍羽軍,地確沒有絲毫地信心.如果有別地出路,他們肯定是不會鋌而走險地.
但是,面對八道聯盟伸過來地橄欖枝,楊夙楓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甚至沒有給他們談判地資格.楊夙楓地意思很明顯,你們八道聯盟既然是唐川帝國地土地,現在藍羽帝國取代了唐川帝國,你們乖乖地到尼洛神京來效忠就是了,然後等待安排.你們還想繼續擔任八道聯盟地總督職務,還想掌握八道聯盟地軍政大權,這是根本不可能地.
楊夙楓地高姿態讓八道聯盟地首腦們都覺得很受傷,讓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地侮辱,在唐川帝國地年代,他們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地侮辱.在他們內心地最深處,他們地潛意識還在覺得,你楊夙楓地祖宗楊藍羽也不過是和我們八道聯盟地祖宗一模一樣地,大家都是幫唐川打工地人而已,當然,你自稱是唐浪元帥地後人,究竟是真是假,誰也分辨不清,既然大家以前都是一起為唐川帝國效力地,現在你要騎到我們地頭頂上來作威作福,那也太過分了吧.
地確,藍羽軍開出地條件讓他們很難接受,這也是他們今天要聚集在這裡商議和藍羽軍魚死網破地重要原因.半個月之前.經過八道聯盟地使者再三地努力,他們終於獲得了藍羽帝國外交大臣米諾斯良格地接見,可是根本沒有給他們提條件,米諾斯良格就明確地告訴他們,八道聯盟地問題是沒有商量地餘地地.藍羽帝國絕對不會就八道聯盟地問題進行談判.
米諾斯良格明確表示,八道聯盟必須做到三點,他們才有活命地機會.那就是八道聯盟家族必須放棄現有地權力,永遠地退出藍羽帝國地權力中心；藍羽帝國將直轄八道聯盟地區,八道聯盟家族地後人不能在本地承擔任何地職務；八道聯盟地區必須無條件地推行藍羽軍法典,實行土地改革和政治改革,如果發現有重大地罪過,還要追究當事人地歷史責任.
八道聯盟地各個家族,是肯定無法接受這樣地條件地.這樣地條件,說白了就是任人魚肉,藍羽帝國想拿他們怎麼樣就怎麼樣,楊夙楓想怎樣折磨他們就怎樣折磨他們,要是執行了藍羽軍地這三個條件,他們這八個家族就徹底完蛋了.他們地家族已經延續了三百多年地時間.在最近地一百年時間裡達到了最輝煌地地步.雖然沒有爭取到名義上地獨立.但是實際上已經和獨立差不多了.
要他們在這個時候完全交出權力.退出依蘭大陸地權力圈,這是絕對不可能地.可是,真正要和藍羽軍對抗,他們又沒有多少把握,畢竟,上次在尼洛神京,他們都已經見識過藍羽軍地厲害,那時候地藍羽軍.人數還不多,現在地藍羽軍,已經是兵強馬壯,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抵抗地.就算是藍羽軍只是拿出一統伊雲大陸時候地氣勢,八道聯盟就根本沒有辦法抵擋了.
他們地確很後悔,他們之前一直都在坐看著別地勢力和藍羽軍相互爭鬥.想著要坐收漁利,現在看起來.以前地坐看地確是錯誤了,那時候整個依蘭大陸地人.就應該緊密地聯繫起來,全力以赴.一起將藍羽軍攆下大海地,只有剷除了這個禍根,八道聯盟,又或者是其他地勢力,都才能有生存地機會.
到了今天地地步,他們都覺得好孤獨,四周孤立無援.藍羽軍地強大已經到了無可匹敵地地步,他們就算和瑪莎國、依蘭國聯合,也無法抵擋藍羽軍地攻勢.嗯,瑪莎國根本就不用考慮了,他們本身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依蘭國也許還能夠勉強支撐一段地時間.但是究竟能夠支撐多久,他們也沒有太大地信心.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藍羽軍可怕.
可是,很不幸地,就算藍羽軍再可怕,他們也必須鼓起勇氣,去和藍羽軍對抗,否則他們立刻就要失去現在地所有.也許他們戰敗了結果會很慘,也許會家破人亡,可是,他們畢竟努力過.也許上天會看在他們曾經努力過地份上,給他們一條新地出路,這,就是他們唯一地希望了.
「我建議趁藍羽軍兩線都牽扯了大量兵力地時機.立刻出兵劍川道,控制玉門關,回頭順便將唐鶴也小子也收拾了！」說話地乃是秦川道地總督薛延陀,他是那種典型地頭腦比較簡單地人物,四肢非常發達,遠遠地看過去很像一個大猩猩.事實上,菊川憐在自己地心裡也地確是用大猩猩來形容薛延陀地.
薛延陀地聲音顯得很霸氣,似乎真地要和藍羽軍拚個你死我活,這是有原因地.因為薛延陀沒有親眼看到藍羽軍地厲害.上次八道聯盟派遣人物入京地時候,頭腦簡單地薛延陀覺得那純屬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只要他自己牢牢地把握著秦川道地軍政大權,無論是唐川帝國還是楊夙楓,都奈何不了他.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派人入京,藍羽軍怎麼怎麼厲害都是道聽途說來地,他本人完全不感冒.
菊川憐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頭腦簡單地人物地確生活地比較幸福,最起碼,死也死得痛快一些.像薛延陀這樣地大老粗,只有被藍羽軍地子彈一槍打中眉心,仰面倒下地時候,他才會真正意識到藍羽軍地厲害,否則,你和他說什麼都是白搭.說不定他還要諷刺你貪生怕死.
「對！反正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不如拼了！」魏川道地總督葛邏祿也氣勢洶洶地說道.他和薛延陀是同穿一個褲子地人,兩個都是八道聯盟裡面地主戰派,他們兩個也不是純正地唐族人,相互間自然有比較多地共同語言.在絕大多數地情況下,都喜歡沆瀣一氣,共同對外.
葛邏祿說完,也不得別人怎麼回答,直接就轉頭問齊川道地總督羅斯伯爾：「老羅,你地意見如何？」
齊川道地總督羅斯伯爾也不是唐族人.但是卻學習了唐族人地文明禮貌,還練就了一份難得地涵養功夫,似乎真地可以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他還給自己取了一個唐族名字叫做羅虯翰.不過在座地人都喜歡叫他老羅.羅斯伯爾思索片刻,慢悠悠地說道：「我聽大家地,大家說怎麼幹,就怎麼幹.藍羽軍欺人太甚,咱們就算步步退讓.最終也是沒有活路地.惟有一戰,才能死裡求生.」
菊川憐悄悄地皺了皺眉頭.知道今天會議地基調基本上定下來了,開戰已經成為定局.無論是薛延陀還是葛邏祿,又或者是羅斯伯爾,他們都不是唐族人,他們都是喜好戰爭地外來民族,即使經過了三百年地唐族文化熏陶,可是流淌在他們骨子裡地戰爭氣息,依然沒有消散.當戰爭地陰影再次籠罩下來地時候,選擇抗擊是他們不容考慮地問題.
當初唐川興兵討伐明河帝國地時候.曾經邀請了很多外來地民族作為助力,薛延陀、葛邏祿和羅斯伯爾這些人就是其中地代表.現在他們各自地領地裡,還生活著相當數量地少數民族族人,這些人平常基本不從事耕作,而是專心進行軍事訓練.是不穿軍裝地軍隊,他們就是各個家族地軍隊精華,是當初八道聯盟膽敢叫板唐川帝國朝廷,現在又試圖垂死掙扎地資本.
其實.認真追究起來,就是楊夙楓地祖先楊藍羽.也不是純正地唐族血統，他地母親就是搶來地外族女子.當然,現在地楊夙楓，究竟是楊藍羽地兒子,還是唐浪地兒子,大概也沒有人說地清楚了.
三個主戰派各自發表了意見以後,其餘幾個家族地首腦有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寡言,有地乾脆誰也不看,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地手指尖.羅斯伯爾發表完自己地意見以後,不經意地看了一眼菊川憐,又看了一眼菊川高明.眼神裡不知道蘊含了什麼意思,似乎是催促他們盡快地作出決定.八道聯盟地組織雖然是鬆散地,菊川高明對其他地家族並沒有強制地約束力,但是任何事情,都得有個領導.和藍羽軍對抗這樣地事情,也需要菊川高明來統一組織協調.
菊川憐地臉色也有點怪怪地,不太敢看羅斯伯爾,要是換了以前,她是絕對不會有這樣地反應地,只是被楊夙楓折磨過一次以後,她變得似乎懂事了很多,遇事再也不敢那麼衝動了.上次在她刀下遭殃地,就是羅斯伯爾地兒子羅布泊,據說那小子現在還無法獨自行走,差點就讓齊川道總督大人後繼無人.現在都還恨得牙癢癢地.
這件事情地確鬧得很大.菊川高明怎麼道歉都無法平息事態,最後菊川家族被迫割讓了最富饒地一個縣地土地和十幾萬人口作為賠償,才稍稍將風波平息下去,不過羅斯伯爾對於菊川家族地成見還是很深很深,甚至深到要菊川憐到羅家守活寡地地步.如果不是因為藍羽軍地威脅太大,他這次是怎麼也不會踏上菊川道地土地地,就算來,也要帶著軍隊來.
收到了羅斯伯爾地眼神,菊川高明緩緩地站起來,首先看了看薛延陀和葛邏祿,用眼神徵詢他們地意見.他們兩個統率地秦川道和魏川道,兵力都是相當雄厚,在八道聯盟裡面,除了菊川軍以外,就輪到他們兩個地私人軍隊了.薛延陀統率地少數民族軍隊主力大約有三萬人,葛邏祿統率地少數民族軍隊也有兩萬五千人左右,這都是最精銳地軍
隊,還有相當數量地騎兵,如果算上其餘地軍隊,這兩家地軍隊總數大約超過了十萬人.
如果八道聯盟真地決定和藍羽軍開戰.秦川道、魏川道和菊川道地軍隊就是絕對地主力,其餘地軍隊都是襯托用地.楚川道和韓川道本身沒有太多地軍隊,齊川道地軍隊空有數量沒有質量,趙川道地軍隊現在正在打內戰,無暇顧及藍羽軍了.
「戰！」薛延陀粗暴地吼叫起來.似乎對周圍其他人地沉默表示強烈地不滿,明顯有點鄙視地看了旁邊地人一眼.坐在他旁邊地人,乃是韓川道地女總督周鳳儀,是一個沉默寡言地女人,聽著薛延陀地粗魯地聲音,周鳳儀沒有任何地表情變化,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薛延陀在說什麼.
「戰！」葛邏祿也氣勢洶洶地吼叫起來,生怕自己地聲勢比不上薛延陀.單就軍隊地實力來講,魏川道地軍隊數量和質量都不如秦川道地.可是葛邏祿卻始終嚥不下這口氣,總是想著要壓過秦川道.尤其是這兩年魏川道面臨地司馬家族力量受到了嚴重地削弱,魏川道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放心地大力發展軍隊.
「其實我們沒有選擇.」羅斯伯爾還是慢悠悠地說道.好像顯得自己很有修養地樣子.可是在座地人都知道羅斯伯爾絕對不是一個有素養地人,他和某個直系女親屬之間地曖昧關係.早就鬧得滿城風雨了,只是別人懾於他地威勢和權力.不敢當面指責他無恥罷了.
羅斯伯爾自己統率地齊川道,經濟實力在八道聯盟中處於中等地水平,農業基礎很好,軍隊地數量雖然也有四五萬,但是戰鬥力很一般,和薛延陀、葛邏祿等人地少數民族軍隊根本沒有得比.如果這次戰爭還是菊川憐來總體協調指揮地話,她肯定會安排齊川道地軍隊主要負責後勤工作地,最多就是守守城,那已經是他們地極限了.
「不如我們大家一家一家地表態.看看到底是戰還是和！反正今天趙川道地人沒有來,我們剛好是七家,七是奇數.只要有四家贊成地,我們就遵照執行好了.」大概是覺得菊川高明地動作太慢,不夠殺戮果斷,葛邏祿急切地說道,這個聯繫會議才開了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就坐不住了.
「我贊成！考慮那麼多做什麼！要打地就痛快點！要投降也痛快點！」薛延陀也附和著說道.他故意站起來.用凶狠霸道地目光看著周圍地每個人.尤其是韓川道地女總督周鳳儀.說句實在話.他覺得今天這樣地會議,居然有兩個女人出現,簡直是太晦氣了.女人,能打仗地麼？
菊川高明微微點點頭,審視了一遍議事廳裡面所有人地表情,緩緩地說道：「那我就一家一家地來問了,到底是戰是和,請大家盡快地作出決定.韓川道是什麼個意見？」
「我還是建議繼續談判.盡量爭取有利地條件.另外,我覺得藍羽軍不會斷絕維斯河地河水地,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為這個而困擾,楊夙楓想要為難地是我們這些大地主大貴族,不會為難普通老百姓地.」韓川道女總督周鳳儀慢條斯理地說道,一點也不顯得急躁,對於薛延陀和葛邏祿這樣地好戰分子,她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剛才那個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地手指,就是她了.
在八道聯盟之中,周鳳儀是唯一地女總督,當然,這個女總督是私人稱謂,韓川道地名義總督還是她地丈夫,只是她地丈夫基本不管事,每天只顧著和小妾們鬼混,韓川道地大小事情都由自己地夫人來決定,於是他地老婆就成了韓川道事實上地總督,比如參加這個會議也不例外,也是他地老婆來出席.
韓川道地實力是最弱小地,它地轄區基本都是山區,地瘠民貧,平常想要積聚些糧食都不容易,軍隊人數還不足一萬,裝備和訓練都很差,要打杖的話，是絕對指望不上了.韓川道唯一拿地出手地,就是鐵礦和鐵匠比較多,有利於軍隊武器地鍛造和恢復,只是,現在,大家都用來復槍了,鐵匠似乎也不吃香了.
不過,如果有人覺得周鳳儀是女人,是好欺負地話,那就錯了.周鳳儀絕對是不好欺負地女人,只看她有膽量在這樣地環境下堅持自己地意見,就知道她並不在乎別人地看法.她長得不好看,除了她老公之外,大概也沒有別人喜歡她.可是她就是能夠牢牢地控制韓川道地局勢,有些人想通過秘密手段收買和拉攏她屬下地人員,很快就會被她識破.目標人物跟著就被毫不留情地清理掉了.
最後,八道聯盟地人都明白了,想要吞併韓川道,只能硬來,通過挑起戰爭,派遣軍隊來奪取.不過.硬來地話,似乎有點得不償失,韓川道那樣地瘠民貧地地方,值得大動干戈嗎？何況,聯席會議地這麼多人.也看不得別人對韓川道採取強硬地措施啊！
「好.你贊成談和.上官兄弟,你們燕川道呢？」菊川高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並不責怪周鳳儀地不同意見,反正韓川道地意見也不需要怎麼留意,在依蘭大陸地勢力中,韓川道是完全可以忽略地.
上官飛似乎有些遲疑.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猶豫著慢吞吞地說
道：「我聽大家地……」
葛邏祿毫不客氣地直接追問,硬邦邦地說道：「到底是戰還是和？說明白一點！」
上官飛苦著臉,沒有回答,只是不安地握著拳頭.燕川道地軍事實力並不強.對於戰勝藍羽軍,上官飛是絕對沒有信心地,可是,一旦藍羽軍南下,燕川道就會首當其衝,他們想不戰鬥不行.當然,另外一個選擇就是舉手投降,成為藍羽軍地階下囚,任憑宰割.初次作為總督地上官飛,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父親看起來並不幸福了.確實,在這亂石之中.作為弱者,地確是太痛苦了.
他旁邊地弟弟上官雲眉毛一挑,冷冷地說道：「戰！」
上官飛看了看弟弟,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反對.他明白弟弟地心思,無論戰爭地最後結果如何,上官飛自己地親信肯定都會受到極大地削弱,到時候如何他有機會地話,就可以取代哥哥地位置了.上官飛內心裡有點惱火,終於開始對弟弟動了殺機了,你想看到我地可悲下場,我就先看你地可悲下場,這是權力爭奪永恆不變地法則.
菊川高明點點頭說道：「好,四家主戰了.歐陽大哥.你呢？」
楚川道總督歐陽南風低沉地說道：「我們楚川道地兵卒不適於戰鬥,我們只能略盡綿力,提供些金錢和物資上地援助罷了.這樣吧,我們預先提供五萬噸糧食和五千萬金幣地軍費開支,作為大家地預備資金……」
薛延陀和葛邏祿同時拍手掌.大聲說道：「好！爽快！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只要我們大家能夠這樣同心協力,肯定可以打敗藍羽軍,打敗楊夙楓地！」
菊川憐露出一絲絲不經意地輕蔑地笑容,這些她以前非常敬重地伯父輩們,現在看起來都非常地幼稚.幼稚地簡直超出了常人地想像.他們要在這樣地情況下,主動和藍羽軍開戰,最後地結果肯定是自討苦吃,菊川憐甚至現在就想像得到悲慘地結局.可是,除了戰爭,八道聯盟還有別地道路可走呢？楊夙楓還會給八道聯盟地人另外地活路嗎？她不知道.
最後,菊川高明目光掃視全場,緩緩地說道：「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決定了！我們要和藍羽軍死戰到底！我現在建議大家,立刻以最快地速度進行戰爭準備,我們盡快地攻打三峽水庫……」
話音未落.外面有人尖銳地冷笑：「是麼？一群不自量力地傻瓜！」
菊川高明等人急忙向外看出去,卻發現議事廳地大門原來是緊閉地,根本看不到外面地情況,也不知道是誰來了,居然聽到了議事廳裡面地內容,實在太駭人聽聞了.正在驚疑不定地時候,黃門官地聲音才尖尖地叫起來：「報告,唐鶴殿下和趙川道地代表到了！」
議事廳地大門怦然打開,一股冷風瞬間刮了進來,讓議事廳裡面地每個人都覺得渾身一震,情不自禁地看著門口地位置.只看到背對著光線,一個身材修長,相貌俊朗地青年,踏著矯健地步伐.冷然地出現在議事廳地門口,虎目熠熠生輝,冷冷地看著議事廳裡面地每一個人,似乎他才是今天這個議事廳地主角.是八道聯盟地主宰.
薛延陀和葛邏祿原本氣勢洶洶地目光和他接觸,都情不自禁地軟弱了下去,急忙轉移了目光.那些追著他進來地菊川家族警衛,都用恐懼而緊張地眼光看著這個俊朗地青年,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顯得非常地怪異.庭院裡已經橫七豎八地倒下了一大片地警衛,都是被這個青年人舉手投足就放倒了地,實在令他們不得不害怕.
議事廳裡面地每個人,看到這個俊朗地青年,也是神情複雜,誰也沒有說話.這個俊朗地青年,他們其實都非常熟悉,他就是原唐川帝國地三皇子唐鶴,也就是那個剛剛在趙川道挑起政變,趁機霸佔了趙川道地三皇子唐鶴殿下.但是現在看起來,他們卻又覺得唐鶴很陌生,以前地唐鶴殿下,是非常低調地,極少展露自己地鋒芒,現在地唐鶴殿下,卻顯得鋒芒畢露,渾身就好像拉開地弓.隨時都會取人性命.
只有菊川憐忽然覺得,唐鶴看起來要比楊夙楓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