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蛋疼的新生 第三十七章 劍士的本能 文 / 鵬沐三月
正當艾斯和龍馬相互對峙的時候，一個近乎透明的人影悄然躲在暗處觀察著兩人，來人正是幽靈公主佩羅納，因為是幽靈果實能力者，所以佩羅納可以靈魂出竅，而不屬於人間的幽靈，自然是不會輕易被人察覺的了。．|com|
當然，已經初窺聆聽萬物之音境界的艾斯除外······
「戰鬥的時候分心可不行哪！」看到眼前的對手眼角一跳，龍馬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說的也是······」雖然佩羅納在一旁虎視眈眈，但只要她一出手，就會被發覺。畢竟，對方除了那難纏的能力之外，實在是對艾斯一夥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念及於此，艾斯也不再留手，全神貫注於面前的大劍豪。
「那可真是讓人興奮啊······喲霍霍霍霍！」感受到艾斯週身氣勢的不斷攀升，龍馬咧開了他那依稀可見的嘴唇，輕輕發笑。
一瞬間，兩人同時動了，憑借高速移動所帶來的強大衝擊力，重重攻向對方。「鐺」的一聲，兩把神兵相交，鋒銳無匹的劍氣一剎那盡數爆炸開來，由此產生的風壓頓時擴散開來，周圍房屋在這股強大的氣流中發出了不堪折磨的聲音，一道道的裂痕出現在牆壁之上，開始結束自己的使命紛紛倒坍。待到這陣強勁的劍氣消失之後，艾斯和龍馬的身影出現在一座宅邸的屋頂，兩人的臉上都露出興奮的笑容，手中的兵器再一次交擊在一起。
只不過交了一次手，龍馬就已經興奮地叫了起來，「喲霍霍霍霍······實在是太過癮了！」說話的同時，龍馬就已經單手握住狹長的秋水夾雜著龐大的劍氣朝著艾斯刺去，兵器相交的瞬間，明亮的火星乍現，兩把劍同時一轉擦著對方的劍身以難以相像的速度朝著對方的胸口砍去，隨後兩人如同鏡子裡的彼此一般，龍馬腳下微微滑動，猛的一個側身，手中長劍橫掃，兩條人影乍合倏分，分立兩旁。
「好厲害······」看著胸前被劃破的衣衫，艾斯由衷的感慨了一句，反觀龍馬，愣是半分傷都沒有受。不愧是傳說中斬落飛龍的大劍豪，對方就算是完完全全靠著生前的本能在揮劍，雖然有著布魯克的影子支撐，但是現在站在艾斯面前的這只殭屍，絕對不及當年正處人生巔峰的龍馬！
要知道，龍馬和日後的「魔獸」索隆一樣，走的是大開大合的剛猛路子，配合上秋水這樣的黑刀，更是如虎添翼；反觀布魯克，他的劍道則走的是輕巧靈活的路線，龍馬那被人稱羨的強勁臂力根本是毫無用武之地！
讓一個重「砍」的劍士改用「刺」？
真的很難想像，這個響徹一時的斬龍劍士，生前到底強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喲霍霍霍霍······看來我技高一籌呢！」龍馬今天很是興奮，雖然屍體被莫利亞拿去做成了殭屍，他失去了生前的記憶，如今唯一屬於他的，就是劍士的本能了。但即便成為了殭屍軍團的一員，但是龍馬所想要的僅僅是和強大的劍客對戰罷了，好不容易碰上了布魯克，但是對方卻總是因為那礙事的爆炸頭畏手畏腳的。為此，龍馬一次又一次的放過了布魯克，就是為了能讓他和自己真正的和自己對戰一次。而艾斯的到來，讓他感覺到，這麼多年來的等待，真是值得了！
「不過······」龍馬話鋒一轉，整個人變得有些低落，「你實在是很差勁呢······實力超人一等的劍客一眼就能看出對手的深淺，你的劍道就只是這樣？難道你不知道你手中的劍在哭泣嗎？」
哭泣？
艾斯有些不知所措了，初音好像沒這樣吧？雖然他確實是留了一手······
「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吧！」話音剛落，龍馬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艾斯身前兩米處，「要是不刺向對手，你手中的利劍也會感到悲哀的！名刀的存在，就是為了戰鬥，為了廝殺啊！」
「是嗎？」艾斯眼前烏光一過，秋水的刀刃已經直指手中的菊一文字則宗，那是龍馬得自布魯克傳承的劍技——鎮魂曲，以絕快的速度配合上衝泡的刺擊，那凝聚在一起的貫穿力突破敵人的防禦迅打敗敵人的招式，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招攻擊的對象是艾斯手中的愛刀。
「初音，你真的······很想戰鬥嗎？」看著手中不斷跳動的菊一文字則宗，艾斯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金獅秘技·御所天卷！」
連艾斯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龍馬手中原本凝聚著驚天一擊的秋水瞬間就被挑飛，接踵而至的，是無數銳利無匹的風刃劍氣。
「哦？」先是自己的必殺一擊被擋下，之後又是漫天的斬擊氣浪，當龍馬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形成升龍卷般的密集劍氣刮上了天，在不斷上升的氣浪中，龍馬明顯感覺得到，自己全身都在被這颶風似的劍氣狠狠撕裂著。
從半空重重掉下的龍馬，在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經恢復了過來，畢竟有著殭屍的身體，就算是身體被砍成好幾瓣兒，都可以通過影子再次黏合起來。
「好招式······」即使強如龍馬，也對艾斯這扭轉戰機的一擊佩服至極。
「果然，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
如同龍馬猜測的一般，艾斯並不僅僅是依靠本能揮劍，要知道他的老師可是金獅子啊！金獅子二十年前憑什麼能和海賊王一較高下？不是輕飄飄果實的能力，而是金獅子的雙刀流！為了不讓羅傑和自己後繼無人的金獅子，自然是將他因雙腿殘缺而抱憾終身的劍術傳給了艾斯。
這也是為什麼艾斯對秋水志在必得的原因了······
「不好意思，劍士的本能，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聽到龍馬這麼說，艾斯淡然的一笑，一股強大的霸氣立刻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腳底的碎石，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磅礡氣浪給震得粉碎。
如果不能親敗龍馬，艾斯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揮舞秋水。因此他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以一個「劍士」的身份來對戰。
「喲霍霍霍霍······就是這樣，酒桶舞曲·刺斬！」龍馬已經沒有了言語，這種時候只有全力作戰才是對對手的尊敬。
「為了不讓一直陪伴自己的搭檔哭泣！」也不知道是在說人還是在說劍，艾斯腳步一錯，整個身軀頓時往前衝去，堪堪擦過龍馬的劍刃，借助衝力的艾斯順勢將龍馬的身體撞向一邊。
「喲霍霍霍霍······實在是太開心了，今天真的是我成為殭屍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感受到對方如火焰般熊熊的戰意，龍馬甚至是都已經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將緊握手中的秋水重新插入刀鞘，龍馬如同離弦的箭般衝向艾斯。
「賭上我們身為劍士的尊嚴！鼻歌三丁······箭尾斬！」
「那個是······」站在遠處的布魯克驚呆了，曾幾何時，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變強，一次又一次的刻苦鑽研，那一擊必殺的終極奧義！
來了嗎？傳說中的斬龍劍士，龍馬的最強一擊······
將對手的動作盡數收入眼底的艾斯，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暗自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緊握菊一文字則宗的雙手，眼睛悄然閉上。
「這世界上沒有最好的招式，只有最適合自己的招式······西奇大叔啊，我一直在嘗試，一直都在嘗試著超越你，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力量吧！」
睜開的雙眼登時爆發出無限的戰意，艾斯緊繃的身體瞬間消失，下一刻，人影已經出現在龍馬身前不遠處。
「紅蓮···爆裂斬！」
「啊！！！」
艾斯和龍馬同時大喊著朝著對方衝去，當兩人接近的一瞬間，兩人幾乎在同時劈出了一劍，全力的一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大的衝擊波立刻朝著四周襲去，彷彿核彈爆炸一般，以兩人為中心的百米之內已經沒有任何建築了，直接化作一片廢墟，原本在空中的灰塵已經被一股氣流在一瞬間全數排開，隨後卻掀起了更多的灰塵，將兩人隱蔽在中間。
「船長！」
「艾斯······」
數聲驚懼不安的呼叫同時響起，方才兩人的戰鬥實在是太凶險了，像這種程度的戰鬥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插得上手的。
「快······」尤娜當機立斷，開始指揮眾人救人，「把附近的石堆木塊都移走，艾斯可能被壓在下面了！」
「請···請等等！」布魯克突然驚喜的尖叫了起來，「我的···我的影子回來了！」聽到布魯克興奮的聲音，眾人看了看他腳下，果然，布魯克的影子從龍馬身上回來了。
「等等······布魯克的影子回來了，那艾斯呢？」看到手舞足蹈的布魯克，尤娜額上的陰鬱並沒有減去多少。
「啊，在那裡！」眼尖的格瑞斯從煙霧中看見了大部分的輪廓，「船長沒事，不過······」按理說，失去了影子的殭屍會直接失去行動力，因為殭屍本身是沒有生命的存在，但是······
如今，龍馬卻依舊筆直的站在眾人眼前······和艾斯背對著背。
「嗯···」
胸口處猛然湧出一道血箭，卻是艾斯扶著傷口單膝跪下，胸前不斷濺落的血液沾濕了衣衫，龍馬的刺擊貫穿了他的右胸，這還是艾斯用了武裝色霸氣強行使對方的攻擊偏離了軌跡的後果！
「艾斯！！！」尤娜目呲欲裂，本想要衝向前方的腳步卻在艾斯凌厲的眼神示意下停下了。
而這時的龍馬卻默然不語，乾枯的右手搭上了秋水，猛然朝著上空一甩，秋水重重地掉落在了艾斯的面前。
「這是什麼意思？」此時眾人都不明白龍馬的用意，他把自己的愛刀給艾斯，是在認輸？
「你贏了······」龍馬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聽得龍馬這番話，艾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贏了？贏了誰？龍馬，還是你？」
彷彿是沒有聽見對方的話語，龍馬依然用他那獨特的嗓音說道，「如果秋水跟了你，也算是沒有辱沒寶刀之名吧······」
「那種事，隨便你，不過······」艾斯這時回過頭來，嚴肅地看著龍馬，「我不會跟人說我贏了斬龍劍士龍馬，我只會說『殭屍龍馬在我的胸口上留下了一個永生難忘的疤』！」
「喲霍霍霍霍······喲霍霍霍霍······」龍馬只是大笑，之後逐漸變成狂笑，最後在一片狂笑聲中被炸成灰燼。
艾斯在龍馬體內留下的霸氣，在這一刻終於全部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