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卷 第532章 沸騰的銀川道(3) 文 / 南海十四郎
. 首先發動進攻的部隊足瑪莎國陸軍第35步兵師的第五聯隊。
第五聯隊是第35步兵師的新部隊，大部分的士兵都是剛入伍不久的新兵，大部分的軍官也都是從別的部隊裡面調過來的軍官，這裡說的別的部隊，都是那些被藍羽軍全部消滅了的瑪莎**隊，例如第36步兵師，他們在崇明島上全軍覆沒，只有沒有參戰的後備部隊殘存下來，於是他們就被貶到了第35步兵師，並且降級為聯隊。對於全軍覆沒的部隊，瑪莎**務部一般都會取消它的番號，作為對該部隊人員的懲罰，也是對別的部隊的提醒：「你們看，這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對於這些新兵的表現，秋根斯少將相當的不滿意，頗有點讓他們去吃吃苦頭的意思。
從去年下半年開始，瑪莎**隊就開始大量的擴充軍隊，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在原來部隊基礎上增加步兵師聯隊的數量，原來的瑪莎國步兵師，一般都是三個步兵聯隊，擴軍以後，就陸陸續續的增加到了四個。
藍羽軍賣行了無限制的掠奪戰以後，瑪莎國趁機下達了總動員令，一下子就徵集了超過一百三十萬的青壯年，大部分都編入了瑪莎國陸軍，於是步兵師的聯隊人數再次增加。
根據瑪莎**務部的安排，這一百三十萬的新兵，除了編成三十個新番號的步兵師或者騎兵師之外，還有大量的新兵在經過六個月的訓練以後，被補充到原來陸軍的各個師，第35步兵師就補充了將近八千人，兵力幾乎增長了三分之一，編製也從原來的四個聯隊增加到五個聯隊。
而且還有相當多地獨立大隊。
然而，兵力的增加並不意味著戰鬥力的增加，甚至可以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降低了原來部隊的戰鬥力，畢竟，有經驗地將領都知道。沒有接受過戰爭考驗的士兵是沒有戰鬥力的，由於陸陸續續的補充了大量的新兵，在日常的訓練中，原來的部隊軍官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在新兵的身上，還需要抽調有經驗地老兵到新部隊擔任軍官，從而導致老部隊地質量下降。
瑪莎國星空軍團的司令官宇文星空非常反感這樣的事情，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接照他的意思，鍛煉新兵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將他們投放到戰場上。能夠活下來的，就算是成熟了。
狄根斯少將充分接受了宇文星空的觀點，現在負責攻擊的，就是第五聯隊的新兵們，他們只要能夠從藍羽軍地槍口下面生存下來，就說明他們已經通過第35步兵師的考驗。然而，第五聯隊的新兵們並不知道長官們的齷齪心理，他們都是熱血沸騰的愛國青年，充滿了對藍羽軍地痛恨。接到命令以後，他們立刻蜂擁著從山腰上往下爬，開始向藍羽軍發動攻擊。
他們目前的位置，剛好在鋒屏山要塞的對面山上，要進攻錦屏山要塞。就必須先從半山腰走下來，然後趟過兩座山之間地小溪，然後再爬上這邊的半山腰。才能進攻藍羽軍的陣地。看起來，這似乎是很簡單的活，但事賣上，這是一條實實在在的不歸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所走過的路程，全部都處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火力控制下面。在通常，穿越藍羽軍的火力如果超過五分鐘的時間，就意味著死亡，但是他們這段路程，卻需要差不多一個小時。
王黎明冷冷的站在擋土牆的後面，用肉眼觀察著眼前的動靜，那些在對面山腰上蠕動的瑪莎**隊，好像螞蟻一樣的往下爬，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前途將會是什麼。顯然，銀川道所有的山路都非常的難走，而且是清一色的下山要比上山更加的困難，這些瑪莎國士兵，大多數都端著來復槍，還有少數人裝備了震天步槍，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緩緩地下來，將自己完全暴露在藍羽軍的槍炮下面。
不需要舉起望遠鏡，王教明就能夠清晰的看到，大量的瑪莎**隊就集中在對面的山上，大部分的士兵都在爭取時間休息，相信他們也一定是趕路累壞了，還有部分的瑪莎國士兵在四處搜索，想要尋找別的道路通往錦屏山要塞，但是他們很快失望了，如果這裡附近還有第二條路的話，他們的高層也就不會指令要在這裡修建要塞了。
「你見過這樣打仗的嗎？」指導員小聲地詫異的說道，對於瑪莎**隊發動的進攻顯得有點愕然。
在藍羽軍面前蜿蜒曲折的瑪莎國士兵隊伍，簡直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如果藍羽軍這時候就開火射擊的話，他們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甚至連退卻的機會都沒有，這兩座山之間的各底，完全就是一片死地，進去了就出不來的，除非他們能夠成功的佔領錦屏山要塞，否則這四千人就要永遠的留在山谷下面作肥料了。
王黎明點點頭，表示對面山上的瑪莎**隊指揮官的確足夠愚蠢，完全忽略了最不利的地理因素。要是自己是瑪莎**隊的指揮官的話，肯定會非常的頭痛，這樣的地形，賣在是太難為進攻的那一方了。除非擁有絕對優勢的火力支援，否則他絕對不會考慮從正面進攻錦屏山要塞的。
半個小時以後，瑪莎**隊開始越過谷底的小溪，沿著同樣彎曲的山路蜂擁而上。藍羽等海軍陸戰隊沒有開炮，戰士們也沒有開槍，每個人都嚴陣以待的注視著敵人的動靜，他們要在兩山之間的山谷放入盡量多的敵人，然後利用火力上的優勢將敵人完全的包餃子。
在那麼一瞬間，戰場顯得非常的靜寂，只有山風吹過樹稍的聲音，掀起陣陣的松濤，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雖然有風。可是沒有人覺得涼爽，王黎明甚至覺得山風裡面也帶著一股令人室息的緊張壓抑地味道，讓人的後背脊樑骨情不自禁的冒出大量的汗水。
差不多整整一個小時以後，大約四千名的瑪莎**隊才全部進入了山谷，最前面地瑪莎國士兵距離藍羽軍的防禦陣地不到兩百米。直線距離不到六十米，猙獰的眼神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而最後面的瑪莎**隊，也基本走到了對面山腰的下半部。
王黎明看看手錶，覺得差不多了，於是揮揮手，下令所有的火力一起射擊。
咚咚咚……
迫擊炮率先開炮，立刻打破了山間的沉寂。
呼嘯著的炮彈落在了對面地半山腰，也就是瑪莎**隊地最後方。
切斷了他們的退路。炮彈爆炸開來。那些還在小心翼翼的沿著山路往下走的瑪莎國士兵，頓時被炸得飛了起來，連續幾發炮彈過後，山路就被徹底的破壞了，而且炮彈還引起了大量的泥土石塊往下傾瀉，頓時讓瑪莎**隊混亂一片。這裡的山路都是「之」字形的，蜿蜒曲折，炮彈轟擊到最上面的上路，炸飛地碎石土塊也會影響到最下面的山路。
很多瑪莎國士兵的屍體順著對面的半山腰往下滾。撞到了自己的同伴，然後連帶著他一起往下滾，一直滾落到兩山中間地小溪，才緩緩地停止了，死人已經沒有了聲息。但是那些不幸受到前連的瑪莎國士兵，在昏頭轉向的猛烈滾動中，早已經傷痕纍纍。分不清東南西北，好不容易才滿身血污地站起來，結果又被繼續落下來的屍體撞倒，於是再次倒下，連續幾撥的屍體撞下來，他們就被硬生生的活埋在了最下面的溪水裡，溺水而亡。
小溪的溪水本來就不多，很快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向著北方慢慢地流淌，但是漸漸的，暗紅色的溪水開始斷流了，太多的屍體密集的堆積在小溪裡面，完全阻斷了溪水的流動，人與人之間的掙扎和重壓，讓溪水完全無法穿透。但是那些倖存的瑪莎國士兵毅然不顧一切踏著自己戰友的屍體繼續向藍羽軍的陣地發動進攻，只有極少數的新兵彷彿被眼前的層層疊疊的屍體堆嚇壞了，呆呆的站在那裡，完全沒有了意識和動作，直到不斷落下的屍體也將他們撞倒，他們才開始本能的掙扎。
狄根斯立刻發現自己犯了最基本的錯誤，他將這四千多人完全的送入了絕境，在這兩山之間的谷底裡，瑪莎國士兵不要說機動，就是連一個躲避和退卻的地方都沒有，如果他們不能佔領藍羽軍的陣地，那麼他們就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可是，他們能夠佔領藍羽軍的陣地嗎？狄根斯少將自己都表示懷疑。
果然，錦屏山要塞上的藍羽軍機槍呼嘯起來，那種撕碎油布一般的聲音在山谷間迴盪，彷彿生銹的利刃一樣，慢慢的掠過每一個瑪莎國士兵的心臟，在上面割出長長的血痕。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種哧哧哧的聲音，所有的瑪莎國士兵都能夠感覺到渾身有點冰涼透心的感覺。
呼嘯的子彈從瑪莎國士兵的隊列裡掠過，帶起一片的血花，密集擁擠的瑪莎國士兵頓時變得稀疏起來，那些中彈的士兵簡直是被子彈衝擊的好像敗絮一樣的往下滾落，機槍子彈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們下滾的速度非常快，那些站在他們下面的同伴，被他們的屍體一撞，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滾。隨著哧哧哧的聲音好像暴風雨一般的響起來，錦屏山要塞西邊的山腰出現了非常壯觀的景象，那就是不斷有瑪莎國士兵往下滾，絡繹不絕，氣勢壯觀。
站在這邊的山頂上，狄根斯也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士兵好像滾葫蘆一樣的不斷往下滾，不到五分鐘的時問，就完全填滿了兩山之間的谷底，由於谷底並不寬敞，所以屍體層層疊疊的，起碼已經堆疊了五六層高了，那些被屍體堵住的溪水，融合了鮮血，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水池，讓人看起來觸目驚心，一陣山風吹過，濃郁的血腥味能夠令人窒息。
在狄更斯少將看來，藍羽軍的機槍固然恐怖，但是最兇猛的還是藍羽軍的手榴彈。在這種居高臨下地地方，藍羽軍的手控彈可以直接的扔到山腳下的小溪裡，將密密麻麻的擁擠在那裡地瑪莎國士兵炸得粉身碎骨，一片片的倒下，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手榴彈的每一塊彈片似乎都不會浪費。而那些落在山腰的手榴彈，每一顆爆炸的時候，都會帶來至少五六個瑪莎國士兵往下滾動的，在爆炸的氣浪沖擊下，那些處在半山腰的瑪莎國士兵，根本沒有躲避地機會。
兩頭受到攻擊地瑪莎**隊，立刻陷入了絕望，對於他們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這都是他們的第一場戰鬥。可是這場戰鬥的情況卻完全的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好像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老鼠，一不小心就闖入了藍羽軍的籠子，再也無法出來。他們的來復槍和震天步槍，根本無法威脅到藍羽軍地存在，反而是藍羽軍的子彈好像瓢潑大雨一樣的覆蓋下來，一倒就是一大片。
大部分的瑪莎國士兵還是不斷的向前攻擊，頑強地順著血淋淋的山腰往上爬，但是也有部分的士兵開始退卻，他們轉過身來。從小溪那裡堆疊地密密麻麻的屍體上踏過，然後向著剛才爬下來的地方重新爬上去，想要脫離這個恐怖的籠子。然而，退卻的士兵很快發覺，自己同樣還需要爬山。還需要穿越藍羽軍的封鎖線，在這邊，雖然沒有機槍的瘋狂掃射。可是卻有迫擊炮的不定時的炮擊。
藍羽軍的機槍夠不到這邊的山腰，但是迫擊炮卻是可以的。
咚咚咚……
藍羽軍的迫擊炮故意的斷絕了那些想要逃跑的瑪莎國士兵的退路，由於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炮手可以清晰的看到目標的存在，所以發射的迫擊炮彈顯得特別的準確，每一發炮彈的落下，都有幾個瑪莎國的士兵重新滾入山谷下面的屍體堆裡面。山頂上的瑪莎國士兵紛紛開槍射擊，試圖掩護自己的戰友撤退，但是卻發現自己開槍完全是無濟於事的，子彈根本打不到對面的藍羽軍身上。
進退維谷的瑪莎**隊徹底的絕望了，有部分人開始『自殺』，用月牙刀割破了自己的喉嚨，免得在這恐怖的籠子裡遭受更多的折磨，但是更多的瑪莎國士兵卻在裝死，他們都看準了山谷地下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屍體，很多就鑽到了屍體堆裡面，在上面覆蓋上三四個同伴的屍體，這樣一來，即使藍羽軍的槍彈噗噗噗的不斷打在同伴的屍體上，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十分鐘以後，錦屏山要塞這邊的瑪莎**隊終於抗不住藍羽軍的密集火力，紛紛轉身後撤，即使他們不撤，他們也會被密集的同伴們的屍體給撞得不得不撤，要是不撤的話，他們就會被直接的撞翻到下面堆滿了屍體的小溪裡。但是他們在轉身撤退的時候，遭受到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更加猛烈的攻擊，許多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直接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防禦陣地，狠狠地向下投擲手榴彈，有些手榴彈落在了血水池裡面爆炸，頓時炸起一片的暗紅色的水花。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處於兩山之間的瑪莎**隊就完全的潰散了，藍羽軍的槍炮聲也開始稀疏了下來，兩邊的山腰上都沒有了瑪莎國士兵的蹤影，但是山谷地下的小溪裡，卻密密麻麻的堆滿了瑪莎國士兵的屍體，如果接照層數來計算的話，起碼也有五六層了。
很顯然，屍體堆裡面還有很多沒死的士兵，因為很明顯的能夠看到屍體堆裡面的蠕動，但是藍羽軍也沒有開槍，彷彿對他們視而不見了，只有那些狙擊手們還在密切的注意著山谷下面的動靜。
鮮血順著小溪開始慢慢的流淌，整個小溪都充滿了粘稠的鮮血，終於，頑強的溪水穿越了層層疊疊的屍體，慢慢的滲透出來，將濃郁的血水沖散，在溪水的推動下，鮮血流動的速度更加的快了，不久以後就消失在了肉眼再也看不見的北方。
偶爾間，有些沒死的瑪莎國士兵發現外面沒有動靜的，於是從屍體堆裡面悄悄地探出了腦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的，看看有沒有逃跑的機會。幾分鐘以後，他們覺得有可能出現奇跡了。於是悄悄地鑽出來，躡手躡腳地順著那邊的山腰往上爬。藍羽軍的迫擊炮沒有動靜，於是他們的信心更足了，逃跑的速度逐漸地加快，悄悄地從屍體堆裡面爬出來地倖存者也越來越多。
啪！啪！啪！
單調的槍聲響起。在寂靜的山谷間顯得非常的沉悶。
每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來，都有一個倖存的瑪莎國士兵心有不甘的從對面的山腰上滾下來，重新和山谷下面的屍體堆疊在一起，只不過，這次有所不同地是，他們自己也完全地變成了屍體，和身邊的同伴們再也沒有絲毫的區別。
這些瑪莎國士兵臨死前才忽然明白，藍羽軍除了迫擊炮以外，還有一種武器能夠夠到遲邊的山腰。那就是大口徑的狙擊步槍。藍羽軍完全停止了射擊。就是要給這些擔擊手發揮本領的機會。然而，當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也已經晚了，三十多個從屍體堆裡面鑽出來的瑪莎國士兵，無一例外的將自己成功地變成了屍體。
槍聲響過以後，山谷逐漸的沉靜下來，對面的山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山谷下面的屍體堆，也變得非常的沉寂了。彷彿裡面再也沒有了活人地存在。然而，王黎明知道，至少還有上百名的瑪莎國士兵躲藏在屍體堆的下面，只是他們永遠都沒有機會出來了。
渾身濕漉漉地都是汗水，王黎明將鋼盔滴下來。用力的扇了扇風，這狗日的天氣，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炎熱呢？要知道。現在還是四月初啊！要是這樣子下去，到了六七月份的時候，那還得了？看來這場戰事還是要早點結束，要不然，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都似乎要曬**干了。
舉起望遠鏡，王黎明似乎看到了狄根斯少將的影子，大量的瑪莎**隊還聚集在大山的那邊，心有不甘的看著錦屏山要塞，似乎還在籌備著更大的動作。
「對面的瑪莎國指揮官肯定是笨蛋。」王黎明心裡默默地想著，在他看來，現在的瑪莎**隊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滾蛋，要麼就在原地沒置防線，而不是繼續覬覦錦屏山要塞。錦屏山要塞的地形，絕對不是勢均力敵的雙方可以抗衡的，除非擁有絕對優勢的兵力和火力支援，否則根本無法進攻，瑪莎國士兵雖然擁有足夠的兵力，但是沒有足夠的火力，注定了他們的進攻只有失敗的份，而在這個地形，失敗就意味著全軍覆沒。
或許對面的瑪莎**隊指揮官還在考慮，還在猶豫，但是繼續拖延下去對於瑪莎**隊也沒有更多的好處，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沈凌雲率領的海軍陸戰隊大部隊就要到達了。在上萬人的海軍陸戰隊大部隊前面，瑪莎**隊就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在這樣的山地作戰，瑪莎**隊根本不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對手。
狄根斯少將其賣也有點想要撤退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在他的身邊，除了瑪莎**隊的參謀和幕僚之外，還有赤煉教派來引路的練風和其他的赤煉教骨幹。瑪莎**隊向來高高在上，根本不將別人放在眼裡，現在居然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打得落花流水，損失了四千人，要是就這樣白白的離開，他怎麼都放不下這個面子。
練風也是穆紫熏的弟子，但是他內心的想法卻和狄根斯少將完全不一樣，他完全陷入了震驚狀態。當初在寶應府的時侯，練風曾經接觸過楊夙楓等人，雖然沒有見面，但是那時候已經隱約覺得楊夙楓不好對付，但是的確沒有想到，在楊夙楓回到美尼斯短短的三四年以內，就折騰出了一支強大的藍羽軍，而且將瑪莎**隊也打得落花流水，一躍成為依蘭大陸的霸主。如果當初知道楊夙楓會這麼麻煩的話，無論如何他也會指揮赤煉教的人將他完全的撕碎的。
只可惜，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現在的楊夙楓和藍羽軍，已經強大到碰一碰都會有危險的地步。正如眼前的瑪莎**隊，四千士兵的覆滅只不過是半個小時不到的事情。
瑪莎國第石步兵師雖然不是什麼強有力的軍隊，但是他們的確是瑪莎國的正規陸軍，擁有深厚的底子，即使是唐川帝國軍隊，也不見得能夠和第35步兵師對抗。
猶豫再三，狄根斯還是無法在赤煉教的面前丟人。惱羞成怒的他很快組織了第二次的進攻，他調集了第一和第三兩個聯隊上萬人的兵力，綿綿不斷的發起攻擊。從千里鏡裡面，狄根斯少將已經覺察到控制錦屏山要塞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人數並不多，最多也就是千把人，他決心用瑪莎國士兵的屍體也要將藍羽軍撐死。
蜂擁而下的瑪莎國士兵重新填滿了整個山谷，在狄根斯的嚴令下，那些瑪莎國士兵再也不走山路了，直接將一塊類似於羊皮之類的東西墊在自己的屁股底下，然後就一屁股的順著斜坡滑到了山腳，山坡上因為浸泡了大量的鮮血，所以非常的濕滑，有利於他們直接滑下來，雖然中間有不少的人受傷了，有些人甚至滑著滑著就突然滾動下來，撞得頭破血流的，但是總體比起來，要比第一波的進攻速度快多了。
王黎明和其他的海軍陸戰隊戰士們立刻提高了警惕。
在加快了前進速度的同時，瑪莎國也安排了震天步槍聯隊負責掩護，然而，他們的火力暫時還無法威脅到藍羽軍，但是，一旦讓他們成功的逼迫到藍羽軍陣地的前面，還是很有威脅力的，畢竟，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人數太少了，損失一個就是一個。
為了分散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火力，狄根斯少將甚至試圖安排部分的瑪莎國士兵攀登錦屏山要塞兩邊的懸崖。錦屏山要塞的東西兩邊都是懸崖，割斷了東西兩側的聯繫，但是西邊的懸崖明顯的要平緩很多，在使用繩索和飛鐃之類的協助下，還是可以緩慢的攀登的。
然而，狄更斯沒有想到，在他派遣人員攀登這些懸崖之前，刀無鋒率領的藍羽軍陸軍特戰隊也正在這裡訓練攀登懸崖的技術，他們現在正在懸座的上方等待著他們呢。看著眼前一個一個出現的瑪莎國士兵還在繩索上晃晃蕩蕩的，刀無鋒明顯的給了他們一個蔑視的神情，一看他們就是生手，這樣子送上門來，擺明了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