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八十一章 紀錄保持著 文 / 美麗的魚
小魔女潘朵拉如同對情人輕聲傾訴般的低語宛如一聲冬雷平地炸起,讓原本陷入僵持的三路人馬頓時又蠢蠢欲動。
稍遠處的魯秦皇搖搖頭不由輕輕苦笑,心中早就料到這丫頭會有驚世之舉,可誰曾想到在以暴脾氣出名的譚千縱面前,小魔女依舊敢如此不顧忌諱直接撕破臉皮給予難堪,賞了譚千縱好響的一巴掌。
一向與世無爭恬靜文雅的潘家丫頭為了一個男人在酒吧門口與譚家大少公然對戰的消息,想必不用一個夜晚就會傳遍整個京都,魯秦皇想到這,不由將目光轉向陳浮生,輕輕凝視,若有所思。
陳浮生感覺到自己身上聚集的焦距,緩緩轉過身子對著魯秦皇淡淡微笑,表情平靜,榮辱不驚,似渾然不知自己是這場矛盾的導火索,已然身處於兩大家族矛盾的最中心。
小魔女一番石破天驚的話無疑對譚千縱以及其身後的陣營衝擊最大,譚大少陰沉著一張臉,臉色變了又變,眼神陰鶩,良久,作深吸一口重重吐出怨氣狀,對著小魔女潘朵拉露出鄰家大哥哥的慈愛笑容,小魔女嘴角小翹起一弧度,禮尚往來還以不屑諷刺冷笑一記。
譚千縱身後的一群跟班小馬仔在小魔女話一說出口的時候便給予了譚千縱最滿意的表現,個個摩拳擦掌,身子蠢蠢欲動,看起來像是要生吞活剝了潘朵拉給主子報仇,紛紛一副憤慨的怒火攻心替譚千縱表達強烈不滿的模樣來體現自己的忠心程度。
譚千縱也故意不加阻攔,靜靜站著,身後摩拳擦掌多時的眾人卻遲遲得不到譚大少故作阻攔而給的台階,心急如焚無奈之下,只得繼續以這樣一種姿勢表達著對譚千縱的忠心,控訴著對小魔女的不滿,譚千縱淡淡瞥了身後一眼,冷笑一聲,心腸再冷三分。
「我家那老爺子曾經說生氣就要發出來不能憋著,不然憋出病是小,可能還會出事的。」小魔女瞅了一眼譚千縱敢怒不敢言忍得鐵青的臉色,作十分關心狀好言相勸,俏皮一笑落井下石道。
譚千縱緩過勁來,雙手重新插於兜內,皮笑肉不笑道,「都說潘家丫頭有顆七竅玲瓏心,不染煙塵,因此甚討那個澹台女人的歡心,這次你可看錯了,沒有氣,又何來憋氣一說?」
潘朵拉輕佻一下秀眉,靈慧眼眸閃動,如小狐狸般笑得燦爛嬌笑道,「是嗎?那就好。我還真怕自己年紀小不懂事說錯什麼話惹譚大少不開心呢!既然沒事,我先走了,別送!」
潘朵拉也不矯情,狡黠一笑,急忙轉身匆匆告辭,只因譚千縱早已漸漸寒氣逼人,如同利劍,已可傷人。
「哪裡,哪裡。」譚千縱冷著臉寒暄,在潘多拉轉過身的剎那眼神更加凌厲,身後白大將軍身子輕輕往前移動一步,眼睛如毒蛇一瞬不瞬的黏在小魔女背後,譚千縱撇過頭以眼神輕聲警告呵斥,白大將軍低頭頷首輕退回原處,對面陳慶之同時身子微不可見往後輕移一小步。
轉過身朝陳浮生嬌笑走去的潘朵拉似乎不知道自己剛剛躲過一劫,猶如奸計得逞勝利凱旋的凱撒勇士,捉弄意味十足的對著陳浮生像模像樣的敬了一個軍禮,隨即露出大尾巴狼裝正經破功的小魔女便偷偷對著陳浮生在胸前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鮮艷小舌輕吐,好不誘人。
陳浮生輕笑,不由習慣性的伸手輕撫潘朵拉腦門秀髮,以示鼓勵。
陳浮生的動作讓沉浸在潘多拉之前吐舌頭可愛模樣為之愣神的魯秦皇瞬間緩過神來,再次看向陳浮生的眼光,不由深邃幾分。
身後李明桓雖然一直默默無語,在場眾多主角也輪不到自己插話,卻也不動聲色的將一切畫面盡收眼底。
李明桓不由低頭苦笑,太子剎那的失神早已看在眼中,眾人眼中心中早已無波瀾的太子居然也會因一抹笑容泛起一點漣湎,低歎一聲,佳人一笑百媚生。
陳浮生輕瞄了一眼譚千縱收回視線對眼前始作俑者板起臉孔輕聲詢問道,「咋咋呼呼的,連小命都不要了?」
潘朵拉討好一笑,輕皺秀鼻回道,「怕啊,不過譚千縱也不是沒腦子的人,除非他自己也不要命了。」
板著臉孔的陳浮生不幸破功,輕笑出聲,瞪了潘多拉一眼很有建設性道,「話糙理不糙,是這個理。可你就不能說的婉轉一點,別老是捅破那層窗戶紙行不?」
小魔女賞給陳浮生一記白眼循循善誘道,「本姑娘就是一粗人,學不來高深莫測欲語還休,點到為止,一句話只說半句就能讓別人心領神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高人!」
陳浮生做頭痛狀,急忙摀住潘朵拉薄唇打住其正開始滔滔不絕的爭辯,忙點著頭告饒,「我知道,我知道,你急著捅破那層窗戶紙,是因為可能那層窗戶紙後面有著更美麗的風景也說不定,潘小姐這叫一個蕙質蘭心啊!」
潘朵拉慈眉善目怒瞪一眼,一以此表示對陳浮生冷嘲熱諷的不滿。
譚千縱臉色冷的嚇人,怒目一轉不去看在外人眼中神似情人打情罵俏的陳浮生二人,盯著不遠處的魯秦皇,看來譚千縱晚上是槓上了。
張小米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交替,心中抱怨救兵為何如此姍姍來遲,急得讓人百抓撓心。
魯秦皇正要回應譚千縱眾目睽睽炙熱的目光注視,卻不料正好一聲電話的督促聲恰到好處的替魯秦皇結了非要回答表明立場的燃眉之急。
魯秦皇不悲不喜,輕輕掏出手機放止耳邊,時間不長,大概三言兩語,細心的陳浮生眾人卻發現魯秦皇臉色開始微變,不長的通話交流卻數次皺眉。
魯秦皇掛完電話,對著陳浮生及譚千縱眾人抱歉一笑,解釋道,「不好意思,老爺子打來電話,催家中有急事,速回。我看大家也都是一點小事,不如賣我個面子,今晚就這麼算了吧。」魯秦皇謙卑十足,淡淡條調解,好人模樣十足。
陳浮生無所謂的雙肩一聳,表示客隨主便,兵來將擋。譚千縱不屑冷笑,怒問道,「魯秦皇,你是否這輩子都要活在你爺爺魯瑤的光環下,拿他當一輩子的擋箭牌!」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饒是讓人如沐陣陣春風且一直避其鋒芒的魯家太子也不由臉色微搵,不作辯答,面露怒色離去,李明桓幾人出於愛屋及烏象徵性的朝潘朵拉輕輕點頭,尾隨離開。
譚千縱望著魯秦皇含怒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縷失望,不由心中輕歎,這般得理不饒人的步步緊逼差一點就要成功了,都已經生氣了,卻不料被他發察覺藉故離開,魯秦皇,你還真是難纏啊!
陳浮生淡淡瞅了一眼離去的魯秦皇,不發一語,意味深藏。
譚千縱收回目光望向陳浮生正要發難,身後聲音突兀響起,「真是有緣,隨便走條路居然也能碰見譚大少。」
譚千縱回頭望去,一驚之後瞬間恢復平靜,不由冷笑,真是巧合才真的有鬼了,心中不由一歎,看來今晚還真的只能到此為止了。
「我還以為是誰呢,運來是誇父和野狐啊。」譚千縱淡淡回擊,清冷的語氣與臉上洋溢的熱烈情感形成強烈對比。
譚千縱身後的人聽得一驚,今晚還真的是好日子啊,剛送走一個太子,赫赫有名的殺神李誇父,曹家虎帝曹野狐居然接湧而至,當下更是戰戰兢兢稍抬頭顱,細細打量這兩個京城傳說頗多的人中之龍。
「譚少,在幹什麼呢,這是你朋友?」曹野狐聽之嘲諷不以為意,隨意看了一眼陳浮生眾人,淡淡詢問。
「那倒談不上,就是覺得有緣,停下寒暄幾句,倒是野狐你怎麼突然喜歡管起他人的事情。」譚千縱緩緩解招,也不繼續客套告辭,轉身領著眾人離去。
「慢走。」李誇父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假情假意卻又熱烈之情洋溢的在譚千縱背後關切囑咐交代。
「你們總算是來了,嚇死我了。」張小米一驚一乍的直跑到眾人身前,小手一直拍著胸前的軟.肉,看來嚇得不輕,急需要一副寬而有力的肩膀大氣凌然的將之摟緊進懷裡細心呵護愛撫一番,張小米拍著胸口順帶不著痕跡的瞄了曹野狐的胸口一眼,口水下意識的一吞,惡女如虎啊!
潘朵拉冷汗連連,腳輕輕踢了一下丟臉丟到姥姥家的張小米一下,不料張小米白眼一瞟,怒道,「作死呀!要不是姑奶奶給野狐打電話,譚千縱能走的這麼爽快嘛。」
潘朵拉語塞,牛頭不對馬嘴,會錯意啦,一直給張小米打著眼色,直到眼睛抽筋看到卻仍舊不知其意一直犯花癡的張小米這才垂頭喪氣無奈罷休。
「三年了,沒想到會會用這種方式見面。」李誇父無視張小米,只是淡淡看了眼潘家丫頭,看著陳浮生,若有所思道。
也不管生分不生分,陳浮生一人拋過一支煙笑道,「沒什麼好驚訝的,有因就有果。」
李誇父接過煙點燃,淡淡道,「那剛才這一出又是因為哪個因?」
李誇父隨意問完,輕吐一口濁煙,夜風吹起耳旁細長的鬢髮,更添一份妖異的野性。陳浮生不答笑著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說過,進京你就已經犯了眾怒,不過我也說過,我會死在你前面。」曹野狐將煙夾在耳後,似乎說著無所謂的事,一派雲淡風輕,輕鬆的語氣討論著嚴肅的死亡話題,虎帝二字當之無愧。
陳浮生收回玩味笑容,輕輕挺直身板,重重點頭,陳浮生心中明白,這是一個從不承諾的男人給出的承諾,值得重視對待,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份榮幸,包括自己。
曹野狐身上自然流露渾身散發的自信,狂縱,看的張小米眼中紅星閃閃,巴不得即刻投入黨的懷抱,更是恨不得立馬對曹野狐傾訴衷腸,表達心中的那份愛意,如果曹野狐非要一份承諾,張小米張大小姐肯定會對虎帝曹野狐深情款款道,「你是黨,我是人名,我這個人民會跟著黨的腳步走;你是恆星,我就是行星,永遠圍繞著你這顆太陽轉!」
儘管張大小姐曾經這句話當年在北大創過對著一百二十三名公認校草說過的驕人紀錄,雖然如此,但可信度琢磨著也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