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15節 笑語歡聲 文 / 清楓
第15節笑語歡聲()
大戶室的一切非常的正常，沒有樓下那麼多的嘈雜，顯得格外的清靜，幾個人各自看著各自的電腦顯示器，都在全神貫注的尋找著未來的牛股，無論是年齡稍大的劉老爺子還是青春年少的楊佳慧，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剛從樓下走上來的張軍悄悄的來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看了看身邊的美女，發現美女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索性打開電腦慢慢的尋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開盤非常的順利，自己買的鋼鐵股也在上漲過程中，看了一會盤面、又看了一會資訊，覺得還可以的張軍有點坐不住了，便左顧右盼起來。
咦！一向準時的老曹沒來，正在左思右想的時候，門輕輕的開了，老曹晃晃蕩蕩的走了進來，兩隻眼睛有些發紅，顯得格外的疲倦。他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用手使勁的搓了幾下臉龐，然後攏了一下頭髮，使自己精神起來，老曹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利用電腦啟動的時間，他點燃了一隻香煙，看看左面的劉老爺子，再看看右面的老侯，覺得他們都在很認真的看盤，也就沒有說話。
一直看盤的劉老爺子轉過身問老曹：「今天為什麼來的這麼晚？昨天夜班嗎？」
「是，一夜沒睡好。」老曹打了個哈欠。
「給你說個笑話提提神」劉老爺子笑著說。
「好呀！」
「說：.有個兄弟追女朋友，每天早上一包心形餅乾和一瓶牛奶。堅持了一年多，終於把女朋友變成了準新娘。一天早上他又帶著心形餅乾去看準新娘，準新娘就問：「你這餅乾哪買的？我去了好多超市，就是買不到這種形狀的。」他自豪道：「那當然找不到啦，這是我啃出來的……」
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打著手勢，話音剛落便引來了滿堂大笑。
方霞在一旁嗤嗤的樂著、然後指著老爺子說：「你年輕時候就這樣唄！」
「呵呵，我是給小曹解悶嘛。」老爺子連忙解釋，因為他也害怕方霞的刀子嘴。
老曹也被逗得一個勁的樂，他好像睡意被驅散掉了，回過頭和大家說：「我來的路上也碰到了一個笑話，給你們學學哈。」
老曹繪聲繪色的說：「剛才我路過一個酒店，酒店的旁邊有個老人拄著一根枴杖，東看看西望望，好像找什麼東西，就在這個時候，有一輛轎車在倒車，汽車的喇叭發出悅耳的女聲：請注意、倒車；請注意、倒車！差一點點把老大爺撞了，幸虧我拉了他一下，這個時候司機下車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大爺，老大爺急忙擺手說：不怪你、不怪你，我在找喊倒車的姑娘，她在哪？我和她算賬，你走吧。」
老侯呵呵的笑著說：「那大爺姓什麼？」
王姨回過頭一本正經的說：「肯定不姓劉。」
哈哈哈……
老爺子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大家，慢條斯理的說：「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嘛意思、嘛意思？」方霞不解的問。
「沒有嘛意思！」劉老爺子回答了一句，然後又繼續看他的股票。
方霞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對著王姨說：「王姨，他說的嘛意思嘛！」
王姨呵呵一樂說：「他說自己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嘛。」
方霞點點頭，繼續說：「我覺得哈，老劉大爺還是嘛光明的嘛！就拿上次來說嘛，雖然麻將輸了，但是還是非常痛快的請客嘛。」
王姨也跟著說：「我也非常同情老劉啊。」
緊接著，捂著嘴說：「口誤、口誤，是讚佩老劉的。」
在一片談笑當中，不知不覺的行情再次向上突破。
劉老爺子這時來了話茬：「我就說大盤沒事，看把你們嚇的，你們看看這成交量、看看……」
滿屋子的人不約而同的挑起大拇指，一片讚揚之聲。
「真事佩服啊！」
「真有眼光！」
「太高明了！」
……
突然一陣「轟隆隆」的鼾聲，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原來是老曹坐在椅子上已經進入夢鄉，只見他的頭歪著，胸脯一起一伏，陣陣鼾聲伴隨著嘴角流下來的一點口水，雙手低垂著，一動也不動，可以看出困到了極點。
劉老爺子推了一下眼鏡，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會老曹，才說：「看這困勁，一夜也沒睡覺。」
老侯也在一旁說：「中午在喊他吧，先讓他好好的睡會。」
大家都不做聲了，因為誰都不願意去打攪熟睡中的老曹。
太陽慢慢的升的老高，外面的陽光照進屋子裡，整個屋子的溫度在上升，楊佳慧用手帕輕輕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微微汗珠，張軍看見便站了起來，打開了自己這邊的半扇窗戶，微風吹了進來頓時感覺要涼快了許多，楊佳慧衝著張軍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這時候，大盤好像在開玩笑一樣，剛才還好好地，現在象吃了瀉藥一樣，在向下、向下。老侯拿起一隻煙，站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張軍悄悄的衝著楊佳慧比劃了一下，意思是：我也出去溜躂溜躂，楊佳慧嫣嫣一笑表示了同意。
他們坐在大廳的後排椅子上，老侯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然後對著張軍說：「小李子星期天結婚，知道嗎？」
張軍知道，這個小李子是單位的一個技術員，平時和大家都相處的不錯，是個嘻嘻哈哈的人。
「不知道呢。」
張軍接著問：「新娘子是哪的？」
「據說新娘子是一個小學老師。」
老侯說著，狡黠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張軍說：「人家都結婚了，你咋樣？」
「我呀，早著呢。」
「我看你們進步還是蠻快的嘛。」老侯還是顯得非常的狡黠。
張軍的腦袋裡迅速轉動著，心裡暗自琢磨：這些日子和她相處，沒有被人看見呀？莫非老侯真的會算？
老侯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哈哈一笑說：「古語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張軍驀然的看著老侯，想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可惜的是老侯長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他有些疑惑不解，便喃喃的說：「就是普通朋友嘛。」
突然一陣電話聲響了起來，張軍接過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樂著對老侯說：「是小李子的電話」
老侯也跟著樂了起來。
結果很簡單，是通知他參加婚禮。
他們看著對面的大屏幕，忽然發現指數剛才還向下的趨勢，現在突然在急轉直上，張軍問：「為什麼漲了？」
老侯也只是輕輕的說：「很正常嘛，不用去管他。」
「哦。」
「日照股民生紫煙，遙看大盤掛前川，飛流直上三千尺，疑是銀河奔九天。」不知是誰，在遠處還很有詩意。
呵呵，還蠻有情趣的。
現場的氣氛熱烈了起來，說笑的多了、走動的多了，他們坐在後排看著眼前的一切，也被這熱鬧的場面所感染。
「群情激揚哈。」老侯說著看著張軍。
是的，股民的心情都是隨著行情的變化而變化，但是誰又能脫離這種環境而超然世外呢？張軍的眼前又浮現出彌勒老闆的樣子，那胖胖的部位所動的心態，叫人佩服。
他回頭和老侯說：「有一個人，拿了萬科好多年，從來沒有看過也從來沒有賣過，你說他是高還是低？」
「平常的人很難做到這點，再說，不折騰咱來這裡幹什麼呀。」
「你看看那邊。」老侯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群人。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見一群人圍攏在一個人的周圍，在歡呼雀躍。那不是胖胖的王姐嗎？
王姐的聲音很大：「昨天買對了吧。」
周圍的人無一不挑大拇指。
王姐的肥『臀』扭動著，雙手在空中搖晃，波浪式的頭髮在左右的晃動，那得意的表情無法用語言來描繪。
看到這裡張軍問起身邊的老侯：「這個胖女人，好像炒的不錯。」
「她是個激進分子，挺機靈的，不過沒有小楊反應快。」老侯笑了笑說。
「小楊？」張軍撓了一下腦袋。
瞬間便反應了過來，這小楊不就是楊佳慧嗎。
他也跟著樂了起來，半晌才問：「你知道楊佳慧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嗎？」
「你不知道？」
「不知道呀。」
「這個你應該知道的。」
「我這個真不知道呀！」
「那我告訴你吧！」
原來，楊佳慧高中畢業後考進了一所很不錯的大學，學的是金融風險管理和證券專業，本來可以有更好的就業機會，但是她選擇了回來。
張軍有些不解，便接著問道：「那不是白學了嗎？」
老侯眨了眨狡黠的眼睛說：「她可不白學，以後你就知道了，呵呵。」
人家不想說，一定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張軍也就沒有繼續的追問下去。
「倆人嘮啥呢？」伴隨著話音，方霞從遠處走了過來。
「我去買點大餅，大軍一起去！」方霞衝著張軍招了招手。
「好的。」
麻將桌也是他們的餐桌，他們圍攏在一起，互相說笑著。老曹這時已經被喊醒，就見他倒滿了一杯酒，一揚脖足足一口喝下去二兩，然後用手擦了擦嘴，老侯見狀忙說：「慢點喝！」
「我以為是水。」老曹慢悠悠的說。
「你們家水這樣呀，我強力的暈倒。」方霞打著哈哈。
王姨也關心地說：「就是嘛，別嗆著。」
老曹吃了一大塊餅，才說：「早上沒吃飯，有點餓。」
一會兒，吃飽喝足的老曹打開了話匣子：「昨天上夜班，有個事老有意思了。」
「昨天下半夜2左右吧，我去現場巡視，到各個車間轉悠，走著走著，發現前面樹樹趟裡好像有個人影，當時也把我嚇了一跳，你們說我看到什麼了？」
「什麼？」
「是一對小青年在那……」老曹說著自己先樂了起來。
「所以你就一夜沒睡唄。」楊佳慧說著，用筷子狠狠的打了一下老曹。
刀子嘴的方霞也插過話說：「大家以為你工作累，現在才知道你是個色鬼呀，不該看的你看他幹什麼呀。」
老曹連忙紅著臉頰解釋道：「我是偶然看見的嘛！」
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方霞拉著王姨和楊佳慧上了市場，哎，他們女人就有這個逛市場的習慣。
幾個男人打起了麻將，只有張軍自己在椅子上漫無目的的看著電腦，他不喜歡麻將一類的東西，所以他一般也不去看。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電腦上的資訊。
中午的陽光強的刺眼，外面的風吹進來也變的發熱，看了一會的張軍覺得有點睏，便來到一旁的長條沙發上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他帶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