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異陸迷途 102逃離魔爪(一) 文 / 夜印
102逃離魔爪(一)
在弘零的迫之下,夙月血紗還是無法忍受喝下這麼多的血,最後只能做出了一個決定,讓簫出來替他辦這件事,簫出來了,站在弘零的面前,那表情那眼神還仍舊是那麼的熟悉,簫被弘零那火熱的眼神看得全身不舒服,他有些後悔出來了,站在櫃子邊上,看著那些血,他的心在碰碰跳,有種想要掙脫的感覺,弘零突然撲了上來,將他摟在懷中,輕聲道:「簫,終於可以讓我們單獨呆一會兒了,……簫!」
「咳咳咳……」一陣陣嗆人的聲音傳來,臉上一陣冰冷的感覺傳來,弘零鬆開了雙手,只見簫已經拿過了兩包血大口地喝著,剛剛的咳嗽聲就是他因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被嗆到了,還碰了弘零一臉,弘零右手往臉一扶,那些血水立即進了皮膚之內,他生氣地看著簫說到:「簫,你這是在逃避責任!」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在吃東西的時候被人打擾。」簫冷聲道,手中的兩包血瞬間沒了,又拿出兩包,像只母蚊子一般地吸了起來,弘零輕笑了一聲,說到:「這麼多的血,我們一起分享好了。」
「你喝了也是白喝。」簫瞪著雙眼看著他說到,「我能利用這些血提升能力,還可以何解自身的血,你,純碎只能壯陽。」
「你說什麼?」
「活到這把年紀了,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提升的了,但我不同,我還只活了十八年。」簫毫不理會弘零臉上的怒火繼續說著。
弘零把手中血向夙月血紗頭上拋頭,那些血還在半空中就被化掉了,夙月血紗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整個櫃子眼看就要見底了,最後三包,簫拍拍有些鼓的肚子,說到:「我已經飽了,還有三包,你解決吧。」
「現在的簫不在我身邊,我喝這些東西能壯陽又能怎樣?」弘零抱著雙手沒好氣地說到,簫的額頭上立即冷汗冒出,問到;「我們之前……經常做嗎?」
「兩天一次,五天四次。」弘零臉上洋溢甜蜜的笑容。
「哈?」簫一聽,眼睛瞪得如死魚一般大,弘零臉上露出了調皮的笑容,看著簫被嚇白的臉,笑到:「我頂得住簫你的任何攻擊,不過,相比之下,簫,你比我厲害多了,……」
「別說了,我喝……」簫拿過最後三包冰血,抓破袋子就朝身上倒去,皮膚快速地把血給吸收了,簫朝弘零輕瞄了一眼,然後抬步向外面走去,說到:「快走吧,這裡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走出銀行,以簫及弘零的能力,如風般就出現在了大街上,倆個人一手提著一個箱子,只是身著同一風衣的他們就擁有著如此動人的外貌,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都很難,在一個街口處,簫突然停了下來,弘零也停下了腳步,輕聲道:「我們被盯上了?」周圍的低層異能者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更別說是普通的人了。
「數量還不少呢。」簫輕笑道,不到十秒,天空之中的黑影出現了百來個,一齊把簫及弘零兩個包圍得水洩不通,簫對弘零輕笑道:「年青真好,剛喝下的東西就已經消化了。」
「年紀大又怎麼樣?我牙齒不一樣沒掉一個。」弘零瞪大了雙眼說道,簫從嘴裡發出『呵』的笑容。
「夙月血紗,末月交代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一個額頭上有一條三寸長的刀疤男子看著簫問到。
「末月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到會怎麼樣?」簫笑問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來是報信的,寇宛伊比及艾尼夜音被末月給扣住了,想要救他們倆個,最好把另外的兩件事給辦好!」
「伊比被抓了?」簫吃驚地問到,刀疤毫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說到:「沒錯,現在正在受牢獄之災呢,乖乖地把東西交出來,末月就不會讓你看到他們的屍體,否則,連屍體都看不到!」
「少來嚇唬我!」簫右手把皮箱扔在了地面之上,弘零冷笑了一聲說到:「既然送上門了,簫,你就收下吧?」
「想要動手的話,我們一百零八個純異能者足足讓你們死上一百次……」
「不試怎麼知道呢?簫,交給你了。」弘零說完周圍的一切都盤飛了起來,刀疤帶領眾人同時起身向空上躍去,簫靜靜地閉上了雙眼,連他自己都能感應到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開始把自己都有些壓倒的感覺,一股巨大的吞嗜流從他的背後揮出天空中的烏雲立即密佈起來,那些正準備攻擊弘零的純異能者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時候,自身的能力突然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在空中交匯在了一起,弘零輕笑了一聲,以他最快的速度逃離了血紗的吞嗜流範圍之內,隨著簫的呼吸節奏,那些能力開始往自身體內駛去。
「怎麼可能?我的身體……啊!」刀疤在最後看了一眼自己漸漸消失的身體,他慘叫連連,一百零八個純異能者的能力同時被簫給吸收得一絲不剩就連衣服也被蒸發了。
天空之中的烏雲散去,簫收回了雙手,雙眼皮有些在打架,弘零立即到達他身後摟著他的腰,簫腿軟般地靠在他的懷中,輕聲道:「好累,……我想睡會兒。」說完在弘零的懷中閉上了雙眼。就算是一頭狼吃了一頭大象也會覺得肚子會被撐破,更別說是一隻螞蟻了。
「有我在,你就放心地睡。」弘零工手提過兩個箱子扔進了一旁的垃圾堆,雙手摟著血紗的腰,輕聲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不帶這麼現金過來了,真浪費……」
這是一個山石洞內,石壁上還在滴著冒著寒氣的水滴,寇宛伊比雙手被兩柄長劍插在了石壁之上,整個人被吊了起來,腳沒有著地,嘴角的血絲及身上的傷口可以看出他已經被人折磨了好一陣子了,已經暈迷了一天,他的腦子裡還很清楚地記得自己被那一百多號人馬給齊力打下了海裡,而那海水中竟然參雜了無數的藥劑,讓正在復原的他頓時覺得濕身無力,被海水沖了近分鐘之久才被人從水提了出來,睜開眼之後,身上已經被人刺了好幾個洞了,痛當然不在話下,現在的他比任何人還要虛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於三十個,每個洞裡都是白色的粉沫給塞得死死的,而這些藥劑對他來說本是沒用,因用自身的血與夜音交換了之後,整個體格就變了,已經被進貨到了半純異能者的身份,能力恢復的速度變慢了不少。
地面上一個火坑,坑旁一塊53的石板上躺著被弄暈倒的夜音,而在烤火的人坐在黑暗的一角,只有影子被火影給照得左擺右搖,伊比臉上露出了一絲輕笑,卻被揮來的石頭差點把整個右邊打成肉餅,末月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伸右手掐在伊比的脖子上冷道:「你剛剛在笑什麼?」
「我想笑,……好久沒笑了。」伊比堅難地擠出幾個字,末月憤怒地鬆開了手,左手握著的石頭還在發光,伊比又大笑了起來,末月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緩緩地抬起了左手,拿著半邊石頭,又抬起了雙眼看著伊比冷道:「你到底在笑什麼?」
「它?樞木炎給你的吧?」伊比笑道,受傷這麼重,現在遇到高興的事了,連痛也不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它的全部!」伊比笑道,「它不過是一塊已經被人取走了能量的普通石頭!」
「你說什麼?」末月臉上明顯增加了幾分寒氣,但伊比的臉上明顯有幾分親近感,笑道:「樞木炎就是用這種騙了你?果然,你只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你把話說清楚!」長劍從右手托刺穿了伊比的腹部,嘴裡肚子裡,血水爭峰奪出,痛苦的表情過後又擠出了笑容,說到:「它,是樞木炎放置多餘能力的容器!不是你的!」
末月右手握成的拳頭吱吱作響,左手揮出那塊沒有一絲動靜的石頭打在地面之上,一個大坑立即出現,伊比抬起不敵,笑道:「人類的頭腦現在變得讓我們無法想像,你要得到什麼,我就要毀滅什麼!呵呵……」
「那我要得到她,你也要毀滅嗎?」末月把石板上的夜音給提了起來,像被人抓著一隻娃娃熊一般提在手上,伊比停止子笑容,末月左手把夜音扔了出去,砸了石壁之上,血星冒了出來,痛得夜音勉強地睜開了雙眼,看到牆壁上的伊比時,頓時把身上的育楚忘懷,那一身破爛的衣服上滿是血的顏色,憔悴的臉上再也看不過以往的陽光帥氣,這蒼白的臉色毫無力氣的眼神一幕幕都是讓人心痛,……
「呵,原來你對她有產生了感情。」末月似笑非笑地說著,伊比靜靜地閉上了雙眼,輕聲道:「與人類相處久了,不想擁有感情,但莫名其妙地產生了感情,人類真是個奇怪的動物。」
「放聰明點,就讓夙月血紗老實地我的東西交出來!哼!」末月甩了甩雙手,朝洞外走去了。
夜音摸著發痛的腦袋走到伊比的身邊,雙眼滿含著淚水,說到:「伊比,……伊比,真的是你嗎?」
「啊。」伊比虛弱地應了一聲,夜音雙手放在他的胸前,不知道該如何為他處理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手才碰上去,他的傷口肌肉便在顫動,嚇得夜音雙手只好遠離,抬頭看著伊比憔悴的臉說到:「我要怎麼樣才能幫助你,伊比。」
「別擔心,這些小傷死不了。」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的樣子,……」
「先把你自己的傷調好再說吧。」伊比輕笑著,用溫柔的笑容來安慰人,真的很難讓人拒絕,夜音很快就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她延著洞口走去,可被一層無形的牆給封住一般,根本不可能走出去,她只好又返回到了伊比的身邊,跳了好幾下,手指差點就碰到石壁上的劍了,她沒有死心,像是剛學會跳的青蛙般,跳了好幾十下,伊比的眼睛都快被她閃花了,擠出了難看的笑容說到:「你到底要幹什麼?」
「把劍拔出來,你這樣累壞了吧?」夜音一邊說著,又一邊跳了起來,這下,雙手握住了石壁上的兩柄劍,她嘻嘻地笑了起來,說到:「好了,終於讓我碰到了,……」
「小姐,你要怎麼拔啊。」伊比痛苦不堪地說著,夜音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把伊比的鼻子差點沒有堵死,她雙腿立即踩到了石壁上,伊比緩緩地把頭抬了起來,頭頂上了一對軟軟的東西,夜音臉上立即紅了一大半,叫到:「你什麼都不要說,我馬上給你拔劍!」
伊比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到:「沒用的。」
「別小看我。」
「它是末月用來震住自己的魂魄不滅的寶劍,不是你這種級別的人可以動它的。」伊比輕聲道,被夜音貼在胸前的感覺怪怪的,拔了好一陣子也沒有一絲動靜,夜音長歎了一口氣,低頭看著伊比問到:「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走不出也找不到救員,你有什麼辦法聯繫到血紗嗎?」
「時機到了,自然會有人來救我們,你就安靜點過去烤下火。」
「我不冷,……」
「貼在我身上做運動,當然不會冷了,……」
「伊比!」
「呵呵……,下去吧。」看著伊比臉上壞壞的笑,夜音鬆開了雙手跳到了垢面之上,瞪著雙眼說到:「過去怎麼沒見你這麼風趣?」
「因為我跟你們人類一樣,有時候很虛偽。」伊比淡淡地說著。
坐在火邊的夜音,拿過了被末月砸在了地下的黑色石頭,感覺有些重量,不禁好奇地問到:「伊比,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面?」
「為什麼這麼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你脖子上的傷疤讓我想了我們好像是認識的,但我又想不到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這種感情真的很奇怪。」
「我們小時候不認識,……」伊比笑道,「不過,你小時候,我倒是見過你。」
「什麼?」夜音吃驚地叫到,這話不是矛盾嗎?正要開口,伊比又說到:「我是血紗的老師,你們四歲的時候,我在血紗的保護他,你們倆個,小時候的事情,我都記得,你們的記憶,呵,小時候的,不行。」
「小時候誰記得誰啊,難怪,我就覺得在哪裡見過你,原來從我們倆個一出生,就被你盯上了,你可真是惡魔!」
「惡魔有很多種,至少我是會站在你們這一邊的有頭腦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