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顛倒神話 文 / 宇寒

    第二百八十章顛倒神話

    易水寒看著眼前的整個人，喃喃的說道：「好熟悉……你是誰？」

    那人看著易水寒，沉默了好久，說道：「你還沒有恢復起來萬年前的記憶啊！可是我們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

    易水寒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人……騎在隴上的那個人……在你面前『自殺』……古戰場、魔獸、劃破長空的劍氣、淒涼的戰歌……是你……你就是那個人……可是，你到底是誰？」

    那人看著易水寒，說道：「告訴我，誰讓你來的？」

    「布朗神父……」易水寒停頓一下，「你不可能知道布朗神父的，現在外面的世界很可怕，血族屠戮人類，那些西方的吸血鬼已經在華夏土地上吸食人的血液……他們要復活該隱……可是……所有人都說，這和我有關。有人告訴我，來這裡找你，你會告訴我一切的。不……是見到你，我就什麼都清楚了，可是我現在還是什麼都不清楚。」

    那人歎口氣，說道：「我們不過是神的旗子而已，萬年前，我們演繹了一場空前絕後的戰役，晚年之後，是不是又要愛再來一次呢？你想知道我是誰？你還想知道你是誰？你想知道你為什麼回來這？我都告訴你。」

    易水寒點頭，「你說！你是誰？我是誰？」

    那人平靜的說道：「我是皇帝、你是蚩尤！」

    「不——」易水寒說道：「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是蚩尤？你更不可能是軒轅皇帝，皇帝和蚩尤是五千年前的人，可是所有人都口口聲聲說的是萬年之前。」

    「那只不過是我們的戰爭持續了五千年而已。」皇帝平靜的說道：「我們給那些神演繹了五千年的鬧劇，看夠了我們的表演，他們又看其他人的表演，天下大勢，無非就是殺來殺去的，有一個所謂的『名正言順』的理由，然後多少人為之殺破頭顱。成仙？仙還不是和我們一樣。」

    易水寒搖著頭，「你騙我……你不是皇帝，我也不是蚩尤。我在不久前還見到了女魃，她還賜給了我烈火拳套，還有其他寶貝……如果我是蚩尤，你的義女怎麼會幫助我呢？還有，他說應龍上了天界，你也成仙了，你們在騙我。」

    皇帝冷笑一聲，「騙你？我騙你有什麼意思麼？我們萬年前都被騙過一次了。」

    「好吧！」易水寒說道：「他們都說世界末日的災難是我引起的，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麼？萬年後的約定，究竟是什麼約定？」

    皇帝說道：「這個要追溯到萬年以前，蚩尤！也就是你，我們為了爭奪天下，而導致生靈塗炭，而在西方，該隱是一個強大到可以和神做對的吸血鬼，和你差不多。你們兩個有約定，看誰先打下一片疆土。該隱冷血無情，創造了十三個手下，這十三個吸血鬼就是最開始的，後來創建了十三個氏族。」

    這十三個人在西方所向披靡，導致整個西方都在他們的控制中，當然，他們懼怕陽光，這是他們唯一的弱點。而你，為了爭奪東方的土地，和我大戰了幾千年，我們的爭鬥，天昏地暗，為了這片土地，我麼付出了一切。我的義女……你心愛的人……都死在這這場戰爭中。」

    易水寒問道：「蚩尤和皇帝之間的戰爭就是因為一個賭注麼？」

    皇帝搖著頭，「其實，我們都中了一個人計，魑魅！」

    「魑魅？」易水寒問道：「魑魅為什麼會算計我們？」

    「因為他利用人們心底的**，設計了兩個可怕的陷阱。第一個，就是我們之間的，可惜，我們都被魑魅算計了，而第二個，就是你和該隱之間的。」

    「說下去。」易水寒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

    「魑魅想得到天下，他想讓所有的人都兩敗俱傷之後，他來完成統治天下的意圖，只是當你『自殺』之後，該隱也沒有了活著的**，砍斷自己的左手，便從三界消失了。」

    「我為什麼會『自殺』？」易水寒很不理解。「是我覺得自己輸定了麼？」

    「不！」皇帝說道：「你贏了，但是你心存善念，所以你又輸了，你牽絆的事情太多了，和你相比，我反而無情無義了。我連自己的義女都用在對付你了。可你，為了自己身邊的人，竟然選擇自盡。你死後，我也深深的自責，但是我知道，我們還會在見面的，因為你臨死前，告訴我萬年之後，我們再見面。」

    易水寒搖著頭，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是蚩尤的化身，又要來拯救世界末日，在而皇帝口中，那些所謂的神，不過是一群最沒有人情的王八蛋。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易水寒低下頭。皇帝看出了易水寒的困惑與無奈，說道：「你身邊有六個女人，她們為你死掉了，你身邊有至親至愛的兄弟，他們也為你犧牲了，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戰，我輸了！可是你卻選擇了『自殺』。」

    「開始我很不理解，為什麼你會這麼做，當我嘗試完勝利的喜悅之後，我也開始感覺孤獨了，歸仙？天帝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化解我們之間的戰爭，可是他還是看了五千年的戲。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們都只是小丑。你『自殺』了，該隱也沒有活著的動力，在你死後，我見過該隱一面，該隱罵我是個偽君子。仔細想想，我也確實是個偽君子，我連我的義女都利用了，我真對得起『偽君子』這三個字。」

    易水寒問道：「該隱找你就是為了說這幾個字麼？」

    「不！」皇帝說道：「該隱還告訴我，活著，最重要的不是得到什麼，也不是為了去擁有什麼。活著的樂趣，是有一個對手，他把你當成對手。你們比的是征服一片土地。」

    易水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沒想到自己竟然和該隱挺熟的嘛。

    皇帝接著說道：「在我們爭奪天下的時候，你看到生靈塗炭，起了惻隱之心，萌發了心魔。心魔一心向善，而魑魅也察覺到了心魔的存在，為了完成他的意願，魑魅又挑撥你和心魔之間的戰鬥，最後，你把自己的心魔封印在了靈脈玉礦之內，並且委託你活著的部下，生生世世看守心魔。」

    「難怪啊！」易水寒說道：「我不忍心下手殺了心魔，是因為我心存善念！那麼，有誰知道我把心魔封印在靈脈玉礦呢？」

    「只有我和魑魅。」皇帝說道：「你的心魔，被人成為魔皇，他一心向善，想要阻止被魑魅迷惑的你停手這場賭注，而你卻無情的封印了心魔，要不是你心存善念，恐怕心魔早就死在你劍下了。心魔知道逃不過你的封印，在三界放話出來，有人可以解救他，他無條件的答應那人一件事。可是知道你自盡，也沒有人能破除你的封印。」

    易水寒終於明白了，魑魅……死神……「最後魑魅哪裡去了？」

    「魑魅被我封印在華夏國東方的一座小島下面，用一座雪山將他鎮壓，封印了魑魅之後，我不忍看到舊日的戰場，無顏面對昔日的戰友，就連我的女兒，我都不能面對，於是我找了一個替代我的人，讓他羽化歸仙了，而我自己把自己封印在這黃河地下。整整思過了五千年。我知道我的義女女魃已經原諒了我，她來看過我一次，我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她，所以她沒有那麼恨你。蚩尤，萬年的約定就要到了，你要如何面對該隱？」

    易水寒平靜的說道：「要面對的還有魑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