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屠魔弒神 第18章：奴隸斯麗 文 / 端午
第18章：奴隸斯麗
「我們帶著這些金幣私奔好不好？」張天養小眼睛賊溜溜地看著斯麗不懷好意，不過看到她嚇的手足無措的時候，突然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在逗你玩呢，這點錢才夠用什麼啊，況且我還沒當夠貴賓呢？」
「羅素大人，您可真會開玩笑。」斯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吐出一口氣，笑著道，「可把我嚇死了。」
一笑百媚生，雖然斯麗算不上是絕世美女，但是她活潑清秀，而且她還有甜甜的笑容，
「對對對，就這麼笑多好。」張天養一拍自己的手掌，「你看她們一個個多古板，多沒有趣味？沒有笑容連冰雪都不願意融化的……」
還沒說完，張天養的後半截話就被斯麗的小手給堵住了，她慌張地哀求道，「羅素大人請您不要這樣！」說完眼睛四處警惕地看了一下。
「為什麼？」張天養奇怪道，難道這個世界連微笑的權利都沒有麼？
「羅素大人，我們先出宮吧，在外面我會給你慢慢講解。」不知道什麼原因斯麗顯然對這事情諱莫如深，小心翼翼地提議。
張天養也不為難她，頓了頓，就跟著斯麗走出了宮殿。
默默地走到皇宮外好遠，擺不住心事的張天養就問道，「這下可以說了吧，我這個人不找到答案就難受。」
「哎……」斯麗連歎口氣都左顧右盼，見到沒有人跟蹤或偷聽才小聲對著張天養大人說道，「羅素大人，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再對其他人提起。之所以我要出宮以後才說這件事情是怕受到責罰。」
見張天養未置可否，斯麗索性說開了。
「冰雪澤國其實籠罩在一個大大的詛咒當中。」
「詛咒？」跟在斯麗後面的張天養眉毛一挑，「難道這個詛咒跟笑容有關？」
「神魔大戰以後，侏儒迅速空前強大起來，他們所處的地界偏靠森林和海洋，所以有著豐富的食物和木材原料，但是他們卻有著勃勃的野心，十分覬覦作為鄰國的我們國家的礦產資源，這些都是打造武器所必須的原料，但是當時的國王並沒有開發出這些礦產，就是為了避免殺戮和戰爭。我們日常生活所須的鐵製或金屬製用品都可以在集市上採購到，所以國人並未想到去佔領那塊的資源。
「當奢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戰爭爆發了。當時的國王，也就是當今女皇的母親帶領著全國的人民抵擋住了矮人族的進攻，並且深淵帝國派出兩隊聖騎士支援，打的獸族節節敗退。本來勝利有望，國王突然暴斃，眾人無主的時候，茱麗女王擔負起了重任，帶領軍隊一直將他們殺到侏儒境內一百英里，並且生擒了他們矮人族的蒼穹先知，這人倒是矮人族千百年來難遇的奇才，竟然被他領悟了先知禁咒『幸福死亡』，被國王處死之前被他頌出這個禁咒。」
「至此，矮人族雖然戰敗，但是冰雪澤國從此籠罩上了一層陰影，因為女王陛下，就此被毀容，用盡很多辦法都醫治不好。所以，皇宮之內就沒有人敢笑了」
「可是。」張天養嚥了口唾沫，「那你怎麼會笑呢？」
「因為！」斯麗頓了頓，坦然道：「我並不是冰雪澤國的人類，我是個奴隸！」
斯麗去購置東西，張天養隨著她胡亂地在這斯卡布羅集市當中逛了起來，這個市場恐怕要比天雷帝國的集市不知道大上好多倍，集市的頂棚是用細密的樹籐編織的，然後披上一層防雨的油布，既穩定又結實。
集市上喧聲鼎沸，人頭攢動，大家都在表情豐富地叫賣還價以及談天。雖然市場很大，但是管理的井井有條，每隔數十米都有一個身穿甲冑手提斧盾的女士兵把手，表情嚴肅，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市場中任何一個角落，小偷恐怕都會無處遁形，那些想要挑起事端的人也要先問問她們手中的戰斧才行。
即便這麼大人流的生生不息，集市上還是保持著乾淨整潔，各個攤主各掃門前雪將攤位擺放的顯眼而又美觀，這使得斯麗每每停下來把玩那些小玩意，愛不釋手地如同個孩子，隨後跟攤主討價還價，最後才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些銀幣來買下這些小東西，那個裝著金幣的口袋卻是一下子沒有動過。
「羅素閣下，難道這裡沒有您喜歡的東西麼？」斯麗將手中的口袋搖的叮鐺作響，「這裡的錢可都是有你來支配哦。」
「這個嘛！」張天養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子，不是沒自己喜歡的，而是這些東西入不了自己的法眼。
直到逛到繁星點點的時候，張天養才購買了一個小小的曼陀羅花紋的綴飾，掛在胸前斯麗說很好看，順帶著他也悄悄地給女王陛下買了個可以變溫的鏡子，雖然不知道女王陛下不以正面目見人，想來沒有人的時候她還是會對鏡貼花黃吧。
不過人人都是由強烈的購買**的，張天養不禁突然變得財大氣粗起來，反正公家的錢不用白不用，花了大價錢幫斯麗買了不少裝飾品。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斯麗也不例外，可是她怕自己被追究起來，所以心中很忐忑。
張天養小說沒事，什麼事情有自己幫忙扛。
斯麗的一雙眼睛裡面，忍不住含著淚水，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過呢。
越朝裡縱深，交易的貨物就越大宗起來，而人煙也逐漸減少，由販賣小零件玩意的小販到賣魔獸寵物的小販再到賣魔法道具裝備的攤販。
張天養在販賣魔法道具的攤販那轉悠了很久，希望能淘到一兩件寶貝，他知道魔法裝備對於這個國家的重要性絕對不亞於防彈衣的份量，他們還會篆刻魔法陣有著魔法增幅或減少冥思時間的諸多功能。
最後張天養的目光鎖定到一枚古拙的戒指上面，被隨意地放在一堆雜亂貨物當中，卻被張天養一眼相中，如同大海淘金一般準確，即便它跟《冰雪手札》一樣落上了一層歷史的塵埃，但是它恰恰就是個寶貝。
這個東西正好印在張天養的腦海裡，下午才從書上看見過，還專門配了圖示的。這是一枚「增幅戒指」，其用處是可以減少魔法師百分之十的消耗，這百分之十對尊級魔法師以下的人來說恐怕沒什麼用處，但是對聖級魔法師級別向上卻是大大的有用。它讓聖級魔法師在本身能力之外還能釋放出幾個非常實用的七級魔法冰球術，藉以減緩敵人的行動速度。
這個小攤販奸詐無比，看著張天養穿著貴族派頭旁邊還跟著個丫環，於是乎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要一千金幣。
「你真是太壞了。」斯麗眉頭皺著道，她顯然是知道這個攤販把張天養當作凱子來宰了，「羅素閣下是女皇的貴客。」
「我不管什麼貴客不貴客。」攤販捏著自己的山羊鬍子，眼睛瞇成一條縫，「我所做的一切都要合乎我商人的利益。況且，女王陛下也沒規定不讓人賣東西吧？」
「算了，我也不是很需要這個東西。」張天養對付這些攤販自是有一套，於是拿出地球上的哪一招，拍拍屁股作勢走人。
「別啊！」小攤販見他要走就慌了，心中的如意算盤落空。哪個貴族老爺不是為了面子，哪怕是砸鍋賣鐵都要買上自己喜歡的東西，還不帶還價的，張天養這樣證明他肯定真的是沒錢。這枚戒指一直到現在無人問津，如果賣不出去自己只能放著眼巴巴地看著。於是叫道，「你願意出多少錢？」
「這包金幣！」斯麗睜大的眼睛注視中，張天養一把將錢袋扔在攤位上，「裡面有三十六個金幣，賣就賣，不賣拉倒。」
「真是個吝嗇的老闆啊,難道你這麼華麗的衣著只能夠出這麼點錢麼?」小販嘴裡嘟囔道，手中卻飛速地拿過錢袋來點錢幣，有的賺總比一分不賺的好，反正他這個東西是一個末流的盜賊以五個金幣的價格賣給他的，如此他還是賺了三十一個金幣，扣除一個金幣的攤位費，竟然能賺到三十個金幣。
接過戒指後張天養飛速地把這，枚普通的戒指帶在小拇指上，這枚戒指上除了鑲嵌一顆顏色暗淡的寶石外被一道類似籐蔓的花紋纏繞著，呈螺旋狀。他是越看越喜歡，最後竟然傻笑了起來，惹得攤販和斯麗一致認為此人是不是腦袋燒壞掉了，竟然被忽悠了大把的錢還能笑得出來。
看見時候不早，斯麗催促著張天養要趕快回到宮中，不然自己不好交代。為了方便，她決定直接穿過集市，走到市場後面的地方交點錢，通過傳送陣送到皇宮外面的馬路上。
集市的最後地方人更加的少，幾乎顯得很冷清，走在張天養把玩戒指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斯麗一陣顫抖，以為她受到什麼刺激了，不過看向四周的高大黑暗的牢籠，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集市的最後面是奴隸交易的地方，在冰雪澤國奴隸是制度合法化的，所以奴隸的買賣也不會去禁止。一般老爺貴族們會花錢去買這些奴隸，好看一點的女精靈奴隸拿來當作禁臠，供『淫』樂用，也有賤賣的苦工，還有滿足特殊癖好的臠童，奴隸的種類五花八門。
這一點，也是為什麼天雷帝國為什麼有那麼多商人鋌而走險販賣奴隸，若娜被販賣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牢籠裡面的奴隸都用結實的鏈條給鎖了起來，有的傷痕纍纍，顯然是不服從奴隸主或者企圖逃跑所致，這讓斯麗不免傷懷起來，想起當初的捕奴隊闖入自己的村莊燒殺搶掠，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家人們現在怎麼樣了，幸虧她遇到了稍微好點的買主，被賣入宮中當丫環，境遇可比一般的奴隸好多了。
張天養的心情很沉重，那些奴隸的眼神渙散，不知道前途和明天在哪裡，而在這個世界，竟然把販賣人口當做合理的買賣，實在是愚昧至極，只是他現在勢單力薄，空有一身抱負而已。他低著頭跟著斯麗走到市場的後面。
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坐在市場後面，滿臉皺紋還是個半瞎子，眼屎糊住了他瞎掉的眼睛，尖長骯髒的手指甲在敲打的桌面。斯麗介紹說這個人就是市場的風系魔法師，他在這裡設置了一個魔法傳送陣，靠收取傳送費過日子。
魔法傳送的據點有三個地方，分別是香榭兒大道，獸神路，和依耶塔光明路，這些都是城內最熱鬧繁華的大街。交給了老頭兩塊銀幣，交代傳送到依耶塔光明路後，斯麗拉著張天養走到一塊像門一樣憑空立著的框子裡面。
兩個人剛站定，那個風系魔法師不知道從哪找來一根髒兮兮的法杖，嘴裡邊嘰嘰咕咕念道個不停。
「轟」，張天養頭昏腦脹，四周變得模糊起來，如同在一個碩大的透明罩子裡面，那種離心力幾乎要壓得他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