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君臨天下 第74章：擺譜的雪女 文 / 端午
第74章：擺譜的雪女
李之白知道張天養所說的是冰雪澤國不斷蠶食天雷帝國疆土的事情，不由得淡然一笑，未知可否。
「哼，這些冰雪蠻子，若真是規規矩矩倒也是罷了。若當真那般不老實，也別怪咱們雄獅的鐵騎的生猛了。」犁胖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如今是獅帥老爺子掌著獅符，我倒要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我們分毫。」
犁天那不屑的表情，蓋因為他一直對於張未央老爺子的崇拜，在冰雪澤國和天雷帝國的交鋒歷史上，老爺子基本上屬於不敗的地位。那冰雪澤國從未在天雷帝國的地頭上討過便宜。
當然，這也算是一記小小的馬屁，獅帥的孫子在這裡，就別有一番滋味了。
「少貧嘴。」張天養笑罵一聲道，「現在是冰雪澤國的地界，行事要低調一點，別事情還未辦成，卻被當成敵國奸細給逮了起來。咱們在這裡還是少說話為妙，免得露出什麼馬腳。」
說罷，張天養看了一眼前面，那密密麻麻的白色土坯，就像碉堡一樣的地方道：「前面有一處村莊，看樣子是有人居住，我們先去那裡熟悉下風土人情，再作打算不遲。」
犁胖子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道：「還是天養腦瓜子好使。」
李之白道：「冰雪澤國這裡我是來過一兩次，這裡的語言一般使用大路通用語，在交流上我們應該不會露出什麼樣的馬腳來。只是這裡的穿著與我們大有不同，多以動物皮毛為主，所以還是去借幾件衣服穿上，比較妥當。」
說是借，其實就是偷，不過這個意思，張天養也不戳破，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李之白的說法。若想近距離瞭解這些人的習性，從細微處入手才能有最好的收穫。
幾個人說做就做，立即步伐輕盈地潛入了那群白色冰雪覆蓋的土坯碉堡之中。
冰雪澤國的人不是很多，而且下著這般大的大雪，也的確沒多少人出來溜躂，只是可以看見三兩個手提鋼叉的獵戶提著剛打的雪兔雪狐等獵物，在悠閒地散著步。
通過觀察，張天養發現，這些冰雪澤國的人造型的確與天雷帝國人有著巨大的差別。獵戶們都是一身動物毛皮的外套，生的五大三粗，就像一頭頭長的極為彪悍的北極熊，時而裸露的胸膛也是暗紅色，就像是一層外衣般顯眼。不過，生在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下，若是沒有那樣厚的皮下脂肪，估計就要被活生生地凍死。
張天養三人這幾個人來到一個碉堡的房子跟前，卻見這幾個大漢將手中的獵物和鋼叉放下，大聲向裡面叫喚了幾聲。卻見幾個同樣生的五大三粗，腰肥屁股大的獵戶女人走了出來。當她們看見獵戶們滿載而歸的時候，立即興奮地哇哩哇啦地說了一大通。
隨後，就看見那獵戶們哈哈大笑了幾聲，一把將婆娘抗在肩膀上，撩開厚厚的皮毛簾子走了進去。
不出片刻，就傳來了讓人面紅而赤的喘息聲響，很顯然在做著那檔子事情。
「我*，不會吧，大白天就做這些白日宣『淫』的事情。」犁天瞪大了眼睛，小聲地道。
李之白苦笑一聲道：「這些獵戶村莊民風彪悍，以打獵為生，女人沒有固定的丈夫，只要有獵物，就能換取同床共勉的機會。這一點看似愚昧未開，實在卻也是生活所迫。」
張天養沉默不語，犁胖子卻是晃動腦袋，連連稱歎：「冰雪蠻子，畢竟是冰雪蠻子，這一點就足以明證。」
幾個人也不說話，乘著那幾個獵戶行魚水之歡的時候，偷來了他們的衣服著上。對於這三位高手來說，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這一點，實在是太簡單了。
穿上了獵戶略帶腥味的毛皮外套，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猶如一隻圓球，三個人相互打量，的確有那麼一些像冰雪澤國的土著了。
隨後，心細的張天陽又取出自己易容的盒子，將三人再拾掇了一下，把皮膚給整成暗紅色，臉龐則是灰青色，就更加地找不出任何破綻了。
當他們三人做完這一切，卻聽得一陣喧嘩聲響，貌似是由冰晶撞擊而成的獨特音樂聲響，無數的獵戶和婦人從碉堡中走了出來，面帶著欣喜的笑容，朝著一個地方匯聚而去。
「好像是他們一年一度的冰雪盛典。」李之白畢竟見多識廣，說道，「咱們這次算是走遠，趕上了這個日子。」
「唔，不如咱們也去看看熱鬧。」張天養說著，步伐已經尾隨了過去。
因為這三人著裝與那群幾乎是統一配置的獵戶妝扮沒有什麼差別，所以並未有人看出他們的真實身份。再者說了，大家都在興奮地討論著這一屆冰雪盛典的熱鬧和場面，也沒有空去在意這些。
混跡在人群中偷聽人們的談論，外加上李之白在一旁的補充解釋，張天養這才逐漸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這冰雪盛典，說起來很簡單。那就是一個民間的選秀活動。
只不過，這個民間選秀只是為了選出一個新的雪女。眾所周知，冰雪澤國乃是以魔法元素的充沛而聞名。而每隔四年，這裡就會誕生一個雪女，就是自然傳承魔法元素的天之驕女。
冰雪澤國的魔法軍團，威力之大，從天雷帝國與之歷屆交鋒上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讓張天養意想不到的是，原來冰雪澤國的魔法軍團乃是不折不扣的娘子軍。依靠每年從各地選上來的雪女，從而打造的那幾乎彪悍的魔法團隊。
這樣的魔法團隊，在冰雪澤國有個更加美麗的名字，雪女魔法團。
假如如果讓天雷帝國的將士們知道，造成他們一直吃著悶虧的魔法軍團，竟然全部是由女人建成，不知道會不會驚訝地摔掉下巴。
不過，張天養卻不這樣去看，女子能頂半邊天，只要是有實力的，也足可撼動敵人的防線。不管黑貓白貓，能逮老鼠的都是好貓。
李之白接著解釋，其實出現這樣的情況，蓋因為冰雪澤國這裡氣候偏寒，而與女子體質偏陰柔正好契合，所以女人比男人更加容易領悟和掌握波雲詭譎的魔法元素也不稀奇。根據小道消息來看，現任的冰雪澤國的國王就是一個女人。
不過，張天養對此八卦消息表現出了自己的質疑，畢竟女人玩弄陰謀可以，但是政治上面的勞心勞力不是一個女人可以勝任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張天養倒更加覺得除非冰雪澤國乃是女權主義的忠實簇擁，否則很難控制這群言行粗鄙的漢子們。
帶著種種的疑惑，人群已經在一處類似廣場的地方站定。此刻已經時值下午，漫天的雪花飄舞著，沒有絲毫變弱的趨勢，那些冰雪將所有的建築樹木掩埋，放眼看去全部都是茫茫一片。夕陽露出半個臉，卻是被冰雪給逼成了暗黃色，彷彿營養不良地蔫在那。
倒是點點光澤落下，照耀在雪花之上，頗有點瑰麗的感覺。
那群衣著都是一個模式的獵戶女人們，身穿厚厚的毛皮外套，倒讓人感覺是無數只北極熊在這裡開著什麼大會，模樣滑稽可笑。
但是，在座的各位顯然是沒有這樣的覺悟，沒有人笑，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方向，模樣虔誠，且帶著種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光芒。
「咱們這裡大概有幾十年沒有出現雪女了。」有人小聲地議論著。
「是啊，不過聽人說，這一屆的雪女，以咱們這邊這個最為優秀，突破傳承已經是聖級魔法師的修為，只是缺乏魔法兵團的團長進行傳承破解，到時候她可以扶搖直上，達到天級也說不定。」另外一個大漢點頭附和地道。
「這一屆的雪女，乃是我們東區的驕傲，布林兒區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大事了。那學風雪使者就派了四個，可見國王陛下有多麼的重視。」
「四個？這麼大的陣仗？以往迎接雪女，不是只有兩個嗎？」有一個人誇張地張著嘴巴道，「派出四個風雪使者來迎接，簡直是聞所未聞啊。」
「可不是嘛。」一個人接著話道，「聽說這一屆的雪女，現在不過只是十四歲，可是傳承元素之厲害，已經引起了國王陛下的注意，準備重點培養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獵戶家有這樣的好運。」一個獵戶酸溜溜地說道，「父憑子貴，也許這一次一步登天，可以免去了終生狩獵之苦了。」
說罷，幾個人同時臉色黯淡了下來，或許他們也不是情願一輩子做獵戶的。
張天養在他們的身後，將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同時他心裡的興趣也是非常的旺盛，傳承魔法這麼牛逼的事情，只出現在一些神話志上，想不到卻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樣的逆天之事，幾乎比自己擁有生命之樹還要牛了。
冰雪澤國啊，還有什麼樣的奇跡等待著我們一一去發覺？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又傳來一陣冰錐撞擊發出的音樂聲響。張天養定睛去看，原來是有十八名樂師，在一個冰塊掏成的檯子上，利用全部是冰塊雕琢出來的樂器在演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