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首次配合 文 / 宇寒

    易水寒走下樓，就聽到「老幹部醫院昨晚丟失七具屍體」的新聞。對於這個瘋狂的偷屍賊，全城的人都已經恨透了，換位思考一下，誰希望自己的親人在醫院病死了，最後連屍體都找不到呢？

    同時，關於偷屍賊的說法和傳聞也越來越多，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易水寒鑽進公交車內。換乘了兩躺車，才到楚傾城家門外。而楚傾城似乎知道易水寒要來一樣，站在樓梯口的台階上，「吃早飯了麼？」

    「還沒。」易水寒發揚自己臉皮厚的風格，反正是要和楚傾城問個明白了，繼續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索性放開自己的戒備了。「你吃過早飯了？」

    「進來吧，我在煮牛奶。」楚傾城把易水寒帶到餐廳，「怎麼這麼早來找我，一定有什麼事吧。」

    易水寒心想：你妹的，我有什麼事你還能不知道？想歸想，但是說話還是要客氣點。「你看今天早上的新聞了麼？」

    「哪個？」楚傾城端著兩杯牛奶放在桌面上，「是偷屍案的麼？」

    「你有什麼直說吧。」易水寒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不喜歡這樣猜來猜去的。」

    「呵呵。」楚傾城笑道，「沒想到你這麼急，看我給你的羽毛了麼？」

    「一直禿鷹的，你是在哪裡發現的？」

    「從他身上拔的。」楚傾城說的十分輕鬆，「只可惜我讓她跑了。我需要你的幫助，或者說，咱們必須聯手才能抓到他。」

    「為什麼是我？」易水寒看著楚傾城絕美而自信的容顏，感歎道：為什麼這個女人讓人看久了有種想暈掉的感覺呢？

    「因為你是王文鼎教授的傳人啊。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王文鼎教授絕非一個普通的教授那麼簡單。」楚傾城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用著十分誠懇的語氣說道，「易水寒，你必須和與我合作，我沒什麼可以回報給你的，我只求你看在王文鼎教授的面子上，堅持走完他所走的路。」

    「什麼意思？」易水寒有點迷糊，「什麼叫『堅持走完他所走的路』？」

    楚傾城避開這個問題，說道，「如果是王文鼎教授還在，妖孽為所欲為，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我懂了。」易水寒喝光杯子裡面的牛奶，「你說咱們怎麼做，才能抓住這個偷屍賊？」

    「我不知道。」楚傾城神色黯然。

    「有什麼線索麼？」

    「他是一隻很聰明的禿鷲，每一次作案前都十分謹慎，我有一點十分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需要那麼多屍體？」

    「我開始也想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了他是一隻禿鷲之後，我想，他應該是吃腐肉的。所以提前準備食物。」

    「我開始也這麼認為，他只是為了吃死人的肉。但是根據我調查的資料來看，他似乎不是為了吃。我很肯定這一點。」

    「怎麼判斷的？」

    「我追殺他那晚，他身上沒有死人的味道。如果是吃了死人，不可能一點氣味都沒有。換句話說，一個吃過死人肉的動物，他的身上至少會留有一周的氣味。可是他身上沒有。」

    「他身上是什麼氣味？」

    「血腥的氣味，更像是活人的味道。」

    「活人？」

    「反正不是純純死人的味道。咱們在這瞎猜也沒有什麼用，不如去探探底。」

    「怎麼探？你都說他很謹慎了。更何況這麼多醫院，你知道他今晚去哪裡偷屍體麼？或者是他去不去呢？」

    「哪家醫院上空新的死亡之氣濃烈，他就喜歡去哪。製造出一點死亡之氣對於我們兩個來說，還不是什麼難題吧。如果你願意，咱們今晚開始我們的第一次合作。計劃我都準備好了……」

    整個下午，易水寒都躺在自己的床上反覆思索，很想弄清楚這個楚傾城到底是什麼人，明明是對楚傾城抱有一絲的提防，但是又很願意相信楚傾城說的話。這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是因為楚傾城的美色麼？易水寒不否認這一點，楚傾城確實是一個美女，美的讓人賞心悅目，甚至在她面前都有一種表現自己的衝動。但是易水寒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單單是美色，絕對不會讓他失去理智。

    那麼除了美色，楚傾城還有什麼吸引了易水寒呢？是她的自信。

    易水寒腦海中閃過和楚傾城談話的場面，似乎每一個畫面，楚傾城都十分自信，似乎勢在必得一樣。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從床頭拿出殘虹，易水寒仔細的把每一個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就是當年荊軻刺秦的武器，楚傾城把殘虹交給了易水寒，很大方的承諾，除掉這個禿鷹，這把殘虹就送給他了。這麼貴重的物品，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她楚傾城到底是什麼人？易水寒想破了腦袋都無法想明白……

    晚上十點整，易水寒出現在東方醫院外，看著空中的死氣不斷上升，易水寒再次震驚，原來楚傾城的道行不比自己差到哪去。甚至比自己還要強大。但看著虛假的死氣，就足矣欺騙了他的感覺。

    這是一個古老的已經失傳的陣法，楚傾城站在醫院頂樓，身邊擺放著不同的法器，一身黑衣將她和夜色融入在一起。

    易水寒走進醫院，繞過住房去，直奔一個陰暗的小路，小路的盡頭，黑色的門上用硃砂斜著三個紅色：太平間。看了一眼，易水寒毫不猶豫的推開門，四五具屍體停放在案板上，空氣中圍繞著團團死氣。冰冷而陰暗的太平間內，幾個殘魂用著戒備的眼神看著這個擅闖者。

    易水寒全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整理了一下案板，自己躺在最外邊。周圍的殘魂都驚呆了，見過在路邊找地方睡覺的，沒見過自己跑到太平間搶床位的。

    楚傾城站在醫院頂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期，子時剛到，一些遊魂野鬼被這麼強大的死氣所吸引，紛紛像醫院湧進來。有了這些遊魂野鬼所帶的鬼氣，讓這一團人造死氣更加真實。

    在孤魂野鬼遊走到醫院的同時，楚傾城突然認識到一個問題，一旦然這些孤魂野鬼真的接近那些病人，後果不堪設想，但是計劃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能盡快結束。為了吸引那只禿鷹，楚傾城再一次的製造出死氣，讓周圍的死氣變得更為濃烈。

    黑暗的夜空下，一輛車停在醫院的住房部，從車內走下一個男子，身高超過了一米九，長著一個大大的鷹鉤鼻，趁著漆黑的夜色，快步走向醫院的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