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章 精靈女神 文 / 夏商
. 魔羅說完,還刀入鞘,轉身離去。
封印法師望著魔羅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慨歎些什麼。兩個少女掙扎著站起來,驚喜地把封印法師圍住。
她們臉色慘白,卻神情興奮,說道:「校長,幸虧你來了。」封印法師看著眼前這群女孩子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這群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人都敢惹。竟然連他也……」
兩個女孩子嘟著小嘴,撒嬌地說道:「人家怎麼知道會是他呢?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蘭斯抱著昏迷的淺雨,說道:「封印法師,快過來幫我看一看,淺雨怎麼樣了。」
封印法師上前摸了摸淺雨的額頭,又伸手摸了摸淺雨的脈搏,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大問題。傷勢不重,淺雨的體制很容易便可自動痊癒。昏迷只是因為精神力消耗盡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蘭斯這才放下心來。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知,只是關心則亂,寧願也相信別人,也不敢相信自己。
蘭斯這才放下心,抱著淺雨要站起來,腰一挺,立刻胸口疼得讓他幾乎要昏過去。
鳳音**師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還硬撐什麼?」說著,口中念著咒語,伸手放在蘭斯的背心,蘭斯知道,封印法師是施展治療魔法給自己療傷,乖乖的不動,放鬆身體。覺得胸腹的疼痛漸漸平復,過了一會兒,覺得便覺得好了很多,站了起來。
封印法師收回手道:「你的傷可真夠重的,至少還要三五日方能復原。這幾天裡切忌和人動手。」
這時一個少女將昏迷的冰芙抱過來,道:「校長,你快給冰芙姊姊治傷。」封印法師略作差探,鬆了一口氣,道:「還好,只是被刀氣侵體,昏過去了。」說著,一團藍光從指尖傳到冰芙的額頭,立刻消失在冰芙體內,冰芙眨了眨眼,啊的一聲,醒了過來,站起身四處看看,道:「校長,定是你及時趕到了。好險,好險。」她冰雪聰明,一看周圍的情況就大致猜出了前後經過。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四個少女,匆匆地從長街的一頭跑了過來。見到大家都無恙,這才停住腳氣喘吁吁地說道:「還好還好,幸虧及時趕到。大家都沒事罷?」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互相問了起來。封印法師揮了揮手說道:「別說那麼多了,先回去再說。」
回到封印法師那破舊的實驗室中。蘭斯把淺雨放在封印法師專用的躺椅上放好,那一批紅粉軍團的少女也紛紛坐好,封印法師這才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冰芙你先說。」
冰芙清了清嗓子,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秀髮,將長髮挽在後面,挽了一個簡單的馬尾,看起來清爽又亮麗。說道:「昨天,夏月失蹤了,根據目前掌握的線索,我認為這次夏月的失蹤,一定和廷玉山有關。因此,我們的姐妹們一起,召集了一些同學,便在廷玉山府邸周圍進行監視。看看能不能找到夏月的下落。」
說到這裡,封印法師不悅地說道:「胡鬧!」
冰芙看了蘭斯一眼,繼續道:「到晚上的時候,阿雨忽然說她有不好的預感,說是感覺到葉驚雷在廷玉山的伯爵府中遇到了危險。我當然是不相信了,但是淺雨是不會撒謊的,她說她和她哥哥之間有心靈感應,能夠感應到葉驚雷的處境。」
說到這裡,冰芙轉頭望了一眼仍然昏迷之中的淺雨,繼續說道:「阿雨當時就要衝進去,但是我想,如果連葉驚雷都對付不了的敵人,恐怕我們也未必對付的了,所以我一面準備馬車,同時,派了四個姐妹,到楓林學院新來找校長您求救。馬車準備好,我就讓淺雨指示方向,在廷玉山的府邸外面四處查看,剛便在這時,葉驚雷從廷玉山的府中跑了出來,我便把他救上馬車。老實說,我也沒有想到,竟然了頭彩,追殺葉驚雷的竟然會是他。」
封印法師嗯了一聲,轉頭望向蘭斯說道:「你呢?怎麼回事?」
蘭斯乾咳兩聲,說道:「這個……晚上睡不著覺,就出來溜躂溜躂。不知怎的迷了路,就走到廷玉山的伯爵府中了。就是這麼回事。」
封印他只是冷冷的瞪著蘭斯,卻不吭聲。
蘭斯堅持了片刻,終於舉手投降說道:「算了,我投降了。我擔心夏月失蹤的事,睡不著,心想也許能夠在廷玉山那裡發現點線索,就到他府邸去打探一番。誰知道會這麼不巧,被那個魔羅發現了……」
封印法師一邊搖頭,一邊捋著自己的鬍鬚,不悅地說道:「胡鬧!真是胡鬧。」
封印法師沉吟了片刻,對冰芙說道:「夏月的事情,你們幾個娃娃都不要管了,你帶著你的這些娃娃回家睡一覺,夏月的事,自然有人來管。驚雷先別走,我還有話跟你說。」
那幾個少女都氣鼓鼓地噘起嘴來,要表示抗議,冰芙搖了搖頭,使個眼色,她們便都不吭聲了。
封印法師不悅地說道:「你們幾個女娃娃,尤其是你,」他指著冰芙說道,「一肚子的古靈精怪,以為我不知道嗎?使什麼眼色,我看不到麼?給我老老實實地回家呆著。再出了問題看誰能來救你們。」說完揮了揮手。冰芙等幾名少女站起來告辭。蘭斯因為還有話要跟封印法師說,站起來,把冰芙人送出門口。
蘭斯說道:「冰芙……姊姊,還有諸位姐妹,這一次蒙你們出手救了小弟一命,驚雷感激不盡。」
冰芙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是嗎?那你想怎麼謝我們?」
蘭斯呆了一呆,不知道怎樣回答。冰芙笑道:「算你了。你昨天救了我們,今天我們也救了你,大家就算扯平好了。」
蘭斯如得大赦一般,連稱不敢。冰芙微微一笑,臉上露出狡黠的神情,說道:「不過——有件事我倒是很想知道。」
蘭斯問到:「什麼?」冰芙說道:「你果然想夏月想的睡不著嗎?」
蘭斯一怔,結結巴巴地說道:「冰芙姊請不要開玩笑了。」
冰芙把臉一板,道:「你不是對夏月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蘭斯嚇了一跳,急忙搖手說道:「不,不。你誤會了,夏月……夏月是我小時候的好朋友。我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最愛的妹子。」
冰芙一皺眉,臉上神情略顯疑惑,向站在旁邊的幾個少女說道:「你們先回去,我有話要和這個『淫』賊單獨談。」說到這裡,臉頰不由一紅,瞟了蘭斯一眼。
眾少女都轟然一笑,轉頭離去。
冰芙見眾少女走遠,這才笑吟吟看著蘭斯說道:「你不用撒謊了,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和夏月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她的事我沒有不知道的。她可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小的時候認識你。」
蘭斯怔了怔,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那個時候她還太小,已經不記得我了。」
冰芙見他言不由衷,卻不說破,忽然歎了口氣,說道:「我真的狠擔心呢。」說著,雙手捋著裙子,坐在了台階上。
蘭斯沒想到她竟會坐了下去,看她這架勢似乎要和自己促膝長談的樣子,只好跟著她也坐了下來,坐在她身邊,說道:「你擔心什麼?」剛說完,就知道自己說了一句蠢話。冰芙擔心的自然是夏月的安危。
冰芙不悅的瞪了蘭斯一眼,眼神道:「我和夏月從記事的時候起,就是最好的朋友了。你知道,我家裡雖大,卻沒有談得來的朋友。小的時候,無論是做什麼,我和夏月都是一起的。夏月直爽單純,喜歡打抱不平,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被欺負。但是她的性子太直了,如果不是她的身份特殊,一定很容易吃虧。現在她被人抓走了,我很擔心她脾氣太倔,不懂得變通,會吃虧的。」
蘭斯歎了口氣,心中也有同感。說道:「你不要太擔心,他們抓走夏月,無非是為了對付東勝臨川,只要一天他們的陰謀沒有得逞,夏月應該還是安全的。」
冰芙苦笑道:「這我何嘗不知,但是擔心就是擔心,再多的道理都沒有用。」說著看了蘭斯一眼說道:「你不也是一樣,你說的夏月不會有事,還不是晚上失眠,要跑到廷玉山伯爵府裡去竊取情報?」
蘭斯知道她說得在理,不由啞然。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把夏月安然救回來。」
冰芙側頭目不轉睛的注視蘭斯,蘭斯被她如此近距離的注視看的有些不自在,正要詢問,冰芙忽然歎道:「沒想到,你和傳聞之中有些不一樣的。」
蘭斯一怔,說道:「什麼不一樣?」
冰芙不答,側著頭,若有所思,蘭斯看她側面的雪白臉頰,眼睛在夜裡閃著光,偶爾會閉上眼,這刻放鬆下來,便多了幾分嫵媚在她平素寧靜智慧的臉上,蘭斯猜不透她想些什麼。
過了會兒,冰芙忽道:「我想,你有了淺雨這個妹妹了,現在你說你把夏月也當成自己的妹妹,所以才會那麼關心她,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再多一個妹妹呢?」
蘭斯怔了一怔,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望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冰芙幽幽的歎口氣說道:「算了,我早就知道不會有這種福氣,有個這樣的哥哥的。」
蘭斯這才明白她剛才的話中意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想:「這些女孩子,心思真是奇怪。」
冰芙深吸一口氣,將蘭斯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說道:「好吧,看在你對夏月這麼關心的份兒上,等到你把夏月救出來,本姑娘大大有賞。」
蘭斯心中一怔,說道:「賞什麼?」一面注視冰芙,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冰芙臉頰一紅,隨即板起臉,不悅的嗔道:「你想到哪裡去了?」
蘭斯一副無辜的樣子,摸了摸腦袋說道:「什麼想到哪裡去了?」
冰芙伸了伸舌頭,才知道自己想歪了。這也難怪,不管怎麼說,自己面前的可是一個一等一的著名『淫』賊。能怪自己想歪嗎?冰芙說道:「總之,是一件你求之而不得的東西。」說完,冰芙站起身,向蘭斯嬌俏地招了招手,蹦蹦跳跳的離去,輕盈的腳步洩漏了內心的愉快。
蘭斯回到廳中,淺雨仍然在沉睡之中。蘭斯輕輕地摸了摸她那紅色的短髮。說道:「封印法師想跟我說些什麼呢?」
封印法師臉色沉重,湊到淺雨的面前,和蘭斯一起,注視著淺雨,若有所思,說道:「自然是關於這孩子的了。」
蘭斯遽然道:「對了我還忘記問你呢,你到底叫她學了些什麼。」
蘭斯想起剛才淺雨召喚滿天雷電的樣子,那超出蘭斯聽說過的任何一種已知的人類魔法。蘭斯心中有一種非常古怪的不舒服的感覺。「你到底教了她些什麼魔法?」
封印法師臉色鄭重,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和他平時的神情相比,實在是大異尋常。「我跟你現在說的話,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也希望你不要過於驚訝,覺得難以接受。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的人類知識不能夠解釋的事情。」
蘭斯心中暗笑,知道封印法師要向自己講述淺雨的身世了。恐怕自己接受不了,豈不知,蘭斯自己也是一個際遇非常奇特的人,恐怕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奇異的事情是蘭斯無法接受得了。難道還有比他自己變成戰神轉世更加荒謬的嗎?
蘭斯點頭說道:「上次我給你的卷軸,你可是已經看懂?」
封印法師點了點頭,取出了那一卷關係著淺雨身世的卷軸,打開,鋪在桌面上,望著那上面的碑文,感慨地說道:「一開始你給我這個卷軸時候,我只是把它當作是遠古文明的傳說,神話而已。但是直到我見到淺雨這個孩子,我才意識到,這碑文中所記錄的東西並不僅僅是神話,而是真實的,就發生在我們眼前的事實。」
蘭斯愛憐地望著沉睡中的淺雨。來到明珠國以後,她又長高了少許,時間正在悄悄地改變著她,那份孩子的稚氣,正在她的臉上漸漸地消失,她正在處於蛻變之中,她的臉蛋便的越來越俏麗,表現出越來越多的少女的動人氣質。此刻正是在處在一個小女孩向一個少女的轉變之中,蘭斯突然覺得有一點心疼,這種轉變太快了,快到蘭斯還來不及適應,而淺雨自己也懵懂無覺。
此刻的淺雨,昏睡中嘴角仍然流露出一絲稚氣,但是攝人的美貌卻已經日漸鮮明,混合在其中,這種混合讓淺雨更有一種獨一無二的魅力。這些,已經是蘭斯想遮掩,也遮掩不到,想忽視也忽視不了的了。看著今天的淺雨,蘭斯真的希望她永遠都不要長大,永遠就像他剛剛見到淺雨那樣,幼稚野蠻,但是很……可愛。
封印法師清了清喉嚨,繼續說下去:「在遠古的神話時代,那個時候,大陸上最強有力的種族,自然是神族。但是除此之外,仍然存在著其他的宗主,比如說矮人,巨靈精靈族足。在這些除了神族魔族之外的所有的種族當中,精靈族無疑是最強大的。他們擁有著使用強大魔法的能力。這種施展魔法的能力,遠遠地超出了今天的人類。但是精靈族的力量仍然遠遠不及神族。儘管他們的壽命比之於今天的人類而言要漫長的多,一般的精靈都可以生活三百到四百歲,但是相對於神族幾十萬年甚至於不朽的生命而言,這種生命仍然是短暫而渺小的。但是精靈們發展出了強大的魔法文明,而他們並不甘心於每一個生命就這樣的在死亡之後,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始終相信生命的能量應該是永恆的,在一個地方死去的靈魂,會在另一個地方獲得重生。精靈人相信,只要保存住他們所有的意識和精神,終於有一天,他們會在某一個世界重生。因此他們必須將自己精神能量和記憶保存在一個特殊的地方,使之不至於因為生命的死亡而消失。」
說道這裡,蘭斯也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說道:「那麼,怎樣才能夠使一個人的生命和精神的能量,不致於因為軀體的死亡而消失呢?」
封印法師說道:「我也不知道。」
蘭斯露出一個愕然的表情,封印法師說道:「在我們看來仍然屬於未知的事情,顯然在神話時代,已經得到了解決。比如那個時代的神族,不就有失去了肉身,卻仍然能存在,一直到今天的嘛?聽說四大主神,都應該擁有這種能力。」
蘭斯點了點頭。聽到封印法師繼續說道:「比如那個百神譜中的戰神。」
「精靈的精神能量,就個體而言,遠遠遜色於神族,自然個體無法獲得這種不朽的力量,但是,他們發展出了一種奇異的魔法,被稱做集體魔法。這種魔法可以讓精靈人可以輕易的將很多的精靈人的精神力量集合在一起,施展魔法,這樣魔法的威力自然大增。而當成千上萬的精靈一起施展魔法的時候,這種魔法的威力,足以強大的可以和神族媲美。」
蘭斯聽到這裡頗為嚮往的說道:「倘若人類也能構施展出這樣的集體魔法,那就可以做到許許多多今天所不能夠做到的事。」
封印法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精靈們殫精竭慮,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研究,終於,他們集中的七千個最著名的魔法師,一齊施展魔法,創造了一塊生命石。」
「生命石?」蘭斯疑惑地問道。
「是的。」封印法師說道。「生命石,只是精靈人對它的一種稱呼。它其實並不是一塊石頭,甚至不是我們世界中的任何一種東西。如果勉強說來,是一種液體。這種液體具有吸納意識和精神能量的能力,並且能夠將這種精神能量和生命烙印保持住,永遠不會消退。」
蘭斯吃驚的說道:「原來……」
封印搖手示意蘭斯不要搭茬,說道:「生命石創造出來以後,精靈人相信,生命石將是他們獲得永恆生命的唯一途徑,因此每一個精靈死亡前,只要可能,都會將他的所有的精神能量和精神烙印,都注入生命石之中。這生命是最大的特徵便在於,它永遠不增加,也不減少。它具有無限的儲存能力,可以儲存無限個精靈的精神和能量。」
「可以說,生命石是我所知道的最神奇的東西。從此以後,精靈們就形成了這樣一個傳統,他們相信,精靈人所有的精神能力的疊加,最終將會創造出一個超越神族的生命,這個生命集合了所有精靈人的能力和智慧。但是,儘管有著這樣的理論和假設,這個生命一直都沒有創造出來,每一個新生的精靈,都會在出聲是接受生命石的洗禮,人們相信,如果一個生命能夠接受生命石力的能量,吸收他們精靈人祖先的生命能,他就會成為超越神族的精靈神。不過很明顯,在精靈人的有限的生存世代裡,這個人從來就未曾出現過。但是,據我的猜想,生命石。既然有如此的種種神異,它自然可以在上古的神族大戰當中,引發的能量風暴中倖存下來。也許,這就是你所看到的那個生命神廟。而你現在應該明白淺雨是怎麼回事。」
蘭斯駭然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淺雨就是那一個在預言中,將會吸收了世代精靈人的知識和精神烙印的生命,也就是將會成為精靈神的人。換而言之,她是被上古的靈魂所寄生了。」
封印法師搖了搖頭說道:「你說得對,但又不對。淺雨的確是有奇異的體質,她吸收了精靈人世代積累的所有能量,讓生命石因此乾涸了。但是生命石畢竟和神族的能量不同。它的能量是千萬人的生命能集合,不像神族的靈魂擁有著自己的思想和精神。是一個獨立的靈魂。生命史上的能量,你很難說它是一個生命的個體,事實上那只是精靈人灌輸進去的的一種集體意識。它不具有思想。它只是將一種奇異的能量的存在傳遞給了淺雨。這將使淺雨留著我們無法估量的潛力,所有的必需的知識和能力,都已經儲存在了淺雨的體內,只是等待著淺雨將這些存在於內心深處的秘密發現出來。」
蘭斯思考說道:「換而言之,淺雨仍然是一個人。只不過,她是一個賦予了超越常人能力的人。」
封印法師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但是沒有任何人知道,淺雨將來會能夠變成什麼樣子。她會變成什麼樣子?能夠做些什麼?沒有任何人敢預言這一點。我所能教淺雨的,只是讓她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進行更深層次的冥想。隨著她對於自己精神裡的控制越來越自如,她就能夠越來越深入的尋找她那藏在內心的寶庫。當她能夠將藏在內心深處的精靈人的知識和精神烙印找回來的時候,也就是她成為這個世界上,自有人類歷史以來最偉大的魔法師的時候。」
封印法師說到這裡,臉上放著光,說道:「就像剛才,淺雨所發出的魔法,這不是人類所知的任何一種魔法,這是上古精靈人的魔法。」
蘭斯若有所思的伸手輕輕撫摸淺雨的臉頰,沉默良久說道:「封印法師,多謝你解開了我心中的疑團。」
封印法師點了點頭,說道:「不必客氣。其實我應該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能夠讓我瞭解到,以往所完全不可想像的事。」
蘭斯抬起頭,說道:「我希望你答應我,封印法師,你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包括淺雨在內。」
封印法師怔了怔說道:「為什麼」
蘭斯望著淺雨,說道:「我想,一個人要快樂地活著,並不需要重重的不同尋常的地方,而知道了未來,未必是一種幸福。我只想淺雨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活著,無論她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希望她此刻,現在是無憂無慮的,是快樂的——這就夠了。」
封印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蘭斯抬起頭說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
封印法師說道:「你說。」蘭斯說道:「那個魔羅,究竟是什麼人。他的戰技,簡直已經到達難以置信的程度。」
封印法師抬起頭,口中念著:「魔羅,魔羅。哎,這是一個太漫長的故事了。真是不知道從何處說起才好。你知道當世的所謂三大奇人和四大宗師嗎?」
蘭斯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指的是當世之中,七位頂尖的高手。我知道三大奇人之中有西華諸子,有紅龍老人。四大宗師之中,你是一位,還有龍塔的塔主,雷動法師,難道那魔羅,也名列其中嗎?」
封印法師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三大奇人,指的是紅龍老人,西華諸子,大先知。」
「大先知?」蘭斯面帶疑惑地重複著這個名字,心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是的。」封印法師說道,「大先知,應該說是三大奇人中最奇特的一個。傳說他擁有著看透未來的能力。他對未來作出的預言,從未有差錯,所以人們稱之為大先知。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大先知這三個字,就是人們對其唯一的瞭解。這是我所知道的人當中最神秘的一個。」
說到這裡,他補充說道:「當然除了你和淺雨小丫頭之外。」
「四大總是,除了你剛才提到的兩個之外,還有兩個劍手的宗師,第一個便是劍都海天閣的閣主。他是當世公認的劍術大家。另外一個劍術宗師清野玄,在水晶王國創立了著名的清野劍院。」
蘭斯疑惑地問道:「這和魔羅有什麼關係?」
封印說道:「三大奇人和四大總是中,沒有一個是臭名昭著的壞人。但是,在三大奇人和四大宗師之外,有幾個可以說是宗師級的人物,魔羅便是其中之一。其實,他原本是現在明珠王的哥哥。」
蘭斯聽到這裡,心頭一震,說道:「明珠王的哥哥?」
封印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二十幾年前,那時候魔羅和當今的明珠王,還只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當是魔羅是明珠國的嗣子,是注定要繼承王位的人。那時候魔羅的刀法雖然很出眾,但是遠遠還沒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那時候的情況和今天的大王子二王子的爭奪王位的情況,基本上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不同。當世,魔羅和他弟弟爭奪王位的關鍵時刻,現在的明珠王得到了來自龍之傳承魔法塔的的魔法師的支持。發動了一場宮廷政變,取得了王位。」
蘭斯皺眉說道:「龍之傳承魔法塔為什麼要支持二王子呢?」
封印法師皺了皺眉,說道:「這就牽涉到另外一個問題,龍之傳承魔法塔一向是自命為人類世界的魔法正統,管理著人類世界的所有的魔法師等級評定,絕對不容許異端的存在。但是,身處在人類世界中心的明珠國,卻自古以來有著自己的魔法體系和戰技流派。十宗百流,就是一個對於明珠國的魔法和戰技流派的總稱。那時,在明珠國有著所謂的月聖教,是十宗百流第一大派。月聖教發源於明珠國,至今已有數千年的歷史,他們擁有著和龍之傳承魔法塔完全不同的魔法體系,有著非常奇異和神秘的能力。這就導致了龍之傳承魔法他的勢力無法進一步的延伸到明珠國,無法對於明珠國產生進一步的影響。為為了打破這種僵局,龍之傳承魔法塔才通過支持二王子,以創始教作為國教,尊崇龍塔主人為國師的交換條件來,扶持二王子。」
蘭斯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要建立類似於西方的學院系統,同時打擊十宗百流,對不對?」
封印法師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到了今天月聖教已經不知所蹤,至少在明珠國的影響力已經大大不如以前,二王子奪得王位後,魔羅本來就性情暴烈,失敗以後更變得孤僻和偏激,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刺激他在戰技之路上越走越遠,最後竟成為當世無雙的刀法大家。可惜的是,即便是到了今天,他仍然難以忘卻昔日王位爭奪失敗的羞辱。魔羅的事,一直被當作是一個禁忌,因為畢竟明珠王奪位的手段頗不光明。所以沒有人敢公然提起魔羅這個人,在此後的幾十年過去,知道的人自然更少,只是在名門大族之中還有所聞。」
蘭斯心中一動,說道:「那麼魔羅這一次來?」
封印法師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魔羅是不會甘於寂寞的。他這一次重回明珠國,一定是想要和明珠王奪回王位。所以明珠王才會如臨大敵,在宮裡修建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這個魔法鎮建成之後,即使是魔羅這樣的高手,也不能夠輕易地入侵王宮。」
蘭斯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說道:「那豈不是說,十宗百流在幾十年前是支持大王子魔羅的,現在大王子再一次出現,而十宗百流又怨氣滿腹,會不會有很多十宗百流的人會歸附到魔羅的旗下呢?」
封印法師點頭說道:「這正是明珠王的心腹大患之一。」
蘭斯想了想,說道:「封印法師,那麼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呢?明珠王和魔羅,你怎麼選擇?」
封印淡淡地說道:「究竟誰做國王,還是看哪一個更有利於明珠國。今天的魔羅,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大王子了。如果是二十年前,我會支持大王子,但是到了今天,我倒寧願讓明珠王繼續做下去。」說著,封印法師轉頭對蘭斯說道:「所以,能否穩住十宗百流,是當前爭取的一大關鍵。這一點,全看你的了。」
蘭斯愕然道:「什麼,看我的?這話從何說起。」
封印法師不悅地瞪了蘭斯一眼,說道:「你以為孫仲任推薦你去接掌僱傭兵工會,是真的老糊塗了嗎?十宗百流的問題,你是解決的最佳人選。你是十宗百流新一代最傑出的弟子,又是皇帝面前紅人。要使十宗百流不至於反叛明珠王釀成禍亂,又要妥善的解決十宗百流的出路的問題,也只有你才能夠做的到。」
蘭斯抓了抓頭,一頭霧水地說道:「那究竟該怎麼做呢?」封印法師一瞪眼說道:「我怎麼知道?」
蘭斯厚著臉皮道:「你不說不要緊,到時候我搞砸了,不要怪我。」
封印法師做出嗤之以鼻的表情,說道:「有疑問你不去找孫仲任那老頭子談?找我做什麼?人老成精。千萬不要小看這些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