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踏上最後的征程 第二十七章 生則我幸，死乃我命 文 / 鵬沐三月
偉大航路之上，最近出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讓新世界海賊派系甚至於海軍本部等各大勢力爭相關注，對，是「有趣」！
——風頭正旺的新星海賊「火拳艾斯」，挑戰成名已久的世界第一強者，四皇之首白鬍子。
縱然前些時間由「火拳艾斯」帶領的黑炎海賊團無論是在海軍本部還是在香波底群島，再加上極少人知道的魚人島一戰，偉大航路後半段新世界賴以成名的紅蓮島「屠龍」一役，其海賊團所表現出的強悍實力確實令人震驚不已，尤其是紅蓮島屠龍一役各成員之間所展示出的絕佳戰力昭示著他們每一個人都絕非庸手，就算是將黑炎海賊團旗下的這些人放到大多數的海賊團，恐怕也都足以成為團隊中的絕強戰力。
可這些榮耀一旦放在白鬍子面前，那就都什麼都不是了！
大海賊時代還未開啟便存留至今的世界第一強者，生平僅輸給過「海賊王」羅傑一次的新世界第一海賊，一句話便可以讓魚人島享受到二十餘年的庇佑，儘管這二十年除了砍了沙鱷魚克洛克達爾一隻手外，都沒有做過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甚至於是人們都在懷疑白鬍子到底死了沒有，但就在兩人將要決鬥的消息不脛而走後，無論是從團隊優勢還是個人能力，艾斯都不被人們所看好。
黑炎海賊團「火拳艾斯」，在新世界大多數海賊耳中提及甚少的名字，當然了，他最令人矚目的，不過是曾經作為「飛空海賊」金獅子的弟子這一點了，僅此而已。
二十不到的稚齡，人數不滿兩位的團隊，就這麼丁點戰力恐怕連白鬍子旗下的一小支戰鬥番隊都比不上！
艾斯又哪裡被人們看出他有一絲獲勝的希望了？
別說那些不認識艾斯的，即使認識艾斯的「熟人」，如莫利亞、大熊、女帝、甚平等，也大多對他挑戰白鬍子不看好，或者說，根本就是認為他自信心爆棚在找死，要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來助陣了。
更為有趣的是，各派系海賊之間甚至還開了盤口，賭的已經不是勝負，而是艾斯能撐多少秒！沒錯，不是分鐘，更不是小時，是精確到「秒」。
有好事者甚至是還為此出了一本書，一時間竟成為偉大航路上最為暢銷的小說之一。
——《『自殺』式？論中二少年的失足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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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鬍子與艾斯的戰鬥，決不允許第三人在場，這是兩人的共識，為此無論是白鬍子海賊團還是黑炎海賊團，皆退避數里。
女帝似乎是很看不慣這艘船上的人，尤其是在她上船之後才發現自己居然上錯船了，這讓她本就糟糕的心情變得更壞了，瞥了一眼安之若素的尤娜後，怒火更是上漲幾分。
「你男人現在要去送死了，你還這麼輕鬆麼？」
「不，他不會死的，我跟在他身邊那麼久，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白鬍子或許比他強很多，但絕對殺不了他。」微微搖了搖頭，尤娜柳眉輕蹙，「我現在要做的，便是安安靜靜的等他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
彷彿是在為自己打氣一般，尤娜再度緊握住自己的雙手。
「男人總是會有明知會敗也要去戰鬥的時候！」這是艾斯當初挑戰白鬍子之時，留給自己的唯一理由。
「我家小弟可真是瀟灑呢，可惜他還是太嫩了······你們幾個，跟我來吧。」莉莉絲眨眨迷離的緋紅色眼眸，盈盈一笑。
「去哪？」眾人心頭一顫，驀地感到一陣難以形容的森寒恐懼。
「趁著小弟纏住白鬍子的這段時間，我們便要去取得最後的勝利了。」
「不理解？」望著愕然的眾多臉孔，莉莉絲輕輕舔著朱唇，嫣然道，「那我再說簡單一點好了，——把整個白鬍子海賊團，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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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懾人的威勢，沒有驚天的氣勢，兩個人只是站在那裡，就給人只可仰視不可近前的感覺，沒有戰鬥的姿態，沒有強烈的霸氣波動，只有狂傲的靈魂，不斷向世間散播著它的決絕意志。
「我曾經崇拜著你······」
艾斯好像突然渾身輕鬆了不少，就像是卸掉什麼包袱似的，俊朗的面龐上浮現開朗笑意，語氣堅定，毫無猶豫地道，「白鬍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海賊，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白鬍子的神情穩定，靜靜地站立在前方，氣勢宛若山嶽，卻又近乎海洋與天空那般雄壯且豁達，雙目閃現森冷寒光，目光所及之處，世間的一切皆如潮水般退避散開來，不過淡然的聲音卻難掩一絲激賞，「混小子，比上次有長進嘛，想打心理戰？讓老子手下留情？未免想得也太天真了吧。」
「我並沒有那樣的無聊感情，戰鬥一旦開始，就必須以一方的倒下為結束，因此開場前那些輕浮的餘慶節目還是算了吧。」
艾斯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只是想你傳達我為何那麼執著於你的緣由了，倘若你能接受我這份執著的話，那麼堂堂正正應戰則是我應盡的禮儀。」
「在我心底那個曾經是世界最強的你，和我自己之間到底有著怎樣可怕的鴻溝，我嘗試著去瞭解······果然，那種距離不是現在的我能夠觸及的啊，不過還好，我和你之間的差距雖大若鴻溝，總算還是可『看見』的。」
深深吸一口氣，赤紅流焰由全身四肢奔流而出，艾斯朝自己面前的絕世強者放聲狂嘯，「來吧，白鬍子，來一場男人間真正的戰鬥吧！」
正因為無所畏懼，所以才能凌駕恐懼。
——海賊，真是徹頭徹尾的戰鬥生物，將遊走在生死之間的對決當作最佳娛樂，然而不可否認的，在這種瘋狂的意志下，絕對會孕育出最可怕的怪物。
「我便是清楚知道，所以才會答應了你這荒誕至極的挑戰！嘿嘿，偉大航路是一切的開端，這片大海的培育下，不斷有強者出現，更不斷有強者隕落。」白鬍子低頭對艾斯露齒一笑，一雙虎目卻若無盡星河般深邃廣大，那已經不是簡單的自信，而是一種萬物蒼生亦能盡數俯視的蓋世豪氣。
「而我，已不太記得親手將多少位這樣的『強者』格斃矣，羅傑不在了，西奇也不在了，老子真是寂寞得緊啊，還好，在老子生命走完之前，還能遇見你這麼有趣的小子！」
「除了羅傑，這個世界依舊有很像樣的男子漢啊！」
白鬍子放聲長嘯，高舉的雙臂彎起，力量瞬間凝聚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猶如海嘯洪流般的力量在隆起的肌肉裡高漲奔騰，每一條肌肉纖維就是一支驍勇的艦隊，每個微小細胞都是勇猛無畏的海賊，白鬍子抬起雙臂，高度濃縮的霸氣鼓蕩噴薄，二道雙重震盪波掀起足以將前方千米夷為平地的衝擊氣流，迅猛擴散，宛如氣流的海嘯般席捲向艾斯的方向。
這一拳擊出，整座島嶼，不，應該是說整片海域，都在一陣突然爆發的波動中顫抖，狂暴的律動震顫的空氣都在悲鳴，世間的所有一切都在暴亂逃竄，白鬍子拳頭所過之處，所有的東西都好似被撕裂了開來，傳出一陣玻璃破碎般的詭異響聲。
「撕拉————」
白鬍子腳下的土地最先承受不住空間的撕扯，瞬間就化為了無數的碎片，所有的力量已經全部釋放出來了，狂風巨浪中也已經開始出現了道道空間破碎的裂痕，像是破碎的玻璃碎片，無數脆響聲中飄出了無數細小細口裂紋，像是一張張能夠吞噬一切的最一般，瘋狂的吞噬者四周的一切物質，土地、樹木、島嶼、海水、空氣，甚至是天空。
天空與海面都已經完全地被這股力量活生生扭曲至傾斜了，所有人唯一能感覺到的東西，就是那猶如海裂山崩般的巨大咆哮聲，這種情況下，所有人別說是驚訝，連氣也喘不過來。
這個將近八十高齡的老人，用那殘破的身體所打出的這一拳，已經無愧於他的最強之名！
「這種力量，真的是人類能夠掌握的嗎？」眾人同時心頭一顫，一陣難以形容的森冷寒意頓時湧上心頭，這樣的力量下，別說是取勝了，艾斯真的能活下來嗎？
「以震動的力量駕馭空間，壓迫且導致空間的崩塌進而毀滅一切，果然能力不是唯一的啊，就如同艾尼路用雷電開發磁力一般······」
一瞬間，強大的戰意從軀殼中噴湧而出，卷挾著強大的霸氣和恣肆的火炎咆哮如龍，絢爛的光輝升騰成熾烈的光焰，蔓延了艾斯的全身，灼灼的烈光映照一切，周圍數十丈內火浪焚卷，聲威驚天動地。
「火焰催生生命，也能照耀死亡。」
隨著艾斯話音的落下，奔騰的焰流中隱隱透出兩道色澤不一的刀光，雪亮的刀芒迸散著星星火光，右方赤色火焰逆沖狂湧，捲起熾熱炎浪，再而藍光從身體各處噴湧而出，聚於左方，化作流質般的藍色火焰，兩種迥然而異的火焰，卻是漸漸凝實成兩個嬌小的身影。
「喵的，老子眼花啦？」
光華照耀之處，白鬍子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分明看到，艾斯手上抓著的，不是二柄鋒利無匹的神兵，而是一對肌膚柔滑，盈盈一握的少女手腕，而且看起來都在十五六歲左右，左方的少女留著長短不一的黑色雙馬尾，眼睛也是晶瑩澄澈的藍，手中握著一柄烏黑的長刀，右方少女卻是長長的翠綠色雙馬尾，青春粉嫩的可愛氣息躍然其上，只是右手赤光充斥處，卻是一根，——大蔥？
「一定是老子出拳的方式不對！」
且不論白鬍子如何是作想，艾斯週身燃燒起藍色和紅色的火焰洪流，兩種力量融匯交織，逐漸在他體表產生神秘的紫芒，傳來滾滾的灼熱氣息，瑰麗的紫色火焰咆哮著席捲而出，無形而有力的氣浪轟然四散，捲起漫天碎石飛灰，在暴風瀰散的輝光中，艾斯仰天怒吼，紅與藍交織成絢麗的紫光，少女的影像也隨之消失，與之相對的，是巨大的長劍虛像長吟著完成了實體的凝結。
艾斯右臂赤光呼捲繚繞，化作一道七八丈長的紫色弧形光刀，破空吞吐，光浪激盪，漾開一圈圈絢麗無比的紫色光環，空氣中奔騰肆虐的氣息，隨著那光漪韻律起伏，波浪似的朝原處推湧，終和後來的震盪波相互抵消。
白鬍子終於變色，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驚訝，世上不知有多少人妄稱強者，可一旦到了他的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然而能如艾斯這般舉足輕重地將其化解，偉大航路上是絕對找不出十人的！
「這便是我為打倒你而創新的力量了······」艾斯神情冷峻，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欣喜。
「二段媒介，——炎戒御魂之劍！」
在瀰漫的焰流中調勻了呼吸，無數的光弧絢然爆發，「這是代表了我全部靈魂的劍，也就是，劍之魂！你也可以將它理解為······」
「——生則我幸，死乃我命！」
白鬍子默然不語，片晌之後微微沉吟道，「給老子說人話······」
「我tm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