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卷 第574章 新的未央宮主人(2) 文 / 南海十四郎
. 因為唐明無情的拒絕,十四公主的神情明顯的有點沮喪,看到楊夙楓低著頭默默地出來,才微微的重新振奮了精神,迎著晚風款款的走過來,細心的替他整理著軍服上的皺紋,低聲的說道:「他沒有欺負你吧?」
楊夙楓笑了笑說道:「他欺負我做什麼?」
心底下卻在暗暗的感歎,人真的是非常複雜的動物,唐明可以放棄自己的權力,放棄自己擁有的一切,但是就是不肯原諒十四公主,真的是讓人再次感覺到他的固執,偏偏在這件事情上,楊夙楓也不好採用武力的手段,畢竟,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是刀槍劍炮可以輕易的改變的。
十四公主看了看四周,努力的將自己的傷感隱藏起來,甜甜的笑著說道:「那現在,要不要我帶你周圍逛逛?你是這裡的新主人了,既然來到了,要是不看看自己的新家,好像說不過去的哦。」
楊夙楓搖搖頭說道:「我不會在這裡辦公的,這地方太大了,別人進來報告個事情,都要橫七拐八的,多不方便,一不小心還迷路了。深宮內院,間隔太遠,很容易和部下產生距離,形成隔膜的,對戰鬥力很不利……」
十四公主挽著他的胳膊,輕輕的撒嬌說道:「行啦,行啦,我才說一句話,你就教訓我十七八句的,我怕了你了啦。我知道你不會在這裡辦公,我也不贊成你在這裡辦公,可是你就當放鬆一下心情。跟我來逛逛總可以吧。映珞妹妹,他現在沒有什麼十分要緊的事情吧?」
袁映珞笑道:「晚上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十四公主笑瞇瞇的說道:「那你過來,我們拉他往裡面走。」
袁映珞笑著走過來,挽著楊夙楓地另外一邊胳膊,嘿嘿笑著將他拉著向前。
楊夙楓腦海裡似乎覺得今晚自己似乎拉下了什麼事情。可是一下子卻又想不起來,但是袁映珞既然沒有提醒自己,想必真的沒有什麼事了,好不容易才有點清閒時間,遊逛一下未央宮也是很好的選擇。於是笑了笑,跟著她們往未央宮的裡面走去。一路上,都是單雅絢等人率領的女警衛在值班,看到十四公主和袁映珞兩個拉小狗地一樣的拖著楊夙楓走過,都悄悄地退開了,反倒弄得楊夙楓自己好像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晚上的未央宮非常地安靜。大部分的太監和宮女都被遣散出宮了,除了極少數幾個無路可走的嬪妃,唐明的妃子也都被遣散了,博山和他的妹妹也被送到了雲川道監視居住。唐明對於自己的嬪妃們還是很不錯的,每個人都補貼了不少地路費和生活費,這筆錢讓楊夙楓覺得很不爽。要是用來做軍費的話。也許還有更大的作用。不過這屬於唐明的私事,藍羽軍也不好干涉,唐明將權力都交出來了,要是藍羽軍在這個問題上做文章,似乎又不近人情。
沒有人的未央宮,是死氣沉沉的未央宮,夜晚尤其如此,不時地傳來貓頭鷹地淒厲地叫聲,讓每個人心裡都有點發毛的感覺。那些負責在最裡面駐守的藍羽軍女警衛。明顯的害怕這些稀奇古怪的聲音,所以她們站崗的地方,都是雙崗的,為了就是互相壯膽。單雅絢還專門組織人清理貓頭鷹,但是似乎效果不大。也不知道那些貓頭鷹究竟躲藏在什麼地方。
遊逛了一會兒,伊迪柳琳娜和薛思綺等人也跑了過來。她們都是到未央宮來熟悉環境的。同時對那些留守的太監和宮女進行檢察和考核,以防止有某些有心人故意部署地刺客或者間諜,皇宮從來都是藏污納垢的地方,未央宮更加如此。她們勞累了一天,正準備收工,看到楊夙楓居然在未央宮出現,立刻嘻嘻哈哈的蜂擁而來,薛思綺將袁映珞的位置佔據了,抱著楊夙楓的胳膊。
美人環繞,雖然感覺很好,可是影響不好,周圍還有很多地女警衛,在某些角落裡還有狙擊手,楊夙楓不得不說道:「放開我吧,我跟著你們去就是了。」
十四公主她們鬆開了手,但還是緊緊地縈繞在他的周圍,她們地神色都非常的興奮,也不知道是因為楊夙楓而興奮,還是因為未央宮而興奮。按照楊夙楓的安排,有部分的人員會提前入住未央宮,包括薛思綺等人,隨後到來的蘇綾鱈和鳳嵐舞等人也會入住未央宮。
嘻嘻哈哈的吵鬧了一會兒,十四公主說道:「思綺妹子,掖艇宮和千歲湖那邊你們檢查過了麼?安不安全?把那裡的太監和宮女們暫時都叫走,我們去那裡看看。」
伊迪柳琳娜的聲音回答:「安全。我們檢查了好幾次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單雅絢轉頭讓人去通知掖艇宮和千歲湖的太監和宮女們都暫時避開。掖艇宮是以前十四公主尚未出嫁的時候居住的地方,雖然小但是很精緻,耐看的風景也不少,可惜晚上看不到。千歲湖卻很大,是未央宮裡面最大的湖,據說在一百多年前有一位公主因為尚未完婚的丈夫不幸在戰場上戰死,只有十五歲的她跳湖『自殺』殉葬,被皇宮標為忠烈的象徵,後來這湖就被命名為千歲湖。
十四公主欣然說道:「那我們就去掖艇宮和太湖。」
楊夙楓愕然的說道:「那天伊迪不是說千歲湖有女鬼的出沒嗎?」
伊迪柳琳娜頓時紅了臉,身體不由自主地靠近了旁邊的單雅絢,臉色有點古怪,喃喃自語的說道:「是我不小心看錯了嘛!再說了,咱們這麼多人,就算有女鬼也不敢出來。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都笑著回答是。給伊迪柳琳娜壯膽。說來也奇怪,在以前,伊迪柳琳娜的膽子還是蠻大的,但是來到了楊夙楓的身邊以後,膽子就變地小了很多。時不時地還一驚一吒的。不過大家看這次伊迪柳琳娜的神色,似乎還真的遇到了什麼驚訝的事情。
楊嵐楓好奇地說道:怎麼回事?說出來聽聽,是不是鬼,我一聽就能夠聽出來。」
伊迪柳琳娜艱澀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那天,第一次進入未央宮檢查的時候,我有點迷路了,順著迴廊到處亂走,結果到了一個很荒涼的地方,好像是在千歲湖的西邊吧。我也不敢肯定。我在那裡看到了一個白髮的老婆婆,她一個坐在台階上,獨自一個人數著面前的沙子,嘴巴裡喃喃自語的不知道說什麼。我剛進去的時候是看到她的,可是轉了一個圈回來,卻看不到了……」
薛思綺心直口快地說道:「於是她就以為是鬼了。」
楊夙楓思索著說道:「你去的那裡。應該是冷宮的地方吧?」
十四公主點點頭說道:「嗯。千歲湖的西邊,就是冷宮的所在,以前那些犯罪的嬪妃或者宮女太監什麼地,都會被發配到冷宮,有些人就在那裡活活地一直到死的。從小的時候,皇后娘娘就告訴我,千萬不要到千歲湖的西邊去。那裡的關口也有很多守衛的,將冷宮和未央宮間隔開。」
伊迪柳琳娜說道:「我去的時候,剛好是御林軍撤出的時候。沒有守衛了,冷宮裡面的人,我們也全部釋放了……啊,對了,你們不說。我還漏了一個事情,我在冷宮地牆壁上。看到好幾次唐浪的名字……」
好幾個人失聲說道:「唐浪?」
楊夙楓悄悄地皺皺眉頭,低沉的說道:「你確信是唐浪?」
伊迪柳琳娜用力的點點頭,肯定的說道:「絕對是唐浪,沒錯地!不過,唐浪的名字都不是單獨出現地,是和很多話聯繫在一起的。似乎冷宮裡面有人很痛恨唐浪,所以在牆壁上刻畫了很多詛咒唐浪的話沒,例如唐浪我恨你,唐浪我要咬死你,諸如此類的,多得很,有時間,你們可以去看。」
十四公主詫異的說道:「未央宮裡面,會有誰這麼痛恨唐浪呢?」
楊夙楓眉頭緊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未央宮裡面怎麼會有人要將自己對唐浪的恨意,刻印在宮牆之上呢?想了想,楊夙楓沒有什麼頭緒,於是說道:「不如我們現在去看看?」
單雅絢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不行,那片區域我們還沒有仔細的修理呢!等下個月,我們將那裡的所有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檢查過了,你再去也不遲。」
楊夙楓現在也沒有太多的心思來處理唐浪的事情,於是點點頭說道:「也行。」
隨便的聊著,不一會兒,掖廷宮和千歲湖就到了。掖廷宮就在千歲湖的左手邊上,是由三座聯繫在一起的小宮殿組成的,組成一個精美的品字形,是未央宮最新的建築,據說是專門為十四公主而修建的,可是以唐明對十四公主向來很冷淡的態度,又很難讓人相信這個理由。
夜晚的掖廷宮看不到什麼,一群人就在千歲湖湖邊的涼亭裡看風景閒聊。月初的月色不是很好,月亮有點害羞,躲藏在雲層裡羞答答的不肯出來,月色朦朧,看不到千歲湖美麗的景色,不過卻也增加了不少的情意。微風輕輕的吹過湖水,帶來陣陣清涼的氣息,艾莎麗諾等人早有準備,給楊夙楓披上了風衣。
楊夙楓的目光,從千歲湖的湖水一直延伸到西邊,根據伊迪柳琳娜的描述,千歲湖的西邊,就是她遇到鬼的冷宮所在的位置。他舉頭向四周看了看,果然看到,在其他地方的未央宮,還是有宮燈閃爍的,但是冷宮所在的位置卻沒有,那塊地方完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要是我們能夠在這裡住一輩子就好了,我要住在相思水榭,天天對著千歲湖,下雨的時候,我可以坐在亭子裡。看著水滴一滴一滴的地落在湖水裡,嗯,一定美麗得很。」薛思綺陶醉的說道。
「又沒有人攆你,你住八輩子都沒有問題。」楊夙楓笑著說道,順手將她抱在懷裡。在這麼些女人中。薛思綺是最現實,也是最容易滿足,最沒有心計的一個女人,雖然有時候很多人都覺得她有點土氣,有點自私,不過楊夙楓卻覺得她活地很真實,沒有刻意的去偽裝什麼。
「不過得需要好多人一起住才好玩。這宮殿也太大了,我一個人走會迷路的。」薛思綺可憐兮兮的說道。單雅絢悄悄地笑了起來,因為薛思綺的確在這裡迷路過,最後還是軍部地警衛戰士撒網一樣的才將她找到的。對於除了十四公主之外的其他女人們來說。未央宮都是她們一生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頂峰。
「不過有些地方需要修繕一下,有些地方很陳舊了。」伊迪柳琳娜惋惜的說道。
「你說的是冷宮的地方?」楊夙楓隨口說道。
在每一個國家的皇宮裡,冷宮所在的地方,當然是最破舊地,要不然怎麼叫冷宮。
「不是,除了冷宮之外。還有很多地方都很破了。就拿我住的蝶香齋來說,那裡的大理石地板都變了顏色了,窗台也有滲水的痕跡,天花飾木先也開裂了,地腳線也有蟲蛀的痕跡,周圍的鮮花品種也過時了,總之,比我們樓蘭國皇宮還要差。我覺得,咱們如果要真地住進來。首先就要大大地修繕一番。」伊迪柳琳娜毫不掩飾的叫苦。
「是嗎?修繕皇宮可能會遭受反對的,需要很大一筆錢呢。」楊夙楓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是未央宮的新主人,你要做什麼事,別人都是不敢反對的。」伊迪柳琳娜急切的說道。
「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要是有人願意買下未央宮的話。我立刻就賣給他,我寧願回去莫愁湖畔。」楊夙楓不假思索地說道。語氣有點冰冷冰冷的,他懷裡的薛思綺愕然的轉過頭來看著他,伊迪柳琳娜彷彿愣住了。
十四公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其他的女人也是臉色不太好看了。如果是以前也就罷了,在她們沒有進入未央宮
之前,未央宮怎麼樣都和她們沒有關係,但是現在她們早就在未央宮劃分好了地盤,而且每個人都挑選好了自己地心水住宅,就連後來者的勢力範圍也劃分好了,現在說要放棄回去莫愁湖,她們當然不太願意。但是楊夙楓地口氣,似乎相當的堅決,而且有點發怒的感覺。
楊夙楓心裡剛才的確有點惱怒,這群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愛好享受奢華的天性始終沒有改變,進來未央宮以後,別的事情不想,就想著裝修房子,錦衣玉食,浩浩享受。自己可千萬不要學李自成,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人趕出了京城,落得『自殺』的下場。
楊夙楓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聖人,所以他時時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讓未央宮的奢華給蒙蔽了,千萬不要被唐明隨手拋出的糖衣炮彈給打中了,在一點點地勝利面前就故步自封,那樣只會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李自成開始的時候,威勢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最後一樣是慘淡收場。
越想越心驚,楊夙楓心中一凜,頓時深深的感覺到未央宮的利害之處,巴不得立刻離開。未央宮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它的豪華奢侈,錦衣玉食,會在不知不覺中消磨一個人的志氣和決心,最終讓人一事無成,唐明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到楊夙楓的臉色拉了下來,包括十四公主和伊迪柳琳娜在內的所有女人都悄悄地低下頭來,等著楊夙楓發火。不過,楊夙楓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大煞風景的叱責身邊的女人們,說實在的,未央宮的確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喪失鬥志,她們不小心中招,那也是平常不過的事情。
楊夙楓勉強的笑了笑,裝作有點無奈的自嘲著說道:「唉,沒辦法,窮啊!裁冰綃那裡連續來了好幾份報告,我們進入尼洛神京還不到十天的時間,花的錢比我們在金川道半年還多,這樣的速度叫我怎麼維持下去?咳,未央宮有沒有什麼之前的古董?我讓人來搬幾個去賣了換點飯票先……」
十四公主轉過身來。看到楊夙楓沒有真地發火,才放下心來,嬌嗔地說道:「不給,你不從外面拿點回來,還要從這裡面往外面搬。你這個主人怎麼做的,讓人看了笑話」
伊迪柳琳娜也放下心來,毫不掩飾的說道:「哪有你這樣做皇帝的,把自己家裡的東西賣給別人,藍羽軍就真地窮到了要出售未央宮的地步了?」
楊夙楓苦笑著說道:「現在不是三年困難時期嘛!財政和預算委員會的報告說了,咱們至少有三年的財政困難時期,在這期間,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來說,要不然,連軍費支出都有困難。要是咱們沒有強有力的軍隊在手。這裡就要成為宇文芬芳的地盤了……」
伊迪柳琳娜睜著眼睛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不過其他的女人們卻沒有吭聲,楊夙楓說的雖然隱晦,不過基本的意思她們還是明白地,尤其是十四公主這樣心思聰慧的人,更加明白楊夙楓的意思,所以一時間都沒有了聲音。藍羽軍當然不會缺錢維修未央宮。但是正如別人說的。革命尚未成功,就開始大講享受了,那這個革命也就革到頭了,別人會有樣學樣,在藍羽軍中掀起歪風邪氣來。
楊夙楓發覺她們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觀點,心中欣慰,於是繼續說道:「我當然不會把未央宮的東西給賣了,不過未央宮每天地耗費地確很大,我們要想辦法節儉一點。不是我們沒有錢。而是這錢要花到其他更好的地方。我們現在的敵人還很多,小心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范老夫子的文章你們應該都聽過吧。」
十四公主輕輕的說道:「我們都知道,以後我們會注意的。」
其他的女人們也是輕輕的點點頭。
楊夙楓心裡反而有點過意不去。第一天進來未央宮,別地事情沒做。反而將身邊的女人給教訓了一頓,的確有點煞風景,於是輕鬆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弄得跟自己犯了錯誤似地,我只是提醒你們一下,很多眼睛盯著我們呢,尤其是那些老百姓,咱們做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們雪亮的眼睛……掖廷宮在哪裡?我們去掖廷宮。」
儘管他說地輕鬆,想要中和一下氣氛,可是十四公主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不免有點內疚,其他的女人們也都覺得不小心犯了楊夙楓的忌諱,也沒有那種欣然雀躍的心情,接下來的遊玩有點像例行公事,沒有什麼**和快樂可言。楊夙楓心裡暗歎自己處理手法不好,不過也想不到更好的處理辦法,只好告罪,悄悄地離開了未央宮。
在未央宮的門口,楊夙楓問杜天琪:「千歲湖的西邊,就是冷宮那裡,你們有沒有加派人員巡邏的?」
杜天琪滿頭霧水的回答說道:「有啊!未央宮的每一個角落,我們都有人員巡邏。」
楊夙楓點點頭說道:「這樣,你們將冷宮的巡邏撤了,將那裡封鎖起來,誰也不能進出,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向我報告!明白嗎?」
杜天琪急忙說道:「明白,封鎖冷宮!」
楊夙楓點點頭,鑽入了馬車。
等楊夙楓走遠,杜天琪才狐疑的問旁邊的軍官:「怎麼回事?冷宮出什麼事了?哪裡不是根本沒有人嗎?你們的巡邏隊是不是有人偷懶,被告狀上去了?」
楊夙楓回到藍羽軍軍部的時候,留守的蘇菲瑪韻悄悄地走上來,在楊夙楓的耳朵邊悄悄地耳語了幾句話,楊夙楓頓時暗叫糟糕,就說老是覺得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原來是放了郁水蘭若的飛機。微微定定神,楊夙楓跟著蘇菲瑪韻來到會客廳,一進門就看到郁水蘭若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似乎已經等候了自己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