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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陰陽相見 文 / 宇寒

    離開學院,易水寒乘坐公交車到了葛菲家所在的小區,爬上樓按了幾分鐘的電梯,也沒有人開門。掏出手機,撥打葛菲的電話,也遲遲的沒有人接聽。不過易水寒確定葛菲沒有在家,因為沒有聽到屋內有電話的聲音。

    從個葛菲家出去,又直奔派出所。看到葛菲的同事孫浩,孫浩面色複雜的說道,「你去醫院看看吧。她應該在醫院。」

    易水寒暗罵自己白癡,她母親被槍擊是否脫離危險期他都不知道,葛菲這個時間不在醫院能在哪呢?

    交通工具換成了計程車,到了醫院,易水寒看大特護病房內躺著坐在床邊的葛菲,許格格也在,易水寒輕聲推門走進去。兩個人抬偷看著他,許格格眼裡閃爍著責怪的神情,葛菲眼裡則是空洞。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們聊吧。我走了。」許格格從易水寒身邊經過,甚至都不願意多看易水寒一眼。

    易水寒看著坐在床邊的葛菲,長髮很隨意的綁成了馬尾,就連淡妝都省略的臉上,容顏依稀美麗。走到葛菲身邊,易水寒輕聲說道,「對不起啊。中午我說話有點重。」

    葛菲默默地搖搖頭,「你說的都對。只是我懂的太晚了。我被放假了。」

    「放假?」易水寒笑道,「那不是很好麼。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葛菲不理易水寒的安慰,說道:「中午我回所裡,所長找我單獨談話了,藉著我父親去世的理由,給我放了一個無限期的假,讓我等候安排,這段時間所裡大事小事都不需要我管了。我很清楚,他們是看我父親不在了,關係沒有了。也該找個機會讓我失業了。只是說的比較委婉。」

    易水寒怎麼會不明白這些。伸出手拉著握著葛菲的手,「都是我給你惹的禍。」

    「和你有什麼關係?」葛菲神情黯淡的說道,「只是我把什麼事都看的太簡單了。我爸爸走了,走的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甚至我媽媽都無法參加他的葬禮,她到現在還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媽媽心臟不好,醫生說很危險。」說著,葛菲的眼淚辟里啪啦的掉下來。

    易水寒雙手把葛菲的手捧在手裡,溫柔的說道:「別怕。我來幫你。」

    葛菲心莫名的感動起來,輕聲問道,「我會不會連媽媽都沒有了?」

    易水寒鬆開她的手,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團黑氣在她的頭頂徘徊不去。用古時候的話來說叫鬼氣,俗稱鬼氣。也就是古時候每當人有病了,巫醫就會說是鬼氣襲身,但是提倡科學之後,這種說法自然就越來越少。

    葛菲見易水寒神情凝重,問道,「你也懂醫術麼?」

    「不懂。但是你聽說過道士救人有用醫術的麼?全都是道術。」

    「那你……」

    易水寒打斷葛菲的話,說道,「找一張紙,寫上你母親的生辰八字,還有名字交給我。」

    「我不知道怎麼算八字。這些有用麼?」

    「出生年月日和時間告訴我,我來寫。」

    葛菲把母親的出生年月日告訴易水寒,又把名字寫在了紙上。易水寒把那張紙剪成一個紙人,用隨身寫到的小刀在葛菲的母親指尖劃破,低了幾滴血在紙人上面。「今晚我會把這個紙人燒了。送給那些小鬼一個替死鬼,讓他們別糾纏著你母親了。」

    「這樣有用麼?你到底懂多少?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男人!」易水寒說道,「有沒有用明天你就知道了。」

    葛菲看著昏迷不醒的母親,又開始對易水寒的話半信半疑。

    「相信我。如果你母親當時被子彈打中身亡,神仙也就不回來,只要過了最嚴重的危險期,我就有這個把我讓他漸漸轉好。走吧,她不會有事的,還沒有吃晚飯吧。」

    葛菲眨眨眼睛,很委屈的說道,「午飯還沒吃呢。」

    易水寒拉著她的手,走出特護病房。「先去吃飯,餓壞了身體誰來照顧你媽媽。」

    葛菲很乖的跟在易水寒身後走出醫院,在門口的快餐店叫了兩份包子,易水寒吃的不亦樂乎,葛菲只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多吃點嘛。晚上要不怎麼見你爸爸呢?」

    「見我爸爸?」葛菲驚訝的叫出聲來,「你在說什麼?我爸爸他……」

    「我知道你很想見他,今晚我帶你去。見完你爸爸,咱們再去找一下那個胡局長。」

    「為什麼不是去找劉志強?」

    「劉志強現在在哪,可能很難找了。宋志宇早就把他的膽都嚇破了,我下午收到瘋子的短信,他們都準備好了,我一向都是不痛恨主謀痛恨走狗。相信我說的,那個胡局長肯定和你父親的死脫不了干係。」

    聽到易水寒這麼說,葛菲很努力的把一個包子吃掉,「我吃飽了。」

    易水寒苦笑一下,把自己的這一份吃完,很自然的牽著葛菲的手回到醫院,看到許格格在病房內護理她的母親,葛菲對這許格格無比的感激。易水寒不知道他們兩個認識多久了,反正許格格對自己沒什麼好感。

    站在門口等了一會,葛菲走出病房。「現在是不是早了點?」

    「跟我走吧。」易水寒牽著葛菲的手,走出醫院門口,一輛轎車銀灰色轎車停在那裡,站在車門口的男子看到易水寒,走上前叫道,「寒哥,瘋哥讓我準備這輛車,改裝過的,你看行麼?」

    「行。」易水寒拍著那哥們的肩膀,「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寒哥不用了。你忙你的事,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現在不忙。上去吧。」易水寒坐在駕駛的位置上,葛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送車的小弟有點激動,坐在後排都不知道怎麼擺自己的姿勢了。

    送完哥們,易水寒把葛菲帶到自己的家裡,「睡一覺吧,時間還早,看你這幾天都憔悴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都不會照顧好自己。」

    「我不困……」還沒說完,易水寒在她的頭上點了一下,葛菲兩眼一翻,睡了過去。把葛菲放在床上,易水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掛鐘一點點的挪動分針。

    想到可憐的葛菲,易水寒總覺得很內疚,如果不是自己多事,什麼都不會發生,一個美滿的家庭此時或許正在坐在一起吃晚飯,或許正在一家人看電視。社會再怎麼黑暗,與她葛菲有何相干?官場再怎麼複雜,關她一個小警察什麼事?什麼錯都是自己的。易水寒越想越覺得對不起葛菲。

    十一點一刻,葛菲從易水寒的我是內走出來,看到他坐在沙發前,抱著腦袋十分懊悔的樣子,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問道:「怎麼了?」

    易水寒回過神,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沒事,我們走吧。去公墓的路程有點遠。」

    葛菲感覺到易水寒的情緒有些低落,故意緩解氣氛說道,「你開車我相信會很快就到。」

    從市區到公墓差不多一百公里的路程,再加上出了市區都是盤山公路,一個不小心就是車毀人亡。但是易水寒根本就沒在乎這些,照樣以一百多邁的速度直奔仙山。

    到了公墓的仙山的公墓群,易水寒先到王文鼎教授墓前上了一炷香。說道:「老頭子你在那邊過得還好麼?你不要感謝我來看你,其實我也是順路。」

    葛菲抱著易水寒的胳膊,問道,「這就是王教授的墓麼?」

    易水寒點點頭,「走吧。去看看你父親。」

    葛菲帶路走到自己父親墓碑前,易水寒在地上畫了幾個點,然後空手捏著一張符,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符咒燃燒起來。嘴裡念了兩句咒語,墓碑前緩緩出現了葛書記的身影。

    葛菲看到自己的父親,一下就哭起來。想上前去飽飽他,發現什麼也觸摸不到。

    易水寒從側面抱住葛菲,「他走了,你看到的只是他的魂魄,葛書記,我讓你和你女兒相見一次,之後就不要掛念了,這樣對你們都不好。我知道你死的冤,我會幫你討回個公道。」

    「小伙子謝謝你成全我,我也有千言萬語要對菲菲說,可惜我沒有這個能力。」

    易水寒拍拍葛菲的背,「你們聊吧。我去周圍把紙人燒了。」

    仙山公墓群,易水寒找個空曠的地方,把紙人拿出來,人類的血腥味立即引來周圍的孤魂野鬼,圍在一邊觀看。易水寒晃動一下紙人,那紙人瞬間燃燒,飄向空中。周圍的孤魂野鬼瘋了一樣上去搶奪。

    易水寒舉起右手,一道金光飛上空中,將紙人的灰燼包圍在其中。用著冰冷的聲音對一群孤魂野鬼說道,「不想魂飛魄散就回你們應該去的地方。」

    看到易水寒發飆,那些孤魂野鬼也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紛紛溜走。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易水寒身後響起,王文鼎教授站在他身後,「你小子,嚇壞了我的朋友。」

    「老東西我以為你玩深沉不出來見我呢。反正你愛出來不出來,我也告訴你了,來看你我只是順路。」

    「我來見你也是順利。剛打算出去溜躂溜躂,你看著月亮多好。告訴你個事,祖師爺排位後面有個留給你的u盤。」

    「u盤?」易水寒驚訝的說道,「你妹啊。電影裡面留的都是遺書、字條之類的,你留個u盤?」

    「這是二十一世紀了。」王文鼎教授鄙視的說道,「有點與時俱進的心態好不好?老土。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去散步了,今晚你小子雖然逆天而行,但是做了件好事。繼續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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