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十四章 最痛的定義 文 / 美麗的魚
七月的杭州,艷陽高照。古香古色的的房間裡,並沒有冷氣,順應著自然規律。兩個花甲之年的老人正在對弈著著象棋,身如磐石的老人一路高歌猛進,欲要直取帥營,咄咄逼人,殺氣凌然。仙風道骨氣質般的老人悠然未知,步步為營,一忍再忍,避其鋒芒。房間裡氣溫不低,可以說很高,兩個老人似不受季節氣溫影響,衣服既然依然乾爽,心中定是一片清涼。依舊渾然不顧的你一步我一棋的膠著廝殺著。兩種截然不同的下棋手法,也表示著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態度,在這推演的棋盤上,這兩種矛盾的手法,並無顯得突兀,看上去竟如此的和諧,搭配,一時也分不出高下。身旁,四大家族其中三個族長恭恭敬敬的倚著雙手,站立一旁,心裡再著急,表面上也強逼著自己裝出一副饒有興致,興致勃勃的神情,嘴裡時不時嘟囔上兩句好棋,妙啊等等之類的讚歎句。
「今天怎麼這麼有默契,還一口氣來了三個啊!我知道你們惦念著我這老頭子,也算你們有心了。你們也忙,以後別費這個心了,大老遠的趕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老人走完一手棋,看也沒有回頭看,一番連消帶打的話讓三個族長將欲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老爺子,看您說的哪裡話,作為晚輩,看看您也是應該的嘛,何來費不費心一說啊!」林明的父親林家族長訕笑的回答著,朝身邊其餘兩個打了個眼色,努了努嘴巴,其餘兩個心領神會,嘴上忙附和著是啊是啊。
「行了,也不是我這老頭子看不起自己,說說吧,什麼事。」被身如磐石的老人走了一步好棋,堵住了後路,老人撅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老爺子,是這樣的,昨天我家那不爭氣的小兒子被人在腦袋上留了點記號,可是以前在浙江也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老爺子見多識廣,所以想來打聽打聽。」周天煌的父親弓著身低著頭,語氣敬重。
老人盯著棋盤走完一手,瞟了周家族長一眼,淡淡的說道:「那是南京的地頭蛇,說是說南京,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三年前他和江蘇的吳家聯合,整個江蘇都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老人似乎說得有些口渴了,放下手中的棋子,端起茶抿了一口,接著說道:「他背後站著是在南京說好聽點是說一不二,說難聽點就是一稱得上是土皇帝了的錢子項,還有一個已經引起了8341這個神秘部隊注意的哥哥陳富貴。在浙江這塊地上強龍能不能壓地頭蛇我不敢說,但我知道如果是你們隨便一個人在南京,他可以隨意的做到讓你正常死亡。」一番話讓三大族長倒吸一口冷氣,不是沒有猜到陳二狗有背景,只是沒預想到會如此的盤根錯雜。
「那老爺子的意思是這口氣讓我自己咬碎牙齒,血往肚裡嚥了嗎?」周家族長聽完,試探性的問到,按照他想的,這裡畢竟是杭州,浙江的版圖,你陳二狗就是手再長,也有心無力,也沒有這個權利吧。問題是只要眼前這尊活菩薩和陳二狗沒有關係,那動就動了吧。
老人不慌不忙再著完一手棋,語氣平淡:「那我不管,該告訴你們的,我都告訴你們了,畢竟我也希望浙江太平,這樣我也省心。你要是忍的下,你就忍。忍不下,你就鬧,撒歡了的鬧,別雷聲大,雨點小,反倒讓旁人看了笑話!」老爺子這一番語帶嚴厲的話,頓時讓三大族長靜若寒暄,話裡多多少少聽上去帶有一點偏袒,也讓幾人很是猶豫。三位族長中也只有韓家族長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是老謀深算,還是與世無爭,不得而知。
「其實周老弟也不是護犢子的人,也很明事理,要是單單兒子被打了,算了也就算了,怕只怕他也盯著杭州這塊肉啊!」林家家主一邊打著圓場,一邊問出了今天三人結伴而來的主要目的。
身如磐石的老人八風不動,任由這幾人在耳邊聒噪著,自顧自的盯著棋盤,舉棋,落子,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仙風道骨般的老人聞言嘴角落出一點不易察覺的厭惡,不鹹不淡的對這幾人說道:「杭州這事,不是我不肯幫你們。只是我幫了一人,其餘的就要說我偏袒。再說,東北和內蒙古那兩個人盯著我的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不傻,也不幹。最後花落誰手,就看你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我今天也推心置腹跟你們說一句,我也七老八十了,我也想含飴弄孫,浙江,遲早是你們的,如果,連這點事都弄不好,還談什麼整個浙江的控制權。記住,野心要和自己的智慧成正比!」一番話說的三個族長連連點頭稱是,紛紛表態定將牢記老爺子的教誨牢記在心,不負眾望。
從老爺子房間走出的三大族長面面相覷,不由搖頭苦笑,老爺子模稜兩可的答案,讓這三人不知該如何下手,一時亂了分寸。回頭看了一眼早已關上的房門,各自轉身離去,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古香古色的房間內,老人搖搖頭,對著對面跟道:「就這幾人的道行,還妄想著我的位置,還是未央這孩子比較合我的胃口啊!」
身如磐石的老人聽主子這番似是發自感慨的話,勸慰道:「別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未央這孩子,還年輕,缺點磨練,鋒芒太露,不夠圓滑,容易刺傷自己,更容易傷到別人。」
老人擺擺手,不以為意:「我們不都是年輕過來的嘛,他們還年輕,有犯錯的資本。可我們沒有了,所以一次也不能錯了,走錯一步,則滿盤皆輸啊!」
身如磐石的老人將炮往前一拱,欲要殺帥,「主子,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您在那幾人面前要做出對陳二狗偏袒的姿態,任由他們幾人狗咬狗,一嘴毛,豈不是更妙?」
老人不語,只是隨手落下一子,喝一聲:「將軍!」
身如磐石的老人望著棋盤怔怔出神,對從一開始自己就穩操勝券的勝局為何轉眼落敗,百思不得其解。鬆掉手中的棋子盯著自己主子看,欲要問個明白。
老人手指輕輕叩打著棋盤,意味深長道:「走棋,就是走的人生。棋一步走錯了,重擺還可以再來。但人生卻不行,所以要謀而後動。一個人怎樣才能讓他感覺到最痛?先要讓他爬到最高,不行,我們可以再他拉他一把,等他爬到了那個高度,再狠狠的將他拽下來!讓他徹底失去東山再起的念頭。這樣的痛才會深入骨髓,才會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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