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二十七章 青春期的詩 文 / 揉洗de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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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圍脖——總是活在過去的人,生活是糟糕的,思想是糟糕的,人生也是糟糕的,因為他一直在逃避|com|記憶是用來懷念的,不是拿來祭奠的,也不是拿來作為你逃避的工具的。真正懂得生活的人,只會懷念往昔,絕不會拿往昔來填充現在。
「別喝了,你剛在趙權家裡就已經喝得不少了。」金成忠一把將許蘊明手中的啤酒搶了過去,許蘊明坐在窗口望著外面的夜空,金成忠看著許蘊明的樣子只能搖頭歎氣,「你不應該去的。」
許蘊明乾笑了兩聲:「我也知道,早知道不去多好,可是哪有那麼多早知道。看到權兒一家那麼快樂的樣子也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現在這樣挺好,頭暈暈的就算想了什麼也不會記得的。」
「蘊明,已經那麼久了,你該學著淡忘。」金成忠只是靜靜地看著許蘊明。
「淡忘,我也以為自己可以忘記,但是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想起來。」許蘊明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嘴角露出的似乎是笑容。金成忠靜靜地關上許蘊明的房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孩子,許蘊明真的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十六歲之後的日子對於許蘊明來說就像一場噩夢。
「你去哪?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進程中看到許蘊明穿好了衣服,打算出門的樣子,關心地問道。
「先藝打電話給我說是讓我去一下。」許蘊明穿好鞋子,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金成忠看著被許蘊明關上的門,他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以前還是練習生的時候就經常因為某一個朋友的電話就急急忙忙出門,對於那些孩子來說,許蘊明應該是最好的傾訴對象吧。但是許蘊明他自己呢?又能對誰傾訴。
開著車,許蘊明來到了剛剛先藝說的地方,這是一棟公寓,遠遠地許蘊明就看見一個身影站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去哪裡?」許蘊明對著坐在旁邊的先藝道。
「回宿舍,但是我想找蘊明哥聊聊天。」先藝看著許蘊明,許蘊明聳聳肩,發動車子朝著wondergirls的宿舍開去。
在車裡兩人都沒有說話,許蘊明在等,等先藝開口。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這些朋友叫許蘊明出來都會沉默一段時間,然後才開始把心裡話講出來。果然先藝沒過多久就開口了:「蘊明哥,謝謝你。」
「謝我?」許蘊明先是疑惑,然後才回過神來,「不用,反正只是先借錢給你們而已,要謝的話,謝權兒吧,如果不是他先開口我都不知道。」
先藝笑了笑:「是啊,我跟他認識都快十年了,在蘊明哥沒來之前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現在也是啊,十年啊,真的是很久了,你們也算青梅竹馬。」說起來許蘊明很羨慕先藝和趙權之間的友情,十年啊,人生又有幾個十年呢,以後就算老了回憶起來也會先想起對方吧。「其實我有一點很好奇,你們之間沒有感情嗎?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情。」
先藝聽到許蘊明的話撲哧一笑,「蘊明哥也會問這些事情啊。」聽到先藝的話許蘊明笑了笑,「,我其實也很好奇。」
「愛情?也許有過吧,不過現在想起來那只是友情而已,十年了,要是真的有什麼早就有了,太瞭解了也會是愛情的障礙。」先藝似乎是在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
許蘊明點點頭:「說起來也是,小時候誰都會對異性有好感,更何況是那麼親密的朋友,不過長大了之後想想,那個並不是愛情,更傾向於朋友間的依戀吧。」
先藝笑了笑:「其實以前很多女練習生喜歡過蘊明哥呢。」
許蘊明尷尬地笑了笑:「這你都知道,我還真的收到過很多情書跟巧克力,不過那時候沒有這種心情,現在想起來倒是可惜了,早知道那時候就應該嘗嘗戀愛的味道。」
「可不是嗎,蘊明哥長得又帥,什麼都會,還對朋友那麼好,沒收到情書才奇怪了。」說起以前的事情,先藝的臉上總是那麼開心,只是出道之後才發現那樣朦朧的感覺早就消失不見了,「其實蘊明哥,我以前也喜歡過你。」
許蘊明猛地一踩剎車,愣愣地看著旁邊的先藝。只見先藝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許蘊明才知道這丫頭在開玩笑,搖了搖頭:「這種玩笑少開的好,要是被你的飯知道了,我要被謀殺的。」
先藝哈哈大笑:「嚇到了吧,說實話,那時候幾乎每個練習生都對蘊明哥有好感,都在想有像你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我也想過,不過那些都是回憶了,想起來好好笑哦。」
許蘊明乾笑了幾下,青春期的男生女生就是這個樣子吧,對於異性的好奇,使得他們會對旁邊優秀的異性而產生好感,只不過這些都不是所謂的愛情,充其量也只是好感而已。「你長大了,先藝。現在說起這些來一點都不害羞。」
「是啊,長大了,所以權兒是朋友,蘊明哥也是朋友。再也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只是想起來才會覺得那時候很有意思。」
「誰說不是呢,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好可愛。尤其是翻到以前的日記,那些心裡話我看了都覺得幼稚,不過很有意思。」許蘊明還記得前不久剛剛翻了自己初中時候的日記,幼稚的筆跡,幼稚的語言,幼稚的想法,這些都是青春啊。
先藝點點頭,看看許蘊明:「我很想看看蘊明哥以前的日記,我也很好奇。」
許蘊明笑了笑:「那麼交換怎麼樣,你看我的,我看你的。」
先藝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要,太丟人了。」許蘊明笑聲更大,當然會丟人,也許等再大一些才會不在意這些吧,現在兩人也只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而已,這些東西還是自己的秘密。
「蘊明哥,其實你應該多注意一下旁邊的女孩子,有很多人都喜歡你。」先藝似有所指,無意間的話卻帶著有意。
許蘊明歎了口氣,「宣美嗎?我知道。」
「你知道?那為什麼……」先藝一臉驚訝,身為wondergirls的成員,先藝一早就覺得宣美看許蘊明的眼神有點不對,那是以前她看許蘊明的眼神,不過絕對比她以前那種淡淡的好感更熱烈。
許蘊明頓了頓,然後搖了搖頭:「先藝,你要知道,有時候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從沒出道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才可以避開她,即使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假裝不在意,我以為慢慢地她會忘記的。」
「但是沒有,反而越來越強烈了。」先藝想起宣美平時的樣子,也歎了口氣。
許蘊明把車子靠在一邊,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先藝看著許蘊明的動作,也跟著走了下來。面對著眼前的江面,許蘊明靜靜道:「你知道嗎?愛情不是片面的,不是你喜歡誰就可以,而且就目前來看,我對宣美只是哥哥對妹妹的關心,就像我對你一樣。」
先藝靠在欄杆上:「我知道,只是我希望宣美能夠放下,也許真的過段時間就會變淡吧。」
「說實在話,如果是出道以前,那時候如果她能夠更主動一點的話,也許我們真的會在一起。只是現在想得多了,也更成熟了,這些東西反而沒有感覺了。」許蘊明不是傻子,那麼明顯的事情如果還看不出來就白活這麼長時間了,很早以前他就在等,等對方能夠先表達出來,但是沒有,感情這東西稍縱即逝,那種感覺已經淡忘了。
先藝看著許蘊明:「那如果以前我表達的更主動一點會不會跟你在一起?」
許蘊明聳聳肩:「很有可能,其實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對你們都很有好感,如果真的是你們跟我告白的話,我說不定真的會接受。」
「這麼說,我也沒把握住了。」先藝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露出笑意。
許蘊明笑了笑:「你現在應該很慶幸以前自己的害羞吧,我也很慶幸你們都這麼害羞,更慶幸自己是那麼被動。如果以前真的有那麼一段,也許現在我們不會有這麼好的關係。有時候做朋友比**人要好得多。」
先藝笑著點點頭:「是啊,很慶幸,我覺得蘊明哥你是那種對朋友要比戀人好的類型。每次我們有什麼事打電話給你,你都會趕過來,如果我是你女朋友一定會吃醋。」
許蘊明兩手一攤:「誰知道呢,也許有了女朋友我會變的,又或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
在我小的時候,每週我都會用盡心思去找一張很好看的信紙,每週一封,藏在桌洞固定的角落裡。信的第一句話千年不變——見字如面。她明明就坐在我前排的左邊的左邊,但這四個字,讓我有種跨越生死輪迴萬水千山的慨然。前不久我們坐在一起吃飯,乾乾淨淨的紙箋,就好像我純淨溫暖的笑臉。她說。
記得是那本《幻城》讓我有了當一個文學青年的願望,而這個願望一直持續到現在。當時我會幫很多很多人寫情書,情詩。很多人都會慕名而來。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我的一個很好的哥們找我幫他寫一首情詩,我還很是自作聰明親手將情書折成一個愛心的形狀。最後我在我以前一直暗戀的一個女生的抽屜裡發現了它。我從她桌角的縫隙挖出了扭成麻花的愛心。
原來她從來沒有拆開過,我笑著……
直到現在我仍然記得,那種紙條大混戰的盛況.有時甚至可能只是"下課一起上廁所吧"這種小事,也會成為課堂上漫天飛舞的紙條中的一分子.作為中轉站的同學如果被老師盯的慌了神,有的也會不小心把給甲的紙條扔給了乙,於是就極可能出現"你真是個笨豬"和"謝謝誇獎"這種精彩對答。
初中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弄壞一個女孩子的自行車,拔掉氣門芯,或者堵住鎖眼兒。然後得意洋洋地跨上我自己的坐騎,做揚長而去狀。騎出兩步遠,回頭看,看她在原地急得團團轉。直到很多年以後,看了那部叫做《情書》的電影,裡面兩個籐井樹在夜幕裡邊搖車燈邊對著英語卷子答案,我才明白當初有關單車的種種惡作劇隱藏著一個靦腆少年的情懷。
只是以前我不曾明白,為什麼我破壞了那麼多次,她就未曾想過換個讓我找不到的地方停車,為什麼在單車罷工後,她寧願走回家也不要讓別人載。那是因為,她也有如我一般的期盼,偷偷的希望有那麼一次,我在弄壞她的車子之後,對她說:上來吧,我載你回家!——摘自許蘊明高中時代的日記
(最後的這段,摘自朋友空間日誌,已得到許可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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