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兩百五十五章 馬漢奸頭子 文 / 玉面銀狐
第兩百五十五章馬漢奸頭子
「早年宗主就答應去見見我們紅蓮教的教主馬琳娜,如今擇日不如撞日,教主就在新加坡內,不如下去和教主見個面吧!」林天福一臉恭敬,就好像是個奴才一般,哪裡有半點「美國華僑」的氣勢。
越是這樣,白蒙反而越加疑慮,他手中天煞神劍未能修復,還不能用,輪迴寶鏡中的一百二十八星君也不在,萬一那個「馬漢奸頭子」有什麼歪心思,自己可不太容易抵擋。
要說這「馬漢奸頭子」沒有歪心思,那打死他都不相信,哪裡能這麼巧,分明就是提前堵在自己回程的必經之路!
不管此行有多危險,他知道自己只能去,總不能丟了中原道統的臉面,當即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好一句擇日不如撞日,那就領我去見見那位馬漢……教主吧!」
「多謝宗主賞光,其實王鼎先生也在新加坡呢!」
白蒙臉色陡然一寒,眼中殺人的光芒更是突然爆漲,嚇了林天福一跳,全身都是一陣冷汗直淌。
「宗主……別誤會,是邀請來談生意的,絕對是生意,只賺不賠的生意,絕對大賺特賺的生意!」林天福語速爆快,簡直就像是機關鎗。
看他驚嚇成這個樣子,看起來事先也沒有什麼防備,白蒙忍不住冷哼一聲,道:「但願如此,我世俗中沒有幾個朋友,王先生就算是一個,他要是有一點差池,小心我當場發飆!」
林天福掏出白淨的手絹,連忙擦了擦汗,無比尷尬的陪笑道:「宗主這幾年威名震天,七煞門一戰之後更是三入黃山,中原的一些教友都說了,您要是當場發飆,這新加坡就毀了,我們損失可不小,您可千萬別太激動!」
白蒙冷笑一聲,收了青螭獸,只彩那一朵流雲,道:「那還不帶我去看看王鼎!」
他心中已經咬定注意,只要見王鼎有半分「委屈」,莫說是小小的新加坡,就連馬來西亞也一併打毀。
紅蓮教的地盤勢力,他這兩年也打聽過,因為不能進入帝國和中原,為了保持華人弟子的傳承,這十幾年來,主要精力都花在了新加坡和南洋一帶。
尤其是新加坡,沒有紅蓮教運用大量的美元進行投資,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輝煌,而新加坡近五百萬的華人,也是他們能夠立足的一個基礎。
相比全美國也不過三百萬華人,且分散各地,新加坡已經是紅蓮教能夠找到的最好的基地了,而這些年,他們也確實在逐漸將基地搬往新加坡。
在這種基地搬遷的過程中,也悄然使新加坡成為了亞洲一個新興的金融中心,由此可見,整個紅蓮教所掌控的世界經濟比例。
停留在新加坡的上空,白蒙低頭一看,不禁要笑出聲來,這新加坡可真的很小哎,只有巴掌大的一塊地方,還不如金陵城大。
由此也能看出來,紅蓮教這些年發展的尷尬,遲遲不能回歸中原發展,已經極大的限制了他們的發展,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清楚概括他們的狀況——有錢無人。
在林天福的引領下,白蒙很快就飛下新加坡聖陶沙度假區,落在一片銀色海灘私人花園裡,這花園倒是很漂亮,極富南洋氣息,一眼望過去,只有一些馬來僕人。
「這個花園真的是很不錯,確實很不錯哦!」白蒙淡淡一笑,又低聲問林天福:「王鼎是在這裡度假嗎,他可真悠閒!」
「哦,在和我們首席經濟顧問談生意,絕對是談生意!」林天福被剛才殺氣畢露的白蒙給嚇著了,慌慌張張的解釋。
林天福將白蒙領到一座獨立的三層小洋樓前,靠著海岸,甚至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海灘和浪花,這海碧綠碧綠的,全然不像尋常的那種湛藍色,非常養眼。
白蒙忍不住點了點頭,這裡的風景確實是別有一種風味。
進入洋樓之後,在二樓的陽台果然見到了王鼎,這個傢伙,竟然悠哉哉的挺著個啤酒肚,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極其紳士的兩指抬著紅酒杯腳,凝望著陽台外的那抹海灘。
穿著真他媽的漢奸,還十足的斯文敗類。
林天福和白蒙討好的點頭一笑,躬身退了下去。兩個人來去都是無聲無息,王鼎也沒有察覺,直到白蒙故意幹幹的咳嗽一聲,他才吃驚的回過頭來,一看是多年不見的白蒙,真的大喜過望,急忙快步走過來。
「哎呀,宗主啊,可讓我見著您老人家了,這兩年都不打個招呼,我賺了錢都不知道怎麼送給您!」王鼎哈哈大笑,他有資本大笑,只是三年的時間,他為白蒙打拼出一個小巨無霸商業航母來,雖然白蒙還不清楚。
時過境遷,如今的王鼎對白蒙而言,實在是彌足珍貴,在紅塵之中,真正的朋友也就這麼一個了,哪裡不珍惜呢?
一看到他,白蒙就忍不住想起了在三里屯做修真生意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是風光無限,最想念的時光卻永遠是那三里屯的日子。
兩個人在陽台前坐了下來,王鼎立刻撤了紅酒,為白蒙打開一瓶陳年茅台,笑道:「別嫌棄,咱們當年也就喝這個,其實那時候咱們一年賺三四千萬,喝的是這個,如今一年賺幾百億,也他媽的喝這個,生活真的就這樣而已!」
白蒙端起酒杯,用心的聞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難聞,可能真的是仙家靈酒喝多了,這玩藝喝不下去了。
想了半天,他索性把茅台仍到垃圾婁中,抬手祭出一個如意寶盒,從裡面取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翡翠玉瓶,笑道:「以前別人送的桃花酒兒,說起來還可以,反正比這茅台強太多,今天難得聚會,咱們就喝這個!」
這酒是凡間沒有的,剛一倒出來,已經是香氣四溢,喜的王鼎大笑,急忙一口悶了二兩,回味一番,喜笑道:「果然還是仙家的酒香,香咪咪的,舒坦!」
白蒙隨意也喝了點,他見王鼎真的喜歡,就將餘下的五瓶都給了他,笑道:「拿回去慢慢喝,對你修煉有好處!」
「還修煉什麼啊,天天忙的要死,這不要完成你的志願嗎,建個商業帝國為陰陽宗保駕護航。」王鼎無所謂的搖了搖手,不過對這酒是真喜歡,立刻都收了下來。
白蒙淡淡一笑,道:「要說起來,你是大富貴的命,不過咱們以前說的有點錯,以前見的世面少,看到六福至尊,命相書上都說是天下首富。其實這個天下首富也沒有意思,要說起來,古人說的天下首富,那真的只是中原而已,老外的命相和咱們不一樣!」
王鼎呵呵一笑,道:「我覺得六福至尊的人多著呢,關鍵是誰氣數盛,誰肯努力,那誰就是天下首富。不急,按我這個速度,再過十年,離天下首富也不遠了!」
「哦,說說,現在情況怎麼樣,這林天福喊你來新加坡又做什麼呢?」白蒙聽了他這話,倒是很感興趣。
「其實還真算是特別大的事情,新鼎集團這兩年都在迅速發展,國內的房地產業和造船業都已經算是第一名了,尤其是造船業,全球超過三成的市場份額,那都在我們手中。造船業的空間已經不太大了,不可能一家壟斷,市場不允許了。新鼎現在想做的市場,可能涉及鋼鐵、汽車、民營軍工業和大飛機四大業務,可是一沒有技術,二沒有人才,就想和林天福他們談談,他們也有意繼續扶持我們一把!」
要說做生意,白蒙不會太差,不過這些東西,他真的不大懂,報紙都很少看,更別說瀏覽網頁了,聽王鼎這麼一說,他都覺得自己脫離時代太遠了,只是很尷尬的笑了笑,道:「那你和他們談吧,我支持你就是了!」
「錢,我們有,有很多,現在我們還沒有上市呢,一旦上市,市值最少過千億,只是最近股市大跌,我就暫時打算上市了!」王鼎說到這裡,忽然壓低聲音問道:「這兩天,南極大風暴的事情鬧的很厲害,據說澳洲都要被毀滅了,全球未來十年的氣溫都要降低一兩度,意味著什麼,宗主,你知道嗎?」
白蒙覺得很奇怪,這算什麼呢,不就是低一兩度嘛,正好給越來越熱的世界降降溫,老百姓還少用空調呢!
看白蒙不說話,表情卻是很古怪,王鼎就接著道:「意味著全球未來十年的糧食至少減產兩成,要餓死很多人了,印度、非洲都是主要的受害者,澳洲和新西蘭是直接受害,可以說是滅國大災難。美國的估計是全球至少有兩億六千萬人口直接受災,十二億人口受到嚴重的飢餓威脅,其中不少都可能無法度過這十年浩劫!」
咯登,白蒙心中猛的一跳,他真是沒有想到,他那麼隨意的一個舉動,竟然造成這麼大的損失,難怪林天福說他們損失慘重呢!
王鼎忽然指了指自己,道:「我的機會來了,這段時間,澳洲的很多產業都在跌價拍賣,三大鐵礦公司的股票全線下跌,我已經間接控制了兩家。這還是剛開始,所以我說,十年之後,我說不定就是天下首富了,只要經濟一恢復,我就發達了!」
白蒙欲言又止,思量片刻之後還是覺得不必說出來,只是微微頷首的笑了笑,舉起酒杯和王鼎碰了個杯,笑道:「行,生意上的事情,我們就說到這裡,也很久沒有在一起了,我們就隨意聊聊起他的吧!」
王鼎大笑,他已經看出來了,白蒙對錢的**,沒有以前那麼強烈了,畢竟到了他這個地步,錢的問題只是無數問題中的一個部分而已,只能笑道:「好啊,那就說點其他的!」
其實,有時候,王鼎自己也在想,如果白蒙沒有走上修真道,那該多好,他也挺懷念在三里屯的那些日子。
那個時候的白爺,賊壞賊囂張,可就是自己的好兄弟和靠山,賺錢不多,一年四五千萬,比一般人滋潤多了,日子舒坦的很。
時間劃過三年,如今的白爺和他越行越遠,無論自己怎麼追趕,怎麼努力,仍然是在漸漸遠離他的生活。
王鼎的心中,也有一縷難以抹去的遺憾,真的是無比懷念在三里屯的日子,喝著杯中的桃花酒,他默默看了眼神沉穩而複雜的白蒙一眼,心中暗自念道:白爺,祝你成為一代宗師,永遠脫離這六道輪迴,永遠……永遠記得兄弟我!
和王鼎閒聊著那些往昔舊事,談著一個個差點被自己遺忘的人,又聊到了老梁,聊到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馬晟,聊了張寶,聊了太多人。
白蒙忽然覺得,這些人並沒有被自己遺忘很久,每個人都深深刻在腦海之中,一個比一個的清晰,突然之間,他開始恨那個送自己典籍的人。
確切的說,白蒙已經可以肯定那個傢伙不是人,是個妖怪,這個妖怪害了自己,亦或者是成全了自己。
「不對!」白蒙心中猛然一陣,為什麼天地一脈的心法這麼厲害,卻是沒有什麼大殺招,甚至還不如九宮派,這明顯不對勁嘛!
他的瞳孔陡然收縮起來,眼神中的猛烈的刺出令人心寒的目光來,王鼎吃了一驚,忍不住手一抖,將酒灑了出來。
意識到自己方才失態了,白蒙揮手一笑,道:「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到了一個我以前忽視的事情,如果不是和你聊一些過往的事情,真的是不會注意到,我這一路走過來,有人在暗中資助啊!」
「紅蓮教嗎?」王鼎聽了這話,立刻想到了紅蓮教,他一說出來,自己都感到無比的震驚,驚的張大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真的是紅蓮教,那他們現在的處境,可真是不太妙了,王鼎忽然感覺軟綿綿的沙發上,竟然有很多鋼針一般,扎的他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