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503章 比箭術 文 / 東一方
王燦整理好裝束,改頭換面,變成了一個膚色黝黑,濃眉大眼,滿臉絡腮鬍子的精壯漢子。他身材不魁梧,卻極為精壯,和之前的面貌有了很大的改變。
王燦身穿一襲黑袍,腰間掛著一柄黑鐵長劍和一柄通體黢黑的長弓。
這柄長弓是胡波敬獻給王燦的靈寶弓,由於王燦連續幾次遭到追殺,都只有隨身佩戴的漢刀,沒有遠程攻擊武器,遇到事情後都束手束腳。故此,王燦把靈寶弓帶身邊,一旦遇到事情,便可以使用靈寶弓殺敵。
大帳,李儒正襟危坐,神情不悲不喜。
李儒身後,王燦和王越昂然而立,完全進入了李儒護衛的角色。由於李儒已經派士兵去將徐榮帶來,現就等著勸降徐榮了。
「踏!踏!……」
大帳外,忽然響起沉穩的腳步聲,腳步聲凌亂不一,並不止一個人。
營帳門簾掀起,走進來兩個人。
其一人,是雙手被縛身後的徐榮;另一人身材魁梧,身穿銀白色鎧甲,頭戴銀盔,面如刀削,臉上透著一絲冷意,提著一桿虎頭金槍大步走來。
此人,便是張繡。
李儒見張繡親自押解徐榮過來,急忙起身朝張繡見禮。現的他,已經不是董卓麾下的第一人,沒有了滔天的權勢,不過是樊稠、李蒙和張濟的軍師罷了。李儒見到張繡後,必須要有一個下屬的本分。
兩人拱手見禮,相互客套一番,便賓主落座。王燦站李儒身後,仔細的打量著徐榮,心微微歎息一聲。
眼前的徐榮,讓王燦幾乎是認不出來了。
徐榮雙眸佈滿了血絲,烏黑發亮的眸子失去了昔日的光彩,臉上沾著點點污漬,嘴唇也乾裂開來。徐榮身體的頹廢可以讓侍從梳理,但自身的精神卻不是外人能干預的。王燦看著垂頭喪氣的徐榮,好似見到一個遲暮之年的老人,透著一股暮氣。
昔日,徐榮自信從容,雄姿英發。
如今,卻是心如死灰,暮氣沉沉。
看著一個絕佳的將才被成了這番模樣,王燦很不是滋味。正當王燦心感慨萬千,感歎世事變化的時候,冷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武藝比不上趙雲、黃忠、典韋之流,卻還是處相當厲害,能夠預知危險。就剛才,他感覺一道冷冽的目光落他身上。王燦抬頭望去,只見張繡和李儒見禮後,竟然轉過頭,目不斜視的盯著他。
準確的說,應該是盯著王燦腰間的靈寶弓。
顯然,張繡也是識貨的人,一眼便看出靈寶弓的不凡之處。
不等李儒勸說徐榮,張繡便指著王燦,說道:「李先生,把他送給我可好?」表面上,張繡是討要一個護衛,但張繡的真正目的是王燦腰間的靈寶弓。對於一個武藝精湛的武將來說,一柄精良的武器便是大的誘惑。
正如張繡手的虎頭金槍,便是一柄上等的兵器。
尤其是虎頭金槍的槍頭,是融入了天外隕鐵,鋒利堅韌,是張繡學成下山的時候,張繡的老師童淵送給他的。
張繡武藝出眾,是童淵的大弟子,師承童淵的百鳥朝鳳槍,非常厲害。對於張繡這樣的一流武將來說,手的武器絕對比家的妻妾加重要。妻妾沒有了,可以再娶,可遇到精良的武器錯過了,就再難以碰到。
李儒目光瞥向王燦,心暗暗好笑。
好傢伙,張繡出口就把王燦要去,讓李儒心非常舒坦。
但是,李儒望著張繡,臉上露出怪怪的神情,心想著張繡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不然他一進來,怎麼就討要王燦這樣的精壯漢子呢?
不管張繡如何,李儒今日被王燦逼迫的怨氣,消散了許多。
想想也是,堂堂益州牧,鎮南將軍,權傾一方的大人物,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西涼軍將領當做是一個護衛要過去。若是說出去之後,王燦的臉面都要丟光了。李儒心得意大笑,但笑過之後,又感覺頭疼不已,非常惱火。
張繡是張濟的侄兒,而張濟沒有兒子,可以說張繡已經算得上是張濟的兒子。
換句話說,張繡西涼軍擁有者極大的權利。
現的李儒已經沒有呼風喚雨的能量,他只是一個想煽動西涼軍反攻長安的一個謀士。張繡向他討要一個護衛,李儒根本無法直接拒絕。
然而,張繡討要的人卻是王燦,讓李儒頭疼。只是,李儒疑惑的是張繡怎麼就看上了王燦,這讓李儒疑惑不已。
所謂的龍陽之好,不過是李儒臆想而已。
張繡見李儒遲遲不說話,再次問道:「李先生,難道一個護衛都捨不得?」
王燦嘴角微微抽搐,他大爺的,諸事不順啊!
剛剛把靈寶弓掛身上,就遇到一個覬覦寶物的小賊。李儒心迷糊,不知道張繡的算盤,可王燦卻清楚得很,因為張繡的目光一直靈寶弓上來回的逡巡著,眼迸射出貪婪的眼神。只是,張繡礙於身份,不好意思搶奪靈寶弓,便只能把算盤打到他身上。
李儒歎口氣,說道:「小張將軍,不是儒不願意,而是沒有這個權利!」由於張繡扯出王燦這檔爛事,李儒不得不暫時把徐榮的事情押後。
眼前,必須要安撫好張繡。
張繡劍眉一挑,冷冽的目光盯著李儒,說道:「李先生,他是你的護衛,你怎麼就沒有權利將他送給我,不就是一個護衛而已,有這麼麻煩麼?」
語氣,張繡透著一絲不耐煩。
李儒和聲解釋道:「小張將軍,他是我的護衛,卻不是我的下屬。此人是英雄樓史阿保護我去西涼的護衛,暫時保護我的安全,等返回長安後,他就會回到英雄樓。他是英雄樓史阿的人,我怎麼有權利將他送給小張將軍呢?」
張繡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李先生的確不好做主。」
頓了頓,張繡冷聲道:「英雄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史阿麼?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你把他給我就是,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張繡語氣狂妄,沒有把史阿看眼。
李儒心暗暗叫苦,碰到一個蠻不講理的武夫,還真是麻煩。
他耐著心思,緩緩解釋道:「小張將軍,史阿的英雄樓長安很有勢力,不應該得罪他。再說了,史阿也是我們攻入長安的一枚棋子,有史阿的幫助,我們才能輕易的拿下長安,他是我們的盟友,不能動史阿的人啊!」
李儒勸說張繡,卻見張繡冷哼一聲,手的虎頭金槍砰的一聲插地上。
張繡再也忍耐不住,雙目盯著李儒,大聲怒喝道:「英雄樓算個屁啊,史阿是什麼狗屁,不過是一個遊俠兒,不值一提。」
王越站王燦身旁,略顯黝黑的面頰微微動容。
他心怒氣升騰,粗大寬厚的手掌握住腰間長劍的劍柄,大有動手的趨勢。王越門下大弟子,具天賦和圓滑的人,便是史阿。到現,史阿的劍術已經登堂入室,直追王越,讓王越自豪無比。
張繡辱罵史阿,讓王越非常不高興。
這時候,王燦也忍不住了。他看向張繡,冷笑兩聲,說道:「為了一柄弓箭,竟如此下作,如此不要臉面,什麼狗屁武將。」
一句話,臊紅了張繡的臉。
王燦一說話,便戳破了張繡心的想法。
李儒看見張繡臉上的表情,心才想起王燦不僅拿了一柄長劍,腰間還掛了一柄通體黢黑的長弓。他看見王燦那柄長弓黑黢黢的,一點不出眾,便沒有追問,沒想到一柄不起眼的長弓,竟然讓張繡如此大動干戈。
這一下,李儒覺得為難了。
一方面是他的『主公』,一方面是張濟的侄子,讓他左右為難。
尤其是王燦一句狗屁武將,是讓雙方結下了樑子。若是把張繡惹怒了,他直接帶兵衝進來,王燦縱然有十條命,也不夠張繡殺的。
王燦卻面帶微笑,看著張繡,並沒有絲毫慌張。
張繡看向王燦,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王燦哼了聲,寸步不讓,說道:「我說你好歹也是軍大將,為了一柄長弓,竟然如此下作,什麼狗屁武將。」對於張繡這樣的熱血青年,王燦並沒有和他講道理。這樣的人,用拳頭無疑是好的。
他心如此想,也是量的往這方面引導。
如此,才能折服張繡。
張繡聽了後,氣得面紅耳漲,呵斥道:「你可知道我是誰?若是把我惹怒了,我領兵殺了你。到時候,你就是跪地投降,也難逃一死。」
「哈哈哈……」
王燦朗聲大笑,說道:「枉你張繡還是槍術大家,竟然如此不要面皮。不就是一柄長弓麼?你若是有本事,自己管來取便是。自己沒本事,領兵來殺我算什麼英雄好漢,你穿著銀白色的鎧甲和頭盔,看上去挺光鮮的,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
說話的時候,王燦用上了激將法。
「你,你,……」
張繡伸手指著王燦,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他槍術精湛,逞口舌之利卻不是王燦的敵手。前些日子,王燦荊州的時候,舌戰蒯越、蒯良和蔡瑁,將三人駁斥得無言以對,眼前的張繡槍術厲害,可說到底還是剛出道的熱血青年,比不得王燦兩世為人,經驗豐富。
張繡想了想,說道:「好,我們就比一比,看誰厲害。只要你能贏了我手的虎頭金槍,我便不要你的長弓,你若是輸了,雙手將長弓奉上。」
「我呸!」
王燦臉色不屑,露出哂笑的神情。
張繡見王燦如此囂張,恨不得王燦身上戳兩個窟窿,但他不能啊,他要用武藝折服王燦,才能名正言順的將長弓弄到手裡。張繡耐著性子,說道:「你認為我的話不合適,那你倒說說,怎麼比試。」
不管怎樣,張繡都想將王燦的長弓據為己有。
王燦沉聲說道:「想擁有我腰間的靈寶弓,不是你槍術厲害,就能很夠擁有的。只要你的箭術比得過我,我甘願將腰間的靈寶弓送給你,讓他你手大展風采。若你的箭術連我都比不過,此事休要再提。至於你的槍術,我不感興趣,你也別拿長槍對著我。」
張繡用虎頭金槍和王燦交戰,是一己之長,攻彼之短。王燦知道張繡槍術厲害,不可能和張繡比拚。
然而,若是比箭術,誰怕誰啊!
張繡聞言,立刻說道:「好,我就和你比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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