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君臨天下 第72章：離開的通道 文 / 端午
第72章：離開的通道
說是捨不得，張天養卻是一點不捨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眾人卻是微微地鬆了口氣，畢竟張天養已經放棄了對卡斯特羅的壓迫。
卡斯特羅得以喘息，迅速地調集了元素力來復原被侵蝕的翅膀，一雙金色的羽翼不出片刻就恢復如初，金光燦燦，不過他看向張天養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從骨子裡面的忌憚和害怕。
羅佩也是微微地鬆了口氣，還好張天養住手了，不然他定會忍不住地出手。只是張兄弟這一次，貌似也太狠了點吧，原先他以為張天養不過只是恫嚇一下罷了，沒有想到會如此直接地出手。
「我想怎麼樣？」張天養扭頭看向背後的米萊一眼，「我只想你們跟她道歉，還她一個清白而已。」
「還她一個清白？」阿爾法頗為不解地道，「怎樣一個還清白？」
「如果你單單只說是道歉，那麼我對我之前所說所做的道歉。為我對她異端的說辭道歉。」卡斯特羅還算是認清楚局勢，只不過他口中說著道歉，語氣卻是輕描淡寫，一點真正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對於這一點，張天養早就留著後手，他笑著道：「若只是那麼簡單，那我根本就不會這麼去做了。今天我謹以光之翼的身份命令你，在整個天翼族的族民面前道歉，並且承認米萊那彩之翼的身份。」
「這個……」卡斯特羅和阿爾法對看了一眼，含糊其辭地道，「好歹我們都是長老院的長老，如此說出去，豈不是丟人？」
「丟人？你們還知道丟人。」張天養坐在院首的位置，翹著二郎腿道，「今天，我就跟你說個清楚，米萊和我的真實身份，或許整個天翼族都已經得知。同時得罪光之翼和彩之翼是什麼樣的下場，你們自己掂量清楚。你們這個長老院本來就是民眾選出來的，如果單憑對彩之翼和光之翼不敬這一條，就足以讓你們無法立足下去。」
「卡斯特羅，阿爾法，你們都是聰明人，明白人。以前你們怎麼樣獨攬大權，我管不著。只是，今天我站在這個位置，這就代表了以後再不是你們長老院一家獨大的局面，我希望你能夠是個真正聰明的人，知道做這樣事情的結果如何。」張天養語氣帶著寒意地道。
其實這般說話，無非是在將兩大長老朝著一個死胡同裡面逼。不過，張天養根據眼前的局面，也只能下下猛藥。這幫二愣子天翼一族，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接觸外面的世界了，對於人情世故也是不太瞭解，人心的算計自然比不上兩世為人的張天養。
兩大長老，陷入了沉思的境地。的確，讓他們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向曾經被自己親自判定為異端的小女娃認錯，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只不過，今非昔比，小女孩乃是天翼一族的彩之翼，而旁邊還站著一個如狼似虎的光之翼。
真應了那句話，前怕狼後怕虎，前後都不得好。
「好，我接受光之翼大人的條件，向整個天翼族替米萊證明她的清白。」卡斯特羅咬了咬牙，便答應道，「我們錯了，願意聆聽光之翼大人和彩之翼大人的教誨。」
說罷，卡斯特羅和阿爾法同時匍匐在地，行起了天翼族的大禮來。
這一點倒是讓張天養十分地驚訝，沒有想到這二人竟然這般直接地就放棄了抵抗，原先還以為他們還要多支撐一會呢。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畢竟一個光之翼，一個彩之翼擺在那，這二人再腦殘，也不可能跟祖訓跟百民過不去啊。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樹塔上。」張天養立即拉住背後愣愣發呆米萊的手臂，微笑著向外面展翅飛了過去。
「彩之翼萬歲，彩之翼萬歲！！！」山崩海嘯一般的吶喊聲，從無數密密麻麻的天翼族的空中說出來，在他們的心中，米萊的彩之翼身份已經到達了一個舉重若輕的地步，再無人能夠撼動她在族人中的地位。
什麼金翼、藍翼、黑翼……這一些統統見鬼去吧。
在這一刻，讓所有人明白，真正讓人驕傲的是天翼人執著的精神和崇高的情懷，一切與翅膀所帶來的高低尊卑根本沒有任何的關聯。
米萊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她的那雙彩之翼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顏色，就像一個高貴的女王在接受子民由衷的愛戴和愛護。
「爸爸，媽媽，你們看見了嗎？」米萊喃喃自語地道，「我不再是個異端，而你們將會以我為榮，放心吧。我會將自己的生命發誓，將用的我畢生來庇護著天空之城。」
一旁的張天養寬慰地笑著，身旁的張小小也帶著一臉喜悅的笑容，似乎離開了若娜，小傢伙早已經將米萊看做了自己的媽媽。
這一切，都是米萊應得的。只是這一天來的太遲，稍微有些沉重。
而卡斯特羅和阿爾法兩大長老則是面色頹廢，看他們的樣子便知，這兩個人這麼多年來操縱長老議會，依靠翅膀顏色來劃分尊卑的目的已經土崩瓦解，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天翼一族變成公平平等的種族。
在眾人的呼嘯聲中，張天養踏在樹塔的頂端，眼神掃過眾人，一字一句地道：「也許，你們為生活在一個圍城般的世界裡面而苦惱。而我……將以自己的名字起誓，一定會將你們帶出這個地方，重新找尋一個完美和睦的天空之城。」
完美和睦的天空之城？！！
不僅僅是天翼族的民眾，就連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個光之翼說話的口氣可是不小，要知道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祖祖輩輩生活了那麼多年，很少有人敢說能夠帶他們走出這個地方。而且，外面的世界對於他們來說，既是充滿了期待，又是有點牴觸，是十分矛盾的。
羅佩見狀，立即打破了僵局，大聲地問道：「光之翼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們天翼族能夠走出去？」
關鍵時刻，這個禁衛總長頭腦還是十分活絡的，這句話終於將眾人從思索中點醒，巴巴地看向張天養。似乎這個外來人，真的會有什麼樣的方法，能夠帶他們走出這個地方。
天空之城再遼闊，再優美，卻也不過只是在一顆機械圓球之內。沒有一個翼人，不嚮往著真正的藍天和白雲，那才是他們心中最完美的天翼人該有的生活。
張天養讚許地看了一眼羅佩，隨後點了點頭道：「是的，既然繼承了光之翼的權杖，我也得為天翼族做些什麼才是。我不是聖人，帶你們出去自有我的用意。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得到你們的地方。而一旦需要我來驅使你們，必將是危險和有阻力的事情。」
「世界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平的，我想借助你們的力量一用。相應的，我也會付出我的努力帶你們出去。如果你們將這看做是一場交易也未嘗不可。」張天養帶著邪魅的笑容，惡魔的本質一覽無餘。
是啊，做啥勞什子救世主可沒有做買賣來的讓人心裡舒服。張天養心中的小算盤打的極好，這麼多的天翼人，都是不折不扣的戰士，若是運用得當那可是一股極為龐大的力量。
自己的手中現在實在是太缺人了，那一千的雄獅親衛尚且在磨練之中，卻已經讓自己吃到了不少甜頭。而若是這群天翼族卻是更大的寶藏，他們天生具備空中作戰的得天獨厚的條件。試想想看，若是將這些翼人空中作戰能力，全部配備上自己的火樹銀花液，那得是多麼壯觀的一種場面。大片的火海可以輕而易舉地撕毀對手的防線。機動性極強，絕對不亞於地球上那些王牌之師的米格戰機的戰鬥力。
張天養熱血澎湃，眼中噴火，恨不能將這群天翼人全部吃下肚了。
不過，這群天翼人卻是被蒙在鼓裡。多年的與世隔絕，讓他們鮮少能夠揣測人心。再者說了，張天養本來就具備兩世的妖孽靈魂，本就很少有人能夠與其智慧陰謀抗衡。所以，在他們看來，新晉的光之翼算是光明磊落。
互惠互利，那便不用欠別人什麼了。
「大哥，旁的本事沒有，但是出兵打仗一直是我的夢想。天翼族本就驍勇善戰，蟄伏了這麼多年，也是該出來透透氣的時候了。」羅佩原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當下聒噪道，「只聽您一句吩咐，指哪打哪，上刀山下火海，眼睛絕對不帶眨的。」
立即有人附和贊同道：「對，光之翼賢者就是我們的領路人，我等絕對聽從你的吩咐。」
從親衛隊開始，表示效忠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的臉上帶著好戰的澎湃情緒，多年的蟄伏非但沒有讓他們體內的戰鬥之魂泯滅，反倒是越燒越烈。試想想看，在座的哪一個天翼族的戰士是孬種？
就連才學會飛行的天翼族的孩童，都人模人樣地將手臂放在胸前表示效忠。
卡斯特羅和阿爾法幾位長老臉色大變，卻也不能阻擋這些人的瘋狂舉動。唯有暗暗跺腳生氣。只消三言兩語，長老院的職權已經被全部架空，變成在張天養和米萊二人的集權領導。風向轉變之快，讓人乍舌。
扎克族長只是微笑著看著眾人，他的心中也在構思著一個極為龐大的計劃，外面世界豐富的礦物資源，乃是他煉製機械最好的東西。這把老骨頭，如今也在蠢蠢欲動，哪怕給人做打手也無妨。
一番鼓動，效果甚好，基本上已經超出了張天養的想像。
扎克族長微笑著快步走到張天養的跟前，低聲耳語幾句，後者眼睛立即瞪得雪亮，失聲道：「當真有辦法出去？」
「唔，這個方法我早就想了出來，只是因為一直未等到光之翼的到來，所以不曾告訴別人。如今光之翼和彩之翼同時降臨，我想也是解開這個謎團的時候了。」扎克摸著鬍鬚高深莫測地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