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百一十七~三百一十八章 文 / 我吃蕃薯
第三百一十七~三百一十八章
雖然一牆之隔，這牆裡牆外簡直就是兩個天地，對普通人來說，那就是張偉的小院清風氣爽，滿眼的綠色，看起來舒服點，順氣點。
但是，對於修煉內功的人來說，而且是到達了先天境界，距離那築基也只是一層之隔的修煉內功的人來說，這張偉的牆裡和牆外，那簡直就是兩個天地，一個酷暑嚴寒，冬夏冷暖。一個溫暖似春，如人間福地，靈氣人。
本以為這張哇村就是一個了不得的靈天福地，算的上是靈氣充盈之地，讓他們猜測，可能是十萬大山龍脈的延續。而如今到了張偉的院子，才知道，那牆裡牆外，卻是相差天壤之別。一個普通的小院，那靈氣濃厚的卻如同洞天福地一般，靈氣居然凝結而不散。
「莫非，此地是龍珠所在？」
這幫子老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此地濃厚的靈氣，然後的互相看了一眼，儘是疑惑，劃下一百零八大大小小洞天福地，無一不是大小龍脈走向的龍珠所在，現今的華夏，也唯有龍珠所在，才可凝結靈氣而不散，才有如此濃郁的靈氣。
雖然大家知道十萬大山有龍脈，而且分支更多，卻沒有那個家族敢靠山而據，因為十萬大山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就要遭遇波及。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打十萬大山的注意了，而且，十萬大山的外圍也和普通的地方沒什麼區別，卻沒想到今天居然發現一個這樣的地方存在。
「小偉，院子不錯啊，好地方，看那房屋，是你族上傳下來的老宅吧。」李老頭走在院子裡，四處的看著，然後看到那院子裡的各種蔬菜，不停的詢問著張偉，這幫老頭子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就是種種花，養養草的，真的種菜種莊稼，估計還真的是沒下過手，就連那青菜是怎麼種的估計都不知道。
養尊處優一輩子，也是衣食無憂一輩子，何曾下地勞過。所以，此番看到張偉院子裡的東西，確實也有一翻的驚奇。
張偉帶著這幫好奇的老頭子們，一路邊說邊往後院走去，張偉本想嚷他們到屋裡去坐坐，可李老頭聽自家的孫子說那張偉的後院才是好地方，自然和葉家的還有王家的老頭也在那裡嚷著要去後院，還說他們也不算是什麼客人，以後搬來住也算是一家人。這三家都在張哇村挨著張偉的地方依次劃了十畝地。現在正在規劃，估計馬上就要動工了。說是以後搬過來居住還真的有可能。
不客氣也就不客氣，張偉也就是那隨性的人，也不管在後院裡招呼大家是不是不夠禮貌，既然這幫老頭都這樣說了，要去就去吧。
還別說，自從張偉那後院裡的西瓜架被爬成了綠陰長廊以後，這裡招待人的時候，簡直比他那堂屋還要多。
一群老頭到了後院更是感覺到新奇，老頑童之說更是得到了見證，一幫子老頭們也不嫌棄頭頂的烈日高懸，一個個在張偉的後院裡瞅著，扒拉著，詢問著。
這不，張偉一眼不瞅，那個姓杜的老頭就把張偉那紅蘋果就給摘下來了個，拿在了手裡在那裡兀自的叨咕著，還好這老頭沒往嘴裡啃，不然的話，今天中午就不要吃飯了。那酸蘋果粘口就導牙。
這杜老爺子就是酒仙杜康的遺世一族的現今傳人，當今釀酒技術無人可比，綠野仙蹤有其一份，還有那庖老爺子，在前院就抓著張偉的菜不放，不管是什麼菜抓到就要償償味，就連那小青菜都被他生嚼了一棵，說是只有償過菜的原始味道，才能就此配出最合理的調料，做出最適合和最營養的菜餚來。
看來這廚神之後，連這點也是遺傳了庖丁。天庭的庖丁也是無物不償，無物不品，就是毒藥，他也要品上一品，非要知道味道不可。
顯然，這幫老頭子知道庖老頭的個性，大家也沒招呼他，把他自個留到了前院，大家到後院來了。
可讓張偉沒想到的是，杜家這老頭，此時卻拿著倆大紅蘋果，先是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可沒過一會，居然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了。
你說這是什麼事啊，你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拿倆蘋果哭什麼啊，如果和其他的老頭一樣，到了張偉後院裡摘瓜，啃番茄，捋黃瓜的，張偉也不說什麼了，本來還要去拿刀給大家切西瓜的，這杜老頭一哭，說不得要上前問一下緣由了，不然別人還以為自己欺負他個老頭子呢。
「蛇涎果，蛇涎果…」當張偉走到杜老頭跟前的時候，這老頭眼睛直直的，那眼眶裡淚花隱現。口水嘀嗒了老長，嘴裡正在嘀嗒著什麼「蛇涎果」呢。
「杜老爺子，您老沒事吧，不是我小氣，別看這蘋果紅彤彤的，可酸的很，不能吃。」張偉輕聲的問著這也不知道發哪門子神經的杜老頭，同時也不忘了解釋這蘋果不能下口。
「張偉，你這蘋果賣給我點吧，我只買幾個就好了，價錢隨便你出，好不好？」杜老頭不知道忽然又犯了什麼邪，也不回答張偉的話，看張偉來了，馬上就要買張偉的蘋果。那眼中渴求的光芒，就像一個餓了七天的人忽然看到了一塊肉一般。飢餓無比，看的張偉都一個寒顫。這老頭的目光也太嚇人了吧，不就是倆蘋果嗎，至於如此嗎？
「杜老爺子，這蘋果我原本準備用來釀造醋的，反正味道酸的很，也不能吃，你要是想要的話摘幾個帶走就是了，還說什麼買不買的。」張偉連聲客氣，反正這蘋果除了釀醋，估計也就是能釀酒了，張爺說可以釀造果醋，張懷義說可以試著釀酒。反正最後也沒訂妥，張偉釀造的百果釀用了芥子內的三樣靈果，卻沒有用這紅蘋果。
「做醋？」
杜老頭聽到張偉如此一說，還真的有點一怔，如果真的用這蛇涎果做成了醋，那還不白白糟蹋了這天地靈果，這種東西他們從祖宗流傳下來的，現今也唯有一棵，而且那果子還沒有張偉這裡的成色好，看到這種頂級的蛇涎果，如何能不讓這老頭子激動啊。
雖然同是蛇涎果，但是，下品和上品那差距，絕對不是上和下的差距那麼簡單，而是天和地的差距。他家裡的那蛇涎果因為靈氣稀少而在逐漸的退化，近年來不單蛇涎果成熟極少，而且還都是下下品，就張偉這裡的蛇涎果，一顆幾乎頂上他們全年的果樹出產了。
而這蛇涎果不單是天地之間少有的異類品種，更關係到他們杜家以後的發展和延續，眼看著自己家的蛇涎果是一年不如一年，現在看到張偉這裡不但有蛇涎果，而且那果子還是頂級的蛇涎果，你說如何不讓這杜老頭激動啊。
看到張偉的到來，他馬上就想到了要買幾顆回去，自然，他不曉得張偉根本就不知道這蛇涎果的功效，其實，不是釀酒世家，又有幾人知道這酸蘋果就是蛇涎果，更不知道這蛇涎果的功能了。
「釀醋？張偉，你居然準備用蛇涎果來做醋？你知道這蛇涎果是多麼珍貴嗎？你居然拿這上好的蛇涎果來做醋。」杜老爺子一聽張偉說用蛇涎果做醋，馬上就又跟著激動了起來了。
「蛇涎果？」
聽到這個名字，張偉更納悶了，這明明就是自己老宅李原來的老蘋果樹，就過張偉的培育，現在成了酸蘋果，張偉一直以為，這也算是自己用息土種植東西來的一大敗筆，這老爺子莫不是眼花了，看錯了不成？
蛇涎果，自己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龍涎果到是聽說過，而且天庭就有。但是那龍涎果為四海龍王所在處才有，其他的地方到沒有，而且蛇涎果只有釀酒才有用，其他人就是啃上一口估計也要醉上三百年不醒，所以，那龍涎果張偉也是只聞其名，而無意見其容，不能吃啊。
「你不要以為我年齡大了，眼花了，把紅蘋果和蛇涎果都分不清楚了，我告訴你，就算把紅蘋果和蛇涎果都切成絲，放在一起，我也能分的開。」這杜老爺子看張偉那疑惑的表情，忙出言辯解。
「老爺子，你說這是蛇涎果，有理由嗎？這原來就是蘋果，就是今年結的果子特別酸罷了，老爺子，你說這蛇涎果，是什麼東西？」看杜老爺子這麼肯定，張偉依然有些疑惑的問著他。
「你這蛇涎果是不是很酸？而且酸的不能粘口，而且聞起來味道很香。而且果瓤晶白，卻又聞不到一點的酸味。」老爺子拿著蛇涎果，把其中的特徵一一和張偉說明，幾乎每一項都和張偉所知道的吻合，至於那未知道的，張偉也就不一一的去驗證了。
正在這杜老頭和張偉解釋這蛇涎果的特徵的時候，那在前院裡品嚐菜原味的庖家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邊，看到了那滿樹的紅蘋果，也大叫起了「蛇涎果」。驚的其他的老頭都圍過來看，以為發現了什麼稀罕的東西了呢。
不過，稀罕不稀罕，那要對誰來說了，杜家和庖家的倆老頭是圍著張偉的蛇涎果轉悠，其他的人則是看到張偉這院子裡的好東西就要摘著吃，還好，沒人去摘大西瓜。不過，經過兩位老人的連番解說下，張偉終於弄明白了這蛇涎果的作用了。
蛇涎果，相傳是天地初開，混沌始分之時，那靈蛇之祖的涎水滴在一顆蘋果樹上，致使蘋果異化，看起來比蘋果更加美艷，卻酸不可嘗，粘口即倒牙。一直被人認為是一種毒果，無人問津，只是到了後來，因為當時靈氣極其充盈，這蛇涎果也不算什麼太難養育的果子，只要靈氣充足之地，都可生長，以至於到後來幾乎遍地都是，多如雜草。
可有一次酒仙釀酒，誤用了蛇涎果，可用蛇涎果釀造出來的酒用於勾兌其他的酒，不但沒有毒，還能夠提高酒的質量，而且還能醇化酒來，並且，醇化出來的酒無論口感和味道，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一斤普通的白酒，滴上幾滴蛇涎果釀造出來的酒，就可把這酒變成了頂級的白酒。這哪裡是毒果啊，簡直是點酒的絕佳靈果啊。
於是，這蛇涎果幾乎風靡一時，被各大釀酒作坊所大肆的採摘，隨著大規模的採摘，這蛇涎果數量急劇減少，而且，隨著華夏靈氣日趨減少，那蛇涎果先後大批量的死亡。這個時候，除了有能力的家族依靠自家的洞天福地養活了一點涎果外，於是，在幾百年後，除了一些靈氣比較充足的深山老澤外，再也沒有人發現蛇涎果的痕跡了。
杜家是第一個發現蛇涎果功效的，而且是釀酒世家，更擁有自己的洞天幅地和靈泉，一開始養活了不少的蛇涎果樹，可是到後來因為靈氣不足而蛇涎果樹的老化，死亡了很多，而且這蛇涎果樹雖然在當時極盛一時，但是，真正的繁殖起來，卻並不容易。時至今日，那蛇涎果樹已經所剩無幾，而且不但蛇涎果的質量低下，那產量更低。
而庖家老爺子之所以也能認識這蛇涎果，還真的和他們家的祖傳手藝有很大的關係，最主要的還是和釀酒有很大的關係。
醬醋都是調味良品，而且其中那醋和酒的釀造工藝幾乎相同，只是發酵的時間不同，而後其他淋出的方式不同罷了。所謂酒釀過了就是醋，所以，那庖家的祖先聽說了蛇涎果可以釀酒，那自然要用蛇涎果去試著釀醋了，沒想到不但成功了，而且大大的成功了。
那用蛇涎果釀造出來的醋更是味道絕倫，用這種醋做菜，那菜味也絕對能提高三分。所以，時至今日，這庖家也有蛇涎果樹，但是，情況和杜家的情況基本上相當，也算是好不了那裡去。
聽完兩位老爺子對蛇涎果的介紹，張偉的心理也終於算是明白了，這息土之下，果然是無一凡物。這蛇涎果自然是不比那蘋果靈果強多少，只是，那芥子內的被息土催生成了靈果，而這後院的蘋果卻被息土改變成了蛇涎果。
那後院裡的蘋果樹都是一個品種，為什麼移栽到兩個地方，卻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品種，這卻是讓張偉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現今這蛇涎果，估計除了幾個釀酒世家，和神廚世家外，能知道的根本就沒有多少人了，能認識的，那更是寥寥無幾了。就連這十幾位老頭子，也大都是第一次聽說，除了杜家老頭和庖家老頭能認出是蛇涎果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認識。
如果說以前不知道這蛇涎果的功效，讓這老頭摘走也就摘走吧，反正這蛇涎果又不能生吃，長在這紅彤彤的看起來還不夠饞人的。現在知道了這蛇涎果居然有調酒的功效，那張偉就要斟酌一下了，畢竟，自己還有那幾十攤子的果酒呢。而且，自己以後喝酒的日子長著呢，誰知道這五棵蛇涎果結今年一年，是不是明年就改結仙果了呢。
所以，為了自己以後的口欲，剛才還很大方隨便摘的張偉，也不得不思索一下了。不過，看這兩位老頭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那渴望的模樣，而且周圍還圍了一圈老頭子都在看呢。張偉也只得讓他們倆每人摘上幾個，反正五棵樹上還是有不少的蛇涎果的。按照剛才剛才杜家老頭所說的情況，就張偉這五棵果樹上的蛇涎果，如果全部都釀造成酒的話，估計勾兌個千斤普通的酒是沒問題的。
摘就摘把，隨便這倆老頭子摘，最多也只是每人摘上十個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