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兩百四十九章 石姬拜師 文 / 玉面銀狐
第兩百四十九章石姬拜師
經了半年的積累在前,再有白蒙這場開壇布道授真經,竟然讓石姬悟透天地玄機,本身修為也厲害,這一下子,離飛昇上崑崙仙境,也真的就是一步之遙了。
石姬娘娘再孤傲,也明白自己從白蒙這裡得的好處,當即拜伏在白蒙面前,道:「石姬得真人點化,離飛昇只有最後一道雷劫了,真心誠服,還請真人收我為弟子!」
白蒙心中本來就尷尬,自己座下五大弟子,按道理都是很牛的,可惜天賦最好的天丹子不在,天虎子常年在紫霞道觀,天鷹子和天鶴子也不在,天龍子天賦也絕對不差了,竟然沒有領悟自己這道大經,真的是自己辛苦種地,倒肥了外人啊!
這石姬娘娘的天賦,竟然是如此獨特,倒讓他奇怪了,也不知道這石姬娘娘究竟是黃山上的哪一塊飛石所化,竟比紅月這樣火雲邪神天賦還要厲害。
他座下五大弟子,早已足夠,只是為誓言所持,必須要留個位置給天麒兒,還要給陸芸空個位置,雖然不知道陸芸是否能夠收為弟子。
這自然是沒有空位了,可又不方便說,何況當年自己已經告訴她,要她拜黃靈子為師的。如今,白蒙也只能故作沉思,淡然一笑:「你能夠有這樣的造化,實在是我陰陽宗的喜事,你本為飛石,黃靈子是地罡真身,可以為你的恩師,這是緣分,不可強求!」
石姬娘娘再次三拜,毅然道:「石姬已經心中折服真人,縱然是黃靈子,也不配為我師。石姬本為混元天外靈雲山中的一片七彩玉牒,被古仙擲下赤縣神州,在那黃山化了天外飛石,本來也不知道,真人講大道,令我頓悟,方知本身。」
白蒙臉色發寒,黃靈子是自己師弟,和自己情同手足,可以說是生死相隨,這石姬的話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要知道黃靈子沒有面子,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自己更沒有面子。
這也怪石姬雖然入妖門時日不短,卻是常年孤身在青蛇峰頂修行,不太識趣,她若是說大羅金仙也不配做自己的師父,而不是黃靈子,白蒙或許還真的不會太生氣。
「我座下弟子已經滿了,你且去另拜高人,你若是喜歡,泰山仙境任你遊玩。水鏡上人也是高人,拜他為師,入太虛派去吧!」白蒙心中暗暗惱火,一甩袖就要起身離去。
石姬娘娘好厲害,竟然起身攔住白蒙,道:「他更不配為我師,我既然認定你為師,你不收我,那也是我師父了!」
白蒙真的怒了,這算是什麼事情,天麒兒是自己必收無疑的,無論如何,都要給陸芸留個空缺,方便自己來點化她,化解八世怨女的因果。
這橫支來個石姬,真的是死活不給自己臉面,又怒又氣,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能出手,只能甩袖離去,自己回了紫宮天殿。
黃靈子臉面也是受損,站起身來,見石姬毫無悔改,心中既是不高興,也有點讚歎,覺得這個石姬確實有點性格,想去給她說情,可白蒙正在氣頭上,只好道:「你且隨我回紫宮地殿,日後我再為你說情吧!」
他心中其實是一片透亮,這個事情從一開始,可能性就不太大,要害就是那個玉陽。
石姬就要飛昇了,而白蒙在天麒兒之後,就只有一個收徒的名額。萬一陸芸確實點化不了,只能硬生生毀去三魂七魄,而玉陽又不能收歸陰陽宗,那這個名額就必須留給一個絕頂天賦的人。
太清派玉陽橫空出世,令人心驚。白蒙何嘗不想有個他日在自己飛昇之後,還能和玉陽一較高低的弟子,來掌陰陽宗的大局,畢竟這個玉陽能否被收入陰陽宗,確實是個未知數。
這做師父的,哪個不想收個有造化的弟子,白蒙也不例外。他座下確實有五大弟子,其實真正一個個點評,天鶴子和天虎子雖然是得他喜歡,卻未必真能有大造化,天龍子早年優勢明顯,但也只是勝在穩重而已,是個守家業的好人選,可也未必勝過旁人很多,比那玉陽更差不少。
黃靈子性格還算篤厚,可也算是聰明人,哪裡看不穿,這種事情到了今天,都是白蒙當年好大喜功引發的。當年收徒不嚴,如今悔都晚矣,除了天丹子和天龍子稍微還有些空間外,五大弟子沒有一個能繼承衣缽。
天虎子雖然勤快,也早落入三流,天鶴子和天鷹子縱然有獨到的地方,也僅僅是二流。天麒兒雖然也可說是天賦不錯,但要說能夠完全繼承白蒙一身所學,也還差了不少。
如今能夠真正學到白蒙一身絕學七八成的人,說來說去就是那玉陽,這石姬嘛,如今看來也確實有可能,甚至學到更多。
黃靈子知道,白蒙開始肯定還是很喜歡這石姬的,場中這麼多人,明眼的都知道這石姬來歷不簡單。若是石姬是個討巧的小妖精,說些機靈的話語,白蒙就算不收,說話也不會這麼僵硬,讓雙方都下不了台。即使是不收,石姬討巧一些,拜在自己門下,白蒙日後也肯定要授以絕學真經,自己更要傾囊相授。說到底,自己所學的也漸漸不比白蒙少了。
可惜了,事情鬧到這一步,確實是難以收場,黃靈子只能是感歎一聲,他和石姬相處多日,見石姬倔強的表情中,難掩失望之情,顧不得自己方才面皮受損,還是寬言安慰
石姬默默向著黃靈子躬身跪拜,感謝黃靈子,臉上神情卻仍然是倔強的很。
廣陽真人是看著石姬被白蒙和黃靈子收復的,對於白蒙和黃靈子的本事,他也是很清楚,方才見石姬頂生七彩霞光,還感歎這妖精造化了得,如今卻是這個下場,也是感歎一聲。
他也走了過來,和黃靈子歎息一聲,忍不住和石姬道:「其實……黃靈子所學,也不在宗主之下,身份之尊貴,相差無幾。他二人情同手足,又久經患難,你說的話,實在是讓宗主不能接受。石姬,回去之後,休要再提拜師的事情了,已經不可能了!」
石姬再次躬身,誠然道:「多謝兩位前輩,石姬雖然不再提,但已經自當為宗主弟子!」
廣陽真人見她心如鐵石,只能是又一次歎息,感動之餘也覺得此事確實難以成全了,黃靈子看穿的事情,他也能看個**不離十。忽然想到一個人,卻不知道該不該講,可看石姬神色毅然,終於還是開口:「眼下可成全你的人,天上地下也只有一個人,想必你此刻也能想到,只是她去了何處,只有宗主心中清楚,但她終究要回來,你就等她回來吧!」
經廣陽真人這一提,黃靈子眼中也是一亮,歎道:「如今也只有等她回來了!」
石姬還沒有想到是誰,一臉懵懂,還要詳細問一下,廣陽真人卻已經告辭離去,自己剛剛脾氣太硬,折了黃靈子的面子,更加不好意思詢問,只好壓下這心思。
這一場大恩典,人人都以為是場圓滿的道場,結果卻是這樣收場,無不是一聲感歎,有些人暗中埋怨石姬,有些人又讚她剛烈,整個道場上是一片唧唧渣渣。
水鏡上人臉色也受損嚴重,他不敢怪白蒙臨了把事情推給自己,只怪那石姬不識抬舉,要知道白蒙和黃靈子都是千年輪迴的大命相,收誰做弟子,都是誰的福氣。
白蒙還是煞星,有些克人氣數,那黃靈子是個福星,做他的弟子,簡直是舒坦的很,偏偏就有人不識抬舉,真是讓水鏡上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心中既不舒服,又是無比納悶,就令諸人諸靈都散去,各自修行去,本來還想去寬慰白蒙一番,想想還是覺得不妥當,也就算了,自顧自領著弟子回自己的道觀大殿。
白蒙前腳邁入紫宮天殿,金靈子和天龍子就趕了過來,黃靈子安頓好那石姬,也和北極真人、廣陽真人一道趕了過來。
這渡過雷劫開大典授真經是場大禮儀,在這等禮儀中遇到不順的事情,誰都不舒服,畢竟是一生只有這麼一次的大典,就好比那六十大壽一樣,誰能過兩次。
幾個人過來都是安慰,白蒙心中氣憤的厲害。他雖然不在乎這種大典,可真遇到不順心,就好比過壽被人潑油漆一樣,心中也確實堵的慌。
「哎,宗主,你這又是何苦,石姬雖然修行多年,但終究不懂世事,你可以和她慢慢誘導嘛!」北極真人也是看不過去,兩相為難,他知道白蒙心中肯定不舒服,可以感歎石姬可憐。
白蒙默默不語,只是生著悶氣,一個勁的斟酒自飲。
金靈子最清楚白蒙的心機,和北極真人勸道:「此事不怪我家師兄,前狼後虎,又有門規在此,師兄有苦說不出,真人就不要火上澆油了!」
白蒙搖了搖手,示意大家都不要再說了,自己則緩緩站起來,歎道:「石姬他日的造化,未必能夠料得到,黃靈子一身所學不在我之下,更適合她日後的修行,可惜了。」
廣陽真人稽首朗聲道:「宗主,來去都是緣份,有些人,你百般求也求不來,有些人,你百般推辭也推不掉,世事不由人,也沒有哪個事情真的能完全合乎情理,皆看一個緣字!」
白蒙心中還是很不舒服,並不直面回答廣陽真人的話,轉而問金靈子道:「師弟,你若是有空,本門的煉器道也用心修煉一番吧,此次我出去,輪迴寶鏡沒有大的用處,會將一百二十八星君留下來,他們雖我煉器也有很多日頭了,你領著他們也煉幾件法寶吧!」
金靈子頗感意外,煉器的事情一向都是白蒙這一脈來處理,連寶庫也是由二代弟子天丹子掌管,思索片刻,只道是白蒙要自己這一脈日後自立根生,就想要推辭。
黃靈子見金靈子神情錯愕,很有些不喜的意思,當即和他道:「師兄,掌門師兄這些年都在外奔波,各路散門和弟子也想求好法寶,你我長年留在仙境內,理當替掌門師兄分憂!」
金靈子領悟過來,笑道:「這自然是好事情,必定會盡力嘗試一番,掌門師兄放心吧!」
白蒙微微頷首,道:「你是小五行金身,煉器的能耐應該不比我差,只是需要些鍛煉而已,如今泰山仙境也算是很安穩,我明日就打算去請師姐和天丹子他們回來,掐指一算,九宮派和其他散門也該到了收弟子的時候了!」
他這話一說,大家都是一陣驚喜,黃靈子和廣陽真人喜的是青蓮散人終於要回來,石姬的事情就有了轉機。金靈子喜的是天丹子回來,那帶走的萬般材料也可以運回來。北極真人喜的終於可以收弟子,也省得自己膝下總是無人,這修真界又是風雨欲來,萬一自己命折陣場,豈不是斷了九宮派的香火。
最喜的還是北極真人,他立刻起身和白蒙笑了笑,躬身答謝道:「多謝宗主成全!」
白蒙也不阻攔,只是淡然道:「陰陽宗內,有兩大散門是最有前途的,一是先天派,可惜收徒難,二就是九宮派,可惜典籍不全,也算是我心中的一些遺憾吧!」
說道這裡,白蒙幽然想起了南宮派,這南宮派曾經號稱是天下第一派,如今天下的一宗四派都誕生於斯,本身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視。可惜,一來典籍散盡,二是青松和兩個兒子的天賦都不佳,自己雖然用心用力,都不見起效。
「你們說,若是想重振南宮派、紫陽派,又要令廣寒、朱雀二派不弱,需要些什麼手段?」白蒙驀然轉身,詢問大家。
「重振南宮派難度太大,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其一就是要解決南宮派傳子不傳外的弊病,二是尋找回修劍一道的真正大經典《天劍錄》,此錄乃是當年商羊子所留,後來傳到唐時,就不知道去向了,南宮家的弟子也一代比一代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