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蛋疼的新生 第四章 摩根離去 文 / 鵬沐三月
摩根只覺得腦子裡昏昏沉沉的，臉色浮現出無比複雜的神色，啞聲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船長？」
一旁的哈蒙德冷笑不已，嘲諷地說道，「怎麼回事？看來你的好船長什麼都沒有告訴你，把你耍得團轉轉啊！」
此時船上的其他人相顧愕然，雖不知道哈蒙德口中的惡龍是誰，但一看摩根這反常的樣子就知道兩人關係絕對不一般。
「夥計，冷靜點。」格瑞斯是最瞭解摩根的人，當即上前按住摩根，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多達也是不落人後，死死抓住摩根的雙肩。
「告訴我，惡龍是不是你殺的，艾斯······船長？」摩根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臉色難看到極點，但語氣中卻依舊帶著幾分希冀，經過近一年多來的相處，他還是希望艾斯的回答是「不是」。
但是，他終究是失望了。
艾斯靜靜將帽子戴上，平靜的望向摩根，目光沒有半分的退卻，「啊，沒錯，惡龍是我殺的。」
摩根滿臉怒容，兩隻銅鈴般的巨眼像是噴出火焰一般，一雙肉掌捏得蒼白無色，若不是顧及著近乎兩年裡來的情誼，恐怕他真的會衝上前去瘋狂的攻擊。
「住手，摩根，你是要讓外人看我們海賊團的笑話嗎？」尤娜聲音不大，卻帶著說不出的堅定，這番話頓時如同萬斤重錘，狠狠砸在摩根心上。尤娜頭一轉，看向了那個名為哈蒙德的魚人，不管其中的緣由如何，這個人一開始就在那裡冷言冷語，現在竟然還鬧得摩根差點對艾斯拳腳相向······
一支海賊團的領袖，絕不容在被詆毀了之後，還受到同伴沒來由的誤解。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哈蒙德，已經是上了尤娜······不，是整個黑炎海賊團的黑名單了。
「摩根······」艾斯歎了口氣，一字一頓道，「或許你不知道，惡龍所作下的那些令人髮指的事情······雖然我是海賊，但是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可有看見我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大家的事？如果你還願意相信我的話，我會全部告訴你，一字不漏。」
沉默片刻，摩根轉過頭，目光複雜地看向哈蒙德，澀聲道，「不好意思，哈蒙德，我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先回去吧，幫我跟瓊斯打個招呼。」
「可是，摩根大哥······」哈蒙德還想說些什麼，但卻在摩根堅持的眼神下退卻了，狠狠地盯了在場每個人一眼後，揚長而去。
「瓊斯大哥很想你，我們今天晚上會在魚人街西街為你開一個宴會，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來。」說到最後一句，哈蒙德的聲音已經是細不可聞了。
相比遠去的哈蒙德一行人，黑炎海賊團這邊卻是尷尬無比，艾斯和摩根兩人緊緊注視著對方，誰也沒有先將頭轉過去。
浩克很不適時的向身邊布魯克問了一句，「內訌了嗎？」
「這是何等沒心沒肺的人啊······喲霍霍霍霍！雖然我也沒心沒肺。」布魯克竟然在原地打起轉來，引得多達一陣不滿。
「你們倆，也稍稍消停一下吧。」尤娜無奈的走到兩人之間，招呼格瑞斯和艾尼路分別將兩人拉開，想起摩根的氣憤和艾斯莫名的執拗，她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惡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竟然能讓艾斯堅持到這種地步······」這艘海賊船的人都心知肚明，雖然艾斯掛著一個「船長」的名號，但是對部下從來不擺架子，雖然有時候會很脫線，但是每到關鍵時候卻是最可靠的同伴。
「一定有什麼誤會！」
······
魚人島，一家很普通的酒館裡。
今天和平日裡有些不同，黑炎海賊團處理私事，艾斯花了大價錢包下了整個場子，空空蕩蕩的酒館裡只剩下今天的主事人。在魚人島上，各路海賊團來往不斷，海賊團包場那是經常有的事，老闆也是個會來事的人，看到艾斯一行人的模樣，哪裡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拉著酒保乖乖的躲回房間裡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說了。」感覺整個團隊氣氛的緊張，艾斯平息了一下心情，將事情的始末緩緩道來，「那是兩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的我才剛出道，在探望了我母親的故居之後開始我的海賊生涯，哦，對了，也就是在那裡，我遇上了邦妮。」
艾斯將兩年前的故事從記憶裡慢慢講出，隨著回憶的漸漸浮現，整個人好似回到了當初那個懵懂的十七歲，和邦妮的初見，自己從母親故居那裡得到了燒燒果實和菊一文字則宗的驚喜，收拾那裡猖狂的海賊伽鐵魯·帕克，還有在羅格鎮和斯摩格的交戰······兩年前那動人心弦的一切，彷彿都歷歷在目，隨著艾斯聲音的提高，眾人都漸漸被那一人走天涯的豪氣所感染，一時之間竟沉浸在艾斯的話語中。
「然而在接下來的旅途中，我們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故事······那是一個很勇敢很堅強的小女孩，她的家鄉被一群魚人所侵佔，每個人每個月都要上繳十萬貝利才能夠保證自己可以繼續活下去，當然，在所有人看來，這很可笑······但是更可笑的還在後頭，當地的海軍不但不打壓，反而暗中和魚人勾結，因此，那裡的人們只能在暗無天日裡的日子裡乞求著每天的收成能夠更好一點，然後······」
說到這裡，艾斯死死捏緊了拳頭，驀地提高聲音，「那個小女孩的母親，為了保護她的兩個女兒，死在了魚人的手中，但是魚人們還不滿足，他們肆無忌憚的開始燒搶掠奪，將人命視若草芥，最後，是那個小女孩站了出來，救了那個村子。」
「救？一個小女孩，怎麼救？」艾尼路開口問道。
看到艾尼路眼中的一絲瞭然，艾斯想笑，卻覺得眼睛有一點發酸，「不，那個小女孩不是能力者，她也沒有任何跟魚人作對的力量。」
「那她是怎麼做到的？」尤娜的聲音有些發緊，經艾斯將事情的始末一說，她突然對這素未蒙面的小女孩產生了深深的擔憂。
「那個小女孩是個天生的航海士，她擅長畫海圖，她向魚人的首領承諾，她會加入魚人海賊團幫助他們畫圖，而條件就是······」說到這裡，艾斯頓了頓，以一種極為沉重的聲音緩緩道來，「只要她湊齊了一億貝利，就像魚人買下那個村落，而魚人們再也不能向村民收取保護費。」
「是個很蠢的小女孩，對吧？」
艾斯黯然的語調，激起了在場所有人心底那片最柔軟的地方，摩根聲音發顫的問道，「那群魚人，難道就是······」
「沒錯。」艾斯目光冰冷，帶著說不出的剛毅，「魚人海賊團，而惡龍，正是他們的首領。」
「我不信！」摩根猛地一掀桌子，歇斯底里般的狂吼起來，「惡龍他是我們魚人的英雄，當年他還是英雄費雪·泰格的部下，他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眼見摩根情緒幾近失控，艾尼路幾人連忙將他按住，深怕他一怒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將摩根的反常舉動收入眼底，艾斯依舊保持平靜的心緒，良久，他才淡淡的說道，「去找小八吧，他知道所有的一切。」
摩根默然不語，一把推開擋住自己的格瑞斯，頭也不回的邁出大門外，任憑格瑞斯在後面大喊大叫，也沒有半分回應，只留下了面面相覷的眾人。
「這樣的摩根，我是第一次看到。」格瑞斯重重的低下頭，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摩根最重感情，你知道的。」艾斯歎了一口氣，摩根的表現確實令人始料未及，他沒有想到，自己將事實和盤托出，卻也得不到對方的信任······或許，摩根他相信了艾斯的話，只是不敢承認罷了。
「那個小女孩，叫什麼名字？」尤娜沉默了片刻，問出了這個她最感興趣的問題。
艾斯淡然一笑，輕輕從嘴裡說出。
「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