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3章 最後的決戰 文 / 非優
第73章最後的決戰
也許是花火在那場戰亂中的表現起了作用，或者是華哈哈坐鎮學生會的威懾力，學校平靜了許多，紛爭和打架事件幾乎沒再發生。花火雖然因為這場戰亂人氣飆升，但她卻覺得很鬱悶，因為一切問題都是在她代管學生會期間出現的，這似乎側面證明了她的權威不足……
那天，花火正在和友女們嘻嘻哈哈，學生會的學長忽然打來電話，通知她去學生會一趟，說華哈哈要見她。
這傢伙見她能有什麼好事？大概又是面訓批評吧。想到要被這種傢伙批評，她心裡就超級不爽。但也只能去，畢竟，人家現在還是站在她上面的。
她來到華哈哈的辦公室，辦公室裡只有華哈哈一個人。
華哈哈給她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問她：「花火啊，你這幾天反思得怎麼樣了？」
恨啊……花火謙虛地道：「我反思過了，我確實沒有做得很好，以後，我不會再讓歷史重演了。以後，我把這樣的事情處理好的。」
這是她的心裡話，等她當上了學生會會長，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她的地盤上橫行霸道，興風作浪。這樣的教訓，一次就夠了！
「沒有以後了。」華哈哈呷了一口茶，淡淡道：「這是兩年來最嚴重的暴力事件，學校也很重視這件事，作為學生會，我們必須給學校、學生一個交待。在你主管學生會期間，學校秩序異常混亂，嚴重違規事件創造了兩年來的最高記錄。」
他把一份文件丟到她面前。
花火拿起來看了看，臉色十分難看。這是她在代管學生會期間的嚴重違規事件分類統計表，上面的數目有些……驚人。和後面附著的最近12個月統計數字相比，所有的項目都提高了，有些違規事件更是增加了一倍以上。
「這樣，你還認為你有管理校園的才能嗎？」華哈哈陰森森地問她。
「可我是第一次管理，沒有經驗，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花火不服的辯解。
「機會只有一次！」華哈哈板起臉，嚴厲地道：「這些都不能成為理由！這種推卸責任的思想，怎麼配呆在學生會了？讓你代管學生會是我的失誤，所以，我不會再讓同樣的錯誤再發生了。」
他想幹什麼？花火看著他。
「當然，這件事也不能全都怪你，我也有責任，畢竟是我把這麼重的責任交給你。如果你就這樣被公開檢討和退出學生會，就太可憐了。我認真替你想過了，最好的辦法是——你主動退出學生會。」華哈哈終於拋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花火吃驚地睜大眼睛，這個傢伙，在開什麼玩笑？
華哈哈說語重心長，就像個關心她的好學長：「你是個女孩子，被公開處罰究竟是太殘忍了。你就這樣靜靜地退出學生會，相信我，學生會不會在公開報告上對你進行批評和處理，你就能避免了形象和名譽上的損害。而且，學生會的工作又累又重又容易得罪人，你離開這裡，壓力也會小得多。」
花火忽然道：「我絕不退出！」
面對華哈哈由意外轉向凶狠的表情，她拒絕屈從：「我喜歡學生會，我喜歡這裡的工作，我好不容易才加入學生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的！」
不想退出是真的，喜歡這裡是假的。她就是不肯屈服！如果是正常退會，她能接受，但這樣被逼著退出，她不服氣！她在這裡栽了這麼多跟頭，不把尊嚴和面子拿回來，休想要她離開。
華哈哈已經沒有了半點和顏悅色，說話不帶任何溫度：「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哈，對她說這種威脅和警告的話？花火也無所謂了：「我什麼酒都不吃。」
華哈哈面無表情地回到辦公桌後坐下：「既然你態度這麼堅定，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這裡有一份事件參與者的供認書，你在事件中犯下的錯誤，已經足以讓你退出學生會了，我會直接向學校請示的。」
那場動亂的引發者和中堅份子，本就是他的人馬，只要這些人把髒水潑給花火，花火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花火咬著牙道：「那你的責任呢？你本是副會長，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連一個面都不露，到處找不到，你的責任呢？」
「我的責任？」華哈哈哈哈大笑：「我不是說了嗎，我的責任就是讓你代管學生會……」
「是嗎，你的責任僅止於此嗎？華哈哈，你的態度可真不像是一個學生會副會長該有的。」一個懶洋洋的、悅耳而威嚴的聲音忽然傳入他們的耳中。
這個聲音是——花火猛然轉過身去，華哈哈也驚得從座位上跳起來，失聲道：「白——白悠辰？你……你怎麼回來了？」
那個站在門口，帶著優雅的微笑，像個王子一樣姿態美妙的男生，不就是神秘消失半個月、來無影去無蹤的學生會當家人——白悠辰嗎？他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什麼時候回學校的，又知道和聽到了多少事情……
面對兩人的震驚，白悠辰撩了撩頭髮，走過來，坐在沙發上，搭起腿：「我前天就回來了，參加首輪畢業考試。因為時間太緊，沒來及通知你們。現在已經考完了，終於有空來家裡看看的，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是聽到我們的華副會長這麼說，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他用漫不經心和從容帶笑的口氣說出這樣話，讓花火一時間不知該有什麼反應。
而華哈哈更是震驚得臉色變了又變，他想到的可比花火複雜多了：白悠辰已經回校兩天了，為什麼他一點消息都沒聽到？這麼點大的地方，他的耳目無處不在，白悠辰又是這樣的校園名人，為什麼他會不知道？白悠辰回來兩天了，肯定知道校園裡的動靜，為什麼一直沒出聲……
在臉色反覆變了五六次，華哈哈終於恢復鎮定，露出謙卑恭敬的笑容：「會長，您誤會了，我一直都在認真地反省自己，並在努力地去承擔自己的責任……」
白悠辰打斷他的話：「哦，那你覺得自己應該承擔起怎麼樣的責任呢？」
「我用人不當，造成現在的後果，我……我除了重新調整學生會的成員之外，還要公開致歉反省，同時要加強學校的紀律管理……」
白悠辰擺擺手：「你不覺得你作為主要責任人之一，調查處理這件事時，應該迴避嗎？」
花火和華哈哈心頭同時一震。
白悠辰直視著華哈哈道：「我可不管你安排什麼人代理你的工作，學校、我和所有學生只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學生會的工作是由你來管理的，你才是學生會的真正管理者。出了這樣的事，你無論如何都必須承擔起來。」
頓了頓：「總之，我既然已經回到學校了，這件事就由我來重新調查和處理，你和花火暫時迴避。還有，你還有十幾天就要參加畢業考試了，月底還要參加高考，也不宜分心，所以，這段時間暫時就不用來學生會工作了。」
華哈哈臉色發白，有些激動地道：「不……不行！雖然工作很重，可我也不能放棄自己的工作……」
白悠辰收起笑容，冷冷道：「我不在的時候，是學生會最需要你的時候，可你不是以學習繁重為由，把學生會的工作交給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新人後就不理不睬嗎？現在我回來了，難道，你以為我的表現會像花火一樣嗎？或者，你認為我不能把學生會的工作處理好？或者，你認為你身為學生會副會長，不把學習、畢業考試當一回事也可以嗎？」
他的話就像一個個響雷和炸彈，轟得華哈哈一陣一陣的驚愕和不斷地冒出冷汗，他根本無法反駁白悠辰的話！在白悠辰面前，他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花火只能聽。她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就像國足參加世界盃，上了場，卻沒有發言和發揮的餘地。如果非要發言和摻一腳，必然是不自量力和大出洋相……
華哈哈冷汗涔涔，看起來幾乎要癱軟在地，他想反駁，但張了好幾次嘴，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只用語言就將華哈哈逼到懸崖的白悠辰忽然一笑，適才的咄咄逼人轉眼無影蹤，聲音親切柔和：「好了，哈哈，你回去好好休息和複習功課吧，等考試結束後再過來。你放心，學生會不會有事的，學生會永遠等著你。」
畢業考試由學校自行組織，只要所有課程都過了50分就算及格，獲得畢業證。考慮到學生們的實際情況，畢業考試主要分兩輪，還有補考，畢業生願意參加哪場考試都可以。即使要求不高，能順利通過考試的，也很少。
「是……我知道了。」華哈哈幾乎是虛弱無力地說，然後彎著腰，慢慢地走出去了。
花火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百味雜陳。看到自己幾乎沒有勝算的勁敵，在第三方面前輕易地敗下陣來，這種感覺……似乎並不值得祝賀……
「那麼，花火，你也該回去了。」白悠辰抱起華哈哈桌面上那堆案卷，走到門口，請她離開。
「啊？」花火趕緊堆起甜蜜的笑容，挽住他的胳膊：「白學長，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怎麼剛見面就叫我走？我還想跟你敘敘舊捏。」
白悠辰笑若春風：「花火，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或者，你想留著給自己做嗎？」
「喔，」花火趕緊放開白悠辰：「我這水平怎麼可以呢，學長，您忙您忙。」
雖然對白悠辰關鍵時期逃去世外桃源休養很窩火，但華哈哈都不敢對他發脾氣，她又怎麼敢說他。反正，他總算在最最危急的時刻出現了，她就不在心裡詛咒他了，雖然她很想向他請教的說。
白悠辰走進隔壁的自己的辦公室，雙腳走進去以後，尚在外面的腦袋對她說：「花火，華副會長準備參加第二輪的畢業考試，你認為他會通過嗎？」
她怎麼知道這種事，再說了，他考不考得過關她什麼中，他一輩子都考不過才好，省得出去害人。但她還是裝作想了想了，說：「華副會長那麼聰明能幹，考過是理所當然的吧？」
白悠辰笑得整張臉都往上彎：「是啊，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可他把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到了學生會的事情上，學習老是顧不上，我都有點擔心他能否順利考過呢。」
說完後，他頓了頓，狀似有點擔心地道：「花火，如果他萬一，我說萬一，考不過的話，可能只能再多讀一年書了。想到這裡，我真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呢。」
他腦袋也收進辦公室了，然後門掩上了。
花火衝他的辦公室做了一個猙獰的鬼臉後，邊上樓邊嘀咕，這個死白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華哈哈了？居然還擔心他畢業考試不過關，陽光照進地獄了……切……
走到樓下的時候，她猛然站住，臉色有點發白：她似乎捉到什麼重要的東西了……白悠辰的話……如果華哈哈畢業考試通不過→留校復讀→繼續在學生會任職→白悠辰畢業了，學生會就是華哈哈的天下→華哈哈肯定會打擊報復她→她將要過著悲慘日子……
她越想越心驚，額頭上甚至冒出冷汗來。
在原地轉了兩圈，她幾乎想跑上去問白悠辰該怎麼辦，但最終還是沒上去。白悠辰肯定是不喜歡她跑去向他求助的，如果她動不動就找他訴苦和幫忙，他大概會看輕她，這樣，要想得到他的支持就難了。
她又到花圃邊轉了幾圈，思慮良久後，撥通黑寶的電話，瞭解華哈哈的成績。
黑寶告訴她，華哈哈腦子很聰明，上高中後成績一直很好，全校前幾名的水準。但最近一年來，大概是因為把精力都放到了學生會工作上的緣故，他的成績變得很差，幾次畢業模擬考都不理想。按這種程度，他大概是很難通過畢業考試的，不過，他似乎也毫不在意就是了，她還聽他說過明年再畢業之類的。
打完這個電話，花火的心都涼了，果然，華哈哈早就打定主意在學校至少多呆一年的。她真傻，怎麼就沒想華哈哈馬上就要畢業了，卻還搶當學生會會長背後的原因呢。
以華哈哈的性格，他若繼續呆在這裡，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怎麼辦……
她轉了又轉，覺得華哈哈必須要畢業，而要畢業，就必須要考試過關。如果考試過關的話，他就沒有理由再呆在這裡了吧？復讀考大學？就她所知，為考大學而特別設立的高五，是不參加學校任何社團和活動的，他也沒機會「參政」吧？
丫的，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想辦法讓華哈哈通過畢業考試。
花火花了幾天，想出了n個也許能讓華哈哈通過考試的辦法：
1.匿名打電話給華哈哈的家長，說華哈哈近期成績很不理想，畢業考試有危險，請他們督促自己的孩子加緊學習，務必通過……但是，她費了好大勁都沒找到華哈哈家裡的電話，而且現在的父母，怎麼可能管得了孩子……
2.考試前夕，想辦法去偷試卷，將涉及到的內容抄出來，「無意地」丟入華哈哈的書桌裡……不說偷試卷是大罪，就算真偷到了，她大概也看不懂那些試題吧，更別說把涉及到的內容用不令人起疑的方式寫出來……
想到後面，花火把這些計劃全撕了，想這麼複雜幹什麼，就採取最簡直有效的辦法就ok了——直接改分數。
她打聽過了，畢業考試都是由老師改卷，改完後再由學生會統計匯總報學校，學校根據學生成績發畢業證。哼哼，只要試卷進了學生會，她有的是下手的機會，她就賭那一把了。
她打定主意的時候，白悠辰關於5月底球場聚眾群毆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當然，裡面涉及到的許多內容她是不知道了。
白悠辰一回到學生會，學生會的情況就完全變了樣，那些平時以學習忙、身體不舒服為由翹班的人都按規定去學生會值班，不敢偷懶摸魚。在這種情況下，白悠辰的調查很順利。在他的面前，沒有人敢玩花招。
他根據華哈哈先前的調查報告重新調查，把主要責任人請到學生會「談談」。在他面前，他們的口述與報告並不完全一致。
又找了其他人員補充調查後，白悠辰反覆把厚厚的調查報告看了又看，啪——重重地拍桌子，臉色十分冷峻。
他在家裡聽到這件事後，坐不住了，悄悄回到學校，一邊參加畢業考試，一邊暗中觀察著一切，學校的紀律的惡化和學生會的表現讓他意外和失望。他懷疑這件事有內幕，因為，他仍然在這個學校裡，誰敢不把學生會的要求放在眼裡？學生會的監督怎麼了？華哈哈又怎麼了？
在調查過後，他可以斷定：華哈哈就是幕後的推手，雖然他不是直接策動人，但毫無疑問，他利用了沒大腦的學生之間的矛盾，將這場本來可以大事化小的戰事推到幾乎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雖然不在學校，但學校的一切都瞞不過他，他的眼睛，時刻在黑暗之處注視和觀察著這一切，包括華哈哈和花火的明爭暗鬥。事到如今，內幕不就是擺在那兒嗎？
他背靠椅子上，轉了幾圈，停下來，望著窗外。
窗外，看得到校園的風景，綠蔭，白色的樓牆，寬大的球場，還有上課時間在外面閒逛的學生。這就是他的高中學校，雖然校風相當糟糕，雖然學生相當惡劣，雖然名聲相當難聽，雖然老師相當廢柴，可這畢竟是他生活了兩年的地方，是他遭遇人生中最黑暗時期時接納了他的地方。
他能容許可以理解的叛逆和發洩，可他不能容許純粹一己之私的大破壞。
這兩年來，在他的努力之下，校園總算有驚無險地渡過，沒有重大的違法違規事件，而華哈哈，竟然想毀了他的心血。
他總得做一些事情，回報收留了他兩年的地方。
在這場學生會會長爭奪之戰中，他是裁判，雖然偏袒其中一方，但那只是為了讓比賽更精彩，而現在，他要提前宣判——華哈哈out。
他看向桌面上的報告，將這堆資料塞進抽屜，然後把雙手放到鍵盤上，開始起草調查報告和處理報告。他沒有把華哈哈在幕後煽風點火的事情寫進去，
第二天，這份補充報告被送到校長室。
拿報告過去的，是一個平時很老實本份的內勤員。他好奇地掃了一眼報告，報告和前面那一份差異不大，只是淡化了學生會其他的責任，而強化了華哈哈的責任，這點倒是順應了人心。
白悠辰會長好厲害啊！就是因為他的存在，大家才會聚集在這裡，想到白會長馬上就要畢業了，再想到不管怎麼樣的接班人都不如他，心裡就覺得很遺憾。
不過，華哈哈副會長也是很厲害的人，工作又很拚命，他當學生會會長，雖然不如白學長，但也還是可以接受的啦。他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東西，敲開校長的辦公室門。
「校長，我是學生會的小李，來送文件。」
「進來吧。」
他推開門進去，「傍大款」正背著門口，站在窗前打水喝：「把文件放在我的桌面上就行了。」
小李把文件放在桌面上，桌面上寫字的地方正有一份文件端端正正地擺在那裡，他把自己送來的文件放在一邊時，眼睛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那份正在處理的文件。
關、於、推、薦、花、火、為、下、屆、學、生、會、會、長……
他的眼睛倏然睜大，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他他他……他沒……看錯吧……花火——擔任——下屆學生會會長？下屆學生會長——不是——華哈哈？
他看錯了吧？但是，第二頁文件露出來的一角，赫然是——白悠辰的簽名？
「傍大款」端著水杯走過來，他不敢逗留，落荒而逃。
他絕對沒有看錯！這個驚人的消息太嚇人了！全校都心知肚明，華哈哈會是下屆的學生會會長，這甚至已經成為了共識！然而，就在即將換屆的時候，由另一個人而且還是新人還是女生擔任會長的報告，竟然已經到了校長手上！既然是白悠辰親筆簽名的學生會的推薦，通過不會有問題的，那華哈哈……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他又想到，華哈哈前段時間就已經在暗示該選舉新一屆學生會領導了，白悠辰嘴上表示同意，卻總是以學習繁忙等為由遲遲沒有行動，前期更是突然請假回家複習功課讓所有人找不到他。
現在想想，一切都那麼詭異……華副會長，知道了這件事？不不不，知道的話，肯定會鬧翻天的。他還不知道？不不不，如果一點都不知道的話，近期又怎麼會這麼反常，居然還把全部工作丟給花火？而最關鍵的白會長，又是怎麼想的……
他老實本份的腦了越想越亂，心裡越想越不安，甚至有點害怕……
已經來到學生會樓下了，他看向二樓，竟然看到這棟樓籠罩在黑色的迷霧之中……白悠辰微笑而深不可測的眼神……華哈哈隱藏在眼鏡之後黑洞洞的目光……花火漂亮嫵媚而又詭異狡黠的眼光……從那黑色的迷霧中看著他……
他大叫一聲，捧著腦袋遠遠地跑掉……
然後，他開始請假不來學生會幹活；請假期間，他一時想不開，找了個朋友喝交悶酒，幾杯啤酒下肚之後，酒量不好的他就把那天在校長辦公室看到的驚人消息說了出來。
而那位陪他喝酒的朋友，也是學生會的成員，還是華哈哈的擁護者之一。喝完酒後，他掏出電話，撥通了華哈哈的手機。
華哈哈聽完以後，五官已經徹底扭曲和變形了，身體裡的血管已經處於爆炸邊緣，淒厲的眼神幾乎把眼鏡片射破了，但他仍然沒有聲音上表現出任何一絲端倪。
「噢，這件事啊，這是我和白會長討論決定的，這還是秘密喔，在學校沒有公開之前千萬別透露出去了。學校公佈之後，我們會向大家解釋的，拜託你先替我們保密。」
關上機後，他狠狠地把手機摔到地上，眼裡噴出火來。
他知道，他被白悠辰和花火耍了！回想花火入會到現在的一切，各種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只怕那對gou男女早就有了一腿，早就想好了要暗中搞垮他。畢竟，白悠辰就是個好色的花花公子，花火那女人很對他的胃口，而花火，也不是吃素的乖乖牌。
原火怒火燃燒整整一分鐘後，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嘴角一扯，竟然笑了。
想整他是吧？好啊，他會奉陪到底。
白悠辰想讓花火當學生會會長是嗎？他是白悠辰的第一助手，實現領導的想法，是他的責任，他會讓他們如願的。白悠辰根大辰快要畢業了，他跟個馬上就退出戰場的人比什麼呢？
花火就算當上了會長，又能怎麼樣？沒有白悠辰撐腰，她並不比校園裡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蛇們強多少。
他還有一年時間，一年時間，足夠他報仇血恨了。
在報仇之前，他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會打火驚白。
馬上就是畢業會考了，他不會考過的，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異常的平靜，每個人都在不動聲色地做自己的事。
然後，高三的第二輪畢業會考來臨了。
華哈哈很正常地去參加了考試，考了三天才結束全部課程。隨後，老師集中到專人看守的指定地點改卷。試卷改完後，由專人統一送到學生會會長的辦公室，由學生會匯總、統計成績，戰爭由此進入下一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