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1178章 王燦的毛病犯了 文 / 東一方
四月初十，蜀軍抵達吳縣。
大軍抵達的當日，孫權派遣士兵到蜀軍大營拜見王燦。
營帳，吳兵恭敬的遞上書，神色忐忑。
士兵不知道書裡面是什麼內容，眼卻有揮之不去的憂慮，害怕王燦看完書後大怒，直接將他推出去殺死。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動靜，士兵抬頭偷瞄了眼王燦，心的不安又少了幾分，因為王燦表情如常，依舊面帶微笑。
「告訴孫權，本王不會讓他失望的。」
王燦大手一揮，讓士兵離開。
吳軍士兵鬆了口氣，轉身後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徐庶急忙問道：「主公，發生了什麼事？」
王燦把書遞給徐庶，沉聲說道：「孫權把吳郡的數十萬百姓拘押城外，當做是抵擋我軍的人牆。若要攻打吳縣，勢必遭到百姓的阻攔。數十萬百姓的性命，不可不慎重！」
賈詡聞言，眼睛驟然明亮起來。
和孫堅、孫策相比，孫權加老辣，因為孫堅和孫策不屑於做這種缺德事。
賈詡慢條斯理的說道：「主公，孫權這一計毒呀。主公若是不顧百姓安危，悍然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必然失掉民心。到時候，得到吳縣又有什麼用處呢？」
徐庶神情嚴肅，義正言辭的說道：「百姓是社稷之本，不能不顧。孫權拘押數十萬百姓囚營，每日會消耗無數的糧食，再加上吳縣至少有七八萬吳軍，也會消耗無數糧食，難以持久。臣建議，對吳縣圍三缺一，孫權若率領離開，則趁勢擊潰孫權；若孫權主動留城死守，就是甕之鱉，困死城。」
張任說道：「徐軍師說得對，圍住吳縣，足以可以解決吳縣的問題。」
郭嘉搖頭道：「主公，此計行不通。」
王燦問道：「奉孝有什麼見解，說來聽聽。」
徐庶眉頭皺起，卻沒有插話。
郭嘉神色坦然，不急不緩的說道：「首先，曹操已經擊敗袁氏，平定了幽州。即使并州高幹還，曹操卻已經能騰出手揮兵南下，現全靠趙雲、黃忠拖住曹操，才有了主公攻打吳縣的契機。若是長時間的圍而不攻，耗時太久，一旦曹操南下，對我軍不利。」
「其次，我們不出兵，孫權就不行嗎？若是孫權讓麾下的士兵驅使數十萬百姓殺向我軍營地，又該怎麼辦呢？難道我們接連後撤，不抵抗嗎？」
「後，元直提及百姓會消耗無數的糧食，我不認同的。孫權敢把吳郡的百姓拘押起來，這樣喪心病狂的人，你認為他會善待百姓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我認為，被孫權拘押的數十萬百姓都餓著肚子的。」
郭嘉嚴肅的說道：「我們不發起攻擊，正孫權下懷，這樣不好。」
徐庶露出不忍的神情，說道：「奉孝，那是幾十萬百姓，是幾十萬條活生生的生命啊！蜀軍和吳軍交戰，百姓何辜？」
徐庶自己是普通百姓出身，意百姓的生死。
郭嘉笑說道：「元直，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們要破城，要擊敗孫權，卻不一定要殺光擋路的百姓。誠如和所言，殺了百姓只會丟失民心，不可取。」
王燦問道：「奉孝，你有什麼辦法？」
郭嘉還沒來得及說話，史阿神色匆忙的跑了進來，大聲說道：「主公，不好了，吳軍殺來了。他們逼迫幾萬百姓衝前面，怎麼辦？」
王燦眉頭皺起，心下憤怒。
怕什麼，就來什麼！
魏延面色冷峻，沉聲道：「主公，百姓的確是無辜的，但兩軍廝殺，戰場無情，百姓捲了進來，就不能管這麼多了。下令吧。末將帶兵殺出去，鑿穿百姓，攻擊吳軍。」
王燦深吸口氣，搖頭道：「傳令後撤，避免和百姓接觸。」
雖然王燦這個時代已經生活了十餘年，融入了這個時代，但心底深處的東西，還是沒有改變的。讓王燦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難以出手。當兩軍交戰的時候，王燦可以無情的殺戮敵人，但百姓不是敵人。
徐庶說道：「主公，庶立刻去傳達命令。」
說完後，徐庶雷厲風行的離開大帳，把王燦的命令傳達下去。短時間內，蜀軍開始後撤，被逼迫的百姓卻還是無奈的跟後面。
大軍後撤三十里，吳軍才停止前進。
緊接著，百姓也退了回去。百姓的家眷都吳縣城外的營，他們有羈跘，不敢逃走，只能聽從吳軍的擺佈。同時，百姓見蜀軍主動後撤，心感覺很慶幸。若是蜀軍不顧他們的性命發起攻擊，他們只能等著被殺，擋不住蜀軍。
吳縣，城樓上。
孫權現是不回王宮，一直留城樓上。
蜀軍後撤的消息傳回後，諸葛亮心升起若有若無的慶幸。不過，他還是拱手道：「蜀軍不攻自退，恭喜吳王。」
孫權沉聲說道：「孤想，若是江、南昌、廬江也用此法，王燦焉能前進一步？」
諸葛亮心下搖頭，孫權真夠毒辣的。
孫權的目光落城外的大營，不理會諸葛亮，自顧自的說道：「王燦為了普通百姓而後退，婦人之仁。好，很好！他王燦願意貪圖虛名，正好給了我們存活的機會。」
不知怎的，諸葛亮心冒起刺骨的寒意。
……
蜀軍營地，軍大帳。
呂蒙、張繡、太史慈和龐德等軍將領都坐裡面，徐庶、賈詡和郭嘉也分列兩側。這時候，眾人都保持沉默，一聲不吭。孫權把百姓當做芻狗，讓百姓組成一堵厚實的人牆，擋住了蜀軍的兵鋒。蜀軍不能攻擊百姓，難以擊敗吳軍，很難出手。
王燦環視了眾人一圈，突然笑了起來。
賈詡問道：「主公，為何發笑？」
郭嘉跟著問道：「主公想到破敵的辦法了嗎？」
徐庶眼睛驟然明亮起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期待著望著王燦。大帳的眾將皆是如此，都掛著笑容，摩拳擦掌準備出手。
王燦搖搖頭，眾人頓時失望了。
只聽王燦緩緩說道：「我聽說『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吳國百姓都是孫權的臣民，但孫權卻把治下的百姓當做草芥，我相信百姓不願意效忠孫權。」
徐庶輕咳兩聲，無奈的說道：「主公，百姓不願意跟隨孫權，但身囚籠，他們有家人羈押，怎麼敢反抗呢？」
王燦笑說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是江之水，孫權是江上木舟。沒有了百姓，孫權必死無疑。現孫權沒有德行，百姓當然可以推翻孫權。這一次，我決定帶著狼牙營的士兵混入百姓裡面，利用百姓擊敗孫權，滅掉孫氏。」
「主公不可！」
話音落下，賈詡、郭嘉和徐庶紛紛諫言。
龐德、呂蒙、甘寧等將領也站出來，勸說王燦，不讓王燦以身犯險。王燦喜歡冒險的習慣，讓營帳的臣武將都感到為難。
這不是好習慣，很容易引發動亂。
呂蒙抱拳道：「主公，您是一國之君，關係國家的安全，不可輕易犯險。末將身為軍的將領，又是狼牙營的主帥，理所當然的應當前往。這一次，末將帶這狼牙營的士兵混入百姓裡面，鼓動百姓，滅掉孫權大的倚仗。」
眾人聞言，趕忙附和。
只要王燦不以身犯險，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
王燦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沒有我呢？我是打定主意要去的，不會改。況且我百姓裡面，不會有人發現我，也沒有人認識我，不會出事的。縱然有危險，我讓隨行的人發出信號，你們出兵救援，也能把我就出來，不會有危險的。」
眾人苦苦勸說，王燦卻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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