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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456章 蔡家三小姐 文 / 東一方

    王燦聽見身後的喊聲,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精壯漢子大步走來。

    漢子神情肅穆,不苟言笑,身上帶著淡淡的殺氣。他站如松,行如風,昂首闊步走來,一雙虎目盯著王燦,散發出凜冽的殺意,似乎要把王燦殺死。剛才王燦伸出右手的那一幕,恰巧被漢子看見,是以漢子才會這麼憤怒,恨不得宰了王燦。

    女子看見漢子走來,頓時喜笑顏開,跑到漢子跟前,歡喜道:「付叔叔,你不是保護大哥的安全嗎?怎麼跑到英雄樓來了。」

    漢子的名字叫付剛,長得虎背熊腰,非常壯實。他大步行走的時候,身體筆直,如虯龍蒼松,透出一股無形的殺伐之氣。

    「咦,竟是當兵的!」

    王燦見此,心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同時,對於女子的身份,王燦也有了一絲好奇。能夠讓一個老兵來保護女子的安全,足以證明女子身份不凡。而且眼前這個老兵的實力不錯,肯定是沙場老兵,經歷過無數戰事的。

    付剛看著神情歡喜的女子,眼流露出寵溺的眼神,笑問道:「三小姐,他是什麼人?您怎麼和他一起,我看他剛才伸出鹹豬手,是不是欺負你了。」

    女子連連點頭,說道:「嗯,他是王燦,就是讓大哥丟臉的那人。我氣憤不過,就溜出府,跑來英雄樓堵住他的屋子,想教訓他。」

    說話的時候,女子伸出笑拳頭,揮舞了一下,向王燦示威。

    付剛聽見王燦的名字,頓時變了臉色。

    不僅如此,女子說出口的話讓付剛苦笑,也就眼前的三小姐敢這麼囂張,光明正大的去堵住王燦的門。付剛知道三小姐的脾氣,渾然是一個小辣椒,脾氣暴躁,卻也純真。付剛彎腰朝王燦揖了一禮,說道:「王益州,剛才多有得罪,請王益州見諒。我家三小姐不懂事,若有得罪之處,請王益州包涵。」

    王燦見漢子頗為懂事,暗自點頭。

    他眉頭皺起,說道:「你家小姐的確是一朵奇葩,夠厲害、夠囂張。好了,既然沒事,就帶她回去吧,不要讓她出來惹禍了。」

    付剛拱手說道:「王益州,您若有空,請到蔡將軍府上做客,告辭。」

    但是,付剛帶著女子走出兩步,便停下來。

    他轉過頭,沉聲說道:「王益州,您是熱血男兒,氣血方剛,情有可原,但男人應該有男人的氣度,不應該為難一個小女子。剛才發生的一幕就當沒有發生過,若以後您對三小姐做出不適合的動作,小人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王益州好過。而且,蔡府不懼怕任何人,包括王益州。」

    說完,付剛帶著女子離開了英雄樓。王燦尷尬的笑了笑,他伸出爪子摸女子的胸部,嚇唬她,的確是有些無賴。

    旋即,王燦臉上便露出沉思之色。

    蔡府?蔡將軍?

    諾大的荊州,能夠稱得上蔡將軍的人,恐怕只有蔡瑁一個人。士兵稱女子為三小姐,無疑是蔡家三小姐。還有蔡家三小姐說士兵是保護蔡瑁安全的,士兵就肯定知道他。只是,王燦很疑惑的是,蔡瑁被王燦羞辱一番,還敢讓他入府麼?

    王燦搖搖腦袋,將腦袋裡紛亂的念頭拋開,準備進屋。

    好不容易來一趟荊州,王燦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千頭萬緒,必須要理清楚。王燦也沒有時間去搭理蔡家三小姐。至於蔡瑁,只要雙方進水不犯河水,王燦便不會對蔡瑁動手,若蔡瑁敢動手,王燦也不會客氣。

    王燦的時間很緊,把荊州的事情辦完,還得返回益州。

    有道是蛇無頭不行,王燦離開益州太久,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女子和付剛離去後,樓下雙腿骨折的李廉也被攙扶著著離開。正當王燦準備推開房門的時候,典韋突然甕聲甕氣的說道:「主公,我們住後院,現還要住這裡麼?」

    「啊,我怎麼給忘記了。」

    王燦低呼一聲,伸手拍了拍額頭,說道:「山君,你怎麼不早些提醒我。」

    典韋攤開手,露出無辜的眼神,緩緩說道:「卑職和您從州牧府回來,見您直奔二樓,以為您有要事需要二樓談事情,便沒有出演勸阻。只是您朝房間走去,要進入屋子,卑職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後來碰到蔡家三小姐,弄得一團糟,沒時間勸說您。」

    王燦聞言,無奈的笑了笑。

    他從州牧府出來,腦子裡面想的全是和劉表結盟的事情,以及後續如何從荊州挖牆腳,挖走幾個大賢去益州。腦正想事情,便直接朝屋子走去,卻沒有想到住宿的地方是後院。王燦搖搖頭,歎口氣說道:「走吧,去後院。」

    「主公請!」

    典韋一擺手,讓王燦先行。王燦笑著點點頭,往後院行去。兩人回到後院後,沒過多久,吳晃也來到後院。

    吳晃朝王燦揖了一禮,說道:「主公!」

    王燦問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不用顧慮。」王燦目光吳晃身上掠過,見吳晃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顯然有話要說。

    吳晃拱手道:「李廉是蒯家的親戚,您直接摔折了李廉的雙腿,恐怕會有大麻煩。」

    王燦嘿嘿冷笑,反問道:「你倒是說說,會有什麼麻煩?」

    吳晃正色道:「回稟主公,李廉的母親李氏雖然不是蒯越、蒯良的親妹妹,卻非常受蒯良和蒯越喜愛,只要是李氏說的話,蒯越和蒯良都給三分面子。您摔折了李廉的雙腿,李氏還一定不甘心。他見到李廉受傷,鐵定會去蒯府大鬧一番,請求蒯良幫助,到時候蒯良出面,您也不好處理啊。」

    王燦面露不屑之色,說道:「沒有什麼不好處理的,我看很好處理。如今益州和荊州結為盟友,互為唇齒,雙方的大局不容破壞。蒯良敢來找麻煩,就是找劉表的麻煩,你說蒯越敢麼?涉及荊州和益州的大事情,蒯越會壓下去了的,再說了,這事情本就是李廉的錯,蒯良會分清楚輕重的。」

    此時,裴元紹大步走來,他朝王燦揖了一禮,才說道:「吳先生,依我看主公的懲罰還算輕的,換做是我出手,哼,讓他下輩子都躺床上,連恢復的可能都沒有。」

    吳晃聞言苦笑,這都是什麼人啊!

    一出手,就是一輩子躺床上,太殘忍了。

    ……

    襄陽,城東,李府。

    這座府邸,便是李廉家的住處。李廉身受重傷,雙腿骨折,無法行走,被一群小廝抬著回到家的時候,被李廉的母親李氏碰到。

    李氏見兒子臉色蒼白,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頓時慌了神。

    李廉是她的命根子,若是李廉出了問題,她的後半輩子也沒有著落了。李氏心氣憤不已,卻也心疼兒子,先讓人把李廉送回房間休息,又讓人去找醫者替李廉治療,等醫者幫李廉接好腿骨後,李氏一顆吊起的心才放下。

    做完這些,李氏立刻找來李廉的隨從李二,詢問發生什麼事情。

    一番詢問下來,李氏得知李廉三次被人從樓上扔到樓下,心的怒火冒起五丈高,雙目泛紅,氣得想要提刀看人。李氏想也不想,立刻讓李二召集府上的家丁,準備去英雄樓找打傷李廉的人算賬。

    李二勸道:「主母,那人的護衛非常厲害,一個人打幾十個都不成問題,我們帶著一群護衛去找回場子,肯定也是無功而返。既然這樣,您為什麼不去大老爺府上,讓大老爺出面,這樣肯定能輕易的把打傷少爺的人緝拿歸案,到時候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豈不是好。」

    李氏聞言,泛紅的眼睛滴溜溜直轉,臉上露出歡喜的神情。

    李二口的大老爺,便是劉表的重臣蒯良。

    他看見李氏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定下了。李二想到黑臉大漢即將被懲治,心也歡喜無比。他衝上去的時候,也曾被黑臉大漢扔下樓,摔得半死不活。現李氏去找蒯良解決問題,一定能報仇雪恨。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蒯良和蒯越都是劉表的重臣,權力非常大,可謂是一手遮天,有蒯良出手,想抓到打傷李廉的人,輕而易舉。

    李氏吩咐道:「李二,你帶幾個人,抬著少爺,去大老爺府上。」

    「是!」

    李二回答一聲,趕忙準備去了。

    一行人,抬著李廉,出了李府,直奔蒯府而去。

    李氏是蒯良和蒯越的妹妹,非常受蒯良和蒯越的喜愛,她帶人來到府上,下人們不敢放肆,直接將李氏引到客廳,然後去通知蒯良和蒯越。兩人得到消息,急忙從書房趕出來,兩人看見李廉躺雙腿受傷,都是眉頭微皺。

    李廉是什麼性子,兩人都有瞭解。一個欺良霸善,遛狗鬥雞的紈褲子弟,能有什麼大事情。如今李廉受傷,很顯然是找兩人出面尋回場子的。

    蒯良問道:「小妹,廉兒受傷,是什麼原因?」

    李氏聽見蒯良發問,頓時哇哇大哭。

    一陣慘烈的哭嚎聲響徹大廳,哭得是傷心不已,好像死了爹娘,痛徹心扉。蒯越見此,眉頭皺起來,大喝道:「小妹,你嫁人之後,人都變了很多,還是蒯家的子女麼?先把事情說清楚,你兒子的性子誰不知道,若不是他主動惹事,誰敢去招惹他。」

    蒯越神色一肅,李氏頓時停止哭泣。

    不過,還是哽咽著,不停地抽泣。

    李氏出來,蒯越眉頭皺起,說道:「大哥,蔡家丫頭也,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情?那丫頭從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少離開蔡府。這次突然跑去英雄樓,定然內有緣由,廉兒受傷,多半就是這個緣故。「

    蒯良聽了後,思慮一番,然後喊道:「蒯和!」

    聲音落下,一個年人快速跑進來,拱手道:「老爺,有何吩咐?」

    蒯良吩咐道:「蒯和,你立刻帶人去一趟英雄樓,打聽一下打傷廉兒的人是誰,起因又是什麼?和蔡家丫頭有什麼關聯?」

    「諾!」

    蒯和拱手回答,便轉身離去。

    李廉病懨懨的躺榻上,感覺身體非常不舒服。他見蒯越派人去調查事情,心有些發虛,但旋即想到他並沒有做什麼,就被扔下樓三次,事情這麼嚴重,打傷他的人肯定會被大舅和二舅抓起來的。

    想到這裡,李廉臉上便露出一抹痛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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