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異陸迷途 48幼小的心靈 文 / 夜印
48幼小的心靈
幽靜的森林，充滿著神秘與恐懼，作為旅途與考古這裡是不少人的極佳選擇，小女孩在林邊的田野裡除草，滿眼的白菜與蘿蔔正是這個時候的生長旺期，小小的個子，戴著草帽像個大人一樣認真地幹著，她把成熟的且需要的白菜摘下來，拔掉外面的發黃的葉子順著土埂上的草滑下，看著父親挑著桶子提水過來，又起身與父親一起給旁邊比較小的青菜澆水，看著父親精神奕奕的樣子，她露出了一臉興奮的表情，說到：「爸，過了這個秋天，我們去其他的地方玩玩好嗎？在這裡我都呆了十三年了，還不知道外面長什麼樣呢。」
「在這裡呆著很安全，不要出去。」父親的話很嚴肅，小女孩頓時瞪大了雙眼，說到：「都沒有去過外面怎麼知道外面不安全，在這裡我們再住三輩子也掙不到大錢。」
「掙了大錢又能幹什麼？能買到健康和安全嗎？」父親的笑很溫和，對女兒的詁覺得很溫馨，沒有妻子，女兒已經是他唯一的支柱了，現在的他已經感到很知足了。
「可以買大房子，住好房子，吃上好的食物，過上有錢人的生活有什麼不對！我們不缺健康與安全。」小女孩堅持說到，父親輕笑了一聲，輕聲道：「外面世界不知深淺，你還小，看不透，有錢人的生活都是幻覺，他們沒有過上一天幸福的生活，只知道應酬與金錢！有了家卻沒有家的溫暖，吃的東西沒有營養也不健康，有錢人的生活奢侈浪費，是個讓人短命的生存之道。」
「總之我不管，…過了這個秋天，我要去外面轉一圈，呆在這裡政府一點都不關心我們過得好不好，只有我們自己出去努力才能過上好的生活。」
「如果你偷偷地跑掉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父親抬起的頭看著小女孩說到，小女孩把瓢扔進了桶內，輕聲地說到：「我去桔園一下，……」
「…少摘幾個，……」
「多賣幾個也賣不了多少錢。」小女孩揮著手說到，父親看著女兒的背影搖著頭笑著，真不知道這小傢伙長大之後會是什麼樣的人啊，自從見了某人之後每天都提著與錢有關的話題，還真有些擔心有一天她會跟著哪個有錢人跑了。
在秋季，桔子正是熟透頂的時候，小女孩獨自來到了自家遺留下來的桔園，在這裡安靜得只得到鳥叫的地方，天空永遠都是那麼藍，在金燦燦的桔園之中，她挑了幾個又大又黃的桔，放在口袋裡，輕聲說到：「即使把最大的全部賣出去以最高的價錢也賣不了多少錢，何必要把它留給別人吃呢，這些小的，沒有吃過的人誰還會去在意它上面的瑕癡呢。」
耳邊似乎聽到了什麼細小的聲音，小女孩延著那似乎像什麼動物在嗅著什麼氣味時所發出來的聲音走去，桔子打在她的額頭上，她的小個子可以任意地在樹下穿梭，走出了桔子園，那聲音越來越近，小女孩的雙小手一手握著一個桔子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奇怪的長發生物在眼前五十米之外的枯黃的草叢之中，她能很肯定地認為那是個人，提及小腳步向前走去，突然眼前的人像鬼魅一般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小女孩嚇得尖叫了一聲，向後摔倒在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並不是很大的男孩子滿嘴是血地盯著自己，他的手中捉著一條手臂的蛇，已經成了兩截，小女孩能肯定對方正在吃著生蛇，即使很害怕對方那滿眼都是怒氣的表情，小女孩還是伸出了右手，把手中的桔子遞了上去，顫抖地說到：「……這個給你。」
「呵呵……」恐怖的笑聲從對方的喉嚨中發出，長髮男孩子把手中的蛇扔在了地上，伸出滿是血的雙手把桔子接在手上，說到：「你在可憐嗎？……」
「沒有，……」小女孩發白的臉上充滿了畏懼，但她的聲音依然很大。
「沒有？」男孩兇惡的眼神在小女孩的身上打量著，小女孩又把另一隻手上的桔子遞上，說到：「如果你很餓的話，這個也給你。」
盯著她手上發黃的桔子很久，他的眼神才變得溫和了一些，拿著桔子，輕聲道：「謝謝。」
小女孩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他一身怪怪的打扮，輕聲道：「原來還有比我更可憐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哪裡人？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是不是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知道附近有可以讓人安靜下來的地方嗎？……」男孩的聲音變得很嬌貴，與之前那個鬼樣相比要溫和了不少，小女孩點了一下頭，看他可憐的樣子，輕聲道：「你離家出走嗎？」
「帶我去！」男孩的抬起眼皮盯著她冷道，小女孩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淪落至此，但她能感受到他需要個溫暖的環境去安撫他冰冷的心，是離家出走還是被人拋棄呢？帶著他坐到了自家桔園的一棵大樹下，周邊都是桔子，樹枝被壓得垂得很低，桔子隨手可觸，頭上點點陽光射進來，讓人的心情突然可以變得涼快不少，男孩雙手上的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小女孩沒有問，摘過一個桔子把皮剝了，放到他眼前，見他沒有張口，小女孩說到：「你沒有吃過這個？……你不會吃這個？……你不喜歡吃這個？還是……你沒有胃口？」
看著他盯著手中的桔子好久，小女孩把剝好的桔子也放到了他的手上，說到：「我爸還在等我，你就自己在這裡安靜吧，心情好了自己就回去，不要在外面亂吃東西，健康很重要。」說完她從樹下爬了出來，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腿被什麼拖住了，小女孩回過頭，看著男孩充滿著仇恨的雙眼，他的左手握著三個桔子，右手正拖著她的右腳，小女孩心裡有些害怕起來，不過她還是微笑了一聲，說到：「不能再陪你了，我要去幹活了，……」他的手漸漸地鬆開，小女孩從樹下快速地爬了起來，看似危險的人似乎並不是那麼地危險，她穿過了桔園來到了田地裡，父親還在拔草，小女孩一手拿著一個桔子走了過去，剝好遞上，父親有些吃驚，看著她沒有伸手，小女孩瞪大雙眼說到：「不要擔心我會跟人跑掉，沒有人會把我賣掉的。」
「你剛剛是不是跟什麼人在一起？」父親伸手把桔子拿了過來放在嘴巴裡邊吃邊說到，順著他的目光，小女孩回頭看了一眼，之前的男孩子竟然跟著她走了出來，現在正站在田埂之上，看著他那麼清秀的一身，小女孩回過頭看著父親的臉說到：「他家裡好像很窮，餓得在吃生蛇肉。」
「是嗎？」父親驚訝的表情看著眼前的男孩，連忙收起桶子和菜，說到：「我們趕快回去吧，快到中午了會有不少客人要吃飯。」
「他好像離家出走了，我們要不要帶他一起走啊？」小女孩輕聲問到。
「別人家的事我們還是少管點，你不是想掙大錢嗎？再多一個人吃飯，你未來的負擔會很大的。」
「他應該比我大吧，應該可以給家裡幹點活的，……」小女孩看著父親的臉輕笑道，轉身就要叫那個男孩，眼前，男孩的身邊多了另一位女人，一個銀色的長髮女人，小女孩停下了腳步，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大白天竟然會見到服飾如此之怪的兩個人，同樣的長髮，難道說那是外面人的做法？她抬起眼皮朝旁邊的父親輕聲問到：「爸，你不覺得奇怪嗎？……」
「木桐，我們快走。」父親伸出右手牽著小女孩的小右手就要從田里走開，可眼前，杜木三仙的飄浮在空中，檔在他們的面前，小女孩嚇得退了一步，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只見千絲萬發像銀針一般射進了父親的喉嚨及身體內，灑下了片血花落在地上，小女孩看著父親的血從那銀色的頭髮之中流過然後消失不見，她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著這如童話故意中的魔女一般的人物就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而受害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髮絲從父親已經發冷的屍體內抽了出來，杜木三仙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看著小女孩，小女孩嚇得跌倒在地，右手剛好撐在父親冰冷的手上，嚇得她把手縮了回來，看著眼前的魔女，顫抖地說到：「你想要把我也殺了嗎？」
「你認為呢？……」杜木三仙冷笑道，「知道我們存在的人都得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小女孩的聲音在顫抖，聲音依舊很大，杜木三仙很意外眼前這個小女孩竟然還沒有完全被嚇呆。
她的長髮在飄，像一條條舞動的蛇，瞬間就要把木桐的身體刺成千瘡百吼，木桐嚇得終於尖叫了起來，而另一個身影卻檔在了她的身前，杜木三仙的髮絲刺在了玄哲平凡的身上，但只是只一點點深，她快速地把自己的髮絲抽了出來，她有些憤怒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他說到：「你還想讓我怎麼幫你收拾爛攤子？」
「沒有能力的她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也沒有利用的價值，放了她。」玄哲平凡冷道，偏過頭看著木桐說到：「快走，不要跟別人提起這件事！」
木桐傷心地含著淚，看著地上父親的屍體，說到：「我不走！你把我爸爸還給我！」
「呵呵……」杜木三佩冷笑著，看著玄哲平凡說到：「看來是沒辦法要放過她了，就如你說的，沒有能力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也沒有太大的利用的價值，但對你虛弱的身體來說貌似價值很大，……」
「不准傷害她！」玄哲平凡伸出左手檔在木桐的身前大喝道，雙眼直視著杜木三仙那邪惡的雙眼，杜木三仙發怒的髮絲又開始在空氣中飛舞，「給我一分鐘！……」玄哲平凡突然的語氣變得很溫和，這對普通人來說，感情用事造成後果不堪設想的罪人在這個世間實在是太多了，杜木三仙實在不忍就這樣放縱著他任意妄為，頭髮安靜地落了下來。
「謝謝。」玄哲平凡檔在木桐身前的左手放了下來，側身一臉溫柔的神情看著她，說到：「你爸爸是不會回來了，已經死了，……」
「你也是壞人！你們都是壞蛋！」木桐跑到父親的屍體邊哭著叫到，玄哲平凡輕笑了一聲，走到她的身旁蹲下身伸出右手放在屍體旁邊的地上，木桐驚訝地發現父親的屍體在消失，她哭著大叫到：「爸，爸……」化為灰塵的父親在空氣中飛舞，木桐攤開雙手看著那些漸漸消失的灰塵滿眼都是淚水，她終於明白了父親之前對她所說的外面有多麼地危險這件事，在這裡都買不到的安全更何況外面呢。
「你把我爸爸還給我！你這個壞蛋！」木桐突然像只發瘋的老虎般抓著玄哲平凡的左手叫著，「你把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還給我！」聽著她哭著如此地淒慘，雙小手在他的身上使勁地錘著，玄哲平凡只是靜靜地這樣看著，聽著。
「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的腦子裡何嘗沒有這個概念呢，生在玄哲家族，因自己的出生擾亂了這個家族中的關係，最尊敬的哥哥視自己為恥辱，讓世人唾罵的父親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殺死，唯一期待得到的母愛卻因那個本是自己父親而不是自己父親的男人而流逝，活在這個世上，他唯一的親人只剩下了他從小就一直敬畏的哥哥。
「為什麼你不願意把我當作你的弟弟？為什麼要把我當作你此生的恥辱！那個玷污我們家族中的男人我不是已經用他的血來沖洗了嗎？雲凡哥，…雲凡哥！」糾心的痛苦不斷地從玄哲平凡的心裡湧出，每每做出的痛苦的抉擇曾經讓他痛苦不堪，在父親的命令之下把他最敬畏的哥哥差點燒死，每次見到他時那興奮的心情又有誰能瞭解，在他最尊敬的雲凡的氣話刺激之下他都想要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自己對哥哥來說並不是一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