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章 試練新軍(下) 文 / 碧海情深
第十章試練新軍(下)
密林中突然殺出百餘郡兵,揮舞著與騎兵一樣的馬刀快速衝進群賊之中,擊殺聲中,雙方展開短兵相接。頭目暴喝一聲拿起長劍與攻來的郡兵交起手來。對面漢軍怒睜雙目,手中馬刀當頭直劈,頭目側身閃過,同時揮劍砍向郡兵左肩。郡兵急忙回刀相擋,怎奈力不如人,被頭目硬生生按了下去……「吱嘎」難聽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郡兵被壓得單膝跪地,只得借力滾向一旁。
頭目大吃一驚,平常訓練時自己這把劍不但能輕易斬斷皮甲,更能將鐵甲砍出裂痕讓敵人血濺當場,怎麼這次僅是砍出一條細縫,郡兵閃退一旁後仍能繼續戰鬥。念及此處,頭目立刻向左右望去,果見部屬遇到和自己一樣的情況,槍、戟、劍均拿郡兵身上的甲冑沒轍。眼看部屬相繼受傷死亡,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撤退!向山裡跑!」頭目聲嘶力竭的發出最後的命令。
剩下的八十餘山賊如獲大赦般丟下眼前的敵人沿道路向東跑去。可是逃出不到半里便見前方一百騎兵橫亙路上,兩位軍官模樣的人將手中馬刀一揮,身後騎兵立刻催動馬匹展開騎射。箭矢飛落,早已將盾牌丟棄的山賊哭喊著向兩邊樹林逃竄。
兩位騎兵軍官互使眼色,立刻分率部屬包抄。頭目已無心戀戰,鑽進樹林後發瘋般向東南方跑去,心中不斷祈禱老天護佑。奔跑中慌不擇路一腳被籐條絆住摔了個狗啃屎,掙扎著爬起來待要繼續逃跑,忽然身後疾風驟起,頭目心叫不好本能地向前撲倒……「叮」一支利箭結實地鑽進前方的樹幹內,尾羽仍在顫動。
頭目貓腰爬起繼續奔跑,尚未跑出兩丈,身後馬蹄聲近,更傳來一聲大喝:「該死山賊拿命來!」緊跟著腦後涼風襲至,頭目暗忖:與其躲避被敵拖延不如放手一搏,興許擊殺追兵弄到馬匹能夠更快脫身。於是咬碎鋼牙轉身舉劍相擋,心想憑借自己的力氣即便一兩個郡兵也奈何不得!雙腳剛剛踏穩,騎兵馬刀已砍至眼前。頭目拼盡全力抵擋,同時高聲問道:「你是何……」
未說完,巨大的力道灌入長劍,頭目頓感雙手一振,旋即眼前發黑,長劍被馬刀帶動重重的嵌入鼻樑,「喀嚓」骨裂聲傳入耳膜。頭目被迫連退數步卸掉強大的力道,怎知一腳踏空,身體驟失平衡,翻滾著轱轆進坡底。
騎兵勒住戰馬,伸手摘下面具昂然道:「讓你做個明白鬼,我乃輕騎1團1營3連連長——李政是也!」
楊莊的戰鬥很快結束。當高勇率主力趕到時,戰場已打掃完畢,被活捉的山賊雙手綁縛整齊的蹲在村外,一個個垂頭喪氣,眼中仍然充滿對剛才戰鬥的恐懼。此刻,看到郡兵主力由眼前經過,看到那精裝盔甲、紅色盔纓以及刀槍弓弩齊備的兵士,他們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高順迎上前說道:「啟稟主公,楊莊一戰斬殺山賊一百二十二人,活捉六十八人,其餘的逃入四周森林下落不明。另有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逃離楊莊後在東部官道被截殺,尚未得到具體戰報。」
高勇奇道:「訓練有素?」
高順點頭道:「嗯,雖然是山賊打扮,卻懂得用戰陣對抗騎兵衝鋒,對付騎射也頗有辦法,撤退時隊形不見絲毫混亂。」
沮授皺眉沉思片刻,說道:「普通山賊絕對不會懂得這些,莫非……」目光移向高勇,二人同時叫道:「高句麗!」
「高都尉,立刻傳令輕騎1營盡量抓幾個活的帶回來審訊。」
高順應諾,指著那一群蹲著的俘虜問道:「這些賊寇怎麼處置?」
高勇瞥了一眼:「留下頭目,其餘的全部押去挖煤,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好好勞動改造一下!」說到這看看楊莊的情況:「高都尉,楊莊適合紮營嗎?」
高順道:「緊靠溪水,農田環繞,適合紮營。」
「好,傳令下去: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進攻賊巢!」
入夜,陸續返回的偵查騎兵帶回了最新消息。高順指點地圖道:「得知楊莊山賊被郡兵擊潰後,在鹿村劫掠的山賊即刻撤回山中。哨卡被毀,附近發現二十餘具陣亡郡兵的屍身。據偵查,劉霸天的匪巢設在黑石嶺下,背靠黑石峰,兩側被峭壁包裹,只有正面可以進攻。不過劉霸天在那裡修起一道青石高牆,易守難攻。」
沮授凝視黑石嶺西側的疆界線問道:「可查清高句麗軍駐紮的地點?」
高順搖頭道:「未曾查清,不過按照地圖來看,可能駐紮的地點不外乎赤水河、西谷及青溪湖三處。」
沮授以指量距說道:「派出偵查騎兵日夜監視,發現敵軍跡象立刻回稟。」
高勇點指黑石峰問道:「此峰多高?能否由背後攀爬?」
高順道:「此峰高百餘丈,背面是陡峭懸崖,恐怕……」
高勇無奈道:「看來只好想辦法從正面進攻!高都尉,剿匪作戰由你及沮公全權指揮。我只有一個要求:身強力壯的抓活口,其他的一律斬殺!」
沮授微笑道:「主公胃口真不小,還要再抓一些壯勞力。」
高勇哈哈一笑:「勞動改造利國利民,誰讓他們不做百姓做山賊!」
一夜休整,不僅臨時製造了二十架雲梯,兩千新軍也攢足了鬥志與精神。黎明時分飽餐戰飯,其後部隊整裝向匪巢開拔。一踏進山區即被黑石嶺上放哨的山賊發現,驚叫著點燃枯草樹枝,並大敲銅鑼通風報信。
高順看到騰空而起的黑煙,面無表情的扣上面具命令道:「佩戴護具準備戰鬥!」輕步兵立刻執刀舉槍以班為單位散開警戒,弓弩兵取弩上弦搭箭動作整齊劃一,重步兵卸下背包開始穿戴重裝盔甲。不久,一切完畢,高順槍指山谷:「兩營騎兵、重步2營、輕步2營駐守谷口待命,其餘列陣前進!」
不久,谷內衝出五百餘人,皆坦胸露背赤膊上陣,手中武器花樣繁多:刀、劍、槍、戟無所不有。高順冷笑中命令步兵列方陣、弓弩兵準備齊射。
山賊中一人頂盔貫甲催馬而出立於陣前,虎背熊腰、滿臉橫肉,凶神惡煞般的「尊容」看著就讓人噁心反胃。此人目光掃過郡兵,嘴角露出猙獰詭笑,嗤笑道:「我當是何人?原來是欺上瞞下使用詭計詐取玄菟的假太守,哼!我還沒有找你為父報仇,你卻自己送上門來。昨日楊莊小敗只是你騎兵厲害,可在這山谷中騎兵用不上,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高勇一通狂笑,弄得對面山賊莫名其妙後才拍馬上前大聲喝道:「甙,你個劉虎,不過是被斬縣令劉明的二兒子,竟敢自稱『劉霸天』,也不稱稱自己多少份量!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太守身後有一千官軍,你不過四五百之數,實力相差如此懸殊,傻子也能猜到戰果如何!只不過本太守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你竟有膽領著烏合之眾迎戰,勇氣可嘉。但,歸根結底你只是一個不知所謂的混蛋二百五而已!」
劉虎聞言雖不清楚「二百五」究竟何意,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話,當即怒氣填胸橫眉立目:「小小年紀竟如此狂妄!玄菟郡兵的根底我劉虎比你清楚的多,憑你們這千把人?我呸!告訴你,沒有了騎兵,再加一千步卒也沒用,全他娘的是膽小鬼、酒囊飯袋。弟兄們不用怕,玄菟步卒窩囊怕死是出了名的,一衝就散、一嚇就跑…」
高勇沒有理會他的話,轉身對新軍士兵喊道:「新軍將士們,玄菟郡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相信你們每個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頭。這個二百五所描述的郡兵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們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已經脫胎換骨成為守護國家、保護百姓鐵骨錚錚的硬漢。今天,就用劉虎的人頭作祭品,在這戰場上洗刷你們過去的恥辱,讓三郡百姓看看你們誓死殺敵、報效國家的決心!」
一千士兵被高勇這番話說得心頭感動熱血沸騰,同聲高吼道:「誓死殺敵!報效國家!」
劉虎聽到這震徹山谷的吶喊心頭一陣悸動,急令眾山賊殺向郡兵。山賊們早因劉虎對郡兵的描述士氣高漲,再加上他們也曾接觸過大半年前的玄菟郡兵,自然不把眼前裝備稍有不同的郡兵放在眼中,再加上沒有騎兵助陣,一個個大呼小叫向郡兵衝殺而來。
高順心中笑敵自不量力,目測距離後下令:「將士們,還記得訓練時的口號嗎?」
「誓死殺敵,勇往直前!玄菟新軍,天下無敵!」全軍士氣在口號的鼓舞下提至最高。
高順騎馬舉槍前指:「步兵列防禦槍陣!弩兵攻擊風陣準備!」各級軍官依次發出命令:「重步兵舉槍,防禦槍陣起!」重步兵戰槍前指排列成緊密整齊的陣形,第一連下蹲主攻膝蓋以下;第二連平舉戰槍,站其身後主攻胸口、腰身等中路,第三連挺舉戰槍,槍身由第二排步兵間隙伸出,主攻胸口以上。另有兩連作為預備隊隨時補充。輕步兵提盾站到最前排結成盾牆,弓弩兵散成十排呈弧狀站列,隨後高舉強弩瞄準前方。
對於郡兵的變陣,山賊毫不理睬照舊前衝,配合著吶喊呼喝倒也有幾分氣勢。很快山賊進入弩兵射程,高順暴喝道:「強弩風陣射擊!」三矢弩箭應聲離弦帶起一片黑霧直奔山賊而去。
劉虎只覺眼前黑白交替閃現,一團薄薄的黑霧騰空而起壓向山賊,儘管許多人手中舉著盾牌,可是箭雨太過密集,驚呼聲中,山賊瞬間倒下一片。騎在馬上的劉虎清楚地看到攻擊人群憑空凹陷一塊,情景詭異,而其後連續兩撥箭雨更讓劉虎震驚的目瞪口呆。
衝在最前的山賊看不到後面發生的一切,仍然提盾舉刀猛衝,面對散發幽藍光芒的戰槍舉盾遮擋,同時下蹲身型妄圖借助速度靠近步兵身前。但,現實永遠是殘酷的。盾牌只能擋住身前兩三桿戰槍,加上一把劍也不過架住右側,而槍陣顧名思義於正面集中高密度戰槍,可以進行全方位進攻。三排戰槍反覆刺殺,將衝在最前的山賊瞬間戳成篩子。偶有靠近之徒,也命喪輕步兵戰刀劈砍之下。
劉虎何曾想到半年不見郡兵竟強至如此地步,不禁為自己的輕敵後悔,立刻鳴金收兵,口中大叫:「發信號,呼叫援軍!」三股濃煙在山寨內騰空而起,鑼聲、號聲亂成一片。
剛剛喊出些氣勢的山賊看到郡兵如此厲害哪還敢強攻,一通怪叫後抱頭鼠竄,玩命向山寨跑去。
高順見敵人敗退立即下令:「進攻槍陣!前進!」
「呵!」官兵齊聲吶喊,輕步兵立刻舉盾胸前齊步向前邁進,三排重步兵依次跟進,戰槍伸向前方。
「殺!殺!」步兵方陣在高昂的吶喊聲中開始一步一步向前邁進……後陣弓弩兵得到命令:「單箭齊射!交替前進!」首排弓弩兵立刻射出箭矢,而後側身讓出道路並再次裝填,後面九排依次跟進,繼續射擊——讓路——射擊——讓路,始終保證箭矢不間斷落在步兵槍陣前方。
劉虎看到進攻陣列更是驚駭莫名,以前從未見過郡兵擺出過如此戰陣,也從未見過郡兵如此勇猛善戰。身邊嘍囉皆被郡兵氣勢震懾鴉雀無聲。思前想後,劉虎心知不戰必死,奮起一搏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再加上佔據地利,遂命令道:「弟兄們不用怕,郡兵現在只是裝樣子,全靠弓弩撐腰!我等立刻退回營寨,站在城上射箭,讓郡兵也嘗嘗箭雨的味道!」
剩下的四百來人湧堵著擠進寨門,會射箭的都跑上寨牆,隨後用鐵皮加固的寨門死死關上。牆上山賊由於驚恐拿到弓箭後立刻向郡兵射去,卻只見箭矢劃出各種弧線後連郡兵的腳邊都沒摸到,氣得劉虎大聲喝罵,山賊方才停下等待郡兵強攻。
步兵槍陣行至距寨牆一百丈處立定,輕步兵依舊結出盾牆,重步兵則豎起戰槍原地休息。弓弩兵繞至兩翼再結攻擊陣型。
高順觀察山寨片刻,立即傳令調谷口的輕步2營及重步2營協同攻寨。這次劉虎更傻了眼,想不到這個小太守竟然在谷外還留有伏兵,此刻寨外的郡兵步卒差不多有一千之數,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目光不斷望向東面山路,期望援兵早些到來。
「大王,那高句麗會派援兵來嗎?」
「放心,哈雷將軍答應出兵三千,此時那援軍恐怕已經在路上,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哈哈哈,明年的今天就是娃娃太守的忌日!」
寨外,雲梯很快運至,弓弩兵也得到補充,一切準備就緒。高勇站在後方觀看整個戰場:「沮公,看樣子高都尉打算強攻!」
沮授笑道:「主公漏掉一點,看到哪些樹枝了嗎?授猜想高都尉強攻之前還要來一輪火攻!」
然,十幾堆篝火先後點燃。弓弩兵最先就位,放在強弩上的均是加長型火箭。劉虎看到郡兵的準備神情頓慌,立刻叫喊著準備提水滅火,但為時已晚。高順一聲「總攻開始!」讓黑石寨永遠成為了歷史的塵埃。
數百支火箭騰空而起全部傾瀉在山寨內。霎時間,山寨內火光驟起,盾牌上、木牆上、草房頂、木柵欄甚至提水的木桶都燃起烈焰。劉虎心叫失策,急忙調集人手滅火。怎奈,郡兵火箭源源不斷,火不但沒有撲滅多少,反而多傷了數十人。劉虎無奈,只好讓山賊暫時躲避,等到火箭停止再出來滅火。
直到寨內燃起熊熊大火高順才下令停止火攻。劉虎此時長出口氣,咒罵郡兵的同時,也在惱火援軍的遲遲未到。
高勇佩服道:「沮公厲害,勇自歎不如啊!」
這時,一騎由東面山路急奔而來,沮授收斂笑容道:「高句麗那裡有動靜了!」
「報告都督,偵察兵在五里外的山路上發現一支兵馬正在向此地趕來。」
高勇抿嘴道:「真夠義氣,見煙就來!本來還想讓騎兵多休息一天呢。」
話音未落,又一騎奔至。「報告都督,山路上發現的兵馬不知何故又依原路返回。」
沮授聞言略驚:「一定是趁亂逃脫的賊人告訴他們我軍情況,其瞭解我方實力後推想勝算不大,故此……」
高勇輕歎一聲望向山寨:「天若欲誅,神佛難阻!」
說話間,步兵的強攻開始了。孫泰指揮輕步兵快速前進,一手舉盾擋箭,一手抬住雲梯向寨牆下跑去。魏明率領重步兵緊隨其後按班組織散開,等待雲梯架好後立刻登城進攻。
劉虎當然明白雲梯架上寨牆的後果,遂叫上所有弓手毫無章法的放箭,妄圖阻止輕步兵前進的腳步。
孫泰見狀立刻高叫:「各連聽令:舉盾護身!重傷者就地休息等待救援。」聽到命令,輕步兵互相靠攏將盾疊加,盡力增大攔截面積,只聽叮叮噹噹如同冰雹砸落的亂響。除站在兩側的步兵容易被弓箭射到腿腳外,大部分安然無恙。即便受傷倒地,步兵也立刻躲於盾後等待救援。
重步兵連盾牌都沒有,直接拿刀跟隨。厚重的鎧甲雖然限制了行進速度,卻帶來了足夠強大的防禦。劉虎瞪著眼看著箭矢射中黑甲郡兵卻留不下任何傷害,有的也僅是小坑小洞。此情此景,不僅是劉虎,包括那些山賊也感到情況的危機。
隨著步兵的靠近,劉虎終於看清了那箭矢不入的黑甲郡兵——由上至下全部包裹鐵甲裡,連腳面也覆蓋有鐵甲,整個人如同高大的鐵塔,僅露出充滿殺氣和戰鬥意志的雙眼!紅色盔纓在黑色頭盔面具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鮮艷奪目。
劉虎心臟猛然一震,莫名恐懼湧進腦髓。看著山賊孱弱的阻擊竟嘴角發抖震顫著叫道:「進攻,進攻,娘的快給老子上,郡兵攻上寨牆誰都沒有好下場!」
距離接近,使得守寨山賊的弓箭威力逐漸增大,但面對重裝甲步兵仍舊構不成致命威脅,即使突破了外層板甲,也穿不透裡面的鎖子甲,更何況還有最裡面的皮甲。亂箭之下,輕步兵除了幾十人腿腳中箭外,其餘士兵毫無損傷;重步兵也僅有幾人輕傷。不到片刻,十幾架雲梯相繼搭上寨牆,重步兵緊跟著攀爬。
一丈多高的寨牆令滾木擂石失去應有的威力,況且過分自信的劉虎也沒有做守寨的準備,此刻面對郡兵強攻只好用人抵擋,拼盡全力做最後的抵抗。
終於兩股浪濤碰撞到一起,一方是信心十足、無所畏懼!一方是心驚膽戰、內裡發虛!一向窮凶極惡的山賊面對重甲步兵不知從何下手,砍在哪裡都無法傷敵分毫……無論裝備還是鬥志官軍都佔了絕對優勢。
魏明揮動戰刀左劈右砍,僅憑一己之力殺出一道缺口,殺得周圍山賊哭爹喊娘不敢對敵。孫泰亦攀上寨牆直奔城門殺去。
山賊的慘號聲不斷傳來,劉虎意識到寨牆堅守不住,只得帶領心腹狼狽逃向建於山腰的內寨。那裡是山寨第二道也是最後一道防線。至於那些沒有來得及逃回的山賊在寨門洞開後被內外夾擊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