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屠魔弒神 第47章：老熟人 文 / 端午
第47章：老熟人
如果你只被胖子面前那片衰敗和慘兮兮的情景所蒙騙，那可就真正地大錯特錯了。從院子裡面進入正門，一股堪比皇宮的奢華鋪面而來，這個惡俗的胖子只差拿黃金來打造自己的居室，水晶吊燈，純銀器皿，檀香木桌椅，獸皮地毯，還有一些珍貴的瑪瑙珊瑚擺飾，將裡面打造的金碧輝煌。
張天養他們踏進屋子之後，那頭頂上的魔法燈光自動打開，屋頂上面刻畫著某某大師的壁畫，看上去頗為大氣磅礡。
可以說，胖子屋子裡面沒有哪一件東西不是價值連城，而他自己站在這屋子裡面，看上去就無比地寒酸，彷彿這屋子是他偷來的似地。
「歡迎來到我的地盤，這裡只屬於我自己的國度。」胖子不無得意地道，「當然，離火王朝的所有人，也別想找到我的場所，朋友們，我的誠意夠了吧？」
取來一瓶上等的紅酒替光彩玉和張天養倒上，胖子一屁股壓在那造價昂貴的不知道是哪個國家國王的御座之上，他貌似優雅地向至今還未能回味過來的二人道：「呵呵……我是商人嘛，在外不但要行事低調，而且還不能露財，在這裡我才能尋找片刻的寧靜。」
裝逼，著實的裝逼。
張天養看著這裡面每一樣都充滿金錢的味道價值連城的東西說道：「卡西莫多，您是個有品位的人。」
卡西莫多一副找到知音般地表情笑了起來道：「或許別人認為我是暴發戶，這裡面的裝飾充滿了銅臭味，還是朋友您懂得欣賞。要知道，有時候財富多了也是一種累贅。」
「我相信，這裡的財富遠不及您所有財產的百分之一。」光彩玉笑著道。
「呵呵呵，還是彩玉門主瞭解我，這裡的財產確實只是冰山一角，只是圖我自己住的舒服。」卡西莫多淡然一笑道，「而我真正的財富在於幾乎半個大陸上的商團，還有很多國家的金銀鐵礦和貿易。這些東西，足夠我的子子孫孫用上很多輩子了。」
「只是，到了這裡這麼久，我還沒看到您的家人和夫人呢？」張天養頗為疑惑地道。
「呵呵呵，我沒有家人，至於內人，因為我實在不願意相信女人，往往我的生意對象都比妻子要容易信任的多。」卡西莫多的眼神有些落寞，「或許，對於財富的累積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我才會考慮這麼多吧。」
有錢的人都是這樣，時時刻刻提防著別人會害自己，或者是奔著自己的財富來的。某方面，胖子卡西莫多與張天養很相像，不願意輕易相信別人，不過這樣活著也十分地累。
氣氛有些沉默，那卡西莫多擺了擺手強笑道：「不要聊這些，我們在乎的是生意不是麼？」
到底是個大商人，三言兩語不忘自己的主旨。
「說到這個，我相信卡西莫多先生對這樁買賣十分的有興趣。」光彩玉微笑著道，「當然，我們做過這麼多貿易，唯有這一次的貿易實在是比較難，所以才希望得到卡西莫多的幫助。」
「我知道，門主你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個朋友是吧？」卡西莫多眼光很毒辣地道，「既然是爽快的人，咱們就開門見山，我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
「好……爽快，我最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張天養哈哈大笑道，「不過，我相信一般的金錢數字已經很難打動你了。不過，我有個天雷帝國公爵的身份，現任的新陛下乃是我的好朋友。還有冰雪澤國我也是榮譽親王。我相信，你能嗅到一些什麼吧？」
「貿易權？」卡西莫多腦瓜子不笨，立即猜到了一些可能，雙眼放光地道。
「沒錯，我天雷帝國物產豐富，若是以官商的渠道進入，收入可謂頗豐。冰雪澤國的情況也是如此，而且貌似打入到冰雪澤國的貿易很難行得通。」張天養插著手指，好整以暇地道，「這其中的利弊關係，你自己掂量著看。」
「官商，官商吶……」卡西莫多囁嚅道，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裡面，商人處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甚至有些大世家的產業近乎霸道地打入民間市場。所以卡西莫多想要與其他國家做生意，都得偷偷摸摸地，有時候層層行賄下來，還得花去不少的金錢人力物力。但是官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御賜黃馬褂，拿著免死金牌做生意，還不用擔心被當做奸細抓起來。
對於卡西莫多來說，沒有什麼比做官家的生意更加誘人的了。
唔，面前的這個年輕小伙子，可真的是一尊大財神啊。
跟光彩玉學了一鱗半爪，張天養也知道投其所好，所以他也投准了卡西莫多的心思，處處以利益誘.惑，就不相信達不到效果。
「卡西莫多先生，或許咱們之間也可以提高一下貿易額度，我準備將彩玉幻境裡面的所有棉花和絲綢全權交給你打理。」光彩玉錦上添花地道，「當然，以後您的身份不一樣了，估計這麼點小的額度，你還看不上了。」
「不不不……彩玉門主，您這是哪裡的話，對我來說，蚊子腿再細，那也是肉啊。況且，彩玉門主您的那幾項貿易，可是我最賺錢的買賣，說真的要是丟了可是怪可惜的。」
「如此，那卡西莫多先生，您覺得咱們該如何開始咱們的計劃呢？」光彩玉笑著說道，「咱們現在幹的可是隨時可能掉腦袋的買賣啊。」
「買賣嘛，總是利益和危險參半的，想當年我跟那些野蠻的地精做生意的時候，還不是幾次死裡逃生。」卡西莫多摸了下鼻子，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些都可以暫且放在一邊，做生意就得有做生意的樣子，這份文件還請二位簽名一下。」
說罷，卡西莫多像是變戲法似地掏出一份文件來，是關於這次的貿易的詳細條款，胖子又加了幾條。
張天養拿過文件看了一下，發現還算厚道，這胖子也算是做生意的老手，好幾條文件十分地細緻，將後面發生的一切可能都提前標了出來，也省了自己不少事情。
做完這一切，等到張天養和光彩玉簽字畫押之後，卡西莫多這才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文件，然後舉起酒杯道：「為了咱們的生意！」
「為了咱們的生意！」張天養光彩玉同時舉起酒杯，碰撞了下。
接下來，就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了，也是張天養前來離火王朝的全部所在。
只不過這一次，討論卻是相對而言十分激烈了，根據卡西莫多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陽火現在的行蹤飄忽，並不是在先前的火神殿之中，而是被一干教徒秘密隱藏起來。卡西莫多的情報很靈，他甚至也知道那些荒古世家已經出世，其中火家和炎家這兩大家族似乎對陽火志在必得。
相較那荒古世家的龐大壓力，火神殿的教眾無法再保持著陽火的安全性，所以將它秘密地轉移了。
張天養建議直接將這火種偷過來，不過卻被光彩玉和卡西莫多否決了。這個建設十分地凶險，再者還不明白聖火到底在哪，由什麼樣的人把守，實力劃分如何。
作為生意人，光彩玉和卡西莫多看的更加深遠，他們的做法一向是保證萬無一失，即便不能萬無一失也要將危險降到最低，就好像把投資的風險降到最低是一個道理。
最後，胖子還是決定自己親自跑一趟，根據他那令人乍舌的眼線關係，找尋出陽火的確切所在。
眼下，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所以交給卡西莫多去一手操辦。
「兩位，你們先在這裡等著吧，吃的喝的這裡都有，管飽，我去去就來。」卡西莫多是個行動派，說完他就馬不停蹄地匆匆離開了，似乎一點不擔心家裡的這些價值連城的裝飾。
只剩下張天養和光彩玉待在這個裝飾的金碧輝煌，近乎讓人感覺到奢侈的房間裡面。
「讓一個商人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我還真的有些覺得不放心。」張天養淡笑一聲道，「況且，他是離火王朝的人，這陽火可是他們的聖火，為什麼會這麼輕鬆地答應？」
「因為這只是一樁生意，如此而已。」光彩玉回答道，「你或許還是小看了卡西莫多，據我對他的瞭解，任何一件事情，如果沒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絕對是不會去做的。」
「或許是我多慮了吧。」張天養苦笑著道，自己這疑心病還真的是挺重的。
接下來兩個人相對無話，紛紛進入了打坐修煉，在這裡等待著卡西莫多的回歸。
直到深夜，風塵僕僕的卡西莫多這才回來，看他一臉的倦容，身形似乎消瘦了一圈，由此可見他一定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來套取情報。
「我打聽到了……」卡西莫多一口氣將酒壺裡面昂貴的紅酒牛飲下去，這才喘著粗氣道，「根據多方面打探來的消息，那陽火此刻應該在查爾斯王子的掌控之中。」
「查爾斯王子？」張天養乍舌道，「你是說那個查爾斯王子？」
「難道還有幾個查爾斯王子嗎？」卡西莫多瞪大眼睛道，「朋友，莫非你也認識這個騷包的魔法王子？」
「何止是認識。」張天養冷笑一聲地道，「我跟他可以算是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