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第623章 太初裂虛式 文 / 魚籽
第623章太初裂虛式
心隨境轉是凡夫，境隨心轉是聖人。
修真者、後天仙人、先天聖靈尋求大道，聖神執掌宇宙天道，然而那些都不是道的盡頭。
最終的道是什麼？
那就是毫無羈絆遨遊天地，做個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人。
可惜無論修為低下的修真者，還是高高在上的聖神，乃至於天外混沌世界的至強者太初聖人，哪一個人能做真正的毫無約束？太初聖人總共有十數人之多，他們之間同樣互相牽制。
所謂道的極致就是一心所向，萬事萬物皆以自身所想為準則，外間的一切都隨著自己的心意改變。
最終的道是什麼？
心！
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天神，不是那虛無縹緲的宇宙和混沌，僅僅是深藏於識海之中的思想。
真元速度幾何？
仙力速度幾何？
氤氳紫氣、玄黃之氣、混沌元力，諸多能量都要受到時空的限制。
唯有以靈魂駕馭的規則和法則，幾乎不存在任何速度限制，究其原因正是因為時空法則不是以單純的能量為基礎，而是那隱藏於奇點中的靈魂之力。靈魂之力源於靈魂，可是單單這種奇異能量也是一無所用，能夠讓它發揮出毀天滅地威能的，不就是智慧生物本身的思想麼？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如果說時空法則還存在一定的制約，那麼思想從來就沒有任何束縛，它的極限只有兩個字能形容——無限！
被辰焱強行跟靈魂本源融合，本來是讓他拿來逃命的小小天道之輪，爆發出璀璨到極點的光芒，好像燃燒了所有生命的星辰。全部的生命力在那一刻爆發，繼而是它自身完成了絢麗的釋放，炸成無數細碎的光雨籠罩了十多丈方圓。
見到如此變化的辰焱和翱戰，同時神色啞然說不出話來，就算以他們的見識，也沒聽說過代表一個宇宙的天道之輪，能夠被小小的聖神所引爆。
可如果不是引爆，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又是什麼？
光雨轉瞬間消失無蹤，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夏雷微微閉著的眼睛隨之睜開。
那是一雙怎樣的雙眸啊！
瞳孔生出兩個小巧的灰色漩渦，看不出它們在靜止，亦或以極為緩慢的速度運轉。總之，可以肯定它們原本並不存在，此時此刻卻停留在一雙眼睛之中，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漩渦裡面竟然有著數以億萬的星辰。
無數星辰圍繞著虛無的軸心運行，無窮無盡的星力彙集到軸心，以至夏雷的氣息不斷提升著。
融合！
跟那些聖神的融合完全不同，無論太蒼還是強大的辰焱和翱戰，他們僅僅是將寶物認主一般，獲得的是天道之輪的使用權。可以通過主動剝離和敵人搶奪的方式，將他們掌控的天道之輪搶走，可是夏雷的融合不一樣。
確切點來說，那個天道之輪已經不存在了，他本身就是那個天道之輪。
太蒼、辰焱、翱戰三人都處於聖神後期巔峰，也許存在著天賦上的細微差距，但實際上個人實力相差很小。
為什麼真實戰鬥力會有這麼大差距？
無他，只因他們所執掌的天道之輪強弱不同，太蒼的天道之輪只蘊含一個宇宙的力量，辰焱卻有好幾個，而翱戰則是將幾十個宇宙的天道之輪融合為一。實際上，不管融合了多少個宇宙力量的天道之輪，所蘊含的力量都不是他們能完全控制的。
打個比方，聖神巔峰能發揮天道之輪一成的威力，太蒼的天道之輪跟翱戰的本來就差了很多，因此同樣發揮的一成威力大小也不同。
夏雷呢？
心之所至是為無限，無限之道本來就沒有約束，一切力量在他手裡，都將不手任何約束髮揮到極致。
他就是天道之輪，無論這個天道之輪強弱如何，他都能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能有如今的領悟絕非偶然，跟他以前的積累分不開。
聖神所不屑的高科技世界，讓他擁有了極其超前的思維，這是那些老古董般的聖神所不具備的優勢。他所自創的天衍不滅訣是個開始，然後獲得極天秘典的傳承，得到前世紫寰的所有道行，加上辰焱的傳授和解惑。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他本身的不同，當他不是聖神的時候，就擁有了聖神才能擁有的混沌元力。
其實，即便是真正的聖神，在混沌孕育的過程中，沒有達到相應的境界之前，能量形態依然不是混沌元力。
由始至終，他都擁有著超前的能量層次。
自從突破到聖神境界之後，一直延續的優勢徹底消失了，直至融合前世假體紫寰，境界一舉提升到恐怖地聖神後期，他的能量依然還是混沌元力。
有些事連太蒼都無法解釋，他自己也認為跟紫寰分離的真靈太強有關，這才讓自己擁有了這種優勢。如今已經跟紫寰融合了，也達到了前世的最強狀態，這種優勢理所當然也就消失了。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當獲得了天道之輪，獲得了極限之道的頓悟，能量形成再次發生了超前改變。
沒錯！
他現在所擁有的能量改變了！
如果說混沌元力是最終極的力量，那麼在以自身化為天道，而非簡單的駕馭天道之輪以後，一種全新的能量出現了。
這是從未有過的新生能量，以宇宙的源力和所在宇宙的眾生念力為基礎，以心之極道為凝聚，形成的沒有約束的無限力量。
「責任……拯救……殺戮……」
回憶起一路走來的種種，夏雷彷彿沉浸於各種各樣的情緒中，最後嘴角挑起一抹傲然冷笑：「能量和法則的融合，念力和源力的融合，思想的契合，從未有過的全新能量……姑且就叫做寂滅之力吧。」
寂，杳無生機一片死寂，然而這一切都是生命孕育的開始。
滅，從第一個生命開始孕育的那一刻，就已經在向死亡邁進。
寂滅之力！
無論對於小小的宇宙來說，還是對於無邊的天外混沌世界來說，都詮釋了萬事萬物的最終根源。
看到一層若有若無的銀色氣流，彷彿億萬星辰彙集而成的光華，在夏雷體內徐徐流轉生生不息，正在大戰的兩人都不由驚愕的停下手來。
這種能量根本不是他們所認知的，絕對超越了混沌元力，甚至不下於太初聖人的無上源力。然而，跟無上源力的形態又所不同，關鍵還是夏雷本身只是個聖神，卻擁有著太初聖人才能擁有的能量，這從根本上顛覆了他們的思維。
「你……你這是什麼能量？」翱戰不由嚥了下口水。
「殺你的能量。」夏雷的笑容親切的讓人瘋狂。
「憑你？就憑你麼？」
翱戰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放聲喝道：「很好！自身化為天道之輪，發揮十成十的絕頂威力，如此神通本尊從未見過。不過，就憑你也想殺死本尊？就憑你所掌控的一個天道之輪，可以麼？去死……時空法則——歲月！」
他說的確實是實情，不管夏雷所擁有的能量層次多高，即便他化身天道之輪，但他只有那麼一個天道之輪。
能發揮一個天道之輪的十成威力，比起翱戰發揮近百天道之輪的一成威力，彼此之間的差距依然很大。
「混沌元力是能量，法則亦是能量，思維同樣是能量。」
玄霄神劍光華沖天落英繽紛，夏雷嘴角含笑：「一力降十會，那就試試我自創的劍訣，玄霄劍典——太初裂虛式！」
紫寰所創的玄霄劍典共分四式，分別是千方殘光式、落星逐月式、慟天貫日式、上清破雲式。融合了天道之輪的夏雷，領悟了更高一層的心之極道，隨之也領悟了建立於常規能量和法則之上的第五式。
再也沒有混沌元力。
再也沒有時空法則。
甚至於，連新生的寂滅之力也沒有使用，或者說是將所有的能量，包括極限思維的領悟力量全都融合了。
一劍破萬法！
所有能量都凝聚於劍光之中，這就是他所領悟的道，一劍在手萬物皆破。
九色劍光百川納海般集合在一起，形成寂滅之力特有的銀色光霞，與此同時方圓十萬里的空間變化橫生。
早已被摧毀的混沌空間變成了鴻蒙，原本從鴻蒙化為真正的宇宙，還需要億萬年的時間。然而，當銀色劍光照耀了這片虛空，當夏雷心境流轉思緒如雲，他竟然控制著被轉化為自身一部分的天道之輪，將鴻蒙虛空變化成了全新的世界。
方圓十萬里空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需要億萬年轉化的鴻蒙，憑空凝聚出一顆顆星球。
只是一晃眼的工夫，彷彿過去了無盡歲月，星球上出現參天大樹、荊棘繁花、河流高手、飛禽走獸、乃至於萬物之靈的人類。億萬人類記憶中銘刻著夏雷的影子，他們頂禮膜拜輸送出更多的念力，悉數化為劍光的一部分威力更甚。
念力不斷灌輸劍光威力愈強，倘若給它足夠的時間成長，足以抹殺比夏雷強大千倍的絕頂高手。
蓬……
犀利無匹的劍光撕碎了翱戰的法則之力，那看似常規能量攻擊的一劍，讓辰焱都勃然色變。
轟然巨響聲中，夏雷被一股巨力震地噴血飛退，他所營造的一方小宇宙也都比他強了數倍，自然沒有受到絲毫傷害，然而看到眼前的種種，後心卻是出了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