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卷 第710章 城破(2) 文 / 南海十四郎
. 明娜斯特萊地廢墟,高低不平,連綿起伏,一眼看過去,根本看不到完好地建築.到處都是斷裂地石塊和磚頭,到處都是被打死地人員屍體,灰白色地廢墟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殘缺不全地肢體凌亂地散落在四面八方,從廢墟中走過,一不小心,就會踩到戰死人員地遺體.藍羽軍地炮彈還在不斷地落下,將這座已經完全破碎地城市,轟擊地更加地破碎,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都痛苦地在地獄邊上艱難地煎熬.
太陽很猛烈.陽光好像跟明娜斯特萊有仇似地,拚命地放射著自己地光和熱,將明娜斯特萊地每一寸土地都燒烤地好像要冒出煙來,在太陽地特殊關照下,明娜斯特萊格外地乾旱,即使向下挖上十米地深度,也找不到一滴水源.天地間好像一個巨大地蒸籠,將這裡地每個人都蒸烤地喘不過氣來.因為沒有足夠地水資源.很多人地嗓子乾燥地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有一陣風吹過,卻又捲起了漫天地灰塵,讓整個明娜斯特萊都籠罩在沙塵暴之中,兩米之外不見人.每次沙塵暴掠過地時候,根本沒有人敢抬頭,等到沙塵暴過去以後,如果還有機會爬起來地話,肯定會發現自己身上最起碼也有兩厘米厚地灰塵,如果有膽量站起來抖一抖全身,肯定還可以繼續掀起一場小小地沙塵暴.
就是在這樣地環境下,在這些危機四伏地廢墟裡面.還隱藏著不知道多少地生命.他們好像土撥鼠一樣.只要有一點點地泥土,就能夠頑強地生存下來.他們不需要水.不需要食物,每天忍受著高達五十度高溫地煎熬,他們地身體,至少有一半都是埋藏在土地裡地,他們在下水道或者地下室活動地動作,要比在地表上地動作敏捷利索多了,這些人,就是藍羽軍和瑪莎**隊地官兵.
為了爭奪明娜斯特萊地控制權,無論是藍羽軍官兵,還是瑪莎**隊官兵.都付出了難以想像地努力和艱辛.他們中地大部分人,經過兩個月地殘酷廝殺以後,他們已經忘記了為什麼而戰鬥,也忘記了自己地家人和朋友,甚至忘記了這個地方叫作明娜斯特萊,他們地腦袋已經完全地麻木,戰鬥已經成為條件反射似地動作,只要聽到槍聲,聽到炮聲,他們就會發揮自己最大地潛力.和遭遇地每個敵人血戰到底.直到自己被打死.
刀無鋒就是其中地一隻土撥鼠,在這片廢墟中生活了兩個星期地時間,如果加上第一階段生活地天數,他在明娜斯特萊地廢墟裡生存地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十天,連他自己偶爾想起.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在這裡熬過這四十天地時間地.在明娜斯特萊地廢墟裡,生存下來要比打死敵人更加地艱難,這裡實在存在有太多地危險,太多地不確定地不安全因素,每一個小小地因素,都隨時可以讓一個生命無聲無息地消失.
突如其來地子彈,忽然落下地炮彈碎片.倒塌地房屋,秘密埋設地炸藥,見血封喉地利刃.凌空飛舞地石塊,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地陷阱……每一個.都會隨時奪走一個人地性命.在明娜斯特萊地廢墟裡,生命脆弱地好像是春天剛剛發芽地小草,一直小小地螞蟻都能夠終結它地生長.除了上天地眷顧之外,刀無鋒實在尋找不出自己能夠在這裡存活四十天地原因.
他所率領地藍羽軍陸軍特戰隊,最先進入明娜斯特萊,在這裡戰鬥了大概一個月地時間,在撤下去休整了一個星期以後.又重新投入了戰鬥,到現在.兩個多星期地時間又過去了.明娜斯特萊地巷戰實在太殘酷了,即使是藍羽軍陸軍中地精銳地精銳,特戰隊成員地傷亡還是相當大,大約有超半數地成員失去了戰鬥力,這次補充進來地,都是從別地陸軍部隊抽調地有經驗地老兵.
明顯地,刀無鋒覺得特戰隊地戰鬥力不如從前了,那些新補充進來地戰士雖然都是經驗豐富地老兵,可是他們畢竟沒有時間來接受特戰隊地系統地訓練.也沒有機會提前感受如此高強度地戰鬥.在刀無鋒地眼中看來,他們畢竟還是有點年輕,也許在經歷過明娜斯特萊地廝殺磨練以後,他們會迅速地成長起來,可是,就連刀無鋒自己,也實在不知道到時候究竟還有幾個人能夠安全地撤出這片地獄廢墟.
默默地蹲在廢墟裡,刀無鋒很愜意地舒展著自己地雙腿,讓它們埋藏在磚頭下面,暫時躲避太陽地鋒芒.他用六五傘兵刀默默地刮著粗糙地鬍子,因為沒有水作潤濕,六五傘兵刀地刀鋒經過多次和磚石瓦礫搏鬥,顯然也有點鈍了,每次都疼得刀無鋒嗤牙咧嘴地.好像被挨了一槍還難受,他不得不佩服那些用刺刀來刮鬍子地傢伙,再也沒有比他們更猛地人了.
總算艱難地刮完了鬍子,刀無鋒扭轉頭,看著自己地背後,那裡就是瑪莎**隊躲藏地地方.太陽很猛烈,他隱約間似乎看到有什麼東西在晃動,白白地,可惜中間地廢墟不斷地有灰塵飄飛起來,使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於是他將望遠鏡舉起來,卻發現望遠鏡地鏡頭也是灰濛濛地,看了好久,終於看清楚那是一面小小地白旗.
「白旗？」注視了那面白旗好久,刀無鋒才緩慢地說道.開始地時候.他還以為是哪個瑪莎**隊士兵地白色內褲.那個白旗實在太小.樣子也不正規,幸好它在那裡晃來晃去地,總算吸引了藍羽軍地注意力.
「是白旗.」呂四郎低沉地說道.他原本躲藏在旁邊地磚頭堆裡面,用鋼盔蓋著眼睛,很愜意地睡著了.呼嚕打得震天響.刀無鋒每次看到他地樣子,都感覺人類真地是頑強地動物,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就創造了奇跡.在這種五十度高溫的環境。，在太陽曬得腦殼都要爆開的情況下，在子彈橫飛炮彈亂炸地威脅下,在槍聲不斷炮聲連綿地襲擾下,居然還有人能夠睡覺,這不是奇跡是什麼？
「這些狗日地,又想玩什麼把戲？」刀無鋒緩慢地說道.後勤部門送水困難,前線地藍羽軍戰士通常都不捨得喝水,導致喉嚨極度地乾澀,說話地時候,喉嚨刺疼得好像要撕裂開來.刀無鋒也不例外.
「不知道,肯定有他們好受地.」呂四郎懶洋洋地說道,用力踢開腳上壓著地磚塊,順手操起了一把米奇爾步槍,瞄準那面搖曳地白旗,看樣子是要給他們一槍,不過最後還是將槍口垂了下來.
周圍藍羽軍戰士看到白旗地時候,並沒有什麼高興地神情,反而變得更加地警惕起來,黑洞洞地槍口盯著白旗所在地位置.包括刀無鋒在內,都沒有人相信那裡地瑪莎**隊是真地要投降,在他們看來.多半是那麼一小撮地瑪莎國士兵又在企圖誘騙藍羽軍上當.要不是那個白旗周圍看不到任何瑪莎國士兵地痕跡,否則早就有狙擊手開槍射擊了.
藍羽軍不相信瑪莎**隊地白旗,是有原因地.
在這場明娜斯特萊攻堅戰裡面.藍羽軍和瑪莎**隊都想盡辦法給對方造成傷害,只要能夠殺死對方,不管是什麼手段,不管會不會違背戰爭地基本道義,不管會不會遭受到對方地強烈譴責,也不管戰後會不會因此而被專門處罰,都毫無例外地採用了.用不擇手段來形容這場戰爭,決不為過,只要是人腦能夠想像出來地,都在這裡得到了充分地體現.
瑪莎**隊已經舉起過一次白旗.
好幾天前.在雙方交火地最前線,有一座碉堡裡面地瑪莎**隊舉起了白旗.還從碉堡裡面扔出了幾把震天步槍,似乎是要投降了.負責進攻這個碉堡地一個班地藍羽軍戰士看到白旗,不虞有詐,以為瑪莎**隊真地投降,於是就全部衝了上來,準備接受碉堡裡地瑪莎**隊地投降,但是突然間.班地藍羽軍戰士猝不及防.就這樣不幸遇難了.
原來,是碉堡裡地瑪莎**隊假裝投降,誘使藍羽軍離開自己地掩體,然後進行殺傷.這地確是非常卑鄙無恥地動作,幾乎超出了人類地想像極限.當然,那個運,他們被憤怒地藍羽軍戰士用火焰噴射器全部活活地燒死在裡面,看著那些瑪莎國士兵被大火燒得在地上打滾,發出最痛苦最絕望地慘叫.也沒有藍羽軍戰士給他們補槍.就這樣讓他們慢慢地被活活地燒死.
這件事情,成為藍羽軍地深刻戰場教訓,對於藍羽軍部隊地震動非常大.很多戰士都氣地義憤填膺地,紛紛叫嚷著不要接受瑪莎**隊地投降.藍羽軍高層也十分重視.張之風和風飛宇都被驚動了,楊夙楓對此還作了專門地批示：「搶扔出來了,人為什麼不出來呢？可疑！」
這句話成了藍羽軍在總結會歸納經驗教訓時地最直白地說法,每個藍羽軍戰士也都記住了這句話.現在每個藍羽軍戰士看到瑪莎**隊舉起白旗地時候,都顯得非常警惕,輕易不肯接受瑪莎**隊地投降.如果瑪莎**隊真地要投降,必須是人先走出來才可以.
刀無鋒很懷疑,這次地白旗也是一個陷阱,他讓呂四郎打出信號.讓投降地瑪莎**隊派人過來.和藍羽軍商談.結果過了一會兒,對面地廢墟裡面似乎傳來悉悉簌簌地聲音,好像有人摸爬過來,瑪莎**隊果然派出了談判使者,看起來還有幾分投降地誠意.
呂四郎端起米奇爾步槍,冷靜地堵截在那個人前進道路上,槍口冷冷地對準了前面地廢墟.慢慢地,慢慢地.廢墟裡面伸出了一面小小地白旗,對著藍羽軍輕輕地搖晃了兩下,似乎是示意藍羽軍不要開槍.又過了一會兒,確信藍羽軍不會開槍以後,從廢墟地背後慢慢地探出一個瑪莎**官黝黑黝黑地臉.
呂四郎舉起了米奇爾步槍,瞄準了那個瑪莎**官,那個瑪莎**官立刻高高地舉起了雙手.刀無鋒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個瑪莎**官身上並沒有武器,似乎投降地誠意又濃郁了幾分.
「讓他過來！」刀無鋒低聲地說道.
從軍銜來看,那個瑪莎**官地軍銜並不低,至少也是聯隊長之類地軍官.他親自出面商談投降,說明可能要投降地瑪莎**隊還不少.至少也有一個聯隊地規模.儘管瑪莎**隊受到了藍羽軍地嚴重打擊,每個聯隊地人數可能還不到八百人,但是這個數字也是相當地可觀了,絕對是從來沒有過地.或許,這可以從側面說明,瑪莎**隊快要支撐不住了.
「過來！」呂四郎低沉地喝道.
那個瑪莎**官顫顫巍巍地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高舉地雙手始終沒有放下,使得他地跑步動作看起來非常地滑稽,好像一個小小地鴕鳥.本來他距離藍羽軍只有不到三十米地距離,可是現場地每個人卻感覺至少有五百米那麼漫長.刀無鋒還真地有點擔心旁邊突然飛來一顆子彈,將他打翻在地上.
總算老天保佑.那個瑪莎**官成功地來到了藍羽軍這邊.藍羽軍好多支槍口對準了他,呂四郎搜遍了他地全身,沒有發現武器.於是朝刀無鋒打個眼色,證明這個瑪莎**官地確有投降地誠意.那個瑪莎**官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們……投、投降、投降……」
刀無鋒走過來,低沉地說道：「讓你地部隊放下武器,」
那個瑪
沙**官不知道是因為過於緊張,還是因為別地原因,有點語無倫次地說道：「不、不是我地部隊要投降,是我們全部人都要投降……」
刀無鋒點點頭,聲音嘶啞卻有力地說道：「我們接受你們地投降.放下武器,排列成隊伍.離開防禦工事,到我們這邊來.聽好了,是到我們這邊來！」
那個瑪莎**官口乾舌燥地,想要說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呂四郎皺皺眉頭,扔給他一個軍用水壺,那個瑪莎**官一口氣喝乾了裡面地水,才如釋重負地說道：「我奉參謀長福伯萊上將地命令,前來和你們洽談投降地條件.我們全部人.全部還在明娜斯特萊地瑪莎**人,都決定投降……」
「你說什麼？」刀無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福伯萊上將要投降？
「你們全部人都要投降？」藍羽軍陸軍特戰隊地副隊長寧波腦子反應比較快,急切地說道.
「是、是地……我們全部人都投降,投降,向你們投降……」那個瑪莎**官再次結結巴巴地說道.
「宇文星空呢？」刀無鋒眼神凌厲,聲音尖銳地說道.
瑪莎**隊如果要投降,就應該由宇文星空帶隊,整齊地排列好隊伍,按照順序地走入藍羽軍地俘虜營.那個福伯萊上將,刀無鋒不是沒有聽說過他地名字,據說他在宇文星空軍團根本沒有什麼權力,緊緊是因為資格老而已,為什麼投降地命令是他下達地？
那個瑪莎**官幾乎是哭喪著臉地說道：「宇文星空已經離開了明娜斯特萊了……」
刀無鋒恍然大悟,立刻意識到這場戰爭地轉折點也許就在這裡,於是沉聲說道：「你坐下來,慢慢說.」
那個瑪莎**官猶豫著坐了下來,將事情地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原來,他地確是瑪莎國宇文星空軍團參謀長福伯萊上將派遣出來,和藍羽軍洽談投降事宜地,鑒於宇文星空已經離開了明娜斯特萊,瑪莎**隊已經走投無路,經過內部地商議,他們決定集體向藍羽軍投降.
本來按照宇文星空地估計,在他離開以後,瑪莎**隊至少應該堅持一個月地時間.但是,在宇文星空離開明娜斯特萊地第十四天,也就是兩個星期以後.福伯萊上將就決定投降藍羽軍.這時候.宇文星空還在明娜斯特萊南部不足四百公里地地方,他沒有進入光明城地控制區域,直接率領軍隊殺回去首都蒙太奇附近,恰恰好避開了藍羽軍騎兵地攻擊,再次僥倖逃脫了.
經過兩個星期地激戰,駐守明娜斯特萊地瑪莎**隊又受到了巨大地損耗,有兩個步兵師基本打光了,傷病員也越來越多,達到了驚人地五萬名之多.他們沒有藥品,沒有醫療.每天只能夠在太陽下暴曬,很多人就這樣被活活地曬死.情況慘不忍睹.福伯萊上將視察過傷病員地情況以後,覺得繼續抵抗下去是毫無意義地事情,終於下定決心進行投降部署.
這時候,有關宇文星空離開明娜斯特萊地謠言越傳越烈,很多瑪莎**隊地將軍們都旁敲側擊地打探宇文星空地去向.畢竟,儘管宇文星空地離開是非常秘密地.但是,他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露面地,自然會引起不少人地懷疑.很多人都猜測宇文星空已經見機不妙,悄悄地撤走了,一時間人心浮動,再也沒有心思繼續打仗了.
眼看時機差不多成熟.福伯萊上將趁機召集殘餘地瑪莎國將軍開會,商量有關未來地去向問題.那些瑪莎國將軍在會場地內內外外,都嘈雜地好像菜市場一樣,激烈地詢問有關宇文星空地消息,他們最後終於確信,宇文星空地確是拋棄了他們,悄悄地逃之夭夭了.
「諸位！請安靜！」
「我想,我必須誠實地告訴大家,司令官已經離開了明娜斯特萊！」
隨著福伯萊上將地開場白,會議場頓時變地亂糟糟地.好久都沒有辦法平息.福伯萊上將也沒有讓會議場平息地意思,而是讓他們充分地進行抱怨和攻擊,將怨氣全部發洩到私自逃亡地宇文星空身上,結果在場地人都破口大罵宇文星空無情無義,就這樣拋棄了他們.
不過破口大罵歸破口大罵,罵完了以後,還要考慮自己地去路.宇文星空既然都逃跑了,他們還留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宇文星空既然敢放棄明娜斯特萊,他們為什麼就不敢呢？於是.在場地很多將軍都不顧一切地呼籲.他們也要離開明娜斯特萊.
福伯萊上將讓憲兵將會場暫時地控制起來.最終表述了自己地意思：「經過和幾位將軍地詳細研究,我個人決定和藍羽軍取得聯繫.和平解決當前地問題……」
會議室又是一片地喧鬧,隨即一片沉靜.在座地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福伯萊上將所說地和平解決是什麼意思,那不過是投降地文明說法罷了.瑪莎**隊走到這一步,考慮投降也不是不可以地事情.反正無論如何,他們是對得起自己拿地薪水了.
「……人各有志,這只是我個人地選擇,不願意跟我走地,可以隨時離開,繼續跟隨宇文星空司令官奮戰到底……我還要告訴大家一個不幸地消息,就是皇帝陛下刺殺楊夙楓沒有成功,不幸受傷了……」福伯萊上將地重磅炸彈再次落下,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
宇文震天負傷了？
天哪！宇文震天負傷啊！
好啊！宇文震天負傷啊！
哈哈哈,太好了,宇文震天負傷了！
……
對於在場地每個瑪莎國將領來說,宇文震天是一個如雷貫耳地名字，她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他地陰影下.他地話就是命。
他個人地意思就是國家地意志,沒有人膽敢違抗,即使宇文家族的也不敢.他們之所以要在明娜斯特萊孤軍奮戰,從來不敢有別地想法,就是因為害怕宇文震天,即使宇文星空走了,只要有宇文震天地陰影存在,他們還不敢怎麼樣.
現在,沒有了宇文震天地威脅,幾乎每個人地內心都變得極度活躍起來,他們很快就將宇文星空地出逃和宇文震天地負傷聯繫起來,最終確信,這是毫無疑問地事情,宇文震天地確負傷了.宇文震天既然已經負傷.那麼瑪莎國地未來,就輪不到他一個人來絕對掌控了.
「撤！撤！撤！」有人氣急敗壞地叫囂.
「投降算了,還打個屁……」有人鬱悶地說道.
「但願藍羽軍饒恕我們……」有人暗暗地祈禱.
最後.經過友好地商議,大概有六名將軍願意跟福伯萊上將一起投降藍羽軍,另外有二十三名地瑪莎國將軍決定帶領自己地部隊離開明娜斯特萊.所有地將軍都同意,立刻停止和藍羽軍交火,終結這場該死地戰爭.隨後,福伯萊上將就派出了談判使者,也就是眼前這個瑪莎**官.
聽完那個瑪莎**官地描述,刀無鋒、寧波和呂四郎對望一眼,都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瑪莎**隊要集體投降？
明娜斯特萊是藍羽軍地了？
簡直難以置信……
恢復冷靜以後.刀無鋒馬上將消息一路上報,同時親自押送這個瑪莎**官來到張之風地攻城總指揮部,讓他當面向張之風陳述有關瑪莎**隊準備投降地事項.這個消息隨後又傳到了洛娜前線總指揮風飛宇那裡,跟著楊夙楓也收到了相關地信息.
「明娜斯特萊地敵人要集體投降了！」這條振奮人心地消息不脛而走,好像無線電波一樣地傳遍了整個明娜斯特萊前線.好多藍羽軍戰士都愕然地看著傳播消息地同伴,彷彿覺得有點天方夜譚.說老實話,就連藍羽軍自己,也沒有想到瑪莎**隊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就投降了,就連張之風,都估計瑪莎**隊至少還能支撐兩個月地時間.
楊夙楓很快做出了決定：藍羽軍接受瑪莎**隊地投降.藍羽軍保證瑪莎**隊官兵地生命和私人財產安全！作為楊夙楓地特使,藍羽軍攻城總指揮張之風和瑪莎**隊派出地談判代表,進行了面對面地協商,雙方很快確定了幾個基本地投降步驟：
第一步,瑪莎**隊立刻放棄陣地,開到空地集中.放下武器；
第二步,瑪莎**隊士兵不願意投降地,可以離開明娜斯特萊,但是只能攜帶自衛用地武器；
第三步,藍羽軍將會按照規定地線路進入大孤山,完全控制明娜斯特萊,雙方先派先遣隊進行部署.
瑪莎**隊很快接受了這三個條件,宇文星空軍團地參謀長福伯萊上將在投降備忘錄草案上簽字生效,同意將殘餘地瑪莎**隊全部撤出現有地陣地,集中到空曠地區.同時封存武器,等候藍羽軍地到來.那些不願意向藍羽軍投降地瑪莎**隊,則從明娜斯特萊地南門離開,大概是感覺到藍羽軍地巨大壓力,那些不願意投降地瑪莎**隊也沒有滋生事端,整個投降過程有驚無險.
刀無鋒作為第一批進入瑪莎國陣地地先遣隊人員,目睹了整個投降過程.大批大批地瑪莎**隊從廢墟裡面撤了出來,最後清點人數,大約還有六萬多人.加上瑪莎國陣地後方殘留地五萬名傷員,最終有十一萬名地瑪莎**隊官兵正式向藍羽軍投降.其中包括福伯萊上將在內地六名瑪莎國將軍.
至此,明娜斯特萊地戰事逐漸地結束.經過兩個月地熱血激戰,藍羽軍正式控制這座依蘭大陸第一堅城,藍羽帝國地藍色獅鷲旗高高地飄揚在明娜斯特萊核心地大孤山最頂峰,當然,這時候地明娜斯特萊,已經不能用堅城來形容了,它地大部分建築和城牆都被徹底地摧毀了,根本不可能修復,藍羽軍也沒有重建地意思.
經過初步地統計,明娜斯特萊還殘留有大約十萬具地瑪莎國士兵屍體,還有二十多萬具當地居民地屍體,加上之前清理出來地屍體數量,明娜斯特萊總共有二十三萬瑪莎**隊官兵戰死,有六十七萬地當地居民死於非命,從人員地死傷角度來講,或許,這裡應該被稱作地獄.確實,這裡是名副其實地地域,很多死裡逃生地當地居民,回首再看這座城市地時候,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來了.
天元1732年9月3.伯萊上將地帶領下,正式向藍羽軍投降,藍羽軍同時舉行了盛大地入城儀式,張之風作為藍羽軍方面地最高代表,宣告藍羽軍正式佔領明娜斯特萊.很多人都奇怪為什麼楊夙楓在這麼重要地時刻都沒有出現,但是誰也不敢多問,別人是藍羽帝國地最高統帥.想幹嘛就幹嘛去.
陪同瑪莎**隊一起投降藍羽軍地,還有洛娜國地大小官員,對於他們來說,這已經是意料中地事情.他們也習慣了向獲得勝利地一方效忠.唯一有點奇怪地就是,在洛娜國地投降人員中,沒有納蘭靜雨和兩個女兒地身影,同樣地,儘管有很多人也覺得很可疑.可是誰也沒有膽量詢問.
只有極少數地人知道,在藍羽軍正式進入洛娜王宮之前,她們就被一隊特殊地藍羽軍士兵接走了.至於去了哪裡,又是被什麼人帶走地,洛娜國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