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蛋疼的新生 第五十章 無法入睡的夜晚 文 / 鵬沐三月
夜幕已經悄悄降下，成為眾人焦點的這座大型島嶼，在海浪不停的拍打聲中漸漸闔上了眼眸，也許是受到傍晚時那過於恐怖的消息，人們的睡意都很淡。回味書庫回味書庫]
而如今，在黑炎海賊團的黃金諾亞號上，尤娜一個人靜靜地靠在船頭，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聽到耳邊漸漸傳來的腳步聲，尤娜微笑著轉過身去，接過對方手中的熱茶。
「尤娜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來的人正是柯妮絲，這個小姑娘用著自己獨特的方式一直關心著這個團隊的每個人，或許她還是個稚嫩的小女孩，但不可否認的，對於這支團隊而言，柯妮絲儼然已經不可或缺。
「嗯，我想艾斯和薩波先生應該有很多話要說，畢竟是多年不見的兄弟呢，我去有些不適合。」尤娜淡淡的放下了茶杯，回頭望向了船艙的方向。
今天下午，當薩波帶艾斯去熟悉了一下周邊的地形後，死活被艾斯給拉上了黃金諾亞號，想想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今搞成如今這種局面，艾斯心裡絕對不好受，他又怎麼能允許薩波再去住那種木屋，當然，連同薩波的同伴一起，不過現在也只有一點紅一人而已，那個之前見過一面的木原還有未曾見面的百合子，據說是和幾個重要的人一起去勘測黑龍出現的中心地帶了，從下午起就一直沒露過面。
「那為什麼姐姐會在這裡一個人吹冷風啊？」柯妮絲的秀眉微微皺起，雙手搭在了尤娜那只還握著茶杯的右手，「既然已經和尤娜姐姐那樣了，為什麼還要把你撇開啊，很不服負責任的」
「不，不是這樣的」尤娜臉頰有些微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拉著柯妮絲一起到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其實你知道嗎，雖然我和艾斯已經確定了關係，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做太多的什麼，平時也只是牽牽手而已，相互訴說著自己的心情。回味書庫回味書庫」
「那你們有沒有接吻？」柯妮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像是為自己鼓起勇氣一般，有些顫抖的將這番話說完。
「接吻？那種事」尤娜臉上再度泛起一陣紅潮，似乎在心底掙扎了許久，但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什麼？你們到現在為止居然什麼都沒有做過？」柯妮絲美目中儘是不可思議之色，尤娜的話簡直讓她不敢相信，但不知為何，她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心中閃過那麼一絲竊喜。
「很奇怪吧」尤娜輕輕將頭靠在了彎曲的膝蓋上，神色迷離的說道，「這就是我和艾斯的感情了，我和他，其實都不是那種重視結果的人，因此，那些在旁人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們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按著自己喜歡的方式去戀愛而已也許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充實內心的需要，也許只是一個懷抱，就能填滿靈魂的空虛，和艾斯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呢。」
「雖然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但其實我還是希望，他能主動提出來的真希望有一天，能聽到從他嘴裡說出的那三個字。」
「感覺好深奧的樣子，可是你們這樣，到了以後不覺得有些浪費時間嗎？明明現在有著大好的機會，我以前聽你說過，艾斯之前還認識一個叫邦妮的女孩子，要是將來她」柯妮絲依舊不放棄的問道，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對這個問題那麼執著。
尤娜不說話，只是溫柔地撫摸著柯妮絲的秀髮，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未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很正常啊，人本來就要死的，在兩個人相愛的時間裡，哪怕是在短的時間，兩個人過得幸福美滿，這樣過活就足夠了，就這樣浪費不多的時間，不覺得冤枉嗎？」
柯妮絲沒有再發一言，她只是靜靜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獨自走向自己的臥室，只是走到轉角時，尤娜分明看到，在柯妮絲的眼角處，有著什麼晶瑩的東西，輕輕的滴落至地面。回-味庫回-味庫
「果然呢，艾斯你這個笨蛋，總是惹女孩子不開心，但是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去接近你呢？還是說，我們都是笨蛋呢」由始至終將柯妮絲的表情收入眼底的尤娜，自然是早已明白對方那深埋心底的真正情感，只是她沒有說出來，也許，是自己不想傷害一個花季少女心底最寶貴的那一處地方，還是說，其實自己也是有著私心的？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如果你們倆再次見面的話，一定會有什麼發生吧邦妮！也許真的如柯妮絲所說的那樣，艾斯會再次被你搶走，然後我也只能像以前那樣，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祝福你們可是我，真的好不甘心，為什麼幸福總是離我這麼遠呢？」
「該怎麼說呢，你這惹事的毛病也該改一改了，我總不能老替你擦屁股吧？怎麼著也都拖家帶口了」
艾斯赤著膀子，和薩波一塊兒做到桌子旁，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兩年多不見，他們之間會有很多話要說，雖然不見得都是好的。
「別老拿大哥的語氣跟我說話，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海賊團的船長了吧，你也別老拿我當幾歲小孩子了，咱兩的年紀都快二十了！」薩波也不含糊，猛的抽乾了一瓶酒，樂呵呵的對著艾斯說道。
「在我眼中，一天是弟弟，就一輩子都是弟弟，你和路飛都一樣，出了名的闖禍精！」作為三人中的兄長，艾斯頗有些自豪。
「放屁，你的闖禍本事也不小，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一起去田里偷村長家的西瓜，被發現了以後，你拉起我和路飛拔腿就跑，跑了就算了，你還一邊跑一邊叫嚷著，深怕別人不知道是我們偷的一樣！」想到小時候的?事，薩波再次端起酒瓶子一飲而盡。「你不知道，當初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的懸賞令以後，我有多興奮，第一次懸賞就八千萬貝利，你他娘的真是給我們東海長臉了，那時候起，我就暗暗給自己說，『別看你現在這麼囂張，指不定哪天我就超過你了』，看看我現在，十九個人的海賊團，新世界新興人物，你再看看你，才九個人，還整天上躥下跳的，你丫可風光了」
「得，就當我放屁你小子現在還會裝大爺了，人數算個鳥，你就在這座島上找找，看有沒有能接下我一拳頭的人物，有沒有？」艾斯也不管薩波現在是如何作想，提起酒瓶子就開始往嘴裡灌，喝完了再換下一瓶。
「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有的，聽著煩」兩人來來回回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了，薩波明顯已經有些酒意上湧，「還記得我們走之前說過什麼嗎？將來一定要找到，成為海賊王！」
「你還記得啊」艾斯放下了酒瓶，朝著薩波笑道。「能成為海賊王的只有一個人，如果有一天成為了對手的話，我們都說過，『絕不留情！』」
「是啊，『絕不留情』，哈哈哈哎，你說，如果有一天能回到從前你還會作出以前的那種選擇麼？」薩波笑到一半，突然開口問道。
「嗯？這麼深奧啊當然會！雖然不會受到追殺，不會受到世界的排擠，也不會有更多的人死，但你知道的，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不做出任何改變的話，那跟死了沒什麼分別！」
「果然是你的性格啊的確呢，夢想這種東西，就是拿生命、拿未來去賭的，可我呢？我的賭注不止這些啊」薩波用力將酒瓶摔在地上，頓時摔得粉碎，薩波一邊說著話一邊發出淒厲的笑聲，整個人顯得尤為癲狂，「我的賭注不只是自己這麼簡單，我的那些朋友，我的兄弟啊，他們陪我走了兩年多的路啊，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那頭畜生給撕了，什麼都做不到媽的，我都快瘋了，我都不知道這一切到現在是不是只是個夢那頭畜生，你知道為什麼我連船都沒了卻還是死守在這兒嗎？就是為了親自宰了那頭畜生！」
艾斯一言不發，重重拍了拍薩波的肩膀，而他卻如同傻愣了一般神經質地搖頭，眼眶裡滿是淚水，悔恨無比地抽搐著臉上的肌肉。
人生是什麼？人生就是現場直播，從沒有綵排。而人生有兩大悲劇：一是萬念俱灰，一是躊躇滿志。和薩波比起來，艾斯的人生，實在是要好太多，至少，他有著保護自己所珍視之物的力量，而薩波沒有，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從身邊溜走，不是他不想留住，而是現實的殘酷讓他怎麼留也留不住。
「奧爾雷斯、、麵餅、小刀、大媽」醉倒在桌前的薩波張了張嘴，嘶啞著聲音斷斷續續的念叨著。
艾斯靜靜地望著手中的酒瓶，將它一飲而盡，之後便隨意倒在椅子上，心思卻因為薩波的話飄到了萬里之遙。
「如果能回到從前多好，時間能夠回朔麼？平行空間？穿越？似乎自己就是那麼來的呢如果真能控制那該多」
夜晚的天空，月亮的皎潔，格外的引人入勝，遐想連篇。
這一夜，很多人都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