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二章 宴前比試 文 / 夏商
. 羅蒙這才解釋說道：「肯特最大的特點，是他有天生的本能，他的嗅覺極其靈敏，周圍只要有一點點的血腥氣，他都能夠聞到並且找到血腥的來援。」
安妮得意的向蘭斯說道：「所以，肯特能夠找到幾支箭，就表示你射到了幾個動物，如果他一隻都見不到，就意味著你輸了。」
蘭斯毫不介意地說道：「可惜剛才忘了確定賭注了。如果安妮不介意，我們的賭注就就算一個吻好了。」
安妮俏臉飛紅，說道：「哈！那豈不是不管輸贏都讓你佔了便宜？」
蘭斯笑了笑，說道：「這樣好了，我每射中一支小動物，你就欠了我一個吻，反過來也是同樣的，我每射不中一隻箭，我就欠你一個請求，任何請求都可以。」周圍的所有的人聽到蘭斯的話都起哄起來，紛紛攛掇安妮和蘭斯賭一把。
安妮美目看著蘭斯，好像要看清楚蘭斯為什麼會有這樣強大的信心，說道：「真的什麼請求都可以？」
蘭斯不以為意的說道：「什麼請求都可以，當然必須在我的能力之內。怎麼樣？快下決心，肯特就要回來哩，不敢賭就趕緊聲明。」
羅蒙，索夫也吹著口哨，一幅惟恐天下不亂的無聊少年樣子向安妮助陣，「安妮，不要被他嚇倒，他是空城計，跟他賭！」
雖然蘭斯表現的非常有信心，讓安妮感到不安，但是被蘭斯一激加上羅蒙和索夫的幫腔，終於下了決心，最後確認一般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假如你射中十一支箭，你仍然會欠我一個願望。是嗎？」
蘭斯毫不在意地說道：「是的，我向你保證這一點。不過同時我還要向你強調，如果我射失了十一支箭，我固然欠你十一個願望，但是你還欠我是一個香吻呢？」
「等一等，」秀蘭說道：「這個賭可是我最先引起的，賭注怎麼能沒有我的一份？所謂見面分半，我堅持要我應得的那一份。「秀蘭的話聽起來更像一個坐地分贓的大盜。
「蘭斯，如果你贏得了安妮的吻，怎麼能沒有我的呢？」秀蘭對蘭斯發起詢問。
蘭斯用手拍了拍頭，恍然大悟一樣的，說道：「對啊！這樣好了，我把我贏來的香吻，分給你一半，如果只有一個，那就完全送給你好了。不過，」蘭斯的臉上露出了調皮的笑容，「就算送給你又有什麼用呢？」
秀蘭撇了撇小嘴，不屑的說道：「用不著你管！」接著又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說道「我自有我的用處哩！」
憑著蘭斯對秀蘭的深刻瞭解，蘭斯知道，秀蘭一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好！我賭了。」安妮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她根本就不相信蘭斯真的能夠在黑夜裡射中百丈以外的目標，而且是全憑感應，絲毫不看。何況，即使蘭斯是射中十一箭，她還可以賺到蘭斯的一個請求。
安妮的話剛剛好說完，肯特的身影就出現了他們的面前。出乎意料的是，肯特的手中持著好大一堆東西，都是野雞、野兔、貓頭鷹之類的飛禽走獸，這些飛禽走獸全部身上都插著一隻箭。
所有的人都相顧愕然。只有秀蘭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們的。」接著大聲地歡呼起來，「哇！我贏了六個安妮的香吻。」
蘭斯得意洋洋的說道：「看來我也有六個香吻，不知道從哪裡吻起好呢？」眾人也都大聲起哄，給蘭斯出主意。
安妮俏臉緋紅，強忍著慌張，靜下心來，數著箭數，一、二、……十一。忽然說道：「等一等，只有十一支箭，有一支箭被你錯過了。」
這回，輪到蘭斯不太敢相信。「怎麼可能？」蘭斯走上前去，檢查箭的數目。
「果然只有十一支！」蘭斯詫異地說道，「但是這不可能，我完全感應得到，我的每一隻箭都射中了。」說著，蘭斯看著旁邊的肯特。
安妮急忙上前說道：「我勸你絕對不要懷疑肯特的對於血的感覺能力。因為，他的血液裡邊可是有吸血鬼的血統。」
吸血鬼，是上古種族裡的一個分支，已經沒落，他們的後裔，分佈在人間，已經退化失去了吸血的本能，但是對於血液仍然有著非常靈敏的感應能力。
蘭斯只好頹然說道：「這真是不敢相信。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這時候，秀蘭卻幸災樂禍地說道：「太好了！安妮現在有一個完全無法拒絕的請求可以向蘭斯提出。不知道安妮想向蘭斯提出什麼？」
安妮剛剛要張口，旁邊的羅蒙突然起哄說道：「安妮，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但是卻不應該提出讓蘭斯取消他所贏得的十一個吻。否則，這就不公平了。」眾人都紛紛表示贊同。
安妮剛剛張開嘴立刻愣住了，這樣慢慢地閉上嘴，轉身狠狠的瞪了落井下石的羅蒙一眼，原來她剛剛所要開口的要求，正和羅蒙所說的一模一樣。
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安妮紅著臉說道：「這樣好了，我現在還想不到，讓蘭斯做什麼？我想到的時候，我自然會提出的。蘭斯，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對我無禮的話，你想一想，我會用這個要求求你做什麼？」
蘭斯顯然也沒有想到後果竟然會是這樣，他還真怕安妮會提出什麼他讓他難看的請求，說道：「好了，好了，那就等你想好了請求，我再享受我贏得的賭注好了。」
秀蘭卻反對說道：「不行！蘭斯的賭注自然可以由他決定，但是我那六個吻，怎麼辦？」
「你？」安妮向秀蘭走過去，說的：「這個簡單得很，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六個吻。十六個吻也可以啊。」說著，出其不意地在秀蘭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秀蘭嚇了一跳，一把把安妮推開，說道：「可惡！這可是人家的初吻！我才不要呢。」說著，秀蘭眼珠一轉，大聲地說道：「現在我宣佈，把我所有的香吻中的剩下的五個送給在場的五位男士，你們每個人都獲得了安妮的一個吻。」
登時，全場一片熱鬧。安妮被除了長風以外的所有的男士們追著到處跑。整個場面中洋溢著青春和歡樂的氣氛。
而長風卻只是微笑著看著這群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忽然覺得自己彷彿老了。
好一會兒，大家才平靜下來，繼續圍坐在篝火旁邊聊聊天，在這樣的夜裡，清涼的風吹的身邊，滿天的星光下，遠遠的能夠聽到野狼的呼喚和嚎叫，真是有一種奇異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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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輕微的呼救聲傳來，是一個清脆的，帶著痛楚地叫聲，在山風的推動下，忽然從山坡下傳來：「救命！救命！」
蘭斯耳朵最尖，首先聽到說道：「聽一聽，有人在喊救命。」這個範圍已經脫離了他的靈覺所能感應的範圍。
秀蘭首先反應說道：「沒有啊！聽錯了吧。」
這時，山風的吹動方向稍微有所變化，正好把一陣呼喚送到了眾人的耳邊，這一次大家都聽到了。所有的人都立刻站了起來，衝向呼救聲音傳來的地方。
是一個渾身穿著黑色衣服的少女。她的臉色出奇的白，用手捂著胸口，一邊呻吟著，一邊發出呼救的身影。
安妮搶上前去，抱起了那個少女的，回到山坡上，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那個少女被放在了篝火的旁邊，在篝火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那個少女長的非常的俏麗，但是臉色卻非常蒼白，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
她的胸口有一灘血，被她用手捂著，看起來是受了傷。
「來，」安妮說道：「把手放開，讓我看看你受傷的地方，給你包紮和治療一下。索夫，快來使用你的治療魔法。」
蘭斯卻緊皺的眉頭，忽然想起了剛剛所射失準頭的那一箭，說道：「你剛才是不是來到過我們附近、是不是曾經企圖接近我們？」
眾人大為驚訝，都明白了蘭斯話中的含義。
秀蘭更是責備地說道：「你——你竟然感應到一個人也敢隨便射箭？」
蘭斯的神態又再一次變得豪放激昂，握緊了拳頭，全身的衣服在他完全的內氣沖蕩之下，獵獵作響，他的目光緊盯著那個少女，說道：「我之所以會射出那一箭，那是因為，我的靈能告訴我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蘭斯話音剛落，那個黑衣少女忽然之間神態完全變了，原先是俏麗純潔的，忽然之間變得無比的邪惡，眼神中所散發出讓人恐怖的光芒，彷彿一刻之前，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邪惡的幽靈。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那個少女就發出了一個魔法：「黑暗魔法。籠罩。」
一團黑色的煙霧迅速地她的身邊升起，籠罩了在場的所有人。所有的戰士，自動地發出的鬥氣來抗拒這股黑色煙霧。魔法師肯特則開始在自己的周圍布下各種結界。
但是，這股煙霧來的太濃，轉眼，每個人只能夠保持在自己很近的地方沒有黑色煙霧的籠罩。秀蘭是最危險，因為她一點點鬥氣發不出來。
蘭斯上前一步，在所有的人當中，他所發出的鬥氣是最強烈的，在他周圍一丈之內，所有的黑色的煙霧，都會消失溶解。蘭斯一把把秀蘭的手臂抓在手裡，拉到了背後，警惕地用心靈的感知感應著那個黑衣少女的位置。
緊張之中，蘭斯仍然能夠感覺到秀蘭從的他身後摟住了他的腰，笑了一聲，輕輕地說道：「記不記得？第一次見到你，你就是這樣把我拉在背後，擋著前面所有的危險。」
秀蘭這句話說得深情款款，和平常的嬌縱隨意，說話總讓人覺得未加思考的語氣完全不同。
可惜蘭斯顯然沒有聽到這句含情脈脈的話，他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搜索那個黑衣少女身上了。因為他已經記了起來，在他給人誣陷意圖非禮冬雪的貼身女侍的那個夜裡，曾經出現過一個和這個少女現在的氣質非常相似的少女，曾經把他引到了營地旁邊的是樹林裡，差點把他殺死，這個經歷給他的印象太深了。
在這種全力的精神貫注中，蘭斯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了變化。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在他的心裡升起，彷彿他的內心那股強大的精神能量開始進一步甦醒，在他的內心吼叫著，衝動者，激盪著，開始不安於沉睡。
「黑暗魔法，魔王之力。」蘭斯聽到那個黑衣少女陰森森的有如地獄幽魂一般的吟唱聲，接著，蘭斯感應到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向他襲來。蘭斯急忙凝聚著鬥氣散發到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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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的時候，紅龍城燈火闌珊，冬雪帶著萊德，西提，鷹揚三個人來到譚則的府上。
譚則的府邸就坐落在城中心的最繁華的地段。佔地達百畝，門前有雄偉的門樓，四周高牆環繞，看起來說它是一座府邸，倒不如說是一座小小的城堡。不過這也難怪，在紅龍城的歷史上，有數次被破城的歷史。
無論是獸人還是強盜，不管是誰攻進城，都會對城內大肆掠奪，豪門巨富，正是他們首先掠奪的對象。所以這些掌握著大量財富的財閥們自然要未雨綢繆，建起高牆，組建僱傭兵團，以保證即使城破，也能堅守至援軍到來。
早有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冬雪到來，就被引領到進去。
宴席是設在一個巨大的客廳裡，看起來足足可以容許幾百人同時進食。四周放置著發光的晶石，作為照明之用。這種發光的晶石必須經過魔法師的點化才能發光，在科南大陸上是很昂貴和稀少的，屬於富貴人家的專利。現在卻在大廳裡放了一圈，足見譚則的豪華奢靡。
偌大的大廳只坐了十幾個客人，顯得有些冷清。倒是周圍的僕人環立著不少。
所有的人都已到齊，冬雪一行人是最晚的一群。
譚則熱情的介紹在場的人士。
伏安今天和席晉一起出席，同時還有一個身穿鋼甲的軍官，冬雪認得，是以前近衛營的指揮官，田惠。這三個人倒表現的都很友善。
第二撥人自然是公孫靜海。他也帶了兩個人來，一個是獐頭鼠目，看起來像一個帳房先生的中年男子，體形瘦小，留著一縷鼠鬚，譚則介紹說此人是貿易聯盟的財務總管韓瞳。另一個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他的留著長長的頭髮，向後翻過去，頭髮是淡金色的，身上沒有鎧甲，但是全部是緊身衣的打扮，長的寬肩厚背，個子不高，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那年輕人看道冬雪，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眼中露出野獸獵食一般的光芒。上前主動自我介紹：「在下公孫無雪，冬雪小姐絕世劍法，今日勝龍樓前一戰，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納蘭。明珠也來了，還特地的上前對冬雪問候：「冬雪小姐，今天早晨的邀請，冬雪小姐還沒有給我答覆呢。」
再往下介紹就是莫德，出奇的，莫德只帶了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衣，身材瘦小精悍，手中持著一柄形狀像一條魚一樣的怪異的刀，看起來是莫德的貼身保鏢，但是卻沒有介紹名字。莫德，這個在紅龍城第二大龍橡大商家，和譚則外形上截然相反，譚則奇瘦如柴，而莫德卻奇胖無比。他的肚子滾圓滾圓的，走起路來像個大肉球，每走幾步就會喘息幾下。
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一副江湖冒險者的裝束，臉上鬍子茬可以看出這個人有一段時間沒刮鬍子了，整個人看起來又髒又亂，對人愛理不理，和這社會名流的社交場合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譚則介紹說這是本城的山之一族的首領山嶽。冬雪才知道這是紅龍城地下組織的人。不禁注意的看了他幾眼。
幾方人馬客套一番，才在譚則的引導下就座。
剛剛坐定，公孫無雪就搶先發難：「冬雪小姐，今天在勝龍樓一顯身手，大家才知道，冬雪小姐竟然是劍術高手，只可惜紀堯被一劍擊敗，讓冬雪小姐沒能盡顯身手，趁著這晚宴開始之前，冬雪小姐有沒有興趣和在下玩兩手，就算是宴前的開胃小菜，搏大家一笑，如何？」
莫德搶先鼓掌同意，說道：「好提議。公孫無雪名列科南年輕一輩十大高手，素來以不敗戰績聞名天下，老夫心儀以久，冬雪小姐也算東盟新秀，宴前切磋一下劍法，更可讓我們大家都開開眼界。」
冬雪暗叫厲害。知道這是公孫靜海一方，對她白天主動出擊造成的暫時的聲勢的一次反擊。
利用公孫無雪出面挑戰冬雪，只要冬雪此戰失利，不但冬雪的聲譽會大受打擊，把她剛剛建立的劍術高手的形象完全打破，還會使她辛辛苦苦贏得的一點主動也就此失去。
而與此同時，公孫無雪一方還可以藉機聲勢大振，奪回主動。
剛才莫德的話看起來是支持兩個人的比試，卻故意把公孫無雪說成不敗之將，而把冬雪說成新秀，本身就已經是在給冬雪心理上的壓力。看來，莫德恐怕也站在公孫無雪一邊。
冬雪眉頭微蹙，心中快速的想著，難以決定。如果拒絕挑戰，不管以什麼理由，都會影響到冬雪的聲勢，但是目前冬雪勞累了一整天，從早晨到現在還沒有休息過，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已經比較疲勞，還沒有從今天的一戰中恢復過來。而公孫無雪卻是早有預謀，養精蓄銳，這一上一下，勝負之數已經可以斷定。
何況，公孫無雪的確是十大高手榜上的人物，在東盟可能也只有劍寒春水可以算是和公孫無雪同一數量級的人物，現在冬雪即使是狀態最佳的情況下也未必能贏，何況是現在心疲力累的時候？
但是看著周圍的所有人都等著自己的回答，冬雪只好歎了口氣，站起身宣佈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