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章 意外變數 文 / 夏商
. 接二連三地不幸反而激發了冬雪的鬥志，面對著意外的危機，冬雪的眼睛變得非常的明亮，她的臉上也散發著一種奇異的神采。她的表情甚至比平常更加的清冷，彷彿是冰峰上一朵雪蓮：孤傲的，美麗的，憂傷的，但是絕不柔弱。
紅龍城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讓她放心的紅龍城，物是人非，一切形勢都和預想的完全不同。現在，她必須瞭解目前的情勢，特別是新任城主伏安對自己的態度。
冬雪轉頭面對伏安，說道：「伏安大哥，剛才我進城之前，有人告訴我大哥頒下了戒嚴令，凡是超過一百人的隊伍，暫時都不得入城。所以小妹我只帶了幾個親兵入城，其餘的人都駐紮在城外。」
說到這裡，冬雪就停住不說，矚目的看著伏安，觀察他對此事的反應。
伏安似乎不在意笑了笑，說道：「是有這麼回事。自從父親遇害之後，儘管我已經就任了城主之位，但是，還是有一些長風的死黨仍在蠢蠢欲動，圖謀不軌。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冬雪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如果伏安仍然和以前一樣對她毫無戒心，把她當作可靠的盟友的話，一定會命令手下把她的軍隊接進城內——以往兩個城市之間的城主會面都是如此。現在伏安毫無表示，這就意味著白石城和紅龍城的盟友關係可能已經大打折扣。
冬雪打起精神，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原來如此。」道：「屠老大，不知道你到此又有何貴幹呢？」
那屠夫怪眼一翻，說道：「我代表我家主人來恭賀伏安公子就任城主。」
冬雪看看屠夫，打量了他幾眼，知道這僅僅是個敷衍的借口，剛剛想諷刺他未卜先知，這麼快就來祝賀，但是隨即忍住這種不智的舉動，說道：「你到這裡已經有幾天了吧？不知道在哪裡落腳？」
那屠夫不加思索地回答：「到這裡已經有四天了。……」
看似無意之中的，伏安忽然打斷了屠夫的話，說道：「冬雪小妹，你長途跋涉而來，想必已經非常勞累，我看還是休息一下。等安頓好了我設宴款待你，到那時候我們在仔細談。你看怎麼樣？」
冬雪感到心中又是一寒，因為屠夫的話中已經顯示屠夫在這個時候來到紅龍城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正當她要設辭套問屠夫的時候，竟然被伏安打斷了。冬雪可以肯定伏安和屠夫之間肯定有什麼關係，也許進行著某種秘密的交易？
冬雪故意的裝做什麼都不知道，非常愉快地接受了伏安的安排，帶領萊德、西提和鷹揚，到後院去歇息。
城主府實際上也是整個紅龍城的權力中心。佔地非常廣闊，在戰時，還會被用作駐紮軍隊的地方。即使是平時，這裡也駐紮著上千名最精銳的部隊。冬雪以前歷次來到紅龍城都是在城主府內休息。這次仍然被安頓到了從前住過的院子。
匆匆地把士兵們安頓完畢，伏安已經派人來邀請冬雪、萊德、西提和鷹揚參加晚宴。令人詫異的是，出席晚宴的除了伏安之外，還有一個大家都不認識的人。
伏安很熟絡給大家介紹說：「這位是新任的祭祀，席晉**師。」
大家心中都是一震。祭祀在東方聯盟的七個城中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通常擔任祭祀的人都是魔法師，這個人是城主最主要助手，直接參與各種政策計劃的制定和執行，可以說是處於權利的核心之中。在東方聯盟的非常初級的政治制度下這個職位大概相當於西方國家的總理大臣，幾乎所有的事都有他的一份。
因此只有經過長期考驗並被證明非常可靠的人才能擔任這一職務。西提法師就是白石城的祭祀。
但是目前的這個陌生人似乎是憑空冒出來的，竟然被直接委以重任，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眼前的席晉，看起來又矮又瘦，渾身沒有四兩肉，尖嘴猴腮，一點也沒有法師的雍容自在的氣質。但是他的眼睛卻很特別，彷彿有一種精神異力存在，流動者，眼眸的顏色似乎也在變動著，時而淡綠，時而湛藍，時而橘紅，讓人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西提忽然沉重的說道：「你是從聖山下來的？」
席晉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說道：「沒想到這裡還有人能一眼看出我的來歷。你的見聞很廣。你是西提**師吧？久聞你的大名。」讓人意外的是，他的聲音非常的悅耳動聽，還帶著奇異的節奏，讓人有種一聽難忘的感覺。
西提的臉色十分難看，哼了一聲道：「老頭子年紀大了，除了比你們多活了幾年，多聽多看了一些東西，實在沒什麼值得說的。」
伏安乾笑一聲說道：「西提長老說笑了。誰不知西提**師德高望重，魔法修為更是不凡。」西提沉著臉沒有回答。
冬雪問道：「原來的慧眼祭祀呢？」
伏安面色沉重的回答：「他也在長風的刺殺行動中不幸身亡。」
冬雪再也藏不住心中疑惑，問道：「伏安大哥可否詳細的把當日的情況說一下？對於這件事我一直覺得難以置信。我實在是不太明白長風二哥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
伏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是隨即換上了一副悲痛的表情，說道：「不但你不明白，我這個做大哥的又何嘗明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不問我也會說給你聽。」
伏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彷彿要把心中鬱悶都呼出去，回憶道：「父親的身體近年來一天比一天差，頭髮越來越白，精力卻越來越差，所以這幾年的事務都是由我和長風處理。我管內政，長風管外事。但是，你知道，紅龍城的軍力主要由三支軍隊組成，父親的近衛營，我領導的神威營，以及長風後來組建的紅龍騎士團。儘管我們兩個感情不是很好，但是合作還算愉快。」
說道這裡，伏安感慨的看了冬雪一眼說道：「我知道你一直為小時侯我欺負長風的事耿耿於懷。可是對於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來說，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奪走了父親對我的寵愛和關懷，換成你，你會不介意嗎？畢竟那時侯我還小，而且父親甚至對他比對我還緊張，你能讓我不嫉妒嗎？」
冬雪低頭不語，心中一陣慚愧：「也許，伏安也算情有可原吧。」
伏安繼續說道：「前幾天，父親把我們兩個人招來，說他準備過幾天逍遙日子，準備把城主傳位給我，那時長風絲毫沒有表示異議，還說要盡心盡力輔佐我……」
說道這裡，伏安語調突然加高，帶著憤恨的語氣說道：「沒想到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竟然……竟然……」說到這裡，伏安說不下去了，再也忍不住憤怒，劇烈的喘息著想要壓下心中的怒火。
席晉站起來說道：「還是由我來說吧。」
從席晉的口中，冬雪所聽到的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兩天前，老城主發佈了召集所有小隊長以上的軍官參與軍事會議的決定。會議的時間定在當天的上午。老城主原本計劃在這次會議上正式宣佈伏安繼任成為新任城主。並且進一步確認和安排伏安就任城主的時間和儀式。
那天，老城主起了個大早，帶著他最信任的慧眼法師以及幾十名親兵到城主府不遠的會議中心準備主持和開始會議。誰知道，在路上，忽然碰到了幾百名黑衣蒙面的士兵，他們每一個人都驍勇善戰，當中有一個人，手持著長劍，黑巾蒙面，劍術極為高超，城主的親兵們連一劍都接不下，就被他迅速地幹掉。
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整隊人無一倖免地被殺死在街頭，包括老城主和慧眼長老在內。當伏安聞訊趕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斷氣了。這時候，長風的紅龍騎士團忽然出現在了伏安的面前，他們個個都身穿著鎧甲，殺氣騰騰。長風說由於出現了老城主被刺殺的惡劣事件，必須把整個城市處於一級警戒狀態，立刻封鎖全城以免兇手逃出城外。
很快，全城主要的戰略要地就都控制在了長風的手下。這時長風才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在眾目睽睽之下，長風公然要求伏安把城主的位置讓給他。伏安這才醒悟到，當天所發生的所有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一場大戰就在紅龍騎士團和伏安領導的神威營的時間展開了。
由於紅龍騎士團早有準備，神威營一直處於不利的情況，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在關鍵時刻，一直處於中立的城主近衛軍站在了伏安的一邊，從紅龍騎士團的後側殺出，這才打敗了紅龍騎士團的叛軍。
即使是這樣，城主近衛軍和神威營也遭受了嚴重的損失。特別是神威營傷亡人數達到一半以上。而紅龍騎士團戰敗的士兵們四散潰逃，長風也在最後關頭帶著自己的少數士兵逃離了紅龍城，目前還不知去向。不過，伏安已經派出了大量的軍隊前去捉拿。
「那麼，整個紅龍城的軍力豈不是大受影響？」萊德關心地問道。
席晉點頭同意，說道：「由於長風平常善於拉攏人心，沽名釣譽，一向有英勇善戰，足智多謀的名聲，又經常喜歡搞個人崇拜，所以很多士兵都被他迷惑了。這次的損失，大大地影響了紅龍城的戰鬥力。特別是原先最精銳的驍勇善戰的紅龍騎士團現在已經名存實亡。」
伏安冷哼一聲，說道：「長風這個奸賊總有受到報應的一天。我早就跟父親說過，不應該讓他執掌紅龍騎士團，可是父親早就已經受了這個傢伙的蒙蔽，執意不聽我的勸告，結果……」伏安長歎一聲，表示出了心中的遺憾。
冬雪聽了席晉所說的事情經過，雖然覺得裡面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地方，但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忽然想起長風好像有一個很要好的女朋友，好像感情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名字叫做洛麗絲，自己後來也見過幾次，還挺熟的。於是問道：「不知道長風的女朋友洛麗絲現在怎麼樣？」
伏安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從父親罹難以來，意外的事情接二連三的事出現。我也沒顧上理她。」
席晉在旁邊解釋說道：「本來，我們派出了一百個小隊，每隊五十個人，仍然在城的周圍一追捕潰逃的叛軍，特別是逃亡中的長風。但是，昨天傳來的消息，一直活躍在東方聯盟境內的六大盜賊兵團竟然不約而同地向我們紅龍城接近。有幾個小隊還跟他們有了初步的接觸，損失了不少人馬。所以，我們只好收回了部分搜索隊伍，縮小了搜索範圍。」
伏安的眼中露出了恨恨不已的光芒說道：「這個奸賊一定是和這些盜賊們有勾結，否則他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這麼湊巧來到紅龍城的周圍呢？」
從東方聯盟成立的那一天起，盜賊的問題就從來沒有解決過。大量的大大小小的盜賊團伙充斥在整個東方聯盟的境內。除了在七個大城市的周圍由於有大量的軍隊鎮守，還比較安定，其他的地方都是充滿了危險的。在這所有的強盜之中有六支最為精銳，也最為強悍的部隊被人們稱為六隻野獸軍團。他們的首領都各自野獸的為名字，依次為：紅狐、野狼、青獅、雪雕、雲豹、黑熊。
這些盜賊兵團的人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儘管隊伍的人數並不多，最多也不過三千人，少的則有七八百人。但是，戰鬥力所卻非常的強大。特別是他們都是清一色的騎兵，來去自如，行動靈活，遇到大股的軍隊，就迅速逃跑，遇到了小股的軍隊或者是往來的商隊，就傾巢而出大肆殺戮、劫掠，一向讓東方聯盟正規軍頭痛不已。
通常，人們認為東方聯盟只有三支軍隊是這些野獸軍團的剋星，他們分別是：白石城冬雪的飛雪衛，紅龍城長風的紅龍騎士團，西鐵城劍寒。春水的鐵血營。
在以往的情況下，這六伙盜賊從來沒有過協同行動。但是他們的總兵力加起來也差不多相當於半個城的兵力。現在這六股軍隊突然的來到了紅龍城的附近，又碰巧紅龍城出於非常兵力薄弱的時期，難怪伏安會大為緊張。
席晉補充說道：「現在鄙城正處於軍力與防禦薄弱時期，需要盟軍及時的幫助。所以我們城主真誠的邀請冬雪小姐把軍隊駐紮到城裡，協助我們防禦，也防止駐紮在城外的軍隊受野獸軍團的騷擾。」
冬雪冷靜地看了席晉一眼，心中知道，這一定是席晉後來知道伏安沒有讓他們把軍隊駐紮到城內感到不妥，所以才作出的改變。「這沒有問題。」冬雪爽快地說道。「明天一早，我就讓他們駐紮到城裡。」
說完，冬雪轉頭面對伏安，臉色一冷說道：「不知道屠夫今天來到紅龍城和伏安大哥有什麼秘密的交易？」
伏安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冬雪說笑了，我知道，你們一向對陶朱的印象非常差。因為他一直主張改變東方聯盟的現有的政治結構，把七個城市歸屬於統一的政府領導之下，所以大家就以為冬雪就任城主是受到了他的阻撓……」
鷹揚冷冷的說道：「僅僅是以為是？是根本就是！」
伏安平靜的說道：「幾位一定是誤會了。其實陶朱雖然有這種想法，但是還遠沒有到付諸實施的時候。他對冬雪小姐一向都很尊敬。以往是擔心冬雪小妹年紀太輕，不足以擔當城主重任，現在冬雪已滿十六歲，陶朱自然不會再反對冬雪就任城主。這次屠夫前來就是代表陶朱向我們表明立場。這次冬雪能夠以這樣容易的任務作為就任城主的考驗就是他從中斡旋的。你想，要在六個城中找三個城市的支持還不是易如反掌，其實是元老會變相的同意罷了。」
如果沒有蘭斯在途中分析過形勢，使眾人都知道出使六城的考驗其實是個陷阱，那麼，他這一番話是非常有說服力的。但現在，卻只能暴露出伏安已經即使沒有倒向陶朱一邊，至少立場也已經發生了改變。
「從中斡旋？是從中作梗吧。」鷹揚冷冷的諷刺道。
「鷹揚！」冬雪嚴厲的阻止鷹揚的無禮，卻轉頭對伏安說道：「既然伏安大哥已經知道我這次的來意，不知道你對我就任白石城主有何意見？」
伏安說道：「紅龍城一向和白石城唇齒相依，我當然不會反對。不過我的城主就任儀式尚未舉行，所以從形式上說我的話還不具有效力。等到過幾天我正式就任城主，自然會發一封公文表明紅龍城的立場。」
冬雪看著伏安的神情如謎的臉，感覺有點不踏實，冷冷地說道：「元老會圖謀的並不僅僅是白石城的領導權，更重要的，是整個東方聯盟的領導權。所謂唇亡齒寒，如果白石城被元老會所控制，那麼下一個首當其衝的就肯定是紅龍城。希望伏安城主三思而行。」
說完，冬雪就站了起來，表示宴會結束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冬雪已經說的清清楚楚，至於伏安到底如何決定，就不是她所能夠控制了。
清涼的夜風吹在冬雪發燒的雙頰上，讓冬雪煩躁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
冬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涼爽的空氣，抬頭望向天空，在黑暗的無邊無際的天空中，稀疏的閃著幾顆星星。冬雪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如此孤獨，無依無靠。
被壓抑著的悲痛和傷心在這一刻完全不受抑制地迸發出來。
在這一刻，冬雪忽然覺得有一點對已經逝去的父親的怨懟：父親啊，你可知道，你年僅十六歲的女兒，所經受的壓力和折磨。
如果不是我的肩上還擔負著這白石城城主的責任，如果不是父親一直希望我能繼承他的事業，也許我現在還是一個單純的幸福的小女孩兒，整天所做的就是渴望著愛情和未來的幸福生活。可是現在，我卻無時無刻不生活在緊張和壓力之中，我所面對的周圍的每一個人，我都必須滿懷戒心，防止他們會對我有所圖謀。
在我的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讓我完全的相信。每一個人，都有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沒有一個人是完全沒有任何企圖的在我的身邊。
冬雪望著遙遠的天空，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的時候，冬雪忽然想起了那個身懷著異能的少年——蘭斯。從認識他的那一天起，冬雪直覺的在這個少年的身上彷彿有種讓人信任的力量。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有那種完全的信賴、完全的放鬆、絲毫都不需要戒備的感覺。彷彿他的身上有一種魅力，能夠讓人完全地相信他。
冬雪甚至還在那個突襲敵人的夜裡，也是在同樣的星空下，對他傾吐了自己多年的心事。在這些年來，冬雪從來都不敢跟任何人說一說心裡話，因為她周圍的環境太複雜了，她深深地知道，在她沒有正式成為城主之前，她實際上沒有任何保護——她實在是太弱小了，任何人如果心懷不軌，比如在她身邊的萊德，西提或者鷹揚，都可以輕易的把她打下十八層地獄。
但是，遺憾的是，那個少年竟然是一個無恥的『淫』賊。在那個夜裡，他竟然厚顏無恥地跑到了女兵的營帳中，企圖**她的貼身侍衛小玉。冬雪實在無法把那個讓她完全的信賴和放心的少年與這種無恥的行為聯繫在一起。
那時侯，哪怕蘭斯僅僅說一句「不是我幹的」，她都會不顧一切的挺身而出去相信他，原諒他，然而，他連一句否認的話都不敢說……
冬雪的心中又有了那種揪心的感覺。事實再一次證明了：在她的周圍，沒有任何人是值得相信的。
冬雪感到的，不僅僅是失望、傷心，更是徹底的絕望。
在沉思中，面對著淒冷的夜空，冬雪不知不覺的流下了二顆晶瑩的淚珠。在星光地閃耀下，無聲的落到了地上，消失了。
冬雪並不知道，這一刻，當她面對星空並且思念著蘭斯的時候，蘭斯正抱著懷裡的秀蘭，卻在心中的想著也許此生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的冬雪。
這種傷心的感覺其實非常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