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八十七章秘密 文 / 濤海
第二百八十七章秘密
「老秦，你看，會不會和那些人有關？」曾正明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
「嗯，你的意思是？可能，很有可能啊！」秦懷沉默了一會，緩緩點了點頭。
「曾爺爺，秦爺爺，您們說的是什麼人？和那個病人有什麼關係？」李風聽得一頭霧水，困惑地問道。
「小風，你說所的那個病人，很可能得的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病，而是中了蠱！」秦懷沉重地道。
「蠱？這世界真有蠱術這樣的東西存在嗎？」李風吃了一驚，傳說中的蠱太可怕了，種種可怕的傳聞令人聞之色變，幾乎就是邪惡的象徵。
「有，當然有！只是沒有外面傳聞中所說的那麼恐怖，也沒有那麼神奇，老曾的那條腿，我就一直懷疑是不是中了蠱毒。中了蠱毒和中了蠱，是不同的，中了蠱毒，只要把毒素排除就沒問題，而中了蠱，則是蠱蟲直接進入了身體裡面，要把蠱殺死才可以，偏偏蠱蟲是一種十分奇妙的生物，一般的手段，是沒辦法檢查出來的，更別說醫治了。」秦懷搖頭歎道。
「在雲南的某些深山老林裡，生存著那麼一群生苗，他們依靠採藥為生，除了偶爾出來用藥換取生活用品，幾乎與世隔絕，不與外界交流。他們生性淳樸，但從來沒人敢欺負他們，因為擁有久已失傳的養蠱之術。」曾正明也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資料。
「當年我研究過一段時間關於蠱的問題，但由於沒辦法接觸到真正的蠱和生苗，只能憑空推測，那所謂的蠱，極可能是各種擁有特殊技能的寄生蟲，那些生苗通過秘法製造出這種寄生蟲，並且加以驅使。當初我為了採藥。冒險進入了生苗的地盤，而老曾幫我被藥笠，估計老曾就是受了我拖累，被生苗發現，觸怒了他們而中了蠱毒。」秦懷歉意地看了曾正明一眼，緩緩說道。
「說這些幹什麼，當初我也是好奇，死活要跟著你進去地。而且是不是中了蠱毒，現在也弄不清楚。如果那個病人是中了蠱，那可就麻煩了，中了蠱毒還能檢查出來，從而針對性地治療，而中了蠱的人甚至連到底是身體哪裡出了問題都說不清楚，只有施蠱的人才能解除。」曾正明說道。
「政府就沒想過教化這些生苗，讓他們融入社會中？」李風奇怪地問道。
「談何容易啊！」曾正明苦笑了一下。道：「那些生苗都有排外性，對外來的人十分敵視，若是沒經過許可就闖進去，必定會受到攻擊。而他們也只是偶爾派人出來將採來的藥材賣給商家，然後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回去。幾乎和外人不怎麼聯繫，我們就是想和他們接觸都沒辦法，更別說讓他們融入社會中去了。」
「這些生苗對社會倒是沒什麼危害，他們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得罪他們，他們也不會出手攻擊別人的。而且，他們對珍貴藥材的採集有天生地本領，每年都能採集到不少好藥，許多人都樂意和他們交易。」秦懷呵呵笑道，他秦家就有人長期駐守在各個生苗可能出現的集市，一旦有生苗出來。就會從他們手裡購買珍貴藥材。
李風點點頭，這類深山老林裡出產的藥材，一般年份都很老，藥力也特別強，是各方搶購的對象。突然又想起某些傳聞，問道：「聽說蠱和主人會有某些神奇的心靈聯繫，這是不是真的？」
「呵呵，我想不太可能。應該是外人誇大了的。就算有這樣神奇的生物。估計也是非常難培養地，那個病人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別人對他也用不上這麼珍貴的蠱來對付他。」秦懷笑笑，淡然說道。
「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小風你就和那個病人好好交流，詳細瞭解他在雲南所發生的事情，特別問他有沒有和生苗接觸過，甚至起過衝突，若是有，那就**不離十了。」秦懷最終下了結論。
李風彷彿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天地，世界上居然還有那麼奇妙的生物，能殺人於無影無蹤，連最先進地醫學儀器都無法檢測出來。按照秦懷所說，那病人若是中了蠱，也是比較低級的蠱蟲，若是高級的蠱，恐怕就更加厲害了。
到了這個時候，李風也沒了心情繼續在這裡坐著，便告辭離去，回到自己的診所。
把幾個病人看完之後，李風也沒離去，而是在那裡坐著，等候那個病人地到來。
沒等多久，大概就半個小時左右，那個病人就來了，比之前預約的時間足足早了一個多小時。
「李大夫，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本來我早就應該到了的，只是今天我又睡過頭了！」那病人歉意地道。
「呵呵，沒事，你還來早了呢！是了，昨天我都忘記問你叫什麼名字了，不知怎麼稱呼？」李風笑道。
「李大夫，我叫湯鎮。」這叫湯鎮的病人在李風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李大夫，我的病您有什麼辦法了嗎？」
「不急，我們先聊聊，等會再談你的病吧。」李風微笑著道。
「哦，那好。」雖然不明白李風為什麼不給自己看病，反而要和自己聊天，但他也沒多想，反正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晚一會也沒所謂。
「嗯，湯先生，你之前是幹什麼工作的？」李風隨口問道。
「哦，我是在一家生產中藥成品地醫藥公司工作的，是專門負責中藥收購的部門副經理。哎，如果不是這病，我估計都轉正了！」湯鎮唉聲歎氣地道。
李風眼皮一跳，呵呵一笑，繼續道：「那可是年輕有為啊！那次你去雲南出差，就是為了收購藥材的？」
「是啊！真倒霉，去了一趟雲南。回來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湯鎮鬱悶地道，「早知道就不去了，要是不去，估計也不會惹上這病。」
「湯先生說笑了，雲南那麼大，人口那麼多，去雲南和你的病，沒什麼關係吧？」
「哎。我那次去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裡周圍全是山，就一個小集市。本來不應該是我去的，只是本來負責地那個上司忽然生了病，才讓我過去，真是倒了八輩子地霉！」
李風臉色凝重起來，認真地道：「湯先生。你在那裡，可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你可別瞞著我，這可關係到你地病能不能治好的問題。」
「特別的事情？沒有啊，沒有！」湯鎮想了一會，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湯先生。我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否則的話，恐怕你這病我是沒辦法了！」李風看出了他的隱瞞，聲色俱厲地道。
「李大夫，您別生氣。要說特別的事情。地確有一件，只是……」湯鎮那張蠟黃的臉難得地紅了紅，最終一咬牙，道：「這事情說來，也不太光彩，今天就和您說一說吧！」
李風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快說。
原來，當年湯鎮受到上級的命令。到了那個集市接收早已收好的藥材，並且將之運回公司。本來，他應該當天返回的，卻沒想到發生了一件令他十分意外的事情。
那天下午，他公司所在那個集市的藥材收購站走進了一個年紀大概在十歲左右的女孩，這個女孩穿著打扮十分樸素，身上還帶著各種古怪地飾物，看起來應該是當地初的少數民族。
以湯鎮的眼光。一看便知道這個女孩很少出門。社會經驗少得可憐。
本來，湯鎮並不在意。畢竟這樣的女孩當地也有不少，但她拿出來的東西，卻讓他吃驚了。
五彩迷幻果、紫葉靈草根等等千金難求地珍貴藥材，被那個女孩一樣樣地藥袋裡拿了出來，保守估計，這些藥材至少價值十萬。
「王叔叔，我爺爺叫我把這些藥給您送來，問您收不收。」那個小女孩脆生生地問道。她所說的王叔叔，指的就是這個藥材收購站的負責人王嵐。
「這個……，小鈴鐺，我們這裡不收這些藥材啊！」王嵐搖頭說道。
「這些藥材不好嗎？」小鈴鐺失望地道。
「不，這些藥材太好了，我們收了是浪費啊！」王嵐說地倒是實話，他們生產的藥都是常用藥，這麼珍貴的藥材，他們公司的確用不上。
「哦，那怎麼辦？」小鈴鐺睜大了雙眼，一雙小手搓著衣角問道。
一旁的湯鎮心中一動，笑瞇瞇地走上前去，道：「小妹妹，要不，這藥賣給我怎麼樣？」
旁邊的王嵐看出了湯鎮的意圖，輕輕拉了湯鎮一下，道：「湯總，這不太好吧？」
「你放心，這是我個人行為，與公司無關，就我自己出錢購買！」湯鎮以為王嵐要分好處，冷冷地頂了回去。
「叔叔，你要這藥嗎？那太好了！你給多少錢啊？」那小鈴鐺高興地拍起手來。
「嗯，我給你一萬塊怎麼樣？」湯鎮從包裡拿出了一疊紅彤彤的鈔票，誘惑著說道。
「哇！好多錢啊！這些藥真地值那麼多錢嗎？」小鈴鐺驚喜地看著面前的鈔票說道。
「差不多了，多的就給你買零食吃，怎麼樣？」
「那太謝謝叔叔了！嗯，我們馬上交換吧！」
看著那小鈴鐺蹦蹦跳跳著遠去的背影，王嵐歎了口氣，黯然地看了湯鎮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只歎了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本來，湯鎮並不在意，想著自己馬上就要走了，對方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女孩，能把自己怎麼樣？這些藥材，一轉手就能賺個十萬，多好的事情啊！
果然，那個小女孩沒離開過久，一個老頭就帶著她怒氣沖沖地找上門來了。
「老王！老王！你出來！」那個老頭看似年紀很大了，聲音卻洪亮得很。
「夏長老！來了！」王嵐從裡面衝了出來，賠笑著道：「夏長老，您過來了！」
「我能不過來麼？老王，以前我看你人老實，才把藥給小鈴鐺送來，沒想到你居然敢欺負我們不懂價格？我可告訴你，那些藥材都是我們寨所有人努力一年的成果，其中還有一人給摔斷了腿！」夏長老憤怒地道。
「您別生氣！小鈴鐺的藥可不是我收的，和我們公司都沒有關係，是他收地！」王嵐指著湯鎮說道。
「小鈴鐺，是他拿了你地藥嗎？」夏長老低聲問道。
小鈴鐺委屈地點點頭，憤怒地瞪了一眼湯鎮，道：「爺爺，就是他用那些錢換了我的藥地。」
夏長老冷冷地看了湯鎮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之前湯鎮給小鈴鐺的那一疊錢，道：「年輕人，你還是第一次到這裡吧？你不懂規矩，我不怪你。這些錢你拿回去，藥都還給我，這事情就算了！」
湯鎮哪裡肯把到嘴的肉吐出來，道：「東西我都買下了，錢也已經給了！哪有賣出去的東西還要退回去的道理！」
「哼！你的意思是，東西不肯退了？」夏長老森然道。
「不退！」
「好……」
也不知那夏長老做了什麼，湯鎮莫名其妙就昏倒了，等他醒來的時候，那疊鈔票又回到了他口袋裡，而那些藥材，自然也被夏長老拿走了。
雖然湯鎮懊惱白白放走了橫財，卻也沒怎麼放在心裡，當天就隨著運載著藥材的車回到了公司。
只是臨別的時候，王嵐憂心忡忡地對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不應該，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