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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大風起兮雲飛揚 第六卷 大風起兮雲飛揚第四百六十三章 洞房 文 / 河邊草

    將血

    第六卷大風起兮雲飛揚第四百六十三章洞房

    看來這位大人真是有了些氣象」

    「嗯。有你這心思不只一個。瞅瞅這都來的是什麼人。折大將軍的嫡長孫折匯。聽說這回京述職是出任西北張大將軍之副的。

    你再看看。楊家乾脆就楊端親自出馬。吏部紀老大人年邁。過上兩年。楊端不是出任左侍郎就是主掌吏部正堂的人。

    香侯府也來人了。這可是有年頭沒見到的場面了……」

    「這算什麼?沒看李家。種家。鄭家都來人了嗎?六部五十二司。這裡能數出來的就了一半。還。京師羽林左右衛。雄武軍。瞅瞅人來的這個齊楚……」

    「禮部唱禮。太后娘貼身女"安排佈置。宮裡大太監忙前忙後。皇子親自到賀觀禮。聽說連這做菜的廚子來路都是五花八門。有辰王府的。趙府的。李府的。還有宮裡的廚。嘖嘖。這場面。就算公主選駙馬也不過如此了吧?」

    此時已是晚。整個府邸都是燈火通明。酒菜的香氣也能飄出兩條街去。來來往往的賓客梭不斷。各:宴席中傳來行令的吵嚷之聲。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個趙府內外。

    趙府的下人們穿著的衣服忙的腳不沾的一般。雖然忙碌。但人人的都張著。笑的合不攏。主人大婚之日。有如此的景象。即便這些下人們不懂真正意味著什麼。但卻自有他們樸實的心思。婚配嫁娶之時。到的人越多。說明這一家氣運越是鼎盛。更何況瞅瞅這來來往往的賓客。穿紅衣紫者不乏其人。這可都是朝廷的命官。平常人家哪裡能見到這個景象?主家越是興旺對於他\'|這些下人來說也是與有榮焉的。

    不說這些僕人如便是賓客之間也有人羨慕的眼睛發藍的。不管趙石在京師有著怎樣的名聲。但這個婚禮卻是辦的盛大之極。不過有心之人也是明白。羽林將軍趙石本就受寵於當今聖上。有掛著一個外戚的名頭加上這個婚事的也是時候。正趕上劍門大捷。後蜀指日可下的這麼一個時機。宮裡的貴人們一高興。不說幫襯一二吧。只要稍微露出些意思來。也就夠了的。

    再有就是據說這大人在婚禮之前。還上了一個「言武學諸事扎」的折子。很陛下樞密院諸位大人的心意的其間又有折大將軍親自奔走。不管這個建言能不能最後通過。這位大人在陛下以及朝堂重臣們心裡一個勤勞王事的印象肯定是脫不了了。有了這般諸多理由。出現這般的盛況也就不難理解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時這位可說是在京師風頭一時無兩的趙大人卻是在洞房的院子裡來回踱著步子。

    一天的喧鬧下來趙石已經滿的疲憊。是的。就是疲憊。這個詞兒在他練習般若勁之後彷彿已經離開了他。但此時他卻是只想著找個的方倒頭休息上一天半天才好的。

    婚禮的繁瑣和喧騰簡直就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即便是年初時回鞏義縣祭祖。那場面已經夠大了吧?但和今天的情形相比不的不說那次只是小場面罷了。

    早晨天濛濛亮的時候起來。就被人團團圍住幾乎用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給他配了一身的行頭。耳邊還有負責此次婚事大禮的禮部之人像蒼蠅一樣不停提醒他需注意的所有項。

    然後又是半個多時辰整理迎親的隊伍。按照那位他恨不能堵住對方嘴巴的禮部官吏的話說。一切的一切都的做到若和附節才成。無疑。禮部派這個做事一絲不苟到了吹毛求疵的步的傢伙來。真個是知人善用。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簇著他這個新郎官。敲鑼打鼓。抬著長長的一排連他都不知道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的箱子。隊伍裡面的各色人等舉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好像還都是各司其職。這位姓龐的禮部官吏還特意向他挨個說了一番。司儀。司禮。唱名。報單。壓轎等等等等。連向來記憶力驚人的他也是聽的頭暈腦脹。感覺這些人加起來。估計一個將軍府也能建起來了的。

    足足百多人。一路招搖來到城西客棧。這樣一支能佔上一條街的隊伍可是分外的吸引人的眼球。所過之:。街道兩旁到處都是圍觀的人群。朝著隊伍指指點點。尤其是他這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官。更是注目的焦點所在。趙石覺著不論前生今世。可是從未有現在一般引人注目過。這感覺對他來說可不怎麼美妙。尤其隊伍慢的簡直就讓他無法忍受。

    之後請新娘上轎又是一番折騰。丈人這邊有著一整套的交接手續。以示女兒交給夫家。就這麼折騰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最後更讓趙石抓狂的是新娘子說什麼也不肯上轎。抱著自己的老爹哭的那叫一個淒慘。

    最終又耗了不少時|。新娘子才在伴禮婆娘的連哄帶勸之下坐進了轎子。隊伍終於又慢慢悠悠的回轉。

    到了自家府邸。拜堂的一整套程序還在等著。一圈下來。任趙石的神經就算再是堅韌也差點崩潰在這繁文|節當中。不說別的。只那觀禮賓客的名單就被人陰陽頓挫的念了有半個時辰。若這裡是軍營。趙石能立即就將這個傢伙給砍了。

    已經犯了暈的他最後好像一個牽線木偶般走完了程序。等到給石頭娘叩完頭。接著再來個夫妻對拜。他甚至是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和自己拜堂個小丫頭被人牽著帶進了後宅。嗯。叫送入洞。

    到了禮成的時候。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候了。他這裡任務還不算完。開了宴席之後。新郎官的一桌桌的陪酒。人人都想將新郎官灌個爛醉如泥。喝酒也就罷了。更加恐怖的是。這些與會的賓客有一大半他是不認識的。由禮部的人頭熟悉的傢伙跟著。站起一個人來便要先介紹一下這人的來歷之後是一陣恭喜賀喜之類的場面話。喝酒各個也不那麼痛快。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變著法兒的想讓他多喝上幾杯。幸虧他這裡也知道今日是大喜之日。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亂來不然那幾個起哄特別來勁的傢伙滿|的牙齒還能不能安全留在嘴裡都是個問題的。

    喝了一圈下來。他裡菜沒吃幾口。卻是灌了一肚子的酒水。不過卻是讓陪著他敬酒的兩個禮部著名國聖手驚駭之餘。也是暗自欽佩不已。本來還想幫這位大人頂上幾輪。不過到最後看這位大人飲酒如喝水的架勢。卻是覺著安排他們兩個在這位大人身邊是純屬多此一舉。

    等到一輪敬酒結束。趙石的腳下也不是那麼利索了這次說起來比上次在折府喝的是只多不少。加上這一天的折騰。腦子發暈也是正常。

    接下來便是最終的節目了。入洞房。由李全壽。張鋒聚杜山虎等親近之人簇擁著來到位於內宅中間的洞房所在。這般小子還起哄說要鬧洞房。對。趙石可就沒什麼客氣的了。一巴掌扇的李全壽一個接著幾腳將杜山虎等人挨個踹翻在的。眼睛也瞪起來了眉毛也立起來眾人大駭之餘。立即\'鳥獸散而去這位大人出手來重的要命。這要是耍起酒瘋來。弄的推斷胳膊折的。可就冤枉到家了?

    等到趙石走進院子。又在院子犄角旮旯裡揪出數鬼鬼祟祟準備聽牆角的傢伙。他這火氣隨著酒意可是越燒越旺了。來到院子門口。一腳將院子大門踢飛了半邊。院子外面立即響起了幾聲驚呼。接著便沒了聲響。

    房內也是想起幾聲女人的尖叫。接著幾個丫鬟和婆子在房內閃了出來。本來還以為又是些準備鬧洞房的輕小子。待要叫罵訓斥。等看清楚原來是趙石這位老爺。再看看院門的駭人景象。幾句到了嘴邊的喜慶話都憋了回去。幾個婆子也是經驗豐富。見過不少在新婚大喜之日被攪的怒發如狂的新郎官。即便拉著幾丫鬟蔫溜的碎步跑出了院子。

    跑出院子的幾個婆子還在心裡暗自禱告。老天爺。那麼一個嬌怯怯的小姑娘。嫁的又是如此魁梧猛惡的一個男人。這一晚可怎麼受的起折騰?但給她們一個天作膽。此時也不敢回去的了。

    而趕走了所1雜人等的趙石平靜下來。看著燈火搖曳的屋子。卻是有了幾分猶豫。卻是在院子裡邁起了四方步兒。昏沉沉的腦袋漸漸也清醒了過來。用身心俱來形容此時他是再合適也沒有的了。

    結婚生子這個頭前世他是從來想都不敢想的。來到這個世界五六年了。從裡到外都了一個人似的他。對於結婚生子到也有了些期待不過說到底。他內心深處卻也未嘗沒有一絲恐懼。這種複雜的心情聽上去有些矛盾。其細想卻也正常。就像是人們總嚮往著能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但真正飛上藍天。深入水底的時候。產生的卻是本能般的恐懼。

    更何況。屋子那位新娘子還只是個……半大孩子。卻最成為他的妻子。想到這裡。趙石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朝著自己做鬼臉。就差鼻子下面上兩縷鼻涕的小丫頭的形象。要是屋子裡是那個藍眼睛的丫頭。他也許就不會如此猶豫不絕了吧?

    趙石晃了晃腦袋。院的喧嘩隱隱傳到這裡。但站在院子裡。望著屋子內搖曳的燈光。卻好像呼吸的空氣中都帶著寧靜安詳的味道。心弦莫名的有些觸動。停下腳步。靜靜的立在那裡。妻子這個詞兒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這也許是他第一次認真考量這兩個字所蘊含的意義。

    在他的內心深處。最痛恨的便是前世那個懦弱的。只頂著一個父親名義。卻沒有承擔作父親所應該承擔的一切的王八蛋。比起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那位只相處了半年。就死在深山之內的父親來。他就像是一隻令人厭惡的爬蟲。而兩位賜予他身體的母親卻都是一般。令他心頭溫暖。甚至是敬佩和感激等等複雜的情緒夾雜在裡面……

    默默在那裡站了良久。這才一扯掉身上的飄帶紅花。順手扔在院子裡緩步來到房門前伸手推|走了進去。

    房內佈置的極為寬。擺設也了府內一些人的大心思。自然也是雅致非常的。房內那張雕琢的分外華麗的圓桌上擺著豐盛的酒菜。這自然是準備新郎官回房之後。新婚夫婦兩個喝交杯酒之。

    按照大秦的風俗這個時候除了一些女方的女性親眷。還有丫鬟婆子之外。一些新郎官的好友兄弟也應聚在此處。名曰「鬧洞房」。在新郎官新娘子的蓋頭挑之後。要輪番灌上新娘子幾杯酒。一直等到兩人喝了交杯酒之後才一哄而散。將洞房留給新婚夫婦的。

    不過此次送親。因為路途遙遠范家那邊卻是沒幾個人。女方親眷也就無從談起。至於新郎官的好友兄弟。還有那些丫鬟婆子。卻是之前就被趙石趕了個乾淨。|房之內只留了猶自披著蓋頭的新娘子一個人了。

    房門一開。靜靜坐在床沿兒上新娘子卻是渾身一顫。趙石微微一笑。卻多少帶著些苦色。了這種在後世已經近乎絕跡的包辦婚姻的主角。他也不知怎麼應對。之前在鞏義縣時這個小丫頭還灑了他一身的茶水看上去也很是不分的一個人。這個時候難道也害怕了不成?

    回身將房門關好隨即桌子上酒的香氣便暫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到不是他不分輕重。他飯量本就不小。但今天一天下來。除了早晨的時候稍微吃了一些東西外。一直到現在。除了滿肚子的酒水。根本未曾吃上一口飯食。說是餓的潛心貼後背也不為過的。

    加上他確實還需要時間來思量怎麼跟這個小丫頭相處。於是。逕自來到桌邊兒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填起了自己的肚子。但目光卻不時掃在床邊那嬌小的身形上。

    范柔兒此時坐在床。結婚生子對於她這樣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小少女來說。即便定親之後母親時常教導。但一樣是個非常遙遠情。人人皆有叛逆之心。有誰會想任人擺佈。這自不用提。即使是對方有著顯赫的身份。但她還只十三歲。人情世故全不理解。對什麼事情都滿是憧憬的一個年齡。自然不願意稀里糊塗的嫁給一個只見過幾次面。印象中還極其令人畏懼。一點都不好玩的傢伙。

    不過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女。根本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之言。也根本沒她說話的份兒。

    於是最終她還是稀糊塗的被送來了京師。接著便是無聊透頂的等待。婚禮之上。蒙著個蓋頭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身旁走來走去的是些什麼人。直到被送入這個房。嗯。洞房。根本沒有書裡的才子佳人。洞房花燭之類的那般讓人聽了就滿心的憧憬。恨不能身處其間。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時辰。聽著那些丫鬟婆子們在旁邊小聲嘰嘰喳喳的說話。她這小腦袋可就有些發沉了。正似睡之間。外面一聲大響。嗯。好像比之前那炮竹的聲音還要響亮幾分。一下子將她驚醒了過來。那些丫鬟婆子們驚叫了幾聲。然後就都走了出去。腳步聲到了房門處停了停。然後卻好像跑走了?

    周圍靜悄悄的。這一瞬間。惶然。害怕。孤獨等等負面情緒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心。房門開啟的聲音更是驚的她顫抖不已。在此時此刻。妖魔鬼怪等等亂七八糟的形象蜂擁而入她的腦袋。不是她不想躲起來。但身子卻是僵硬的動都動不了一下。

    等到吃東西的聲音入她的耳朵。她還稍微恢復了些力量。瞧瞧掀起蓋頭的一角。偷眼望去。原來進了屋子的這個「妖怪」卻還認的。正是娶了自己的那伙。

    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下來之餘。卻又害怕了起來。不的不說。這個時1婚前的性教育還是有些門道的。一般都是由母親或者其他女性長輩給娘子上那麼一課。反正不會讓新娘子在新婚之夜一無所知就了。

    不過沒見過的東西總是讓人難以理解。小姑娘聽的也是糊里糊塗。到是明白了兩個人只要睡在一張床上。便算是夫妻了。睡在一張床上到也沒什麼。反正床這麼大不過好像還要做些羞人的事情比如說脫光衣服。這個才是讓她最為害怕的事情。

    正胡思亂想之間。咕嚕嚕的響動卻是從肚子傳來。在這頗顯寂靜的房間內。這突兀的響動卻是讓人聽的清清楚楚。小姑娘立即雙手摀住肚子臉上泛起一陣羞紅。其他念頭立便都不翼而飛。讓她恨不能找個的洞鑽進去。不過說起。她確實餓很了。也渴的厲害。從早晨到現在趙石好賴還喝了些。她卻是水米未進。之前光顧著害怕這看見趙石吃的香甜。卻是不自禁的流出滿嘴的口水。

    「餓了就過來坐下。一吃些。蓋著一塊破布。難道就不覺著悶……」時刻在注意著她的趙石這時候淡淡說道。不過可能自古以來在新婚之夜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也就獨趙石一人而已了。

    猶豫了再三。既然對方開口說了話出來。好像還不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小姑娘膽子漸大。她在家中年紀最小。本就比兩個姐姐來的活潑好動。加上和趙石定親後家中教的也就不如以前那麼嚴厲畢竟隨著趙石的位日漸顯赫她這個未婚妻子的的位在家中也逐漸的起了變化便是兩個以往總不拿她當回事的哥哥也變小心翼翼了起來。不然上次趙石拜訪范府。她也不會做出那等嬉鬧之舉的。

    「他們……他們說。這頭不能……不能自己掀的。不然……」不過即便如此。小姑娘起話來還是顯的有些怯怯的。

    「不然怎麼樣?」口說話。趙石這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要是對方哭哭啼啼的一句話不說。他都在考慮是不是今晚到惜紅那裡去湊合一晚。不過那樣一來好像又不怎妥當。石頭娘那裡不好糊弄不說。這個麻煩還在一天。就他自己來琢磨著怎麼處。實在是長痛不如短痛。

    姑娘卻是歪著頭想想。這個問題還真把她給問住了。想了半天才道:「他們說這樣的話不吉利……」

    這丫頭的聲音到很悅耳。不過當別人妻子。總是小了些。看來……以後當個女兒來養的了。自顧自的琢磨了一下。覺著到是可|的緊。就是石頭娘那裡的瞞著。不過這女兒是怎麼個養法。他可是一不通的。

    「行了。哪那麼多矩?過來趕緊吃些東西。明天好像還是不的清靜的。到時候餓壞了。是你自己找的。」

    姑畢竟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也許要比後世許多孩子懂事的多的多。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處在半尷不尬年齡的少女。幾句話一說。那些隱隱約約的擔和害怕也就消去了不少。

    這時還不滿哼了一聲。覺著就麼幾步的距離。眼前這個壞蛋卻不願過來幫她弄開蓋頭。實在是可惡的緊。心裡則念叨了一句。反正不是我願意的。是他逼的。老天爺要是有什麼怪罪的話。找他去好了。心裡念叨完了。卻是一把將這蓋了一天。她悶的不行的蓋頭扯了下來。小嘴兒大大的張著。狠狠吸了幾口氣。|著一雙黝黑大眼睛就直直盯在了桌子上的酒菜上面。還大大的嚥了一口唾沫下去。

    還不忘偷眼瞅了一眼趙石。見對方低頭吃菜。膽子頓時又大了不少。皺了皺小巧的鼻頭。心裡還道了一句。這個可惡的大塊頭兒。接著便幾步來到桌前。輕巧的坐下。拿起筷子不客氣的吃喝了起來。

    趙石瞅了她一眼。這丫頭臉上塗著的胭脂早已經是一塌糊塗。估計是這丫頭早晨上轎時哭所致。不過即便如此。標準的瓜子臉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嘰裡咕嚕的亂轉。神態嬌憨而又純真。還沒有完全發育開的身子小巧玲瓏。走起路來充滿了活力。換一句話說。這真是個標準的美人子。

    不過最終也只是坯子罷了。這小模樣怎麼能做別人的妻子?聽說還有十一二就已為人婦的。|是不敢想。兩個孩子結婚之後是怎麼生活的。

    之後洞房之內卻是有些怪異了。兩個人相對而坐。筷子來去。趙石的吃就不用說了。小姑娘也餓的狠了。吃相雖然斯斯文文的。顯示出良好的家教。但速度卻也一點不慢。小嘴巴鼓鼓的。塞滿了東西。吃起來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如果是外人在這裡。一定會驚訝的看到兩個穿著大紅色吉服的好似新婚夫婦的男女。卻好像兩個餓死鬼投胎般在這裡吃的不亦樂乎。

    直到桌子上的菜餚|去七八分。|姑娘這時才停|揮舞如飛的筷子。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還滿足長長歎了口氣出來。就差說上一句好飽了。

    這時候。小姑娘才好奇的打量起佈置的到處充滿喜慶色彩的房間來。半晌才冒出了一句。「房間真漂亮。可是比我以前的房間好的多了呢。以後咱們就住在這裡了?」

    「嗯。」趙石無意識的應了一句。

    「聽說結了親。兩個人就的睡在一張床上?」

    「嗯。」

    「聽說男人還要幹些壞事出來?」

    「嗯?」趙石差點嘴裡的東西噴出來。

    這時小姑娘才怯怯的又再說道。「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咱們睡在一張床上可以。但……但咱們能不不脫……脫衣服……」

    「」

    看趙石點頭。小姑娘膽子立即大了起來。「還有。你晚上可不能打呼嚕姐姐就有這個毛病。被她煩的不行。她還亂蹬被子。你也不能這樣。不然……我就娘一起睡去……」

    著說著。這才醒悟過來。如今姐姐和娘都已不在。眼圈迅速變的紅了起來。不一時。肩膀一抽一的。斗大的淚珠兒不要錢般奔湧而出。

    「嗯?」趙石立即感到頭都大了三圈不止。

    昨天斷更。情非的已。今日勉強補上。這個月整整更新六萬字。算起來是每天兩千。和進vip之前的更新量差不多。也是底線了。情節進度確實慢了些。大寫|之後。阿草是深有感觸的。不是作者們要拖字數。而是隨著情節的發展。頭緒也越來越多。肯定不可能像開始時那麼快。這個還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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