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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8章 這樣贖罪夠了嗎? 文 / 非優

    第38章這樣贖罪夠了嗎?

    「嘿,小龍,去哪裡捏?」花火一把揪住走在前面的蕭小龍的後領,問。

    「啊,大姐,原來是你啊!」蕭小龍嚇了一跳,驚喜地道。

    「嗯嗯,」花火抱著胸,睨眼瞧他:「怎麼這段時間碰到你,你見我就像見鬼似的,跑得那麼快?你欠我錢啦?」

    「不,不是啦,」蕭小龍眼神左右飄來飄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主要是這段時間比較忙,年底了學習忙嘛,練功也比較多……」

    「忙個鬼!」花火敲了他的腦門一下:「你小子天天翹課玩,說什麼學習忙,當我好騙啊?不想要我這個大姐了是不是?」

    「沒,沒有……」

    蕭小龍連忙擺手,想解釋什麼,就在這時,旁邊就傳來一聲冷喝:「蕭小龍!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好威嚴冷峻的聲音,透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花火轉過頭去,就看到數米之外,風遠徹正沉著臉盯著蕭小龍。這樣的風遠徹,全身都散發著不容他人靠近和拒絕的魄力,他身後幾個初中部的孩子,似乎受到了他的感染,也都收斂了平時的嘻笑,不住地對蕭小龍招手。

    蕭小龍神色微微一緊,撓撓頭,訕訕地對花火小聲道:「大姐,不好意思,大哥不讓我們跟你說話……」

    「蕭小龍!」風遠徹又是一聲暴喝,口氣極為不悅,似乎真的生氣了。

    蕭小龍不敢再跟花火說話了,邊走邊回頭地朝風遠徹那邊走去。風遠徹拉起蕭小龍就走,始終沒看花火一眼。

    風遠徹還在生她的氣啊,甚至不許孩子們再接近她,花火低下頭,拳頭捏得死緊。她拒絕去想和追悔以前的事,做了就做了,沒什麼好說的,她只想往前看。前面,該怎麼走呢,風遠徹那樣的人,一旦認真起來,絕對不會隨便讓人過關的……

    這件事,如梗在喉,一天不解決,她總是要煩惱的。

    「花火,你大姨媽又來了啊?」阿蒙看花火悶悶不樂地,問。

    「是啊,煩啊……」花火看著窗子對面的小賣部前,幾個初中部的孩子正在玩耍,無精打彩地說。

    風遠徹對她的冷淡,還有那些孩子對她的防備,她一想到就有貓在抓心。她明明不怎麼喜歡孩子的,但現在被那些小p孩疏離,卻為什麼這麼難受呢?真羨慕那些小p孩,總是過得這麼無憂無慮。

    「你這段時間怎麼老這樣,乾脆去看看醫生吧。」

    「不……去……」花火有氣無力地應著,仍然看著對面。

    蕭小龍買了一個麵包,邊吃邊和同學說話,阿福趁他不注意,飛速在他的麵包上咬了一口,別過臉去猛嚼,然後又轉過頭,趁蕭小龍不注意時再咬一口。沒想到蕭小龍換手拿麵包,阿福咬到了手指,哈哈哈……她笑出聲來。

    「花火,你又在傻笑什麼呢,神經錯亂了?真該去看醫生了……」

    花火猛然站起來,嚇了阿蒙一跳:「我有事先走了,8。」

    說完,她飛速地衝了出去。就在剛才,兩個看起來不好惹的高中部男生走到蕭小龍面前,對他說了什麼,然後蕭小龍就跟他們走了。看蕭小龍和其他孩子的表情,似乎很惶然和不安,她懷疑又是什麼紛爭找碴的事情。

    蕭小龍,對付不了高中部的男生,她覺得她應該去看看。

    果然,那兩隻男生把蕭小龍帶到初中部的校舍後面,那邊有點偏僻,沒什麼人。其中一隻推了推蕭小龍的胸口,很橫地道:「就是你小子嗎,你昨天說了我們什麼壞話,說我們火影幫最垃圾的是不是?」

    而另一隻男生很輕慢地在蕭小龍臉上拍了一下:「臭小表也敢罵我們,不想活了是不是?」

    蕭小龍撫著臉,不敢怒地怯道:「沒有,我只是……只是跟大家說著玩玩的……」

    「說著玩玩?」男生不停地拍他的臉:「你不是說火影比不上海賊王和死神嗎,你不是說火影最垃圾最沒用嗎,你不是說我們都是廢柴嗎?憑你也敢這麼說我們?現在的孩子也恁囂張的,真該教訓教訓了!」

    火影黨常常以己為傲,最恨別人說火影不如海賊和死神,誰說打誰,千萬別貶火褒海在校園裡已經成了一種忌諱。蕭小龍和同學們租漫畫來看,邊看邊爭論,他赤紅著臉說海賊王最好看、火影最垃圾,傳到了火影黨的耳裡,就這樣惹來了禍端。

    「我沒有,我只是跟同學說著玩玩……」

    「喔,我們也只是打你玩玩,好玩吧,這樣的按摩舒服吧?」兩隻男生笑得很邪惡,蕭小龍的臉都紅成一片了。

    他們正笑得得意呢,身後就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欺負孩子會遭天譴的哦!」

    誰來打擾他們的好事,他們氣勢洶洶地轉過身來,還沒看清楚來人,對方就揚手撒了一把沙子過來。風吹助陣,沙子直往他們的眼睛裡鑽,他們瞇上眼睛不停地擦拭,氣得跳腳:「哪個王八幹的好事,宰了你!」

    偷襲成功的花火不理他們,拉起蕭小龍就跑。

    一直跑到初中部的教學樓下,花火才停下來,大口地喘氣,說:「你這小表,又幹了什麼壞事被人追殺了?」

    蕭小龍撫著臉龐,委屈極了:「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這樣都被人打……」

    「隨便說說?小孩子要記住啊,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以後說話小心點,特別是我們學校壞蛋多,隨便走過路過的一隻什麼動物都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花火滔滔不絕地教導蕭小龍。

    忽然,一聲叱喝打斷她的嘮叨:「蕭小龍,你給我過來!」

    花火一震——風遠徹來了!

    她看過去,風遠徹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們身後,正鐵青著臉瞪著蕭小龍,始終不理花火。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亂來的嗎?你怎麼又胡鬧了?馬上跟我走!」

    蕭小龍怯道:「大哥,不是這樣的,剛才有兩個高中部的人欺負我,大姐幫了我……」

    「誰敢欺負你?走,帶我去找他,我讓他們向你道歉!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和利用你!你自己也爭氣點,說話交友謹慎些,別老是讓人擔心!」

    他這番話明顯就是指桑罵槐。說完以後,他拉著蕭小龍就走。

    看著他冷酷的背影,花火沉默一會,忽然衝著他的背後吼起來:「風遠徹,你tmd地給我站住!」

    風遠徹沒有站住,連一秒和停頓都沒有。

    花火繼續吼:「風遠徹,你有什麼話當面跟我說清楚!這樣算什麼?也算男人嗎?我招你惹你得罪你,你看我不爽看我不順眼,大不了咱們決鬥!別以為我是女人我就差了去!版訴你,大小姐我若是男生,也是好漢一條!你又算得了什麼!」

    她驚天動地、氣宇昂揚地吼出這番魄力十足的話,自以為極具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哪料風遠徹還是毫無反應。眼看著他越走越遠,她氣急敗壞,前所未有的受挫感油然而生。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咬咬牙,朝教學樓二樓奔去。

    一口氣奔到二樓的走廊上,她用盡全力地沖風遠徹吼:「風遠徹,你對我有意見是吧,你想怎麼樣?要我死還是要我下地獄?你該死的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風遠徹還是沒回頭,但蕭小龍卻停下來了,回頭看。風遠徹似乎不悅了,扯著他走,兩人在爭著什麼。

    花火看在眼裡,只覺得熱氣直衝頭頂。一時間,她衝動地爬上扶欄,搖搖晃晃地蹲在上面,吼道:「我數到五,你不回來給我說清楚,我就跳下去——本王絕對說到做到!」

    「1——2——3——4——」

    「5——」

    她閉上眼睛,沒看到風遠徹轉過頭來,臉色已經變了,然後迅速朝這裡跑來。

    花火跳了下去。

    她從小到大經常爬樹爬牆,但唯有這次,沒有任何快感,腦裡只有空白。

    她摔在地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臉色慘白,看起來就像死掉差不多。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人在扶自己起來,一個著急的聲音不斷地問:「喂喂喂,你怎麼樣了?哪裡受傷?你還好吧?快說話!快說話啊?」

    還有蚊子一樣吵的哭聲:「大姐,你怎麼啦?你沒事吧?別嚇我啊,嗚嗚嗚……」

    她睜開眼睛,看到風遠徹焦急的臉。

    「這樣,夠贖罪了嗎?」她聲音飄渺地問。

    風遠徹愣了一下,隨後眨眨眼,有些無奈有些惱怒有些哭笑不得地低聲罵道:「你摔暈了你?在說什麼瘋話呢?竟然幹這種傻事……不說這個了,你到底怎麼樣了?」

    花火笑笑,扭了扭身體,皺著眉道:「腳踝好像扭到了……」

    其實,她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痛,估計被磕傷的地方不少,但好像真正受傷的只有腳踝。她抬眼看看樓上,二樓而已,只比她爬過的牆高那麼一點點,這裡有點偏,地面是泥土面,應該不會有大礙。

    直到這時,她才覺得有了點緊張之感,但看到自己沒大傷,又鬆了一口氣。

    她果然不是個好孩子,竟然幹這麼瘋狂嚇人的事。

    「小龍,扶這個女人到我背上來。」風遠徹在她面前蹲下,說。

    花火嚇了一跳,問:「你要幹什麼?」

    風遠徹淡淡道:「送你去醫務室。」

    「背……背著去?」

    「要不然怎麼去?」

    蕭小龍也傻乎乎地在旁邊說:「就是就是,大姐快點,快點啦,快去醫院啦。」

    花火把臉轉到一邊,雙頰浮現兩朵紅雲。這樣……怪彆扭的,可她的心裡卻覺得很甜蜜,這是超乎意料的……浪漫。

    左看右看一會,她不用蕭小龍扶她,就用雙手撐起身體,軟軟地靠在風遠徹的背上。想了一想,她把雙手放在他的肩上,握住,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厲害。

    風遠徹慢慢站起來,雙手握住她的小腿,穩步朝醫務室走去。

    他長得並不高大,可花火這樣伏在他背後,卻覺得他的背是那麼的寬厚有力,溫暖安心。還有他面對眾人嚇呆了的目光,卻仍一如既往,不受任何處境所動。

    兩個吊兒郎當的男生靠在牆上,邊捧著啤酒喝邊猜碼,風遠徹背著花火從他們面前走過,他們驚得剛吞下滿滿一口啤酒的嘴合不上來,液體飛流直下……

    一群花枝招展的女生聚在路中央,嘰嘰喳喳地攀比頭上的髮飾和臉上的眼影口紅,還有追求自己的男生。風遠徹背著花火從她們中間穿過,她們的聲音停在半空降不下來,目瞪口呆形象全無……

    風遠徹從高中部的樓下走過,正在走廊上打鬧的男生們停下來,吃驚地看著他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半天,才有人叫起來:「風背個女人去私奔啦——」然後,一大群男生終於恢復正常地起哄,嚎叫,踏地板……

    幾個初中部的小男生更是互相叫喚著,聚跟在風遠徹的後面,拍著手叫……

    風遠徹對這一切無動於衷,只做自己該做的事。

    花火悄悄把額頭抵在他的背上,悄悄地笑,這樣的風遠徹,無與倫比。其實,她的全身痛得慌,就像散了架似的,可她心裡卻很平和,一點疼,都感覺不到了。

    來到醫務室後,花火才發現自己的右腳踝已經腫了一圈,痛得她直冒冷汗,膝蓋手臂多處擦傷得不輕。風遠徹跟在醫生身邊,細細地問她的傷情,花火很安靜地聽,什麼也不說,只是微笑。

    醫生給花火的腳踝進行冷敷處理後擦上藥,包紮好,叮囑她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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