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9章 轉變 文 / mide
第79章轉變
米恬跑到洗手間裡吐得昏天暗地,她根本就一點都不勝酒力,剛剛那兩杯已經是她最大的限度。
她漱了口,低沉著頭,一手支撐在洗面台上,一手伸手欲去拿紙巾,卻發現身邊有人已經為她準備好了。
「謝謝!」米恬接過紙巾擦拭著臉,才慢慢抬起頭來。
「啊,你怎麼在這裡!」抬頭的那瞬間她大叫一聲,頓時本已經發白的臉更青了,這個男人怎麼會在女士洗手間裡。
「我還問你呢!」男人點了根煙,然後慢慢的吐在米恬的臉上,霎時煙霧吞噬著米恬的呼吸,她嗆得開始不停的咳嗽,「變態!」
她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趕忙走出洗手間,開門的那一剎那,卻又看見了一個男人正朝洗手間走進來,只見男人的嘴變成了「o」,動作僵硬,楞在那邊,遲遲沒有回應。
「色狼!」米恬對站在門口的男人翻了個白眼,噁心的罵著。
剛劃出一步,臉馬上變得通紅,因為她看到了對面的門牌「women」,原來不是別人走錯洗手間,而是她,天啊,這要傳出去,叫她怎麼見人啊!
她羞愧的捂著自己的臉,急急的消失在通道上。
「恬兒,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剛剛去洗手間也沒看到你啊!」珍珍走過來,拍了拍米恬的肩膀,輕聲關心道。
「沒,我只是出去透了個氣,所以去了比較久!」米恬躲過珍珍的眼神,隨手端了一個杯子仰天喝起來。
「等…」珍珍剛要開口阻止可是已經晚了,看著眼前被燙到的米恬心痛不已。
「怎麼會有杯開水在這邊!」
「那是因為我為你準備醒酒的。」珍珍低著頭支吾著,她好心叫了杯開水,剛想放塊冰塊降溫,沒想要米恬一進來就幫它當冰水喝了。
紹林輕揚了手上的冰水,坐到米恬旁邊「來,先喝點涼的吧,不然等下該起泡了!」經過今晚他才知道眼前的米恬心無城府,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自然毫不做作,對她所有的誤會都煙消雲散。
米恬頓了頓,接過杯子,仰起頭一股腦的把水灌到嘴裡,「真的是很感謝你!」面對這個曾經被自己傷害過的癡情的男人,米恬感激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的所有誤會就此一筆勾銷了,末了季秋維開車送米恬和珍珍回去,沒有留意到等候在楊傑別墅門口的江子恆的車。
「季總真是太感謝你了!」米恬和珍珍下了車,站在門口笑著和他道謝,這個萍水相逢的男人給予自己的幫助實在是太多了,豈是一句謝謝可以表達的,可如今說的太多也是無用。
「我回去了哦,晚安!」季秋維看著窗外的米恬,會意一笑,然後目光飛快的掃在珍珍的身上,只見珍珍把頭低得老低,好像地上有什麼奇珍異寶似的,他笑了笑,然後撥轉方向盤消失也月夜當中。
初冬的夜,微寒的冷風夾雜著些許冰凍,吹打在人的身上,有點刺骨的感覺迅速席上身來,米恬不禁抖索一下,看見頭依舊低沉的珍珍,嘴角閃過一絲曖昧的微笑。
「我說,珍珍小姐,這地上該不會有什麼寶貝吧!」
「沒,沒!」珍珍支吾著,趕緊揚起頭,卻看見正做在車裡的江子恆,她指了指對面「那個…」
「幹嘛,怎麼啦!」米恬看著眼前突然動作緩慢的珍珍,有點納悶,眼順著她的指的方向,看到坐在車窗降落的駕駛座裡的江子恆,她足足愣了30秒,才轉過身,裝作沒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欲開門走進去。
在她用鑰匙開門的瞬間,江子恆已經神速的走到她身邊了,他一手擋住她已經打開的大門,近乎哀求的說著「我們談談!」
「江總,我們好像沒有什麼好談的!」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味和煙草的味道,他喝酒了?米恬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只是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找她究竟有什麼事情。
「恬兒,我想你和他好好談下吧!我先進去了!」珍珍趁著縫隙趕緊溜進去,留下米恬和江子恆獨處在無盡的黑夜裡。
「有什麼事情,你就快說吧!」米恬無視他眼裡的無助,冷冷的說道,內心卻隱隱閃過一絲悲傷,只是她清楚,這個男人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於自己無關,哼,真是可笑,所有自己她喜歡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她幸福的降臨在她身上,就連短暫的依附也給她帶來了無止盡的傷痛。
「恬兒,我們重新開始吧!」
「你說什麼!」米恬聽到這句話,竟然有些恍惚,本來已經決定忘記的心此刻卻還是有點地艱澀,不過如果是在三年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來不及了,時間倒回不到三年前,它總是毫不猶豫的一路狂奔向前,過往的一切飛速的在回憶裡縮小,最後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片段,怎麼也拼湊不完整,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她對他所有的感情都已經釋懷了,會傷感也只不過是因為那是初戀罷了。
「我說,我喜歡你,我們重新開始吧!」他重複的說著,眼裡是赤裸裸的期待,他無法忍受每天回去面對許心的表情,只要一看他那虛偽的嘴臉,就讓他作惡,他承認曾經一度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可是他厭倦了這種生活,現在的他非常懷念和米恬在一起的那些簡單而又快樂的時光,他希望米恬可以從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已經不可能了!還有請你以後不要隨意說出「喜歡」這兩個字,你知道你的喜歡有多廉價嗎?」她承認當他說出喜歡自己的時候,還是有那麼點心動,可是已經不可能了,她咬咬牙,然後心裡卻舒暢的多了,原來徹底放手的感覺是如此的舒坦。
「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江子恆呆楞住了,早在心裡建設好的假象一下子擊潰,來之前他還抱有希望,他以為只要自己開口的話,那麼至少她會給自己一點點的希望,可是現在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