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蛋疼的新生 第二十九章 最後的底牌 文 / 鵬沐三月
時間代表著掌控，空間代表著平衡。
兩者作為構成世界的兩大本源，空間還有時間這兩種力量其實是不應該被人類所掌握的。「法則，高於一切」，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強行使用是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惡魔果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協議，獲得力量的協議。在獲得了一定的代價——被大海所厭惡之後，世界就會賦予這個人某種法則的力量，但這，只不過是個開始······
吃了光光果實的黃猿個性散漫，吃了熔岩果實的赤犬為人陰沉，爆之際絕對是腥風血雨，吃了冰冰果實的青雉喜歡冬眠，吃了響雷果實的艾尼路脾氣暴躁，吃了熊貓果實的多達個性憨厚，吃了橡皮果實的路飛直來直去，一根筋，吃了燒燒果實的艾斯為人熱血，朝氣蓬勃······太多太多的例子告訴人們，只要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就一定有相對的特徵······以及弱點。
邦妮的時間能力的確是很逆天，但是卻也得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她需要不斷地進食來補足強大的時間能力帶來的消耗，否則，她身體裡的細胞活力反而會失去得比一般人快得多。
同樣的，眼前這個自稱菲尼克斯的空間系能力者，艾斯就不信，他會沒有什麼能力上的副作用，或者是能力上的限制。
人系再怎麼逆天也終究是人系，凡人的身軀根本無法抵禦住可怕的空間亂流，他們不像自然系能力者那樣擁有肆意組合身體的能力。
空間亂流是什麼？毀滅存在之力的存在！
至於破碎虛空···全世界公認也只有白鬍子能夠做到，或許戰國和大熊可以憑借自身的能力打破這層禁錮也說不定，多拉格應該也可以，畢竟是天地間最接近「虛無」的風······
「對付惡魔果實能力者的最好武器是什麼？不是海樓石，是霸氣！」金獅子當初的教導彷彿歷歷在目，艾斯望向對方的眼神也不再那麼憂心忡忡。
「螢火！」點點綠光從艾斯掌中溢出，片刻間已充滿了周圍的整片區域，整艘船好似鍍上了一層綠漆。
「大家不用擔心螢火，它可以幫我們辨別那個傢伙的方位。」看到自己同伴疑惑的模樣，艾斯瞬間給出了解釋，「各自小心了，因為不知道對方會從哪裡攻過來。」
整艘船上，對菲尼克斯最有威脅的還是自己和艾尼路，畢竟後者的見聞色霸氣堪稱世界第一，而在這種距離，雷電的度和空間移動相差也不遠······剩下來的，就是如何攻擊到對方了。
畢竟，對於空間能力者而言，想要逃跑是誰也攔不住的。
「相當不錯的一支團隊。」菲尼克斯點了點頭，毫不吝嗇的讚賞道，「你們有被扼殺在搖籃裡的資格。」
「爬蟲，受死吧！」艾尼路全身雷光閃爍，下一刻已經飛到對方的身後，黃金杖早已變為三叉戟，飽含霸氣的一戟在湛藍色雷光的映照下刺入對方的後背。
「恩恩···」對方連頭都沒有回，左手隨意一架，艾尼路的三叉戟便被對方緊緊攥住，「霸氣不錯，可惜動作還有點生澀，是最近才開始練體技的嗎？」
感受到對方手中傳來的濃厚霸氣，即使是艾尼路也不由得吃了一驚，心底這樣想著，三叉戟上的雷電不斷地開始跳動，試圖掙脫對方。
「就這麼些小把戲···」對方輕笑一聲，轉眼間眉頭微皺，一個瞬身閃開。下一刻，巨大的火柱已經轟至他的背部。
「切！」眼見對方躲過，艾斯暗自啐了一聲。
「小心了，各位。」菲尼克斯竟然還出聲提醒，真不知道他是自信還是自大。只見對方右手往前一舉，一道空間裂縫詭異的出現在眾人眼中，緊接著，他竟然將手放入了空間裂縫之中！
由於魔鬼三角洲的混亂磁場，艾尼路引以為傲的心網被徹底的封死，預測對方動作的能力登時削減了一大半，這種防不勝防的空間能力，實在是讓人舉步維艱。
「在哪裡？」艾斯靜下心來，四處都有自己散出去的螢火，對方只要有一點空間波動都會被自己捕捉到，但是也僅僅能做到捕捉動作而已，難不成還將螢火引爆？他從來不拿自己同伴的生命開玩笑。
「在這裡！」背後突然傳來對方的聲音，艾斯想都不想，轉身就是一拳。
「呯！」雙拳相交，霸氣碰撞產生的氣浪甚至將周圍的迷霧都吹散了不少。
「不錯嘛，反應很快···」見到艾斯做出反擊，菲尼克斯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這樣才對，不然就太沒意思了。」
他說什麼？艾斯的火氣是蹭蹭的往上漲，自出道以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戲謔？
「6ooo萬伏特·雷龍。」趁著對方鬆懈的時機，艾尼路敲響了身上的擂鼓，一條雷光迸射的電龍徑直衝向菲尼克斯。
對方眉頭一皺，身影瞬間出現在百米之外，聲勢浩大的雷龍撲了個空。
「嗯？」艾斯此時現了少許端倪，「剛才他為什麼不製造出空間裂縫將雷龍轉移？是弱點嗎，怕我接下來的攻擊？」一直信奉「大膽假設，小心論證」的艾斯立馬做出了判斷。
「火龍的咆哮·雙龍絞殺！」左右手同時燃起劇烈的火炎，艾斯腳下一錯，踢踏空氣來到半空中，兩條龍形金焰將對方的前後兩路封死。與此同時，艾尼路的第二條雷龍接踵而至。
「天真！」菲尼克斯仍舊一副微笑的模樣，兩手同時指向雙火龍，只不過眨眼的時間，兩條火龍便改向朝著艾尼路飛去。
「轟！」三龍相撞，餘威不減，磅礡的氣浪登時令黃金諾亞號被推離數十米遠。
「空間折疊？」
原來如此，這就是對方其中的一個能力······
艾斯清楚地看到，自己視野中的兩條火龍在轉向的前一刻模糊了一下，那個應該就是空間被逆轉的時候。
通過空間折疊，對方可以瞬息萬里，隔空取物，但是那個裂縫又是怎麼回事？折疊到黑洞嗎？
就在艾斯凝神靜思的時候，菲尼克斯這邊卻沒有停下動作，接下來，他幾乎是利用了整片區域的空間，一道道殘影對著艾尼路展開了瘋狂的攻擊，很快的，艾尼路身上的傷口開始增加了起來，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
眼見艾尼路陷入危機，其餘的人也坐不住了，「月步」這項技能被揮得是淋漓盡致，漫天的人影在諾亞號的上空閃現。在這種情況下，布魯克的劍術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這就是···大家的實力嗎？」看來自己這五十年真的是荒廢了，不但自己的影子被奪走，無法去見拉布，現在新夥伴的戰鬥又完全插不上手······望了望陷入昏迷的柯妮絲，布魯克握緊了自己的枴杖劍，「大家，都在為自己所珍視的人而戰，我也做得到的···」
再次擋開菲尼克斯的鞭腿，艾斯嚴肅地說道，「大家最好不要聚在一起，否則很難展開攻擊的···」
不止是難以展開攻擊而已，艾斯和艾尼路的能力幾乎都是大範圍的，容易誤傷自己人，這下綁手綁腳的更加麻煩。
「接下來的戰鬥，有我和阿路就夠了，你們都退下！」六人連續的打擊，不但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各自添了不少傷口，現在要做的，就是保留戰力。
「可是···」尤娜有些猶豫。
「這是，船長命令！」
現在的形勢不比以前，對方的實力實在是讓人感到心驚，就算是用船長命令強行讓同伴脫離戰場，艾斯也不會有一絲猶豫。
「······我知道了。」除了艾尼路之外，其餘的人都心有不甘的退回了諾亞號，但是眾人身上的傷口，那是鐵一般的證明。——留下，只是累贅。
「你很有船長的風度。」菲尼克斯看向艾斯的目光越來越欣賞，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罷手，「毀掉你，我覺得很可惜，但又覺得很榮幸。」
「那我還真是得向你道謝啊！」艾斯冷冷看向對方，手中的金色火焰早已散去，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將右手放置胸前。
「霸氣，燃燒！」
「砰」的一聲，艾斯右臂頓時散出極為熾熱的火勁，其上纏繞著的白金色火焰，劇烈的燃燒著，強大無匹的力量令艾斯這個精神力天生磅礡的人也無法控制，肆意的在這個空間裡瘋狂的奔馳著。
艾斯憑著兩世為人的經歷，精神力天生異於常人，從他服下燒燒果實的那一刻起，果實能力便開始瘋狂滋長，短短兩個月間，便從最初的4oo攝氏度增長到近8oo度，完全翻了一番；一年之後，更是可以和青雉相庭抗衡···但是不知何時，艾斯的果實能力增長度卻開始變慢了起來。
13oo攝氏度···艾斯的果實修為始終邁不過這道坎，他的火焰溫度最多只能達到13oo攝氏度以下，同時也代表著，赤犬隨時都可以收拾自己！
艾斯也知道，自己，還差一個契機，一個突破的契機。無奈之下，他另闢蹊徑，將霸氣作為燃料，通過燃燒霸氣得到更強大的火炎力量！
也虧得艾斯吃的，是燒燒果實。
不是像附著霸氣這樣的簡單加成，而是將霸氣中的「氣」完完全全提供給自己的火焰，這無疑不是一個打破果實能力和霸氣之間那層禁錮的舉措。
「燃燒霸氣？」看到對方纏繞的白金色火焰，菲尼克斯饒有趣味的點了點頭，「你們給我帶來的趣味還真不少···不過，這就是你最後的底牌了嗎？」
「最後的底牌？」
艾斯笑了笑，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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