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章 紅龍風情 文 / 夏商
. 中午時分，長風、蘭斯和秀蘭一行人終於抵達了紅龍城。
看著雄偉的紅龍城就屹立在自己眼前，在陽光下顯得生氣非凡。城門口人來人往，讓從來都沒有到過城市的蘭斯看得目瞪口呆。
一切都是那麼新奇，讓蘭斯大開眼界。
蘭斯還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看到了無數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比如說，身材高大威猛的獸人，穿的當地土著服裝的少女……
各行各業的人，穿著各色服裝，來自不同地方，不同的民族，都集中到了這裡。彷彿是一個各個民族時裝的展覽會。
秀蘭使勁地在蘭斯的背上擰了一下，說道：「喂！你就是要看，也不要死盯著別人看好不好？你不覺得這樣很不禮貌嗎？」
蘭斯回過頭來，說道：「你看！那個人的頭上有角！眼睛像牛眼一樣大！」
「你瘋了！」秀蘭低聲地說道，「如果你再敢盯著他這樣看，他一定會找上你來決鬥的。來到這裡進行貿易的獸人可沒有一個好欺負的。」
蘭斯詫異地說道：「原來他就是獸人。難道東方聯盟還和獸人貿易嗎？」
秀蘭撇了撇嘴，說道：「真是一個土包子！」
長風笑了笑，說道：「蘭斯小弟，東方聯盟是整個大陸上最開放的地方。任何一個國家的人，任何一個民族的人，都可以來到這裡進行貿易。不過，沒有足夠的武力支持，千萬不要以為你會平安無事地進行交易。這裡是沒有任何保證的。」
這時，一個穿著非常暴露的少女從蘭斯的身邊走過，把蘭斯的眼睛都看直了。直到那個少女消失在人群之中，蘭斯仍然轉頭，遠遠的看去。
秀蘭不悅的伸出手，放在蘭斯的眼前，搖了搖，說道：「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蘭斯。」
蘭斯這才不好意思地回過神來，說道：「我只是奇怪……那個女孩兒穿的衣服很特別……」
秀蘭冷冷的瞪著他，說道：「不是穿的衣服特別，是身材很特別吧？」
蘭斯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是嘛？你這樣認為嗎？」
蘭斯得到的是秀蘭狠命地一扭，發出一聲慘叫。他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長風和秀蘭站在離他幾步的地方，臉上露出了一幅「我不認識他」的表情。
「不要鬧了！」長風終於出面阻止蘭斯和秀蘭的「交流」。有的時候，他非常奇怪兩個人相差如此之大的人，怎麼會竟然走在一起，偏偏還讓人覺得很和諧。
在他們旅行的途中，長風就已經旁敲側擊的從蘭斯的口中問出了遇到秀蘭的經過。唯一使長風所不能夠理解的，是黑熊怎麼會有膽子去碰秀蘭春水，
整個東方聯盟的人都知道，擁有著東方聯盟最精銳的三萬鐵騎的劍寒春水曾經當眾說過，如果誰敢動她的妹妹一根寒毛，他就要把他從這個大陸上連根拔起。不管他逃到哪一個地方，哪一個國家。
這件事情是有先例的。在秀蘭春水剛剛好滿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是整個東方聯盟最出名的美女之一。當時有一個來自流風王國的貴族調戲秀蘭春水，被劍寒春水知道之後，立刻派出了他最精銳的鐵血營追殺那個貴族。
據說那個貴族在流風王國，擁有這很強大的實力。以犧牲了自己隨從所有的手下的代價，利用金蟬脫殼之計，一個人偷偷的喬裝打扮，溜回了流風王國。
正當他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第二天早晨，他被人發現死在自己的床上。他的整個城堡-他是一個伯爵，擁有著自己的城堡-所有的衛兵全部都被人殺死。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是劍寒春水所。
但是所有的人都相信，這件事實在是太湊巧了。湊巧到人們不能不相信，這裡面有一定的必然性。從此以後，在也沒有人敢於懷疑劍寒春水的這句話。
長風正色對蘭斯說道：「蘭斯，你沒有來過城市，可能這些都讓你覺得很新奇。時間長了就會習慣。不過首先，你要明白，在這裡，各種各樣的人，你都會碰到。千萬不要對別人顯得太過於好奇。否則很容易會惹出是非來。」
蘭斯點頭受教。長風有繼續和向蘭斯解釋剛才那個少女的奇裝異服：「在東方聯盟境內，除了這近百年來陸續遷移到這裡的人，更多的，是千百年來就已經居住在這個地區的土著居民。他們主要分為四個大族，依照他們居住的地區，被人們稱為山之一族，林之一族，夜之一族，海之一族。他們都有自己的文化，自己的傳統和習俗。剛才那個少女就是夜之一族的人。」
說到這裡，長風向蘭斯笑了笑，說道：「夜之一族可是有名的出美女的種族哩。」
蘭斯露出一副心領神會地笑。
「你笑得好賤！」秀蘭一拳打在蘭斯的小腹，然後笑吟吟地說道：「原來長風大哥也不是好人。」
終於來到了城門下。蘭斯好奇的看著城門旁邊，畫滿了各種各樣的人像，下面還寫滿了文字。
「咦！這個人畫得有點很面熟……」蘭斯喃喃地說道。
秀蘭趴在他耳邊說道：「你瘋了嗎？你忘了我們現在是通緝犯嗎？上面畫的頭像全部是通緝犯的頭像。你不是想把自己抓去領賞吧。」
蘭斯急忙轉過頭，心中凜凜地拉著秀蘭，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往城門裡面走去。
城門口，站著一隊士兵，檢查著過路來往的客商。但是檢查並不嚴格，因為畢竟紅龍城是一個貿易城市，人來人往的客商太多。所以，經過化妝易容的長風一行人很輕易地就通過了檢查。
走進城門，看到的第一眼，自然是豪華漂亮的大街，和兩面林立的高樓。
這些都讓蘭斯看直了眼。不過最奇怪的，開始城門口的兩邊站著兩個人，手中拿著厚厚的一沓紙，見人就發。
蘭斯秀蘭和長風走過的時候，蘭斯和秀蘭每人都收到了兩張。只有長風拒絕了。
秀蘭拿起自己手中的那一張紙，打了開來，念道：「皇家大客棧，一流服務，高檔客房，環境幽雅，星級賓館……內有特殊服務，與抱玉樓聯合舉辦，保證乾淨，……什麼是特殊服務？」
蘭斯也拿著自己手中的廣告紙繼續念：「……配合以上特殊服務，開設特殊物品專櫃，金槍不倒，大力神丸，保證一用就靈……我好像看不大懂？」
長風一把奪過兩個人的廣告詞，嚴厲的說道：「以後不許你們亂接任何的廣告紙，明白嗎？」
看到兩個人委屈地點點頭，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態，長風這才放心下來，說道：「走吧，我們先找地方住下，再作打算。」
秀蘭興奮而期盼的說道：「是不是去住皇家大客棧？」
「秀—蘭—」
聽到長風非常不悅的拖長了聲音叫她的名字，秀蘭趕緊說道：「是是是。一切聽從長風大哥指派。」
長風帶者兩個人左轉右轉，在一城門不遠處，找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名字叫做仙來。這家客棧，前進是酒館，有一個大廳，提供酒水，有不少過往客商和冒險者在裡面喝酒聊天。後面才是住宿的地方。
一共訂了兩間房間，長風和蘭斯一間，秀蘭自己一間。走了一中午，三個人也都餓了，就決定到酒館去叫點東西吃。
已經過了正午吃飯的時間，整個酒館裡人很少。
除了酒館的老闆站在櫃檯後面，看著三個狼吞虎嚥的人，偌大的一個大廳裡面，就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那個男的看起來約有二十五六歲，身材極為魁梧，身上穿的重重的鐵甲，是那種全身鎧，連頭盔、手套、靴子都是鋼製的。頭盔是那種全封閉性的。連臉部都能夠保護住，只露出兩隻眼睛。不用的時候，臉罩部分可以拉起來，他的臉看起來有稜有角，威武冷峻，非常有氣勢。
此刻，他正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出神。他的面前放著一杯啤酒，還剩下小半杯，看樣子他已經坐在那裡很長時間了。他的眼中流露出憂傷和思念的神情。一個二十五歲的人，在這種表情下，卻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
那個女的，嫵媚嬌艷，看起來有二十三四歲，頭上挽一個非常漂亮的髻，身穿著淺藍色的法師袍，她的右手帶著一支奇異的戒指，即使是在沒有陽光的屋子裡，都閃著紅色的光芒。她正在悠閒地看著這三個進食的人。顯然覺得他們很有趣。眼中露出尋味的神態。
酒吧老闆哈尼看起來已經有五六十歲，頭頂已經禿了，又矮又胖，看起來很和氣。
蘭斯做出來一副冒險者的樣子，和酒館老闆套消息：「請問老闆最近有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消息？」
哈尼看了看蘭斯，他已經習慣了無數的冒險者從他這裡套消息，說道：「你們是剛剛來到紅龍城吧。這兩天最轟動的消息莫過於，白石城的冬雪小姐昨天在勝龍樓一劍就擊敗了陶朱的家將紀堯。昨天晚上，又再次和號稱科南大陸十大年輕高手之一的公孫無雪打成平手。這實在是我們東方聯盟的光榮。」
然後，哈尼就把坊間巷裡傳頌的冬雪的戰績添油加醋地告訴了蘭斯他們。
沒想到問出第一句話，就得到了冬雪的消息，蘭斯的心情非常複雜，也許有一點點的欣喜，聽到冬雪能夠有這樣的戰績。他感覺到一點點的安心，畢竟，在內心深處蘭斯一直在擔心的冬雪萊德的命運。另一方面卻是悲傷和自憐。冬雪這樣的才貌雙全的女孩，即使自己沒有背上『淫』賊的惡名，恐怕也配不上她。
蘭斯接著問起拉爾的消息：「請問，老闆知不知道東方聯盟有一個叫拉爾的人？」
哈尼看著蘭斯，說道：「沒聽說過。這個人是幹什麼的，拉爾是他的姓呢還是他的名字？」
蘭斯茫然地搖頭。哈尼繼續說道：「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像一個假名字。你知道，在大陸上冒險的人，都喜歡起一個假名字，做為冒險者的名字，特別是那些出身高貴，或者是有背景的人，不願意自己的家族的名譽被玷污，所以，都使用假名字。如果你僅僅憑著這個名字來找人，恐怕非常的困難。」
蘭斯覺得非常失望。原本以為，隨便一打聽就能夠知道拉爾的下落。想不到，其實卻是這麼困難。看來，當年凱西叔叔寫這封信的時候，只是存著有備無患的打算，可能他覺得用的上這封信的可能性非常地小，又或者，凱西叔叔也只知道拉爾冒險的時候用的名字，所以，信上才只起到了拉爾兩個字。
秀蘭的興趣則完全不同，她問道：「請問，老闆最近有沒有什麼給冒險者的任務可以完成？有這方面的消息嗎？」
哈尼看了看秀蘭，這個少年看起來皮膚黝黑，但是臉部輪廓太美麗嬌柔了一點，哈尼見多識廣，當然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女扮男裝的少女。他故做不知地說道：「這方面的消息很多。不過恐怕沒有你們合適的。太容易的，大家都已搶著做了，剩下的，都是基本的沒法完成的。」
沒想到秀蘭反而睜大眼睛，非常有興趣地問道：「那太好了！就是要完成這樣的任務，才能夠讓我們蘭風冒險團體迅速成名。快告訴我，現在有什麼特別困難的任務。」
哈尼顯得很詫異，笑了笑說道：「這樣好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從這條南門大街往北走，看到的一個十字路口，在十字路口的北邊，那裡有一個冒險者聯誼會，有很多人在那裡發佈的冒險者的任務。但是無法完成的任務，都會用紅色的標籤標出來。如果您有興趣的話可以去那裡。不過，」
哈尼補充說道：「最好還是不要接受這樣的任務。太危險了，小兄弟。」
看到秀蘭的眼睛轉來轉去，長風顯然有些擔心，急忙接過話題，問起哈尼紅龍城的情勢。
哈尼慨歎著說道：「這兩天，局勢很不穩定。老城主剛剛被刺殺，紅龍騎士團的團長長風又被傳說是殺害老城主的兇手。聽說，前天開始，野獸軍團開始向紅龍城附近接進。昨天，剛剛有幾個商隊，從紅龍城往西鐵城走，已經被野獸軍團掠劫一空，好在人員傷亡不是很嚴重，他們大部分已經撤回了紅龍城。目前，西鐵城和紅龍城之間的貿易通路已經完全斷絕了。」
長風感到大為詫異，野獸軍團雖然在東方聯盟非常猖獗，但是白石城、西鐵城、紅龍城這三個城市他們一般都不會接進五十里之內。因為，每次在這三個城的附近聽到有強盜掠劫的消息，秀蘭的飛雪衛、長風的紅龍騎士團、西鐵城的鐵血營都會迅速出動，銜尾急追，直到殺死這股強盜為止。
所以，白石城、西鐵城和紅龍城一向被稱為是強盜們的禁地。沒想到紅龍騎士團一旦覆滅，野獸軍團就迅速地欺負到紅龍城的頭上來了。
哈尼繼續說道：「很多人都說，長風和野獸軍團有勾結，但是我絕不相信。你想想看，紅龍騎士團前後殺過多少強盜，野獸軍團跟紅龍騎士團的誓不兩立，我絕對不會相信長風會跟野獸軍團有勾結的。不過，再過七天，伏安城主就要舉行就任城主的大典，聽說那天，會有很多有權有勢的人前來觀禮，也許到那個時候，野獸軍團的人會害怕，停止對紅龍城的騷擾。」
秀蘭聽到哈尼提到長風的名字，向長風眨眨眼，一副會心的表情。
長風只好苦笑，這就是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秀蘭大聲地說道：「我也相信，長風。詩狂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而且，我根本就不相信老城主是被長風所刺殺的。因為，劍寒春水曾經說過，整個東方聯盟，能夠讓他看得起的，就只有長風詩狂一個人。能夠讓劍寒春水這麼看得起的人，就絕對不可能是個卑鄙小人。」說完，還故意地朝長風瞟了一眼。
蘭斯也大聲地說道：「我也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以前見過長風，他可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長風知道，秀蘭和蘭斯是在用這種方式向他表示他們對自己絕對信任。長風心中不禁一熱，心中非常感動。在這種危難的時刻，含冤受屈，所有的人都認為自己是個卑鄙小人，而這兩個萍水相逢，以前從無有所交情的少年，卻對自己如此相信，長風心中感慨不已。
「小妹妹，你怎麼知道劍寒春水曾經說過這句話？」那個在酒館裡歇腳的女魔法師問道。
秀蘭瞪大了可愛的眼睛，望著那女子說道：「小妹妹？你的眼睛已經花了吧。我是個男生哎。」
那女子被秀蘭認真的表情逗笑了說道：「好吧，小弟弟，可惜你的易容術太差了。先不說你的聲音，你的臉太秀氣，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個女孩兒。」
秀蘭氣呼呼地說道：「誰說的？哈尼老闆就沒有看出來。」
那女子是笑，說道：「好吧。就算他沒看出來好了。不過，我還是看出來了，對不對？」
秀蘭撅起了小嘴，哼了一聲，轉頭不語。
那女子看著秀蘭可愛的表情，顯然有心逗他。說道：「小弟弟，如果你肯叫我一聲姐姐，我就有辦法讓所有的人都認不出你是個女孩。」
秀蘭這才轉憂為喜，欣喜地說道：「你真的能夠讓所有的人都看不出我是個女孩？」然後她又加了一句：「可不能像長……大哥一樣，把我變成一個醜小子。」
幸虧秀蘭及時醒悟，把長風的名字含糊過去。
那女子微笑地點了點頭，說道：「先叫我一聲美代姐姐，我才告訴你。」
秀蘭猶豫著，顯然她從來沒有叫過別人姐姐，非常不順嘴的說道：「美代……姐姐。」
那個名字叫做美代的魔法師這才說道：「乖妹妹。其實非常簡單。我在你的臉上施展一個小小的幻術。這是氣魔法的一種小技巧。能夠讓人看不清楚你的長相。這樣，只要不是高級魔法師，一般的人就會忽略你的長相。」
說著，伸出手勢，念出一個咒語，在她的手指尖就凝聚了了一個發光的光球，美代把這個光球往秀蘭的臉上輕輕一彈，光球消失了。
秀蘭詫異地說道：「就這麼簡單？」
美代微笑地點點頭，說道：「記住，如果魔法師發現了可能解除這個魔法，或者戰士用鬥氣貫注雙眼，也能讓你無所遁形。」
秀蘭急忙讓蘭斯看她現在的樣子。
蘭斯看著秀蘭的臉蛋，果然，覺得看起來輪廓沒有原來那麼清晰，但是不注意的時候，更地發覺不了這一點。點頭說道：「果然非常好。現在只要不仔細看，一般根本注意不到你長得什麼樣子。」
秀蘭興高采烈歡天喜地地抓著美代的手圍著美代跳起舞來，一邊跳一邊說道：「太好了！美代好厲害。」
說著，還朝長風作個鬼臉，說道：「大哥的技術不怎麼樣嘛！沒有美代姐姐的技術好。」
長風只有苦笑。東方聯盟是個尚武的地區，幾乎人人都參加過戰士技能訓練，但是會魔法的卻很少。
秀蘭正式向美代介紹他們三個人：「我們是蘭風冒險團體。」秀蘭想起長風曾經跟自己說過，不要暴露自己和長風兩個人的真實姓名，說道：「我是蘭風。」說著指著蘭斯說道：「他叫蘭斯，」然後指著長風說道：「他是我們的老大，叫……蘭詩。」
美代也把自己和那個魁梧的戰士介紹給大家：「我是美代，是個魔法師，他是個戰士，名字叫做幽原。我們還有兩個冒險同伴，一個小偷阿里，一個魔劍手杜克。不過，他們此刻不知道到哪裡鬼混去了。」
那個名字叫做幽原的戰士這才回過神來，向三個人點點頭，目光中露出友好的神色。
看到那個戰士，蘭斯的心不禁一顫。心想：「這個名字叫做幽原的戰士，他的眼神好熟悉。那種充滿了對往事的深刻的會議和無盡的悲傷的眼神，我彷彿在哪裡見過、」
蘭斯忽然回想起來，當年，凱西叔叔帶著他，生活在那個無名的小村莊裡，每當有空的時候，他就會坐在院子裡，沉思，眼中就會流露出那種表情，那是一種歷盡滄桑的，飽含著對過去的思念和回憶，充滿著對生活的嚮往和渴望，卻又飽受打擊之後，一種帶者絕望的思念。
蘭斯小的時候顯然無法理解，那雙眼睛裡面所包含的深刻的內容，但是，在這一刻，當從幽原的眼睛裡發現了同樣的東西，讓他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記憶，使他記起凱西叔叔的眼眸的時候，蘭斯忽然之間就明白了，凱西叔叔的眼神裡的所包含的內容。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從蘭斯看到幽原第一眼開始，也許是就是這一雙特殊的眼神，就讓蘭斯憑空的對幽原有一種信任的感覺。
一陣嘈雜的聲音從街上傳過來，彷彿是許多人在奔跑的聲音。夾雜著一些呼喝聲，和叫罵聲。
好奇和好動的的蘭斯和秀蘭第一個反應就是衝出來酒館，到街上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長風、美代和幽原也只好跟在兩個人的後面慢慢地走出去。
蘭斯和秀蘭剛剛走出門，看到的，是一個迎面跑過來的聲嘶力竭的少女，她的穿著，和蘭斯在城門口看到的那個夜之一族的少女穿著差不多：下身是短裙，上身是齊肘的短袖貼身上衣。顯出她那美妙的腰肢和長腿。
那少女在前面氣喘吁吁地跑，後面一大群二三十個壯年男子在後面一面吆喝，一面追趕，雙方越走越近。那少女跑到蘭斯秀蘭前面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腳在地上磕了一下，向前栽了過去。
蘭斯本能地一把扶住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