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七十四章 獨一,無二 文 / 美麗的魚
王玄策一直保持著左擁右抱的姿勢擁著王虎剩陳慶之二人轉出小巷除了胡同口,樊老鼠早已安靜下來哼著二胡小調,逗陳浮生開懷一笑的目的顯然已經達到,自認為已經沒有再扮非主流的必要。
前面三人站在人來人往的路口,陳慶之扭頭輕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下臉來無聲警告王玄策的不識相。
王虎剩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想的很開,反正也沒多少油水,想揩你就多揩點。之前如此親密的動作也算是白馬探花三十好幾的人生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要不是為了二狗也不至於這麼沒臉沒皮,挑戰大尺度的上演一場背背山之戀。
王玄策顯然早已瞭解陳慶之的外冷內熱,無視陳慶之黑下的臉,不知死活的一臉嚴肅道,「慶之,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從內騷變成外騷!」
王玄策說完還配合的點了幾下頭以表示對自己這番話堅決執行的堅定態度,陳慶之臉再黑三分,王虎剩聽耳聞如此狂言,推波助瀾的伸出大拇指朝著王玄策比了比,王玄策一副好說好說的模樣,欣然接受。
王玄策依舊兩隻大手擁著兩個大男人似乎沒有放下的打算,表情從容淡定的接受眼前來來往往人群的注目禮。
就在王玄策惡作劇的享受這樣另類快感的時候,眼前走過一個中年模樣的大叔,穿金戴銀西裝領帶,好一副人模狗樣的皮囊。
中年大叔左右兩旁各擁簇著一個二十年紀左右的俏女郎,打扮時髦前衛,氣質突出,估摸著這類女孩應該出自表演學院的幾率比較大。
中年大叔左右開工同樣左擁右抱,在走過王玄策眼前瞧見王玄策人幾人的動作,還挑釁的將肥手下移抹了一把身邊女孩的翹『臀』,這一手動作引起嗔怪嬌笑聲連連。
王玄策撇撇嘴低聲道以為我不會嗎,話一說完正要對身邊二人下手,瞧見陳慶之的包公臉,悻悻的縮回手揉.搓作低聲自問狀道,「都是男人,這tmd差距!」
這一低聲自語惹得幾人在街頭爽朗大笑,陳慶之更是在被破功之餘,笑罵著輕踹了一腳王玄策,以示懲戒。
王虎剩藉機拉著幾人在原地結交蹲下,得以達成自己蹲街看胸大屁股圓女人的目的。
王虎剩發完一圈煙,美滋滋吐出一口煙後笑罵道,「你要是想要,還會缺女人?別跟我說道上風傳你在金三角那一年把雲南大梟的女兒迷得一愣一愣死活嚷嚷著要給你生個胖小子的事是編出來的?」
王玄策苦笑回應,不再如之前那般不正經,幽幽道,「幹我們這行的,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給不了人家以後不說,一說要是那一天就這麼死了,讓她改嫁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丫的想到這個就不自在,死了都會從墳墓裡爬出來,所以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不是。」
王虎剩嗤之以鼻,不敢苟同,倒是冷漠少語的陳慶之和樊老鼠默不作聲點點頭回應,這一反應王虎剩樂了,竄撮道,「有故事?小爺最愛聽故事了,大膽說出你的故事!」
陳慶之悶聲吸煙,不搭理王虎剩,良久笑道,「什麼都不想,等丫頭嫁人生子看她幸福,我也就夠了。」
王玄策輕聲抽湮沒有像往常一樣插科打諢,王虎剩猶豫片刻輕問道,「那與汝南李家的怨呢?傳家寶呢?」
「我不會讓二狗難做的。」陳慶之將煙頭掐滅在跟前,抬頭,眼神堅定。
樊老鼠一人獨坐一旁靜靜傾聽不發一語,突然高聲哼唱二胡曲調片段,惹得路人詫異之餘卻又紛紛暗讚。
淒涼蕭索的音準彎彎繞繞直指心房,卻不知又勾出了哪個路人誰的傷心過往。
後海是沙塵暴肆虐的北京唯一有海的地方,曹家的老屋就在後海空曠的南面。
陳浮生走走停停,一路尋到後海靠北的一片海灘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晚總是若有若無的聽見浪潮聲,昨晚黑燈瞎火看不正切,還以為莫不是得了幻聽症。
天氣早已入秋,海風吹在身上顯得格外的冷,諾大的沙灘同樣意料之中的人跡稀少。
陳浮生一路沿著沙灘走去,遠遠地便看見在風中僅憑一抹身影給人清靈脫俗感覺的女孩,高跟鞋隨意丟棄在一旁,光著腳丫站在海浪推上岸剛好可以打到沙灘的位置,靜靜佇立在海水中接受海浪的洗禮。
隨意攏開散在雪白頸項背後的秀髮,因海風調皮戲耍而輕輕揚起,幾縷髮絲黏住眼角,不管不顧,任她放肆,飛揚。
陳浮生雙手插於兜內取暖,抬腳緩緩走近,陪著站在一邊噤聲不語,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
「你終究還是來了。」潘朵拉一身青衣在風中輕舞,美眉輕凝,不如以往那般嬉笑俏皮,卻另有一番韻味。
陳浮生彎腰伸出一隻手輕輕撥弄著海水,和富貴習慣了大冬天鑽進的額古納河河水的冰涼相比,在常人眼裡眼前這呼天喊地的水溫在陳浮生看來,輕輕一笑,不在一個層次上的東西,無法評價。
陳浮生神情專注戲弄海水,潘朵拉也不打擾嘴角彎起誘人的弧度,饒有興趣近身打量,觀看。
潘朵拉微微彎著腰,任由秀髮倒著從側臉傾洩下來,時不時沾到一點推過來的浪潮而被抬高的海水,樂此不疲,雙手交叉環於胸前,細手搭於手臂處輕輕肉搓發熱。
陳浮生甩了甩手直起身,脫下外套打趣道,「在當時這個情況下,作為一個男人應該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溫柔的披在對面女孩的身上,再給一個表示自己不冷的表情。」說話的空擋,意見外套已批在潘朵拉的肩上。
潘朵拉藉著海風輕聞著殘留在外套身上男人專屬的煙草味,略帶含蓄的笑中夾雜著一點不解,陳浮生撓撓後腦尷尬道,「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潘朵拉咯咯直笑,愈演愈烈,彎下腰去繼續奮戰,吃了蜜糖般笑而不止。陳浮生表現出張家寨刁民的大無畏,一臉欣然接受,潘朵拉突然直起腰,將肩上的外套向後一拋,在陳浮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個溫暖的懷抱已然貼於胸口處。
潘朵拉輕抱陳浮生虎腰,精緻小鼻貪婪深吸一口眼前男人的專屬味道。剎那,潘朵拉微醺著臉推開陳浮生,伸手將耳旁因海風吹散的秀髮重新攏於耳後,俏皮笑道,「女生如果冷了的話可以這麼做,電視上也是這麼演的。」
陳浮生莞爾,挑著眉捉弄暗示道,「那電視上還演了什麼?」
潘朵拉嘟著嘴撇過頭抗議陳浮生的以大欺小,抬起一隻腳去極大浪花,一隻小手順手搭在陳浮生的肩上用來穩住重心,秀髮的尾端時不時撩撥陳浮生的鼻尖,好不撩人。
「當初,架不住曹姐姐一直在耳旁說你的好,一時好奇之下就搭上了南京的飛機。」潘朵拉低著頭輕聲道。
「看來你參與了我的過去。」陳浮生自嘲一笑,出手攙扶。
「所以,請你不要缺席我的以後。」潘朵拉重重踢出一腳,嬌笑應道,似真似假。
陳浮生笑笑不語,只管攙扶,不做應答。
「知道嗎?曾經在這片海灘,我給那個名動京華的玩味男人寫了一段話,那年二十歲的他看完後說要許我一生年華。」潘朵拉突然湊近陳浮生耳畔,親聲呢喃。
陳浮生不著痕跡稍稍退後,輕笑。
「她能做的,我也都可以。」潘朵拉輕歎一聲,抬起小臉,浮現一抹倔強。
陳浮生淡淡微笑,伸手使勁揉了揉眼前可人的秀髮,不知在何起愛上了這個這個親暱的動作,也不知在何時心中開始顧慮,陳浮生輕扯嘴角,自嘲。
潘朵拉皺了皺秀眉,蹲下身子拾起一枚破碎的貝殼走到海浪侵襲不到的干沙灘處,輕畫雕寫。
良久起身,拍了拍小手,對著陳浮生動人一笑,轉身離開,獨留一抹漸漸模糊的背影。
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在無法遇見第二個寂寞的人的寂寞冬天,我喜歡獨自行走獨自唱歌獨自逛街獨自看著一整個世界狂歡,人們手牽手地逛著遊樂園。你是她的獨一,我是所有人的無二。世界充滿了我們相遇的幾率,我卻始終無法遇見你。
陳浮生微瞇著眼靜佇不語,一段話,刺痛了誰的眼眸。
謝謝蘿蔔和我是天使的鼓勵,還有公子莫顏的書評,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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