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卷 振翅之卷 第503章 娜塔莉日記2 文 / 南海十四郎
. 新年又到了。
天元1731年的新年來的真快，我還沒有準備好，新年就來了。
我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一年裡，我真的是太貪玩了，尤其是下半年，簡直就沒有好好的寫過楓領的傳記，我真應該為自己的不受控制而感覺到內疚和慚愧，就算師傅打我一頓也不為過，我實在是罪該萬死。當十二點的鐘聲響起的時候，我又長大一歲了，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和義務，楓領的傳記應該寫的更好更出色。
可是，當楓領已經在金川道的莫愁湖畔曬太陽的時候，有關他的傳記還在和西蒙人戰鬥的過程中，我希望盡量的將這場戰鬥描述的細緻細膩一點，結果發現我所作的一切完全沒有必要，沒有人會關心傳記裡的細節，他們不會關心楓領是如何打敗敵人，他們更關心的，乃是楓領的風流韻事，還有他的日常笑話，最好是秘聞之類的。
時間在我這裡過的真快，眨眼間就是新年了，可是對於楓領來說，他一定覺得時間很難過，好像有度日如年的感覺。每天我看他在書房裡面很鬱悶的走來走去的樣子，我都覺得他很可憐，他是一頭呼嘯咆哮的老虎，是應該到外面的廣闊天地去闖蕩的，用自己鋒利的爪子在冰天雪地裡撕碎敵人的心臟，而不是被關在只有不到三十平方米地空間裡。
自從炮擊莫洛卡的事情發生以後。很多報紙提到楓領的時候，乾脆用猴子來代替他，因為蝶思詩畫的一個楓領的畫像看起來很像猴子，但是又人人都看得出這個猴子就是楓領，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畫技，連楓領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單就這幅畫像而言，自己地確很像猴子。
可是，你們看見過每天苦瓜臉的猴子嗎？
自從來到莫愁湖畔以後，楓領每天要不是伏案辦公，要不是就是玩女人，哦，我真該死，我不應該用玩女人三個字來形容，準確來講，是這些女人都盼望著他的寵幸。芳菲青霜姐姐兒子的出生，證明了只要時機湊巧的話，搶先生個孩子的問題是不大的，當然前提是要想辦法將楓領牢牢地吸引住。芳菲青霜那麼痛恨楓領，她的兒子多半都不會繼承楓領的事業。所以她們還有大把的希望。根據我地觀察，在最近這段時間裡，鳳嵐舞姑姑就表現的非常的積極，顯然準備好了要搶先生個太子。
不過楓領更多的時間，還是在那個不到三十平方米的書房裡默默無聞地批讀報告。有時候眉頭一天到晚都皺得像個川字，我們都不明白有什麼事情這麼為難的，難道有什麼事情比女人生孩子還難麼？可惜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問，要不然，肯定會挨冷釘子，連虞嫚嬡那麼風騷的女人都挨了兩回，弄得一鼻子灰，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打斷楓領的思路了。
楓領的專用椅子，乃是用最上等地真皮做成的，我去幫書房搞衛生的時候，偷偷地坐過。非常的舒服，可是楓領每次坐下來，都好像如坐針氈一樣，很快就起來。我連續好幾天悄悄地統計過，每次楓領坐下來的時間，最長都不超過三十分鐘，彷彿椅子上真的有釘子一樣。這麼舒服的椅子他都坐不慣，艾莎麗諾姐姐她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我倒是覺得，要是給楓領的書桌上放上一把米奇爾步槍的話，也許楓領的心情會好一點，當然，這只是猜測，事實上，我們都很盼望看到楓領再次展示他地槍法，但是很可惜，他的槍法只有在戰場上才有效，而且他對打獵沒有什麼興趣，有人提議打獵的時候，他硬邦邦的說了句：「還打獵？上輩子早就打夠了。」，差點將別人嗆死。這讓我深切的體會到，做領導就是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去年的每一天都是很快樂的，尤其是來到莫愁湖畔以後，這裡簡直是我們的天堂，我的時間都被莫愁湖水刷刷刷的沖走了，只剩下那些最快樂的記憶。但是，今年除夕除外，今年的除夕是一個遺憾的除夕，也是一個冷清清的除夕夜。
除夕是大團圓的日子，可是楓領卻不能和他的女人們團圓，只有我們這幾個長期跟隨在他身邊的女人，一點新鮮感都沒有，所以楓領的心情其實不太好，但是為了活躍氣氛，他還是裝作很高興的樣子，還陪同我們喝了不少的紅酒。可事實上，我們每個人，都知道楓領今年除夕的心情其實不快樂，當然，也說不上憂傷，只是沒有去年的氣氛了。
我們家(師傅將我托付給了楓領，其實也就是讓我做楓領的小女人，長大了也給他生孩子，我和楓領也是一家人)的兩個做了母親的女人，蘇綾鱈大姐姐和芳菲青霜都在美尼斯地區的丹鳳行宮，沒有來，兩個小孩子也沒有來，自然少了很多歡慶的氣息。過年圖的就是熱鬧，沒有了小孩子的出場，那還熱鬧什麼？我是最小的，但是弗蕾妲那個惡魔女人說，我其實也可以生孩子了，引得楓領看我的眼光怪怪的，好像在盤算著晚上是不是到我的小狗窩來，所以我也不好意思鬧了。
我們所有人的大姐姐十四公主也沒有來。十四公主據說很忙，楓領安排了很多事情給她做，其實也算不上安排了，就是她來了以後，楓領就將很多除了打仗以外的事情都托付給她了，就像將所有的家務都托給了女主人一樣。我真擔心十四公主會累壞的，因為她實在有太多的活動。年關到了，她要代表楓領慰問孤寡老人，慰問部隊官兵，慰問少數民族代表，慰問貧困山區地兒童，即使在除夕的夜晚。她還要代表楓領出席很多的宴會，包括軍烈屬的宴請，地方商人代表的宴請，總之有數不清的宴請。
不過對於十四公主大姐姐來說，最困難地還不是四處奔走，而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哭要哭得很有技巧，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你是假哭，那樣會顯得很虛偽。遭人詬病，不過我相信她有些時候是真的哭了，例如慰問貧困山區兒童的時候，這些小孩子真可憐，要是換了我。我也會哭的。笑也要笑得很有技巧，要大方得體，嫻熟端莊，不能像我們這樣哈哈哈的大笑，然後嘩啦一聲掉到湖水裡面去。我不得不說。她這個大姐姐做得真辛苦，要是我是蕭紫葑姐姐，我乾脆就不和她搶位置了。
蘇綾鱈姐姐不能來。是因為金川道還是前線，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打仗，打仗是很危險的事情，帶著小孩子的很不安全，雖然楓領很想念她們，她和揚揚也想來，但是最後還是沒有來成。我們藍羽軍在金川道只有海軍陸戰隊的兩個團不到一萬人，而瑪莎**隊有幾十萬人，個個據說都凶神惡煞的。要是瑪莎**隊傾全力來進攻的話，我們還是很麻煩地。
宇文芬芳那個凶殘的女人，在戰場上打不過楓領，就想出別的歪辦法，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種神秘的法術，據說每日披頭散髮不吃不喝的施展法術，對準寫有楓領名字地草頭人每次用針扎一百次，那麼在七七四十九天以後楓領就會毒發身亡。結果七七四十九天早就過去了，楓領什麼事情都沒有，身體健壯得很，還大發神威的弄得鳳嵐舞姑姑起不了床，宇文芬芳的法術真可笑。不過由此可知，宇文芬芳那個賤女人實在很痛恨楓領，要是有一點點地機會，她都不會放過的。
我也很想念楊大人，可惜今年是見不到了，聽蘇菲采薇姐姐說起，楊大人雖然是女孩子，但是脾氣越來越壞了，才剛剛會走路不久就學會打人了，打人可厲害了，經常打自己的小弟弟。她母親經常打她，說她跟爸爸一個壞脾氣，喜歡欺負別人，但是只有爸爸地脾氣沒有爸爸的本事，長大了是要被人教訓的，結果她地爸爸知道了，又鬱悶的不行，我們也覺得她媽媽有問題，怎麼說，楓領都是頂呱呱的人物，就算不能流芳百世，起碼也可以遺臭萬年，怎麼能說不好呢？(我是不是用錯詞語了？)
芳菲青霜姐姐生的小孩子，有了正式的名字，叫做楊棶，這是他爸爸查字典起的名字，不過他媽媽和別的姐姐們都叫他小強，因為他的確很強，在媽媽的肚子裡經受了這麼多地磨難，居然沒事。但是出生以後的楊小強同學，顯然沒有在媽媽的肚子裡面那麼強了，他媽媽當初死要面子的行為還是給他留下了不少的後遺症，時不時地喜歡鬧個高燒不退之類的，嚇得他媽媽不行，幸好有紫悅小姐姐的全程照顧，二十四小時看護，還有那麼多名貴的藥材，小強同學才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但是很顯然，他媽媽的暴躁脾氣也逐漸地被小強的大病小病給磨沒了，她終於開始相信，要不是有楓領的存在，她也許可以活的安然無恙，但是小強同學就……
我悄悄地說，芳菲青霜姐姐還是很討厭楓領的，連聽到他的名字都要皺眉頭的，只是沒有以前那麼公開的激烈表示反對了。但是，要是根據自願的原則，讓大家選擇要不要跟楓領一起吃年夜飯的話，芳菲青霜姐姐多半不願意，除非小孩子一定要跟爸爸在一起。但是看揚小強同學的表現，他肯定會跟爸爸的，因為他能夠在爸爸這裡得到前所未有的寵愛，一不小心，他有可能成為楊氏家族的下一代繼承人的哦，即使芳菲青霜姐姐的眼光再清高，但是為了孩子的未來，她不得不做出慎重的甚至屈辱的考慮。
今年除夕，陪同楓領吃年夜飯的人只有鳳霏霏姐姐、單雅絢姐姐、薛思綺姐姐、蘇菲瑪韻姐姐、艾莎麗諾姐姐、袁映珞姐姐、伊迪柳琳娜姐姐、鳳嵐舞姑姑、宮紫嫣姐姐。還有我地師傅幽若紫蘿，另外，還有弗蕾妲那個變態惡魔女人，當然，最後一個自然是我，最美麗最可愛的娜塔莉小姑娘了。
這是最冷清的年夜飯。和去年濟濟一堂的時候相比，實在沒有得比，基本上一張稍大一點的圓桌都坐滿了，連廚房的小胖子都覺得今年地年夜飯沒有什麼奔頭，因為吃飯的人太少，他做的菜自然也少，實在顯不出他的本事，即使做出來了，也沒有人幫他宣傳誇耀，這對於一個廚師的廚藝來說。簡直是埋沒了，據說他本來準備給我們做滿漢全席的，結果最後只能放棄了，要不然浪費了又要挨批評的哦。
但是沒有辦法，誰叫金川道是前線呢？什麼是前線。我不知道，但是楓領說，前線就是沒有必要不要停留的地方。在前線，誰也不知道危險會什麼時候到來，也許上一刻你還在歡天喜躊躇滿志地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但是下一顆就已經到了閻羅王那裡報到了，結果閻羅王問起了死因。自己還懵懵懂懂的，最後被發配去做糊塗鬼。
就算是楓領自己，也不敢保證藍羽軍能夠在金川道永遠的站穩腳跟，一切都需要等待明年才能做決定。今年太安靜了，安靜地讓人心裡發毛，安靜的讓人提心吊膽，幾乎每個人都能夠感覺到，在平靜的水流下面，是如此的波濤洶湧。所以即使要背負千古的罵名，楓領也要讓瑪莎國地海岸全部變成廢墟。任何時候，削弱敵人一分力量，自己就多一分的保證。明年的金川道，-定會非、常的熱鬧的。有時候夜裡，我都夢見瑪莎國幾百萬軍隊掩殺過來地情形，不要說用武器，就是用腳板也把金川道踏平了。
今年的年夜飯也有新鮮面孔出現，那就是鳳嵐舞姑姑、宮紫嫣姐姐和我的師傅。
鳳嵐舞姑姑，其實我不應該叫她姑姑，應該叫她姐姐，但是她地年紀，的確應該是我們的姑姑，而且，她的身份和見識，的確做我們的長輩都差不多，她見慣了太多的世態炎涼和人間醜惡。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一面，她看過了，這世界上最醜陋的一面，她也看過了，所以，當她主動獻身給楓領地時候，她表現得那麼鎮定自若，一點也沒有少女害臊的感覺。
鳳嵐舞姑姑和楓領的關係非常的親密，楓領有一段時間完完全全地被她迷惑了，只要有時間，就往她的小木屋跑，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於是都很懂事的不去打攪他們的好事。鳳嵐舞姑姑據說有很獨特的法子，可以讓男人不斷的奉獻，並且在奉獻裡得到飄飄欲仙的感覺，但是鳳嵐舞姑姑只對楓領用了一次，就拒絕再用了，因為那樣會損傷楓領的身體，如果那樣的話，她會被丹鳳行宮婦聯的大姐姐們攆出家門的。
那天，我也在場觀看了整個過程，我們都很歎服鳳嵐舞姑姑的能力，在這個方面，她的確是所有姐妹們裡面的頂尖高手，難怪楓領會被她完全迷惑。她所表現出來的熟練溫柔恰到好處的動作，讓楓領果然飄飄欲仙，百罷不能。她的高貴和凜然不可侵犯的，讓人不敢相信她曾經目睹過無數的男女情事，但是我們不得不相信，在男女情事方面，她才是真正的專家。
我們背地裡都暗暗的猜測，鳳嵐舞姑姑之所以表現得這麼急切，不顧姐妹們的背後嚼舌頭，乃是因為楓領未來的繼承人的原因，她迫切的想要搶先生個兒子。只可惜，鳳嵐舞姑姑的希望最後破滅了，她始終沒有懷孕，雖然她每次都確信，楓領已經成功的在她的身體裡面留下了生命的印記。
真是奇怪，為什麼她不能懷孕呢？而芳菲青霜姐姐又能夠懷孕呢？
我真想找師傅問個明白，但是師傅已經悄悄地被人問了好多次了，每次都臉色紅紅的，含糊其辭，左右而言他，從來不肯正面回答有關聖靈丹的問題，要是別人問的急了，她悄悄的一閃身，就騰空的消失了。武功好也有武功好的好處，就是可以瞬間遠遁，避開不必要的糾纏。
我真奇怪。為什麼伊迪柳琳娜姐姐地吸引力都沒有鳳嵐舞姑姑強呢？不是說女人越年輕就越漂亮麼？但是伊迪柳琳娜姐姐來到楓領身邊一年了，楓領還沒有和她睡覺，彷彿她的吸引力還不夠。其實我覺得伊迪柳琳娜姐姐要比鳳嵐舞姑姑好多了，我不是說鳳嵐舞姑姑不好，但是我不是很喜歡她的眼神，感覺我們都不如她似的。
伊迪柳琳娜姐姐顯然很想家。年夜飯的時候還悄悄地流淚了，看著自己胸口懸掛的小吊墜，良久地出神，艾莎麗諾在背後連續的叫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這個小吊墜乃是伊迪柳琳娜姐姐從樓蘭國帶出來的最珍貴的禮物，是她的媽媽親手給她做的，她很想她的媽媽，也很想她的親人，但是她不能在楓領面前表達這樣的信息。
我想，伊迪柳琳娜姐姐今年和明年大概是沒有機會回去樓蘭國了。但是以後也許會有的，楓領不是絕情地人，到了適當的時候，自然會放伊迪柳琳娜姐姐回家。其實作女王有時候也不好，要是伊迪柳琳娜姐姐不是樓蘭女王的話。楓領早就放她回去了。現在當然不可能放她回去，萬一她趁機謀奪樓蘭的權力，那就麻煩了，就算她自己不想謀奪，也會有人威逼利誘她做這樣的事情地。藍羽軍現在在樓蘭國的各項土地改革和政治改革正在轟轟烈烈的展開，對藍羽軍不滿的人實在太多了，要是她回去了。肯定會被推上不歸路的，到時候，也許楓領不得不殺了她，所以，不放她回去乃是最理想地辦法。
宮紫嫣姐姐和我的師傅都是頭次和我們吃年夜飯，其實去年的時候她們距離我們也不遠，只不過我們是坐在寬敞明亮地餐廳，面前全部都是美味佳餚，而她們卻是單獨在月黑風高的屋頂上。默默的忍受老天帶給她們的寒冷和孤寂，她們的淚水剛剛從眼眶裡湧現出來，轉眼就被寒風凝結了，連滑過臉頰的機會都沒有。
宮紫嫣姐姐其實很可憐的，所有疑花宮的女弟子其實都很可憐，她們無一例外都是孤兒，疑花宮的師傅們周遊世界各地，帶回來很多孤兒撫養，她們就是其中脫穎而出地那幾位。雖然她們是最出色的疑花宮弟子，但是她們在寂寞和缺乏愛撫這方面，和所有的孤兒都沒有區別，為了能夠在武林中長盛不衰，疑花宮的師傅們對弟子們非常嚴格，只有不斷的要求和鞭策，沒有絲毫的愛。疑花宮的教義甚至認為，任何借口的溺愛都會導致弟子們的懶惰和軟弱，所以，宮紫嫣姐姐雖然很堅強，但是的確很寂寞。
不過，她的寂寞在今年的年夜飯被逐漸的排解了，她開始融入我們的生活。其實我們都知道，她是被疑花宮出賣了，作為獲取楓領支持疑花宮的條件，她已經被疑花宮的高層默許賣給了楓領，她自己似乎也知道了這樣的結局。通常這樣的結局都是悲哀的，但是她有幸遇上了楓領，於是又有了一點點幸福的希望，我們都真心希望她可以過的幸福。
我的師傅其實也很可憐，長年的獨處讓她和身邊的每個人都不太適應，甚至連說話都不太會，所以她很少講話，只是低頭默默地吃飯。她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所以楓領對她也很關心，但是這種關心，我們都看的出來，是非常曖昧的，楓領的眼睛總是色迷迷的瞄著師傅豐滿的胸脯，白癡都能夠看得出他想怎麼樣，可是很奇怪的，素來冷傲的師傅居然默許了他的『淫』穢的目光，而且居然還有點臉紅，傻瓜都看得出來，她的內心已經有那麼點意思了。
我似乎隱約知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師傅和楓領之間一定有了什麼小秘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悄悄地咬耳朵，而且態度非常的曖昧，有一會兒，我親眼看到楓領從師傅的房間出來，顯得很高興的樣子，而師傅則臉色紅暈的歪坐在船上，看到我進去，都顯得很羞愧，也不知道楓領對她做了什麼事，不過師傅的床單上一直都沒有落紅，相信她還沒有被楓領完全的霸佔。
本來除夕晚宴的氣氛就很冷清了，但是弗蕾妲這個變態惡魔女人的到來，將殘存的一點點氣氛全部破壞掉了，她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權力，拿著我們的身體健康，雞毛當令箭，大發雌威，所有的食物都要經過檢查才能吃，所有的食物都要備份，這些從來沒有過的規定能夠讓人發瘋。等他逐項的檢查完畢，香噴噴的年夜飯都全部冰冷了，雞腿上面的油都凝結了，還吃個屁，我們真想殺了她，就是沒有機會，也沒有那個膽量，聽說她所住的房間，半夜是會出現毒蛇的，我們每個人都不敢靠近。
今年的年夜飯實在有太多的遺憾，蕭紫葑姐姐的突然不告而別令楓領有點想不明白，吃年夜飯的時候還在感慨。其實他是當局者迷，沒有想清楚當時的狀況，換了他自己是蕭紫葑姐姐，好不容易才從千里迢迢之外的血色高原興匆匆的回來見自己的男人，卻發現自己的男人正趴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肚皮上播種耕耘，而且不亦樂乎的，換了誰也會生氣的，除非她不在乎他。
十四公主沒有來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遺憾，聽說她乃是最完美的女人，對楓領很好，對姐妹們也很好，每個人有什麼矛盾，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向她述說。當然了，前提是她要有時間。唉，楓領安排她做那麼多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有時間呢？
可是，蕭紫葑姐姐的離開，會不會和十四公主的到來又有關係呢？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已經夠複雜的了，可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看起來要更複雜。
一年過去了，我又長大了一歲，她們都笑我，說我明年就要和楓領睡覺了，我說才不，楓領還沒有和伊迪柳琳娜姐姐睡覺呢，哪裡輪到我了，於是她們就笑我，伊迪柳琳娜姐姐還追著我打，痛死我了，師傅居然紅著臉低頭吃飯，好像做了虧心事似的，也不肯幫我一下。
寫日記其實是很沒有意思的事情，可是不寫，我又還能做什麼呢？
但願一切都會在明年變得美好起來吧。
天元1730年12月30日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