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屠魔弒神 第24章：凌晨動手 文 / 端午
第24章：凌晨動手
「什麼？這怎麼可能？他們可是四大長老啊。」潼恩頗有點不敢相信地道，「怎麼能說死就死呢？」
在潼恩殿主的眼裡，這四大長老的位置可是超然存在，僅次於教皇罷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四位長老就這樣死了。
「教皇陛下，那四大長老是不是面前這三位假冒的人所殺？」潼恩紅起眼睛問道，「若當真是如此，屬下這就調集大軍將他們圍住。敢在冰雪聖殿裡面裝神弄鬼，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那四大長老的死，與這三人無關的。」教皇揮了揮權杖說道，「其實，雪女冰花與滅殺殺手組織搞出來的齷齪我也不是不知道，死了倒是清靜。滅殺殺手組織的勢力有可能滲透到咱們冰雪聖殿之內，這三人能夠假冒三大長老，倒是不錯的選擇。至少丁千尋巡風使被他們糊弄了進去。與我來說，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教皇陛下，按照您的意思，這三人非但無過，而且有功？」潼恩殿主十分不解地道。
「這個，我暫且是不知道的，起碼這三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到現在還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很難說他們有什麼打算。我們還是提防著一點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決定會一會他們，就是探一探虛實。」教皇淡然地道，「那個冒充胡安長老的人，的確有幾分膽識。」
聽到教皇這般說，潼恩倒是不知道該教皇的心裡面到底對這三位假冒的是何種態度。
「好了，說這麼多倒不如讓我去會一會這三個人，這也是我讓你直接把他們帶過來的原因。」教皇習慣性地揮了揮權杖道，「這一切我自己會處理，你下去吧。」
潼恩不好說什麼，只能恭敬地退了下去。
等待了許久，張天養他們才看到姍姍來遲的教皇。當張天養看到教皇的真面目的時候，差一點爆粗口了。
女人，又是個女人，這教皇竟然也是個女人。
賣糕的，難道冰雪澤國掌權的全部都是女人嗎？
看到教皇之後，丁千尋和所有使者雪女全部匍匐了下去，恭敬地道：「教皇陛下……」
張天養不知如何應對，只能拽著胖子三個人有樣學樣。
「嗯，諸位辛苦了，還請起來吧。」教皇端坐在最高的王座之上，她姿態優雅，面孔更是年輕的不像話，很難想像她就是冰雪聖殿的教皇。
教皇蘇菲瑪索生著一張天使的面孔，一頭金髮在王冠之下熠熠生輝，雖然被黑色的長袍給遮住了全部的身材，不過卻讓人無法心生褻瀆之意。
而且，蘇菲瑪索話語中帶著一絲清甜的味道，讓人如沐春風，難怪所有人都願意教皇的教誨，因為她的的確確是像教義中所說的那樣「仁愛，愛人。」
張天養看到的可遠遠比犁胖子要多的多，這個女王的實力絕對不下於天級，甚至讓自己有點深不可測的感覺，而且她手中的權杖也不比自己手中的權杖差，甚至魔法元素充沛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那教皇明明嘴角含笑，但是張天養卻是分明從那毫無雜質的眼睛中讀出一絲對所有事情都看的很清晰的果敢睿智。
這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女人，同時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論權謀應該一點都不輸給茱麗女王。沒錯，這兩個女人是在一個級別之上的。
「雪女冰花在哪裡？」教皇再次開口道。
「回稟教皇陛下，我是冰花。」冰花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
「唔，不錯。」教皇蘇菲瑪索不住地點頭，「你的天賦絕對是歷來最為完美的，不出多久，成就肯定會十分地喜人。現在，我就命你為光榮聖殿的女祭司，你好好地做好表率作用，帶領這些雪女們認真研修魔法，領悟教義。」
底下瞬間炸開了鍋，一個小小的雪女，竟然直接榮升為光榮聖殿的女祭司。光榮聖殿主要司戰爭，是四大聖殿中權位最大的，基本上都是雪女組成，是冰雪魔法軍團的重要組成力量。想不到，冰花一下子就越了好多個等級，從雪女到雪女侍衛到雪女使者到雪女聖女到雪女祭祀。
一下子跳了四個等級，絕對驚艷了在場的所有人。
一時間，羨慕嫉妒恨的種種複雜表情，出現在一同前來的雪女臉上。人家需要花費好多年的奮鬥目標，想不到這個叫做冰花的女人幾乎只用了一分鐘不到就得到了。
「神愛世人，更將光明灑向大地。」教皇緩緩地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不理解，不清楚，為何我要對冰花如此照顧，甚至是偏袒。可當你們知道，冰花的晉陞，乃是神的旨意，就連我也不能違背的時候，你們應該就知道這事情並不是不平等的。」
一句話，就打消所有人心中的不滿，這樣以獸神奧瑪爾作為幌子而宣稱教義，是雪女們不敢拂逆的。
而且，現在教皇這般偏袒冰花，無非是知道冰花作為一個貧民窟走出來的天之驕女，必將遭受人們的嫉恨，所以給她一個非凡的位置，就讓一些心懷鬼胎的雪女，不敢整出什麼ど蛾子。
高，實在是高啊。張天養都不得不在心裡暗暗稱讚一下這個女教皇的手腕高明。
在贅述了一大番關於獸神奧瑪爾的教義和光輝事跡之後，就連張天養都開始混混欲睡的關口，教皇忽然宣佈這次的會晤結束，眾人各自回去。
張天養三人剛想離開，卻被教皇叫住了，而且冰花也被單獨留下。
莫非，這教皇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張天養暗自戒備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冰花也是忍不住看了張天養幾眼，為了他的前途擔憂。
冒充長老，這可是大罪啊。
等到所有人都散盡，在場只剩下張天養，犁胖子和李之白，冰花還有教皇五個人的時候。那教皇忽然伸手打出了無數道光芒。
一蓬完全隔音的魔法護罩，將幾個人籠罩在內。
教皇並不開口說話，那眼睛不斷地在張天養三個人的身上掃來掃去，那淡然的眼神卻是看的讓人發毛。
張天養和李之白還些微好點，犁胖子卻是有點抵抗不住了，一雙手不斷地彎曲鬆開，那是他即將爆發的前兆。
這個教皇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
許久，教皇這才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三位，你們不必隱瞞自己的身份了，我知道你們並不是長老，而我手中的情報絕對比你們想像中的還要多的多。」
果然，教皇這是準備掀底牌了。
不知道為什麼原因，張天養倒是鬆了口氣，若是那教皇毫不猶豫地出手擊殺自己，那才是划不來的買賣。既然她沒有這般去做，那足可以認為事情並非想像的那麼糟糕。
「教皇果然是慧眼如炬，我們三人的確不是長老。但是長老臨終將雪女托付給我們，我不得不這麼做。還請原諒。」張天養坦然一笑，然後揭開了自己的易容裝束，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
看到張天養如此，李之白和犁胖子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也紛紛露出本來的面目。
冰花張了張嘴，卻依然什麼都沒有說，事實上，她知道自己求情也起不到太大的效果。主動權在教皇的手上，怎麼樣安排是她的事情，遠非自己可以插手的。
「嗯，你們的來歷和目的我不想過問。但是，能夠護送雪女安全回歸，單憑這一點，你就是這些雪女的恩人。我們冰雪聖殿，向來不會對恩人做出什麼非分的事情。」教皇點了點頭道，「我可以挽留你們在冰雪聖殿裡面做客，你們大可以為自己的安全放心。但是，倘若你們心懷著什麼不軌的心思，我一點不會介意我手下的過激行為。」
「有這點就足夠了。」張天養呵呵一笑地道，「只是不知道，教皇陛下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安置我們？」
「你們是冰雪聖殿的貴客，三大長老我可以對外宣稱他們立即去執行了一項秘密任務外出，這一點我想沒有人會質疑的。」教皇淡淡地一笑道。
「好，那就叨擾教皇陛下了。」張天養說道，「我們只在這裡停歇數日之後便離開，絕對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
說罷，張天養將胡安交給自己的徽章之類還了回去道，「這些都是胡安長老的遺物，留在我身上也沒有用，還是還給教皇陛下吧。」
教皇接過了徽章道：「嗯，還請客人們回去休息吧，我已經派潼恩殿主替你們安排好了。」
張天養攤了攤手，無所謂地與犁胖子和李之白走了出去。
在場只剩下了冰花一人，教皇思索片刻，忽然以一種極為寒冷語氣地說道：「冰花祭祀，我希望你能夠說出這三個人的一切情況，不能有任何的隱瞞。」
果然，張天養他們三個人被潼恩殿主給引到了一間貴賓客房裡面休息，服務雖然周到，但是潼恩卻是自始至終板著臉，似乎跟這三人有仇似地。
等到潼恩離開了之後，犁胖子小心翼翼地推門出去瞄了一眼，回來以後愁眉苦臉地道：「天養，怎麼辦，那教皇對我們起疑，已經把我們軟禁了起來。」
「按教皇那個人的心計，她絕對不太相信我們的動機。」張天養沉思片刻道，「但是，我們還是要一探極寒之火的究竟，這事情等不得。」
「好的，天養，什麼時候動手？」犁胖子問道。
張天養還沒有說話，一直寡言少語的李之白忽然說道：「按我來看，凌晨三點是最佳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