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蛋疼的新生 第四十七章 最愛雙馬尾 文 / 鵬沐三月
:585h:418a:l「黑巖······射手······麼？」
身材纖長，膚色略微有些蒼白，還有那左右長短不一的雙馬尾，蕭索的黑色風衣，左眼中不住跳動著的藍色火焰······無不顯示著來人的身份。．|com|
「是的，ter，遵從召喚而來，今後吾之劍與汝之命運共存。」酷酷的雙馬尾如同儀式一般的說出了嘴裡的話，絕美的面龐上沒有一絲波動。
劍？
看著黑巖左手上那把每秒能發射20發岩石的巨炮——★rnnon，和腰間別著的秋水，艾斯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初次見面，我叫波特卡斯·d·艾斯，呃······」艾斯的自我介紹好像沒有一點吸引力，黑巖的眼睛都沒有眨上一眨，場面的氣氛頓時冷淡了下來。
「還是讓我來介紹吧巖向前走上了一部，帥氣的一甩風衣，「黑巖射手，以ter的靈魂原型所鑄，與ter一同降生，與ter一同死亡，我的使命只有一個，那就是幫助ter變強。」
和初音不同，黑巖的性格率直大方，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實在是讓艾斯汗顏，讓人感覺面前的刀靈不是一個小女孩，而是一個戰士。不知道是不是由艾斯的靈魂之中誕生的原因，原本在黑巖側腹部與左肋有兩道深深的傷疤卻是不見一丁點痕跡。
「那麼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黑巖。」艾斯面帶微笑著向面前的小女孩伸出右手，對方深深看了艾斯一眼後，將自己的小手伸了出去。
「太好了！」如同鄰家女的初音歡快的從原地跳了起來，「這樣大家就都認識了，好高興啊······」
將初音的表現引入眼簾的艾斯咧嘴一笑，將手放到黑巖的頭上輕輕撫摸了起來，而黑巖也很配合的紅起了小臉。
「對了，差點忘了說了。」沉浸在歡快氣氛中的艾斯突然一拍腦袋，他很好像終於記起來自己是幹嘛來的了。「黑巖啊，那個鬼氣是你弄的嗎？」既然黑巖是秋水的刀靈，那她應該有辦法才對吧。
「是的。」似乎是知道艾斯的現況，黑巖臉上閃過一絲歉意的神色，「實在是抱歉，ter，我沒想到您會駕馭不了這種力量。」
你這到底是道歉，還是在拐著彎說我無能啊······被自己的刀靈給好好地「諷刺」了一把，艾斯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好吧，我瞭解了。」既然這是秋水的考驗，艾斯自然不能退出，哪怕黑巖是因他而誕生的，「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駕馭。」
短短的兩個字，卻凸顯了黑巖不可撼動的決心，就算自己再怎麼喜歡ter，都不能逃避這份挑戰，因為，刀也是有尊嚴的。
駕馭？說得容易，艾斯現在的狀況可謂是舉步維艱，只要他一動用體內的霸氣，鬼氣也會跟著流動，雖然他的肉身泡在湖泊裡，燒燒果實帶來的影響大大減少，但仍然改變不了兩股氣衝撞的局面。
在艾斯前世的記憶裡，這種身體因真氣衝撞的事情的確也發生過不少，但在他身上卻完全不適用，這裡是九蛇島，是偉大航路，沒有《易筋經》來幫他脫胎換骨！難道真的要按女帝說的那樣，將全身的霸氣都散去嗎？
「提示，提示······」看到艾斯愁眉苦臉的模樣，初音有些看不過去了，要知道她們都是根據艾斯的靈魂而塑造的，艾斯的記憶她們都有，而解決的方法她們其實也都知道，那只不過是深埋艾斯記憶深處的一個角落罷了，只不過能不能做得到，就看艾斯自己了。
「ter，您做得到的！我相信您！」黑巖抿了抿小巧的嘴唇，轉身就走進了灰暗的星雲處，整個人立馬就消失了。
「黑巖······」初音急得跺了跺腳，回頭望向艾斯，「哥哥大人，加油啊！！！」隨即也沒入了周圍的環境中不見人影。
偌大的星空，就只剩下艾斯一個人坐在原地苦苦思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裡解決比在外面的現實世界要容易得多，至少，他不用擔心現實中時間的流逝。
「難不成真的要用太極原理？」艾斯只有盤坐在原地苦笑不已，他現在連調用霸氣都做不到，又怎麼去談調合呢？
鬼氣和霸氣這兩種不同性質的氣，一旦相融合，艾斯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度過那份好像連靈魂都要被撕裂的痛楚，那種如同身處地獄的感覺，艾斯實在是不想再去體驗一回了。
「到底······該怎麼辦？」
······
而沉浸在意識空間的艾斯，則是完全不知道外界他的身體所發生的事。
自從艾斯出事以後，整個黑炎海賊團的氣勢都變得極其低落，再加上女帝將艾斯一個人帶到九蛇島的中心湖泊，而像艾尼路這樣的男人則是完全不准入內，要不是尤娜的苦苦哀求，估計他們連九蛇島的大門都進不了。即便如此，艾尼路和摩根他們還是強行被停留在了外圍，只有大病初癒的柯妮絲和尤娜准許入內。
算算日子，艾斯被帶到九蛇島已經是第二天了，整個人都被泡在水中，對他這樣的能力者而言肯定是一種折磨······滿懷心緒的尤娜提著籃子來到湖泊旁邊，像現在臨近傍晚的時分，艾斯一定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吧。
「這······這是怎麼回事？」來到目的地的尤娜卻驚訝的發現，原本應該呆在水中的艾斯根本就不在，而女帝也下過令不准閒雜人等靠近的。
「難不成被水沖走了？」一想到這個可能，尤娜立馬記得心急火燎，深知艾斯是能力者的她，只得順著水流的方向搜尋對方的身影。
「艾斯，你到底在哪裡？」
一處尤娜沒有察覺的水面，忽的飄上來一串氣泡，水面之下，卻是艾斯雙目無神的在打坐呼吸，他的雙手，緊緊握著菊一文字則宗和秋水。
······
意識空間之內，艾斯卻是渾身躺在虛空之中，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漫天的星光。
「還是沒有想到啊······難不成我真的要壯士斷腕嗎？」想到自己要將苦修多年的霸氣散去，艾斯就是一陣苦悶，可是不這麼做的話，自己不就要······
「也是該做出決斷的時候了！」艾斯呼吸不由加重了幾分，雖然這個結果讓他很難受，但也的確是逼不得已。
「決定了，我將霸氣······」正當艾斯準備狠下心來決定的時候，一個滾落東西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陀螺？」艾斯走向前去，輕輕將其拿在手中，「這裡是意識空間吧，哪來的陀螺啊？」正百思不得其解的艾斯在這個時候，卻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卻是黑巖。
「喲，黑巖。」向對方打了個招呼，艾斯鄭重的說著，「我想過了，人總有太多太多的不捨，但如果硬要做出一個決斷的話，那也是無可奈何的，因此，我決定······」
「陀螺為何會轉？」沒有理會艾斯的話語，黑巖自顧自得問道，「請回答我，ter。陀螺為何會轉？」
「這個啊。」艾斯不假思索，當即答道，「當然是因為『力』啊，沒有『力』的話，物體就無法運動吧。」
黑巖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滿和欣喜，繼續說了起來，「鳥為何會飛？」
「當然也是因為『力然不知道黑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艾斯還是如實答道。
「魚為何會游？」
「還是因為『力』。」
似乎覺得黑巖這些問題有些幼稚，艾斯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黑巖啊，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繞圈子了。」
自己可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將霸氣排出體外，艾斯的心情當然不可能好得起來，現在黑巖的行為自然是引起了他的不滿。
被訓斥了的黑巖搖了搖頭，往空中一抬手，之間在一片光暈中，方才說的陀螺、鳥，還有魚全部都在其中浮現了出來。在地面不斷旋轉的陀螺，翱翔於天際的飛鳥，還有愉悅在大海的魚，一幕幕的在艾斯眼前晃過。
一切的物體都是因為「力」才運動的，沒錯······吧？將眼前的一切都收入眼底的艾斯心中，此刻卻產生了一絲疑惑，他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些什麼。
巖灼灼的看向艾斯，在黑色風衣下的她顯得英氣十足，「您知道鬼氣是什麼嗎？」
艾斯搖了搖頭，對於鬼氣，他的確是一無所知，而艾斯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他從鬼氣上聆聽到的那份幾欲嗜人的凶煞感和深深的不甘。
「鬼氣，顧名思義，就是生前的人對這個世界的眷戀，懷著怨恨，或是依戀，使用者也好，被斬殺者也罷，都是他們的思念之力而已。鬼氣，並不是一種恨意的怨氣，請您去接受鬼氣，瞭解鬼氣吧。」
「接受······瞭解······」被黑巖這麼一說，艾斯似乎有些明悟，一直以來他幾乎都是下意識的認為，鬼氣就是凶煞之氣，只會傷人傷己。
「請您務必記住鬼氣的感受。」黑巖輕輕地低下了頭，「以生之『希望』寄於死之『虛無』。」
停留在生與死之間的位置，鬼氣不過是死後的「希望」繼續活在這個讓他們感到無比留戀的人世而已。遊走於世界的邊緣，在生與死之間徘徊，也就是所謂的······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