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逆我者亡 第71章：虐殺 文 / 端午
第71章：虐殺
張天養倉促之下抬起通天棒格擋。
「鏘鏘……」
讓人牙齒發軟的金屬摩擦聲響，張天養猶如被一頭火車給撞到了般，整個身體禁不住的下壓，腳掌直接破開地面，深深地凹了下去。
這樣的場景，猶如剛才對上五長老的翻版。
南宮傲天面色一喜，大聲道：「五長老，加把勁幹掉他，你就是大功臣了。」
五長老狂笑一聲，那石拳壓在通天棒上猛地下壓，順著棒體犁出一層金屬屑，然後重重地砸在了張天養的前胸。
「唔……」
張天養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身體倒飛了出去，落下之前，通天棒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溝壑，這才止住自己的後落勢頭。
一頭長髮散亂地披在肩頭，嘴角掛著血絲，張天養強行站立自己的身軀，生命之鎧的胸前位置，竟然被砸進去一個大坑，差點就露出自己的血肉來。
好霸道的力道，好剛猛的攻擊！！
張天養此刻才清晰地認識到，原來南宮家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遠比自己預估的要強悍太多。這個一直不動聲色的五長老，竟也威猛到這種地步。
不過，他向來不是個任命的人，遇到強敵，只會讓自己越戰越勇，屬於惡魔的血液在不斷地燃燒著，他的雙眸變成一團碧綠色的火焰，生生不息地跳動著。
「恭喜你，成功地惹怒了我。」張天養慘笑一聲，擦去嘴角的血跡，握住通天棒再次殺了過去。
「還有什麼伎倆，儘管使出來吧。」五長老狂笑一聲，那石頭般生冷的嗓音，給他平添一股森然之意。
這一次，張天養跳到空中之後，立即身體下壓，手掌迅速地旋轉，那一團團玄氣猶如黑色的光團一樣漫天落了下來，砸在五長老的身上。
「砰砰砰……」
五長老身體上就像點燃了鞭炮一樣，聲響不斷，但是他堅硬的土鎧根本沒有受到傷害，只是行動受到略微的影響而已，這些影響，對於他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生生地打碎了一個玄氣光團，五長老放聲叫囂道：「張家小賊，你只有這點手腕嗎？給我撓癢癢還差不多，哈哈哈……」
不過，還為等五長老笑完，聲音就戛然而止，他的整個身體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下，隨後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
「砰……」
五長老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再一次地失重，整個身體被一股極其強大的撞擊力給撞向天空。
驀然，張天養的身影十分詭異地出現在五長老的跟前，乘著他還未反應過來，通天棒再次壓下。五長老的身軀就像是炮彈一般筆直地向地面上砸了下去。
「者符，金剛薩埵降魔咒，內獅子印。」張天養的嘴唇不斷地翕動者，空餘的那隻手不斷地掐著九字箴言的印訣。
五長老的身體眼看著就要落到地上，忽然就這麼懸空停滯在離地面一公分的地方，他的眼睛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地面上爬的螞蟻的觸鬚。
忽然，五長老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將他的整個身軀猛然朝天上拉扯，緊接著，他又硬生生地挨了一棒，再次砸向地面。
如此反覆，週而復始，五長老彷彿做著雲霄飛車一般，身體根本無法自己支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天養一棒接著一棒砸在自己的身上。雖說土鎧防禦力驚人，可也架不住這樣重複地作用在一個點之上啊。
水滴尚且石穿，尚且張天養的威力棒法？
五長老這一次感覺到了深深地恐懼，他明知道是那小子搞的鬼，讓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支配，但是偏生根本逃脫不得，彷彿被天地囚籠給網住了一般，根本飛不出張天養的五指山。
不僅如此，張天養引以為傲的土鎧開始慢慢地龜裂開來，被擊打的石屑橫飛，他自知按照這種情況下去，自己根本支撐不了多久了。
張天養一臉的汗水，卻是無比地專注，動用九字箴言的力量是極其耗費心神的一種方式，因為自己只是學習到了九字箴言的皮相，談不上完全靈活掌握其中的奧秘。不過，在此刻，者符乃是最好的應對方法，張天養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地。
「篷……」
五長老身上的土鎧終於碎成了一灘泥塊，從空中簌簌地掉落下來。張天養深吸一口氣，照著五長老的前胸狠狠地一擊砸了下去。
這一次，張天養沒有使用者符再將五長老吸回來，而是仍由他呈自由落體的下降方式砸下去。
「轟……」
五長老猛地砸進地面，凹陷下去一個深深的大坑，他的整個身體彷彿都鑲嵌了進去，與那地面融為一體。
經過這毫無花假的一棒子，五長老的全身肋骨已經砸斷了四五根，而不借助外力的原因，他的這次與地面的親密接觸，可是實打實的。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摔成了肉餅，五長老實力超凡，肉身強悍，這才免去悲劇的發生。
不過，五長老想要不借助外力爬起來，基本上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可，張天養卻並未放棄自己的攻擊，那通天棒從天降落下來，因為被張天養人為地變大，所以那通天棒足有大腿那麼粗，兩丈多長，當真像那定海神針般恐怖。
「卡嚓……」
通天棒砸下之後，五長老的原本斷掉四五根的肋骨，如今基本上全部斷裂，而那一張老臉則被通天棒砸成了一馬平川，估計上面並排走馬車都沒關係。
「哎呀呀，你這老貨果然臉皮夠厚，這樣砸都沒事。」張天養調笑著說道，「不過我自知一個道理，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你這老貨，我就不信砸不死呢。」
說罷張天養懸浮在空中，那通天棒，一下又一下，孜孜不倦地作用在五長老的身體上面。
等到張天養發洩完心中的邪火之後，忽然發現那老傢伙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身體裡面變成了一團爛肉，血肉猶如風乾的茄子煮熟之後又被搗成了漿糊，端的是噁心無比，那紅的白的幾乎跟泥土變成了一體，而骨頭直接變成了一團骨粉。
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五長老的體表皮膚卻是完整無比，猶如被壓平了一般，平整地鋪在那裡，就像是被生生地剝下來的似地。
南宮傲天看到五長老硬生生地被張天養虐殺至這般慘景，從當初的震驚害怕到現在已經眼神呆滯，一股黃色的液體伴著騷味從他的褲襠裡面流淌了下來。
那個曾經和藹可親的五長老，那個疼愛自己的五長老，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死的這麼慘。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切不是真的。
為什麼那個人那麼可怕，為什麼他這麼殘忍？
南宮傲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五長老的一層平整的表皮，愣了一陣之後，禁不住扭過頭吐了起來，吐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差點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也不過如此。」張天養獰笑一聲，提著通天棒緩步走了過來，「前世今生，我最討厭別人跟我叫囂。但凡這樣的人，一般都會死的很慘。」
「不要，不要過來。你不是人，你是惡魔……」南宮傲天屁股不斷地朝後扭，整個人在瑟瑟地發抖，彷彿應對上了最為可怕的人，不，是怪物。
沒錯，能夠用這樣的方法虐殺，不是怪物還是什麼？
「你說的沒錯，我本來就是惡魔。」張天養咧開嘴，露出一個陰冷的微笑，臉龐籠罩上一層幽幽的死氣，看上去無比的猙獰，「所以，你必須得死。」
「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南宮傲天忽然跪倒在地，不斷地磕頭作揖，眼淚鼻涕直下，「只要你不殺我，我願意把南宮家主的位置讓給你，所有的財富都給你。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甚至……甚至我可以做你的狗。我求求你……我想活著，我不想死啊……」
「可惜的是，你這番話稍微遲了點。」張天養冷笑一聲，將通天棒指在南宮傲天的頭頂上，猶如劊子手將要行刑的大刀即將落下。
「大爺爺，二爺爺救我……」南宮傲天面色鐵青，禁不住放聲大喊道。
正糾纏在戰局中的南宮如電忽聞這般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忍不住放眼看去。他的身體禁不住頓了一下，眼淚潸然直下，放聲痛苦叫道：「老五……啊，張天養，你這個小賊，我必殺你。」
說罷，南宮如電竟然不管李之白，奮力地朝張天養猛撲過去。
「真聒噪，我這一輩子，最討厭人威脅我了。」張天養冷笑一聲，指尖輕輕一動。
那通天棒猛然砸下，南宮傲天的腦袋立即就像一顆西瓜爆裂了開來，紅的白的濺了一地，失去頭顱的身體仍舊半跪在那，看上去十分地恐怖。
「傲天，啊，我的天兒啊……」南宮如電肝膽俱裂，眼眶忽然流出了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