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858章:醉酒出事了 文 / 流氓魚兒
第858章:醉酒出事了
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巢,這話一點也不假,比如白氏集團的落幕,大半便是白少奇自己的一個小細節造成的,他原本想要攀上沈家這棵大樹,結果差不多也算是「引狼入室」,最終主動的鑽進了秦婉雪很久之前就為他準備好的口袋。
馬六的突然出現,打亂了白少奇原有的所有計劃,而且這一腳,也算是徹底的踩脆了他脆弱的心理防線,成為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過馬六倒並沒有繼續打擊白少奇,而是宣佈之後便和秦婉雪一起離開,沈落雁沒有再停留在原地,也隨後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每個人的內心世界都是無比的恐慌,一直以來,大家都是在幫著白少奇對付馬六,其中一部分人也算是白少奇的親信,替白少奇出了不少的主意,現在白少奇突然之間要下台了,這讓他們也有些誠惶誠恐,內心相當的不安,不過另外一部分人則在考慮等馬六入主白氏集團以後,自己該如何的將功補過得到馬六的認可和信任。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清風集團就算是控制了白氏集團,一時半會最多也就是清除一部分白少奇的親信,而更多的人則會保留下來,因為白氏集團裡面的機構非常的多,從事的行業也很廣,如果這些原班人馬全部清除掉,清風集團一時還難以駕馭,再說,清風集團也絕對不可能會這麼做,於是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就成了馬六考驗這些人的忠誠度和能力的時間了。
各自打自己的如意算盤,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幾分複雜,唯獨袁皓軒的表情最過誇張,他是從秦氏集團跑槽過來的,絕對是白少奇最忠誠的走狗,但現在主人有難了,他當然也要跟著倒霉,他相信馬六接管白氏集團以後,第一個要清除的人便會是他,這讓他心裡覺得無比的憤怒和無奈。
白少奇癱坐在位置上,過了足足有五分鐘,這才回過神來,向所有的人招了招手,有氣無力的道:「散會吧,大家都走吧!」
大家等這句話可是等了好久,立即一哄而散,不過每個人在離開的時候,都忍不住向白少奇看上一眼,看到他此時落魄的樣子,有人歡喜慶賀,有人難過。
當所有的人都走光之後,袁浩軒還是沒有離開,白少奇轉過頭看了袁皓軒一眼,道:「你怎麼還不走?」
袁皓軒鼓起勇氣道:「白總,你放心,就算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你,我也不可能背叛你,我會一直支持你,現在事情也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咱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
「想辦法?」白少奇一愣,心裡突然冒出一股火,但他的聲音依然保持著沉穩,問:「那你說說,事情到了這一步,我還有什麼辦法?」
「這個,我也一時想不起來,但我們可以慢慢想。」袁皓軒也就是說說,他哪裡有什麼好辦法。
白少奇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一把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掃落在地,同時抓起一隻文件,狠狠的砸在袁皓軒的腦袋上,罵道:「你說的什麼鳥話?你這不等於沒說?不會安慰人就給老子滾出去,不要在這裡煩我!」
袁皓軒臉色微變,心裡也是無比的鬱悶,原本想要好生安慰一下白少奇,現在倒好,反而被罵了,站起身來,袁皓軒一句話也沒說,便準備離開會議室,只是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卻又被白少奇給叫住。
「等等!」白少奇叫道。
袁皓軒轉過頭,看著白少奇,不知道白少奇又怎麼了,心裡也在犯嘀咕,難道說這傢伙還要罵我?
「剛才有點失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也是好心的,走吧,陪我去喝酒。」白少奇站起身來,有些失魂落魄的道,不過臉上終於擠出了一絲笑容。
他現在很想喝酒,可想來想去,卻還是找不到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或是知己,他覺得有些悲哀,也有些無奈,所以最終還是找上了袁皓軒。
袁皓軒一愣,也有些驚喜和欣慰,卻還是勸道:「白總,現在喝酒買醉也不能解決問題,我看我們還是冷靜一點,讓大家繼續來開會,一起商量辦法吧,三個臭皮匠還抵個諸葛亮的,群力群策,總能渡過這個難關的,你說對不對?」
「這是明天要做的事情,今天,我只想喝酒,好好的喝一場,然後回家睡覺,明天起來,再慢慢想對策,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我當年從我父親手上接過白氏集團的時候就給他保證過,一定要將白氏集團在我的手上發揚光大,我不會就這麼認輸的。」白少奇苦笑道。
袁皓軒也勸慰不過,只好陪著白少奇離開公司,一路上遇到的同事,全都是躲閃唯恐不及,遠遠的便繞開兩人,算是一路通行無阻的上車。
白少奇開車,車速開得挺快,一路上撞了兩三次,不過都只是擦邊,還闖了好幾次紅綠燈,幸虧沒有被交警給截住,也算他運氣不錯,一邊的袁皓軒卻是坐得心驚肉跳,生怕出了什麼車禍將他這條小命給玩完了。
終於找到一家比較高檔的餐廳,白少奇帶著袁皓軒一起來到三樓的餐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服務員將菜單送上來,白少奇遞給袁皓軒道:「想吃什麼就點吧,以後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了。」
袁皓軒心裡一震,歎了一口氣,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壓抑,隨便點了幾個菜,白少奇又加了兩個特色菜,然後讓服務員上幾瓶好酒,要度數高的五糧液。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兩人悶頭吃飯,埋頭喝酒,都不說話,過了許久,袁皓軒實在忍不住了,歎了口氣,道:「白總,你別喪氣,人這一輩子,哪能沒有個坎坎坷坷,只要咱們一起努力,總是可以挺過去的。」
白少奇不理會,繼續喝酒,很快,三瓶白酒就喝得精光,白少奇已經喝得七八分醉了,他原本的酒量不錯的,畢竟平時要陪客戶應酬,可今天卻醉得很快。
叫服務員繼續上酒,那位服務員是一位二十多位的mm,見白少奇已經喝醉了,好言勸道:「先生,你現在已經喝多了,我看還是先不要酒了吧?需不需要我打個電話讓你朋友來送你們回去?」
「我叫你拿酒,你聾了?!」白少奇有些惱怒的罵道。
那服務員嚇了一跳,附近的客人也嚇了一跳,一起看過來,白少奇雖然醉了,但也知道自己先前的失態,埋頭低聲道:「拿酒,拿酒,再拿兩瓶。」
袁皓軒此時也喝得快醉了,對那服務員道:「去吧去吧,我們都還沒醉,一會兒不會少你們一分錢就是了,真要有什麼事情,也不要你們負責任。」
一位經理走過來,認得白少奇,趕緊上來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叫那服務員趕緊去拿酒。
酒很快又拿了兩瓶過來,那位經理原本想要和白少奇再說幾句話,結果白少奇卻很不給面子的讓他滾,這經理臉色一紅,只好退了回去,嘴裡猶自罵罵咧咧。
又喝了一會兒,白少奇便開始抱怨感慨了,對袁皓軒道:「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那馬六難道真是我的剋星不成?你說我好好的和秦婉雪都快要談婚論嫁了,卻突然半路殺出個馬六來,我就是有些不服氣,我哪一點比不上他,為什麼他的運氣這麼好,身邊美女如雲,還能撿到那麼多現成的便宜,我不服,我不服!」
「白總,人的命天注定,你就別怨天尤人了,要說,你還真的沒有馬六有本事!」袁皓軒現在喝多了,也管不了許多了,亂七八槽的亂說一通。
白少奇氣得臉色發白,狠狠的瞪了袁皓軒一眼,罵道:「草你媽-的,你說什麼?你這個沒用的狗東西,要怪就怪你,當初要不是你跑過來,給我出那麼多餿主意,我哪會有今天的結果,你這條狗!現在還敢咬我這個主人了,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袁皓軒當即反臉,罵道:「白,白少奇,你別他娘的得寸進尺,老子為你賣命這麼久,別人都不理會你的時候,是我現在還陪你喝酒,你還敢說我是狗,你有種弄死我看看,我草你娘的!」
兩人這一罵上,立即吸引了許多的客人,那經理準備過來問問,卻突然停了下來,想起白少奇剛才冷言冷語,索性在一邊看熱鬧。
白少奇與袁皓軒這一罵上,立即心火往上衝,這酒一喝多,人就衝動了,搶起椅子便朝袁皓軒砸去,袁皓軒雖然醉了,但本能的往旁邊一閃,白少奇沒剎住,人往朝玻璃砸去,光噹一聲巨響,椅子將玻璃砸得稀巴爛,白少奇在慣性使然下,居然從窗戶裁了出去,接著樓下傳來一片驚呼聲,三樓也發出一陣尖叫聲。
經理嚇壞了,跑過來在窗戶一看,白少奇面朝地倒在樓下,完全沒有反應,地上一灘血跡,而一邊的袁皓軒也嚇得直哆嗦,喃喃自語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衝出去的!」
「快,快報警啊,打120,快點!」
那經理大叫一聲,現在他也嚇壞了,白少奇是誰,那可是白氏集團的總裁,現在居然在這裡摔死了,他心裡已經亂作了一團。
很快,袁皓軒便回過神來,想要走,卻被那經理死死的抓住,袁皓軒知道如果警察來了,自己大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心裡一慌,也想逃走,可經理哪裡會讓他走掉,一個人抓住他還抓不住,幾個保安一起上來將他按倒在地。
很快,警察和120急救車都趕到現場,還好,白少奇福大命大,還有一口氣,立即被送到醫院,而袁皓軒便被送到了派出所。
半個小時以後,白少奇的父母都趕到了醫院,坐在搶救室的外面,白志軍現在一臉的冷靜,不過眼神卻冷得可怕,旁邊坐著的是他的老婆,臉色卻是難看到了極點,眼淚一直在眼眶聽要圈兒,只是一直沒有掉下來。
手術一直做了兩個小時,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幾個醫生出來,兩個護士推著插著氧氣管的白少奇到重症監護室,白志軍夫婦趕緊將兩位醫生攔住。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白母趕緊問道。
一位醫生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現在病人還沒有渡過危險期,希望你們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
「我兒子有幾成機率可以醒過來?」白志軍沉聲道。
那醫生道:「大概有三成吧,不過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沒有什麼變化,應該就算是渡過了危險期,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說吧,我們都有思想準備。」白志軍道。
那醫生道:「就算他醒過來,估計這輩子也只能癱瘓在床上了,大半會成為植物人。」
說完,那醫生帶著幾個同事一起離開,而白母早就哭得稀里嘩啦,和白志軍一起趕到重症監護室,那護士要離開的時候道:「一定要注意安靜,不要打擾了病人。」
夫婦兩人坐在床前,盯著暈迷不醒的兒子,心疼到了極點。
白母道:「一定要給兒子報仇,一定要報仇啊。」
「報什麼仇?怎麼報仇?經理都說了,是他自己喝醉了酒摔下了樓,怪得了誰?就算酒店賠錢,能換回兒子?就算那袁皓軒被警察判刑,又能於事何補?」白志軍有些惱火,一字一句的道。
白母突然撲在丈夫懷裡,喃喃的道:「要是能讓咱們兒子恢復健康,我什麼都願意捨去,真的,我們就這一個兒子啊!」
白志軍歎了一口氣,道:「我也這樣想,可事實還是發生了,我要去一趟公司,你先在這裡守著。」
「你,你要去做什麼?現在兒子都成這樣了,你還要往哪裡跑?」白母哭道。
白少奇瞪了她一眼,道:「就怪你太寵著他,一點事就喝成這樣,他留下那個爛攤子,我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