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逆我者亡 第55章：命格高貴的狐狸 文 / 端午
第55章：命格高貴的狐狸
果不其然，那小白凜冽如刀的目光忽然射了過來，在張天養身上掃了一遍。
張天養直感覺小白的目光有如實質，讓人後脊樑發寒，彷彿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獸類，而是真正意味上的人類。
「謝謝!」小白忽然張開獸嘴，口吐人言道。
張天養揉了揉眼睛掏了掏耳朵，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小白，剛才的的確確是在跟自己說了一聲謝謝。雖然那個聲音有些生澀，大約是第一次開口說人話有些不適應，但的的確確是在跟自己說話。
一隻獸，竟然會跟自己說話，這簡直是讓人震驚到快要再次重生了。
張天養的表現可就精彩了，有如一個猴子般，指了指小白，又指了指自己，抓耳撓腮，卻就是沒有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相較而言，張天養倒是更不像個人類，而是靈智為開發的野人。
「你不必激動，我是三級聖獸，會說話不奇怪。」小白的眼睛眨了眨，那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地，煞是可愛。
「你確信你不是以精神力與我溝通？」張天養可算能說出話來了，指著小白不可思議地道。
「不是。我是三級聖獸，聖獸中的王者，自然能夠說出人的語言，這是我邁向成熟的標誌。再經歷一次獸之劫，我便可以化形為人類。」小白石破天驚地說道。
不但可以說人話，還能變成人的形狀，張天養這小小的世界觀，徹底被顛覆了。你確定這不是神話故事？不是東方夜譚？不是聊齋誌異？不是童話故事？
好在，張天養的閱歷和見識異於常人，他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激動，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連獸都能開口說話，還能化形成人，的確是遠超我的想像。」
「聖獸本就是靈獸所在，從誕生的第一天起就擔負起扮演特殊角色的責任，所以能夠開口說話和化形並不奇怪。那些消失的龍族和海中娜迦海妖族也都能夠化形成人。」小白開口緩緩道，語氣不急不緩，似乎是在適應人類的語言，不過它的話語卻是極其好聽的女聲。
聽聞這樣的解釋，張天養立即來了興趣：「那如此來說，公的聖獸最終化形的是男人，母的聖獸最終化形的是女人咯？」
「的確如此。」小白點了點頭道。
「那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張天養饒有興致地問道，從他得知三級聖獸化形的那一刻起，就在揣摩著小白的性別問題了。
「母……母的。討厭，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應該問我是男的還是女的。」小白竟是像個女人一般嬌嗔道，眸子裡面的眼波流轉，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地。
張天養只覺得一陣惡寒，特別是一隻獸在跟你狀若女人般撒嬌，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在他的心裡有個猜測，這小白若是能夠化形之後，也不知道是美是醜是高是矮，或者是半人半獸？又或者是她不能擺脫獸類習慣，以四肢著地，吃的是血淋淋的生肉，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幅場景？
不得不說，張天養對於這個還是挺期待的。
「不過我有個奇怪的地方，還請你替我解答。」張天養不解地問道，「人們都說聖獸的歲月悠長，想要養成成年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但你過來不過合共才幾個月的時間，怎麼能進階的這麼迅速？」
這是壓在張天養心中的一個巨大疑惑，畢竟根據他的認知，聖獸是很難養成的，不然時間上輔佐聖獸力量的人也不可能這麼少。因為人類的壽命比較短，要等到聖獸認主成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等不起。
南宮傲天這小子是走了狗屎運，所以這才弄到了一隻二級聖獸，從小就吃睡在一塊。饒是如此，那赤炎豹卻也不是最終的體態，應該沒有像小白一樣經歷獸之劫，不能開口說話。可為什麼小白可以如此，難道當真是開掛了嗎，升級速度猶如坐火箭一樣攀升？
似是知道張天養心中所想，小白竟是一笑道：「你有這個疑惑也是在我的情理之中，呵呵說起來，並不是我自身生長速度過快，而是因為我本就活了三百多個年頭，本來也具備口吐人言的能力，因為上次的獸之劫失敗，從而被打回了本體，就連靈智都歸於混沌未開的獸類基本狀態。而這一次的獸之劫，我重新恢復了那殘存的記憶，所以能說話和升級快你就能理解了。」
原來是這樣！
這就好比一個修真高手，因為渡劫失敗，肉身被毀，修為盡失。而元神卻重新尋找廬舍成功，新的身體雖然有著壁障，但是由於原本的修煉的淵博知識還在，所以可以少走不少彎路，而且提升也是飛快。
張天養的情況和小白，又是何其的相似。
一個重新穿越的靈魂，卻掌握著武道極限的知識，這才使得原先的大廢柴變成如今整個朱雀城的全民英雄，明日之星，上升之勢，銳不可當。
看來，小白也是扮豬吃老虎的貨色啊。
「那你被擄走，看來也是因為修為喪失，所以這才被捉咯。」張天養想來想去，這也明白了小白為什麼會被愛德羅以重金買來的原因了。按說，這等三級聖獸，是很少出現在人間才是的。
「沒錯，那日我渡劫失敗，跌到原先的本體形態，所以這才給了那些卑鄙的人類有機可趁。」小白嗤笑了一聲，「若非我的記憶被封印，那些可笑的獵人，怎麼能抓住我？」
「剛才度過了獸之劫，你與那赤炎豹相比，現在誰更厲害？」張天養滿懷希冀地問道，這個問題雖然有些無聊，卻正是當務之急。
如果弄清楚小白現在的實力，那到時候就可以為自己所用。被逼到這個份上，是因為張天養覺得自己這一方人數太少，已經吃了不少虧，若是小白能夠應戰，應該會免去不少的麻煩。
「哼，那赤炎豹，不過才是四十年歲的幼崽，再者說不過是二級聖獸的實力，最高不過只得六級獸力巔峰，算不得數。」小白滿是驕傲地說道，似是根本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六級獸力巔峰？」張天養有點不是很明白，所以問道，「這裡面難道還有細的劃分嗎？」
「沒錯。雖然統稱為聖獸，也要高低之分。一級二級和三級聖獸本就是品種不同，貴賤也有所不同。一級聖獸，不管再怎麼厲害，它最高不過是三級獸力巔峰，而二級聖獸，最高是六級獸力巔峰。三級聖獸則不同，它的巔峰合共有九層，我現在雖是八層階段，但起碼也比二級巔峰聖獸要強上許多。若是修到九級巔峰，就是剛才我說的化形階段。」小白骨子裡面透出一絲不屑地道，「三級聖獸那命格裡面的高貴，豈是這些尋常獸類所能相比的？我們三級聖獸在突破了九層巔峰之後，還可以跟人類一樣，不斷地再次突破，像以往的聖獸之王化獸為人之後，修為不斷攀升，到最後廣納神格，成為一代神獸的並不在少數。但是一級和二級聖獸，卻是沒有這樣的可能，它們窮極一生，也不能開口說話，更遑論化形為人了。」
小白說的十分細緻，張天養也聽得更為細緻，他沒有想到聖獸之間，雖是獸類品種不同，但是其中的差距卻是這麼大。上一次誤打誤撞地搶奪小白，的確是一個極其好運的決定。如若不然，要是米切爾奪得小白，等小白重新歸於八層形態，那自己怎麼也不是其對手啊。
其實說來也是運氣。若是小白不是渡獸之劫失敗，而被一群人類誤打誤撞給捉到，也不會有張天養搶奪聖獸的事情，更別提像現在這般兩人在一塊說話了。所以說，這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都是天意。
張天養心中滿是歡喜，還好，小白是被自己奪來，還好，小白能夠順利渡劫成功。
「我現在已經傳承了不少獸技，正苦於沒有機會練手，按照原先我的記憶來看，你好像經常捉弄我，現在你該是償還的時候了。」小白忽然話鋒一轉，嗤笑道，「不如，你就接我幾大獸技，看看到底是你們人類厲害點，還是我們聖獸厲害。」
說罷，小白忽然露出獠牙，那利爪猛然張開，似乎在醞釀著致命一擊。
張天養從心底裡面發出一聲呻吟，看來，無論是人類還是獸類，都是記仇的主啊。不過，你丫都八級了，我還跟你打個屁啊。
眼睛轉了一轉，張天養一本正經地道：「我說你也真是的，那些都是我為了觸發你的回憶所做的事情，咋就不能體會我的用心良苦呢？」
「哦，是嗎？」小白斜睨張天養一眼，嗤笑道，「難道取我的高貴血液，也是為了我好？」
我靠，連這個都記得。你們聖獸難道就不能笨一點？
眼看著小白一步一步地逼近，凶光畢露，很顯然對張天養是怨恨至極。
「你想幹什麼？」張天養大驚失色地道，「你可別忘記了，你現在已經認主了，乃是我未來媳婦的手下，難不成想謀反？」
「認主？」小白毫不在意地道，「以我三級聖獸的高貴，怎麼可能輕易地認人類為主人，這是在我記憶被封存的時候被迫而為之，算不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