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卷 振翅之卷 第479章 滴血的篩眼(1) 文 / 南海十四郎
. 金川道，雞公山。
如果這時候有金川道的老百姓靠近雞公山的話，肯定會發現雞公山的樣子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想像，和原來的樣子相差太遠了。雞公山已經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貨真價實的要塞。雖然沒有水泥，沒有粘土，無法構築碉堡群之類的工事，但是勤勞樸實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官兵在炸藥的幫助下，毫不花假的挖掘了大量的壕溝和個人掩體，挖掘了大量的坑道，還有利用部分的洞穴構築了數個大型的倉庫，用來儲存糧食、水源和彈藥。
雞公山周圍基本都是石頭，植被很少，只有後面有一條極小的溪流，成為藍羽軍戰士們的生命線，正常情況下，水源還是可以滿足使用的，如果只是用來解渴的話。但是一旦打起仗來，究竟會不會發生意外，誰也說不準，所以許路下令戰士們除了囤積糧食彈藥之外，還要囤積飲用水，以防萬一。
許路理所當然的成了雞公山的前線總指揮，在巨大的壓力下度過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他基本沒有合眼，就中間瞌睡了兩個半小時，還是走著走著就睡著了，摔倒在坑道裡了，醒來以後拿了塊有稜有角的石頭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用疼痛來驅趕睡意，然後繼續去檢查各個山頭的防禦工事的修築情況。
面對瑪莎**隊地凶悍反撲。沒有人敢有絲毫的大意。
俞鋼率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箭豬突擊隊已經完全撤離，雞公山上面的藍羽軍只有一個營的兵力，就是許路指揮的步兵營。對於自己這個超過八百人地海軍陸戰營，許路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充分的利用好雞公山的地理優勢，他有把握抗住至少五萬瑪莎**隊的進攻。只要彈藥足夠，就算十萬都可以。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瑪莎**隊來進攻，而是擔心瑪莎**隊不來進攻。
畢竟，宇文芬芳已經在寶應府吃過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虧，在慘痛的損失面前，相信她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鬥力還記憶猶新。現在雞公山的地理優勢要比寶應府地時候更加的明顯，還有了更加多的炮火支援，宇文芬芳如果一頭撞上來，肯定還要撞得頭破血流的。許路就擔心宇文芬芳繞過了雞公山。向其他地方突擊，那麼他在雞公山所作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費了。
「看到陸軍地榴彈炮來了嗎？」許路聲音嘶啞的說道，用力的揉了揉有點發疼的太陽穴。他在盼望著瑪莎**隊的攻擊盡快地到來，讓雞公山上面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盡快的接受戰鬥地洗禮，同時也驅趕自己內心的不安。當然，最最重要的，還是驅趕自己的頭疼。只要打起仗來，他就不會覺得頭疼了。
「沒有，路上遇到狗了吧？」趙星大咧咧的說道。坐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將駁殼槍撥到身後，順手掏出煙絲和紙張。自己準備卷大炮。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都有配髮香煙，但是很多人都覺得香煙的味道不夠濃，無法滿足自己的需要，於是有些人就採取了老辦法，自己製作。
「你才遇到狗了。」許路低聲地罵著。他不抽煙，也討厭抽煙的傢伙，於是繼續去查哨去了。自從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四團的阿巴頓營在寶應府和瑪莎國的甲冑騎兵狠狠地幹了一場，回來以後，很多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都喜歡用「狗」這個字來代替瑪莎國的甲冑騎兵。因為這東西太多了，而且經常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攆都攆不掉。
許路順著雞公山的雞屁股一路的下去，逐個檢查旁邊的小雞山的戰備，許路的海軍陸戰隊步兵營只有三個連九個排，可是周圍的小雞卻有十一個，怎麼分都不夠，所以有些小雞山上面其實只有一個步兵班，也就是十二個人，個別威脅很小的小雞山，甚至只有兩三個負責警戒的戰士，其餘的兵力，主要都集中在雞公山的雞頭和雞屁股上，當然，還有足足兩個排的預備隊。
「一定要保留充足的預備隊。」楊夙楓在電報裡兩次提醒許路。他知道許路是屬於冷靜型的，打仗有勇有謀，不容易衝動，不需要自己過分的操心，要是張大碗就不行了，肯定要多多提醒幾次。
楊夙楓制定的乃是篩眼戰略。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三團的五千名官兵，都按照一定的規律分佈在了金川道的西南方，構築了部分的要塞，這些要塞猶如篩子上的一個個交叉點，要塞之間的空地就是篩子上的眼。瑪莎**隊從這些要塞中經過，就好像從篩子裡經過的沙子，經過一層一層的過濾，一層一層的剝離，最後完全歸於沒有。
楊夙楓不在乎金川道的一城一地的得失，最根本的目的乃在於消耗瑪莎**隊的力量。當瑪莎**隊被鋒利的篩子層層過濾以後，他的力量將會大打折扣，如此往復，瑪莎**隊大概也要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當然，前提是這個鋒利的篩子不要被摧毀，尤其是許路防守的雞公山，這是篩子的最有力的支撐點。
「營長，小心……」許路忽然覺得有人叫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依稀覺得是炮兵連的連長，但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腳踏空，跟著覺得自己摔到了堅硬的石頭上，頓時眼前星星直冒，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麼顏色的都有。
炮兵連連長急忙將他拉起來，許路揮揮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要睡一會兒。瑪莎**隊來了叫醒我，唔，我實在受不住了……」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真地睡過去了。
當許路睡了足足十五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瑪莎國還沒有進攻，四周靜悄悄的。當時正是夜間。山風吹拂，顯得非常的涼爽，天空中繁星點點，燦爛異常，這是景色優美的夜晚。許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手下跟自己撒謊，蹬蹬蹬地回到前線，仔細的看了看，確實沒有瑪莎**隊進攻的痕跡。
「你說，瑪莎**隊為什麼還不進攻？難道真的繞過了我們？」趙星擔心的說道。他擔心輪不到自己的連隊和瑪莎**隊戰鬥。因為他的連隊主力被許路留下了作為預備隊了，要是瑪莎**隊不狠狠地攻打雞公山，他都沒有出場的機會。
「就算繞過了我們團部也會通知我們的吧！」另外一個連長搖頭說道，否定了趙星的擔心。
許路點點頭，同意這個連長地看法。
要是瑪莎**隊真的繞過了雞公山進攻。海軍陸戰隊第三團的團部也會通知雞公山方向注意的，但是一直都沒有接到相關的通知，很顯然，瑪莎**隊真地沒有發起進攻。許路無法相信，為什麼瑪莎國的軍隊要拖延進攻的節奏。白白的給藍羽軍更多的準備時間。
難道是瑪莎**隊地內部出現什麼問題了？
瑪莎**隊內部的確出現了問題。
這個問題不是宇文芬芳引起的，而是宇文震天。
5月14日是宇文芬芳地生日，雖然明知道藍羽軍有可能在這段時間登陸。但是寵愛宇文芬芳的宇文震天，依然秘密的請宇文芬芳回去蒙太奇慶祝生日。宇文震天認為，只要保密措施做得好，藍羽軍不會得知宇文芬芳不在前線的，事實果然如此，瑪莎國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的出色，沒有給藍羽軍的間諜任何的機會，所以當楊夙楓真的在金川道登陸地時候，他完全不知道宇文芬芳本人並不在元川道的合川府。而是在遠離前線的瑪莎國的首都蒙太奇吹蠟燭，切生日蛋糕。
這是一個奇怪的因緣巧合，連日後的當事人都無法解釋清楚。
楊夙楓當然知道5月14日乃是宇文芬芳的生日，但是他並沒有特別意識到要在這天登陸，然而藍羽軍制定的登陸計劃卻偏偏就是這一天。登陸計劃是克勞塞維斯和雲千尋兩位參謀制定的，至於他們有沒有考慮到登陸的當天乃是宇文芬芳的生日，楊夙楓也不清楚，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當龐大的藍羽軍登陸艦隊在金川道出現的時候，剛好是宇文芬芳遠離前線的日子。
當宇文芬芳接到楊夙楓出現在金川道的消息時，已經是5月16日的下午，她當時正準備向宇文震天辭行。得知了藍羽軍登陸的消息，宇文芬芳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但是在關懷和寵愛自己的親人面前，她必須表現淡然自若，氣定神閒，充滿了自信心。她用了半天的時間來辭行，然後立刻晝夜兼程的趕回金川道，但是即使是最快的戰馬，以最快的速度趕路，宇文芬芳也要四五天的時間才能回到元川道合川府。
有四五天甚至更多的時間，已經足夠楊夙楓和藍羽軍作很多事情。楊夙楓可以精心的安排自己的篩子戰略，而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三團的各部隊，也有更多的時間來構築防禦工事，給後來的瑪莎**隊反擊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在宇文芬芳離開前線的時候，她按照宇文震天的建議，將芬芳軍團的指揮權暫時的交給了軍團新任參謀長桑帕奧伊上將，並且授予了他全權指揮的重任。然而，恰恰是這位老成持重的桑帕奧伊上將延誤了戰機，他思考得太多，以致白白的失去了最開始的反登陸機會。
自從萊茵布特上將遇難以後，瑪莎國的高層就犯愁，很難為宇文芬芳搭配一個參謀長。宇文芬芳本身才華出色，心思縝密，而且各項軍事工作都非常的精通，她根本不需要參謀長的建議，所有配備給她的參謀長，基本上擔當的就是純粹的隨員角色，只負責按照宇文芬芳地意思幫她制定作戰計劃。然後處理軍隊的瑣事等等，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主見，而且，考慮到宇文芬芳的特殊身份，必須是年紀比較大的正統的軍人才可以。經過再三地比較和衡量，六十四歲的桑帕奧伊陸軍上將被選中了。
老成持重。嚴肅正統是桑帕奧伊最大的特點，但是這個特點在某些時候也可以引申為優柔寡斷。這位六十四歲的陸軍上將，從來沒有到過前線，他是在瑪莎國的軍務部中一步一步地晉陞到上將的軍銜的，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指揮過部隊，甚至一個中隊都沒有。當初選中他作為宇文芬芳的參謀長，看中的就是他地嚴肅認真，同時還有惟命是從，從來沒有自己的主見，宇文芬芳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參謀長。當時誰也不會想到。這位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參謀長必須單獨做出重大地決策，而且是在面對藍羽軍的時候必須做出決策。
不僅如此，即使桑帕奧伊是有能力的將軍，他也無法指揮得了芬芳軍團。事實上，對於芬芳軍團來說。沒有宇文芬芳的日子是不完整的，也是指揮不靈敏地，芬芳軍團的各位師長，只習慣了宇文芬芳的指揮，他們只是直接地接受來自宇文芬芳的命令。對於其他的任何命令，都是有權利質疑和拒絕的。在宇文芬芳存在的時候，這樣的指揮體系無疑是迅速而有效的。非常利於實戰，但是一旦宇文芬芳不在，那就……
得知藍羽軍在金川道登陸的消息，桑帕奧伊立刻召開了軍事會議。在軍事會議上，桑帕奧伊主動的徵詢各位師長地意見，因為他從來沒有指揮過，他必須謙虛謹慎，結果他的謙虛謹慎引來了無數不同的意見，各位師長都發表了不同的看法。根本無法統一，時間就在討論的過程中去掉了兩天。最後，無可奈何的桑帕奧伊勉強綜合大家的意見，決定派出部分的兵力奪回雞公山這個戰略要點，然後等宇文芬芳回來再作決定。
奪回雞公山戰略要點的任務交給了瑪莎國陸軍的第14步兵師，師長就是戴罪立功的百結列少將，這是他主動請求的，焦頭爛額的桑帕奧伊上將立刻答應了。在上次的寶應府作戰以後，瑪莎**隊進行了深刻的檢討和總結，分析戰敗的原因，並且繼續追究作戰不力的指揮官的責任，先後有十多個大隊長和聯隊長被送上軍事法庭。
百結列少將指揮的第14步兵師也被嚴重的追究責任，瑪莎國最高軍事法庭認為，步兵第14師在寶應府的戰鬥裡沒有完全的發揮自己的優勢和戰鬥力，師長百結列少將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隨後，百結列少將本人也被解職，調遣到後備役去任職。本來他是沒有機會再次出山的了，但是隨著瑪莎國陸軍的不斷擴大，需要的有經驗的指揮官越來越多，他被軍務部重新使用，並且重新擔任第14步兵師的指揮官職務。
百結列少將決心用雞公山要塞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百結列少將對雞公山的結構很熟悉，他曾經在這裡親自駐防過，所以當他率領第14步兵師的兩萬餘人到達雞公山的時候，他很快就展開了進攻。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以後，百結了少將表現的非常的積極，他指揮的步兵師有五個步兵聯隊，他下令兩個步兵聯隊搭建營房，其他三個聯隊就在行進間發動攻擊。
瑪莎國第14步兵師的武器裝備也全部更換了來復槍，還有一個大隊大約一千人更換了震天步槍，但是這個大隊是百結列少將的心頭肉，所以不捨得投入使用。有三個聯隊超過一萬名的瑪莎國士兵，對這十幾個小山頭發動攻擊，百結列少將認為是穩操勝券的。
依靠著人數上的優勢，瑪莎**隊展開了全面的進攻。他們蜂擁的從四面八方朝雞公山衝來，他們一邊前進，一邊採用密集的隊形開槍，有部分比較熟練的來復槍手，則順著雞公山的石頭小路互相掩護著往上爬。瑪莎**隊士兵似乎也逐漸的掌握了來復槍的用法，懂得相互配合，相互掩護前進，來復槍發射時產生的濃煙很快籠罩了雞公山地周圍。
藍羽軍也開始了反擊。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迫擊炮。主要都集中在雞公山的雞頭上，可以居高臨下的控制周圍三公里以內的所有區域，那些密集排成隊伍的瑪莎國來復槍手，成了他們射擊地最好目標，不斷的有炮彈落下，將瑪莎國士兵炸得東倒西歪的。
不過。藍羽軍的炮彈並不能阻止瑪莎**隊前進的步伐，他們很快就爬到了半山腰，於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輕重火力一起開火，密集的子彈將瑪莎軍隊士兵壓得抬不起頭來，他們只能借助山腰上的石頭來掩護，結果往往也是好幾個人擁擠在一起的，偶爾間被迫擊炮命中，頓時被一鍋端，慘不忍睹。大部分的迫擊炮炮彈都沒有直接命中地，但是爆炸炸起的碎石。還是讓瑪莎**隊很受傷，他們都被迫擁堵在半山腰的位置，再也無法前進。
一時間，雞公山槍炮聲陣陣，雙方的戰鬥膠著了。
駐守雞公山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指揮官許路。很快意識到不能和敵人硬拚，瑪莎**隊太多了，分散兵力反而會被敵人各個擊破，許路果斷的撤退了八個小雞山上地兵力，將他們都集中到雞公山主峰上面來。他暫時沒有安排他們投入戰鬥，而是充作預備隊，準備在適當的時機給瑪莎**隊來一個猛烈的反擊。
輕鬆的奪取了八座小雞山以後。百結列少將信心大增，認為勝利在望，立刻下令投入另外一個聯隊的生力軍，試圖一鼓作氣地將藍羽軍駐守的雞公山主峰拿下來。在百結列少將的吆喝下，瑪莎**隊集中了超過五千人地兵力，從多個方向向雞公山發動猛烈的進攻，他下令瑪莎**隊匍匐著前進，依靠岩石的阻擋，慢慢的靠近藍羽軍的防禦陣地。然後再一躍而上，將藍羽軍全面的粉碎。
然而，當他希望再次前進的時候，藍羽軍猛烈的迫擊炮炮火成為了阻攔他們前進的死神，而且還有密集地手榴彈。在近距離的使用上，手榴彈的威力和準確性要比迫擊炮還好，那些擁堵著靠近藍羽軍防禦陣地的瑪莎國士兵，往往被從天而降的木柄手榴彈給炸得暈頭轉向，手榴彈的爆炸，引發了大量的碎石片，威力大大地增加，成了最有力的殺敵武器。
因為道路完全被破壞，又沒有足夠的馬匹牽引，所以紫雲飛指揮的100毫米榴彈炮炮兵營尚未到達雞公山地區，而且海軍陸戰隊第三團團部的75毫米榴彈炮炮兵營也因為同樣的原因沒有到達，許路能夠依靠的只有自身步兵營的三十來門60毫米口徑的迫擊炮。
幸好，瑪莎**隊也同樣沒有大炮。瑪莎**隊原來是裝備有大炮的，但是後來發現在和藍羽軍的戰鬥裡，這些大炮純粹是累贅，不但射程無法威脅到藍羽軍，而且一出現就會成為藍羽軍的重點毀滅目標，白白增加傷亡，所以在和藍羽軍的戰鬥裡，他們不得不拋棄了這些古老的大炮。
沒有了大炮的掩護，瑪莎**隊只能用來復槍威脅藍羽軍，雖然偶爾間，也的確有藍羽軍被從下而上的來復槍子彈打中，從而招致傷亡，但是這個傷亡，相對於瑪莎**隊來講，基本上微不足道的。在藍羽軍居高臨下的猛烈火力面前，瑪莎**隊的來復槍能夠發射的機會實在太少，多數都還沒有進入有效射程就白白浪費了。
戰鬥就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堅守的雞公山和周圍的三座小雞山展開，這三座小雞山都可以得到藍羽軍迫擊炮炮火的有效掩護，雖然上面駐守的藍羽軍戰士不多，但是在炮火的掩護下，他們依然抵抗住了瑪莎**隊的進攻。進攻持續了足足一天，雙方的陣地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山腰和山腳橫七豎八的屍體。
到了晚間，百結列少將清點損失的時候，發現已經傷亡了五千多人，這個數字讓百結列少將覺得自己的心裡窩了一團火，恨的牙癢癢的，但是又沒有報仇雪恨的辦法。更可惡的是，瑪莎**隊佔領的八座小雞山，在夜間遭受到藍羽軍炮火的零星襲擊，不時的還有瑪莎國士兵陣亡，而且在後半夜，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還突然的發動了一次反衝鋒，一舉將駐守著八個山頭的瑪莎**隊全部消滅，然後又果斷的撤退，讓百結列少將白白的吃了一個啞巴虧。
在這八座小雞山上面，瑪莎**隊進退兩難，撤退吧，到手的勝利成果又沒有了，士氣也更加的低落，但是不撤退吧，在山頂上的瑪莎**隊總是遭受藍羽軍的攻擊，白白的付出傷亡代價，對於進攻雞公山主峰也沒有任何的幫助。
但是瑪莎**隊不甘心自己的失敗，百結列少將認為，在瑪莎**隊遭受重大傷亡的同時，藍羽軍也承受了大量的傷亡，只要瑪莎**隊繼續的堅持下去，雞公山要塞是可以拿下來的。何況，瑪莎**隊擁有的大威力武器震天步槍還沒有出場。
第二天，百結列少將改全面進攻為重點進攻，重點攻擊雞公山，而且同樣選擇了雞屁股。在這個方向上，瑪莎**隊不用遭受藍羽軍側射火力的威脅，藍羽軍也只能在雞屁股的上方還擊。他下令將裝備震天步槍的步兵大隊投入戰鬥，足足一千名的瑪莎國士兵再次發起了衝鋒。
震天步槍的威力的確很大，駐守雞屁股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趙星連喪亡數字不斷的增加，瑪莎**隊不到一個半個小時的進攻，趙星連就傷亡了二三十人，都是被震天步槍的子彈不幸的打中的。那些從下而上的瑪莎國士兵，也學會了躲在岩石背後打冷槍，而且槍法還不錯。
然而，瑪莎**隊沒有炮火掩護，這是他們最致命的弱點。藍羽軍針對雞屁股的位置作了重點的炮火掩蓋，而且，藍羽軍的迫擊炮也不是固定在某個地方，而是分成兩個相互聯繫的炮群，可以組成交叉火力。許路發現了瑪莎**隊震天步槍隊的所在，立刻下令對他們進行炮火覆蓋，當迫擊炮炮彈來回的蹂躪了十多分鐘以後，瑪莎**隊的震天步槍隊就喪失的差不多了。
百結列少將意識到繼續進攻下去再也沒有意義，於是痛苦的下令撤軍。
瑪莎**隊對雞公山的第一次進攻就這樣結束了，這是一場沒有什麼特色和懸念的戰鬥，過程也平淡無奇，但是他的影響是重大的。在充分準備好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面前，沒有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和作戰準備的瑪莎**隊承受了巨大的損失，給後來的瑪莎**隊作戰也帶來了不良的影響。
這個影響，即使在宇文芬芳返回以後，也無法完全的消除，甚至影響到了以後金川道的整個戰局。
戰鬥結束以後，百結列少將頹廢的蹲在地上，無法接受殘酷的現實。
他這個剛剛重新出山的步兵師師長，看來又要被撤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