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卷 第648章 北海再起烽煙(3) 文 / 南海十四郎
. 赫楚塔茲覺得相當的憋悶，好像渾身有勁使不出來的感覺。作為紫鬍子海盜的首腦，赫楚塔茲在哥歐海盜中也算是最厲害的人物之一了，可是外界的人卻很少知道他的名字。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刻意隱瞞的結果。樹大招風，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些道理赫楚塔茲是深刻的理解的，所以，他的行為顯得非常的低調，非常少出現在公眾場合，當哥歐海盜的首腦們越來越多的被人關注的時候，他依然深深的隱藏著自己。但是現在，他覺得這樣的隱藏有點失策了，他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麼低調的，他應該表現的更加氣勢洶洶的，表現得凜然不可侵犯，讓藍羽軍根本就沒有攻打火鳥島的膽量。
哥歐海盜是很奇特的組織，它是由四個相互不統屬的海盜組織組成的，分別用不同的鬍子顏色來命名，他們旗幟上海盜骷髏頭，留著不同顏色的鬍子，這就是他們表面上的區別。事實上，在骨子裡，每個不同的海盜組織之間，都有不同的行事作風，不同的宗教信仰和作戰紀律，各個海盜組織的首腦也都有各自的特色。不同鬍子的海盜組織之間，可以說是朋友，可以說是盟友，也可以說是敵人，在大部分的時間裡，他們都是競爭的關係，而不是協作的關係。
如果要論兇猛鬥狠，赫楚塔茲不如紅鬍子海盜的首腦羅蒂奧菲；要論殺戮決絕，他不如黑鬍子海盜的首腦吉列爾莫；要論圓滑世故，他不如藍鬍子海盜的首腦薩莫埃爾。可是，如果要說到老練深沉，深謀遠慮，其他三個人都不如紫鬍子海盜的首腦赫楚塔茲。赫楚塔茲堅持的信念和其他人都不同，他向來都覺得做海盜也是一門技術活，是要講究智慧的，只知道依靠蠻力打仗和殺戮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出非凡的業績，不過很可惜，哥歐海盜中大部分都是這樣的人，這也使得赫楚塔茲在哥歐海盜中無法佔據主流地位。
更要命地是，哥歐海盜不是一個團結的海盜組織，各個鬍子之間互不統屬，固然在平常的時候，因為競爭的關係，大家都暗地裡積累了一把勁。想要做出更多更好的成績來證明自己才是哥歐海盜中的強者，證明自己才有能力領導哥歐海盜的前進方向，這些競爭刺激這他們不斷地向唐川帝國海軍北海艦隊發動攻擊，最終全殲了唐川帝國的北海艦隊，完全霸佔了整個加勒濱海。
這個時候是哥歐最輝煌的時刻，每一個哥歐海盜成員都開始有睥睨天下地感覺，可是，他們的興奮勁兒還沒有消散，藍羽軍海軍已經在唐川帝國北海艦隊的廢墟上崛起了。勝利的時候哥歐海盜是可以分享快樂的，可是悲哀的時候他們就未必可以分享了。當哥歐海盜受到藍羽軍海軍嚴重打擊的時候。這種互不統屬一盤散沙似的的局面開始讓他們吃盡苦頭，見死不救成為了最普遍的現象。
金龜島是紅鬍子海盜地勢力範圍，當藍羽軍海軍和海軍陸戰隊不斷的攻擊金龜島的時候，除了紅鬍子海盜以外，其餘的鬍子海盜都樂得坐山觀虎鬥，作壁上觀，靜靜的等待著紅鬍子海盜的實力被削弱。他們都知道，只有紅鬍子海盜的實力削弱了。他們才會有出頭之日，所以他們樂得看到紅鬍子海盜戰敗。然而，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後來地事實表明，紅鬍子海盜的實力的確被削弱了，紅鬍子海盜已經不能對其他三個鬍子海盜發號司令。讓他們覺得輕鬆了很多。可是問題隨之而來，紅鬍子海盜雖然再也不能對他們構成威脅，可是藍羽軍卻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火鳥島則是紫鬍子海盜的勢力範圍，島嶼上駐紮的也都是紫鬍子海盜自己的精銳骨幹，當藍羽軍撲向火鳥島地時候，金龜島地那一幕再次上演了，除了紫鬍子海盜自己，別的鬍子海盜似乎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同樣坐山觀虎鬥。坐看紫鬍子海盜和藍羽軍海軍拚命。赫楚塔茲雖然心裡覺得非常的憋悶，可是也沒有辦法。自己既然沒有出兵解救金龜島，憑什麼要別人出兵解救火鳥島呢？
不過藍羽軍也太囂張了，他們真的敢進攻火鳥島，看來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會不知道哥歐海盜的厲害的。不要以為打敗了紅鬍子海盜，就是打敗了哥歐海盜了，要說到真的打仗，紅鬍子海盜還是不入流的水準，他們就知道硬拚，一點都不懂得靈活變通。在四個鬍子海盜裡面，只有紫鬍子海盜才是真正的海戰高手。
紅鬍子海盜打敗了，那是活該，羅蒂奧菲除了兇猛鬥狠以外，還有什麼別地本事？什麼本事都沒有！他唯一的本事就是依靠人多勢眾罷了，一旦自己地實力受到了削弱，他立刻就像喪家之犬，悄悄地縮回了大馬哈群島，一聲不吭了，昔日的威風全部都不見了。在最講究實力的哥歐海盜裡面，他的領導地位也就被自然而然的廢除了，紫鬍子海盜要是可以能夠在這時候戰勝藍羽軍的話，肯定會成為哥歐海盜新的領導者的。
其實，赫楚塔茲在內心裡是深深的鄙視紅鬍子海盜的那些幼稚的傢伙的，覺得他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海盜，不過是隨便扛著兩桿標槍兩把錘子嚇唬人罷了。紅鬍子海盜都是腦袋簡單的動物，就知道猛衝猛打，靠肉搏戰和敵人拚命，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要是不幸被打敗了，他們立刻就散架了。
相反的，在整個哥歐海盜裡面，紫鬍子海盜是最講究技術的，他們有水平最高超的水手，他們有最豐富的操帆經驗，他們有最靈活的操船技術，他們最懂得研究每一個對手，最懂得根據對手的特點來制定自己的應對方案，他們最懂得游擊戰的理論，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走，永遠都只佔便宜不吃虧……赫楚塔茲總結來總結去。覺得紫鬍子海盜如果沒有出頭之日，簡直不可能的。
實力非凡地紅鬍子海盜已經被打垮了，現在是紫鬍子海盜揚威的時候了，這是上天給予紫鬍子海盜崛起的機會，如果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的話，赫楚塔茲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因此，赫楚塔茲趁著自己還冷靜的時候，發出了全力出擊的信號。一瞬間，在諾大的海面上。超過五百艘的紫鬍子海盜特有地小型戰艦快速的散步開來，滿山遍野的向藍羽軍海軍蜂擁而來。
這些哥歐海盜的小型戰艦，都是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改造而來的，紫鬍子海盜根據自己的作戰特點，將它變得更加的細長，更加的輕便，並且在船頭的位置上加裝了一層鋒利的撞角，為了就是能夠在高速地行駛中，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對方的大型戰艦撞出一個洞來。當初唐川帝國北海艦隊的那些戰列艦，包括五台山級戰列艦這樣的龐然大物。都是被這些小小的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撞沉的，由此可以想見它的威力。
面對蜂擁而來地紫鬍子海盜，藍羽軍海軍北海艦隊的司令官特蘭克斯不斷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絕對不能因為父親的死而衝動。他要為父親報仇雪恨，最好的途徑就是將紫鬍子海盜完全的殲滅，想要完全地殲滅紫鬍子海盜，就必須冷靜。冷靜地將紫鬍子海盜引誘入藍羽軍海軍設置的海戰陣地，充分的發揮藍羽軍海軍的優點，將紫鬍子海盜釘死在這裡。
在哥歐海盜的陣列中，紫鬍子海盜最擅長於海上機動作戰的，他們的戰艦操縱也是最靈活的，即使在沒有風的海洋上。他們也能夠借助加勒濱海特有地海浪。加速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的前進速度，從而達到撞沉敵人戰艦地目的。相對於紅鬍子海盜喜歡的肉搏戰而言，紫鬍子海盜的撞擊戰術無疑要更加的簡單方便，效果也更大。
相對於紅鬍子海盜的戰艦而言，紫鬍子海盜的戰艦普遍很小，測距儀和炮擊指揮儀觀測起來，只有小小的一個黑點，很難進行瞄準射擊，這些都是紫鬍子海盜的優勢。紫鬍子海盜也有大型的木質風帆戰列艦。但是他們的大型戰列艦都是經過專門的改造的，減少了大炮的數量。提高了速度，同樣很難用艦炮進行準確的射擊，而且他們的大型戰列艦很少出現在前線的。
在哥歐海盜的四個首腦裡面，紫鬍子海盜的首腦是最神秘的，藍羽軍的情報機關到目前為止，也只有他的名字赫楚塔茲，卻沒有有關他的任何資料。對於這樣的對手，特蘭克斯當然不敢掉以輕心。簡單和雨飛凡交流了意見以後，特蘭克斯發出了迎擊的信號，下令兩個艦隊的六十艘龍牙戰艦排列成扇形，側面對著蜂擁而來的哥歐海盜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準備以最猛烈的炮火迎接敵人。
藍羽軍海軍的札蘭丁艦隊首先和紫鬍子海盜遭遇，海戰立刻展開。
咚咚咚……
藍羽軍海軍的龍牙戰艦紛紛開火，炮聲連綿不斷，一串串的炮彈好像珍珠鏈一樣的掠過長空，落在了那些密集的哥歐海盜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當中，爆炸引起的水柱幾乎掩蓋了哥歐海盜的船隻。炮彈持續不斷的落下，將加勒濱海的海浪刺激的更加的猛烈了，那些哥歐海盜的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似乎也變得更加的飄忽了，好像幽靈一樣的快速殺過來。
很顯然，那些好像鯉魚一般靈活的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並沒有在大規模的炮擊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當然，肯定有部分的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被藍羽軍的炮彈直接命中，在一團耀眼的火光中直接化為烏有，也有部分的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被近失彈擊中，船隻入水而沉沒。不過，這些沉沒的船隻不是很多，在整體數量所佔的比例太小，以致小到讓人產生幻覺，就是哥歐海盜的戰艦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平心而論，札蘭丁艦隊的炮擊水平也不是那麼差，他們和特蘭克斯的第七艦隊一樣，也是在加勒濱海苦練過的，他們的炮擊技術相比南方海洋的某些艦隊而言，要精準得多了。只是，這些紫鬍子海盜的小型戰艦地確太靈活了。他們的目標也太小，想要依靠大型的炮擊對付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大炮打蚊子，能夠打出理想的效果來嗎？
「撞擊！小心它們的撞擊……」特蘭克斯沉著的發出了命令。
戰鬥經驗豐富的他，第一眼就已經覺察到，紫鬍子海盜的戰鬥策略是非常明確地，那就是撞擊，用猛烈的撞擊來將藍羽軍的龍牙戰艦或者鋼鐵驅逐艦撞沉。在哥歐海盜的歷史上，這樣的戰例實在太多了，紫鬍子海盜屢試不爽。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的父親雖然是死在了哥歐海盜的炮火下面，可是他父親所在的戰列艦，最後的結局也是被紫鬍子海盜撞沉的。
確實，紫鬍子海盜地作戰方針就是撞擊，這是紫鬍子海盜最拿手的戰術，他們所有的動作和策略都是圍繞撞擊而產生的。他們操縱的小型戰艦，是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專門改裝的，速度快，操縱靈活，船頭有鋒利的撞角。最適合撞擊。普通的木質風帆戰列艦，一般都只能經受兩到三次地撞擊，甚至一次要命的撞擊就能夠葬送一艘碩大的戰列艦，這樣高的效率，是紫鬍子海盜樂此不彼的重要原因。
果然，海戰剛剛開始，紫鬍子海盜就將撞擊戰術發揮的淋漓盡致了。儘管有特蘭克斯地提醒，但是兩分鐘以後。藍羽軍海軍地505龍牙戰艦還是遭受到了撞擊，這艘不幸的龍牙戰艦被一艘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不偏不倚的撞中了左舷最中間的位置，雖然龍牙戰艦在這個部位上安裝有鐵甲，可是相對於猛烈的撞擊而言，鐵甲防護顯得有點力不從心，這艘龍牙戰艦的左舷也因此。重的歪曲。受傷嚴重。
隨後不久。又有其餘六艘龍牙戰艦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撞擊，他們基本上都是在船舷的中間受到撞擊地，單從這一點可以看的出來，紫鬍子海盜地撞擊戰術的確是非常的巧妙的，他們撞擊的角度和力度，還有撞擊選擇的位置，都是如此的完美。如果不是藍羽軍的龍牙戰艦都加裝有鐵甲的話，也許現在已經有龍牙戰艦沉沒了。
當然，紫鬍子海盜能夠取得這樣的戰果。也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的。藍羽軍的每一艘龍牙戰艦都是一個最猛烈的火力點，艦炮都是不間斷的射擊的。一團團的火焰噴射而出，炮彈持續不斷的落在紫鬍子海盜戰艦的中間，激起無數的水花。不過相對而言，艦炮取得的效果有點不如人意。藍羽軍海軍龍牙戰艦的艦炮，在列陣對抗的時候，的確威力很大，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敵人最大型的戰列艦，可是在對付這些好像蚊子蒼蠅一樣的小戰艦的時候，似乎有點英雄無用武之地。
這時候，龍牙戰艦上的暴風雨機關鎗成為了對抗紫鬍子海盜的最有力的武器，經受了連續幾次的撞擊以後，藍羽軍海軍官兵也學乖了，艦炮不好用，那就專心使用暴風雨機關鎗來對付敵人。這些安裝在龍牙戰艦甲板四周的12.7毫米口徑的高速機關鎗，成為了日後哥歐海盜夢魘的幻象，只要是曾經經歷過它的射擊的倖存者，腦海裡都有厚厚的陰霾無法消除。
那些蜂擁而來的哥歐海盜小型戰艦，在暴風雨機關鎗的掃射下，好像成為了小孩子的玩具，紛紛碎裂開來。猛烈的子彈好像一條條燃燒的火舌劃過波濤洶湧的海面，數不清的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在子彈的射擊下，紛紛碎裂開來。暴風雨機關鎗的子彈在海面上掠過的速度太快了，即使是最熟練的哥歐海盜，也無法躲避子彈的跟蹤，一旦被暴風雨機關鎗盯上，他們只有被打死或者主動跳海兩個選擇。
可是，紫鬍子海盜的小型戰艦還是太多了，面對密密麻麻的哥歐海盜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藍羽軍海軍的機關鎗也無法完全的封鎖它們，偶爾間，還是有漏網之魚能夠靠近到龍牙戰艦的旁邊。對於大部分的龍牙戰艦來將，暴風雨機關鎗控制的都是一百米到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一旦哥歐海盜成功的潛入一百米甚至五十米以內的距離，想要對付他們，就來不及了。
紫鬍子海盜充分展現出了他們驍勇善戰的一面，他們不像紅鬍子海盜那樣的死板，喜歡靠肉搏戰來達到目的，他們更喜歡使用偷襲的目的來達到目的。為了消滅藍羽軍海軍的有生力量，他們也是不擇手段的。紫鬍子海盜大多數都是投射標槍和飛斧的高手，能夠在五十米甚至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依靠慣性投射出令人恐懼的標槍或者旋轉的斧頭。
他們的標槍非常的精確，常常讓藍羽軍處在甲板上的戰士們付出沉重的代價，尤其是操縱暴風雨機關鎗的戰士們，他們成為了紫鬍子海盜首要選擇的目標。每一艘紫鬍子海盜的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從龍牙戰艦的旁邊掠過，都會有藍羽軍的機槍射手連續不斷的倒下，他們的標槍的確太狠了。可是藍羽軍海軍也不敢示弱，前赴後繼的繼續戰鬥，前面的人倒下來，後面的人立刻補上去，機關鎗始終沒有停止過射擊。
有些紫鬍子海盜的標槍釘在了龍牙戰艦的船舷上，有些驃悍的紫鬍子海盜就依靠海浪的慣性，直接挑到了標槍的上面，然後順著船舷向上攀登。在這樣硝煙瀰漫你死我活的戰鬥中，居然出現這樣的孤膽英雄，藍羽軍海軍的高級將領也不得不佩服紫鬍子海盜的確是名不虛傳的海戰勁旅。不過很可惜，他們選擇錯了對手，那些僥倖攀爬上來的紫鬍子海盜，還沒有機會翻越船舷，就被藍羽軍海軍的水兵們用衝鋒鎗或者駁殼槍給幹掉了，他們的屍體直接甩入了大海，瞬間就消失了。
除了標槍以外，紫鬍子海盜還有一個獨門兵器，那就是飛斧，這是一種在三十米左右投擲出的致命武器，它的體積沒有標槍那麼大，但是它的殺傷力卻要比標槍還大，旋轉飛舞的飛斧能夠在殺傷一個目標以後，還繼續飛舞殺傷別的目標，一把飛斧投擲過來，造成兩三個人的傷亡是很正常的事情。在無數次的戰鬥裡，紫鬍子海盜都是依靠這樣的半貼身戰術大量的殺傷自己的對手的。
其實說白了，紫鬍子海盜的海戰戰術就只有兩個：一個是撞擊，另外一個就是殺傷人員。撞擊前面說過了，殺傷人員就是操縱小型戰艦高速的從藍羽軍的龍牙戰艦旁邊飛馳而過，然後投擲出標槍或者飛斧，殺死對方最有威脅性或者最重要的人物。這兩樣攻擊手段，似乎都開始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果然，藍羽軍海軍在受到了撞擊的同時，人員傷亡也逐漸的增加，這都是紫鬍子海盜近距離殺傷的效果。513龍牙戰艦的艦長在操舵的時候，被標槍直接穿過了胸膛，當場犧牲；704龍牙戰艦的十六名機槍手，都被哥歐海盜的飛斧擲中，全部壯烈犧牲。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當然，哥歐海盜的傷亡肯定要比藍羽軍海軍大的多，畢竟藍羽軍海軍的炮火和機關鎗也不是吃素的，波濤洶湧的加勒濱海海面上，漂浮的都是紫鬍子海盜的屍體，還有被打碎打殘的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的碎片，很多屍體和碎片在海浪的湧動下，湧動到了龍牙戰艦的附近，隨著海浪起伏，那情景讓人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些縱橫來往的北海三角帆型快速船，似乎在藍羽軍猛烈的炮火下，也漸漸的稀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