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逆我者亡 第26章：自有妙計 文 / 端午
第26章：自有妙計
「你先別說的那麼決然，我對你的小命沒有什麼興趣，況且你死了不要緊，我可是有一府上下上百條人命，犯不著跟你後面陪葬。」張天養眼睛一轉道，「一些條件，若是讓我說出來的話，可能算乘人之危，倒不如讓你說說看，你能給得起什麼樣的籌碼。」
此刻，張天養出奇地冷靜，就像在巨大利益面前巍然不動，精於算計的一個奸商。沒錯，那模樣就像一個不折不扣的奸商，追求著自己的利益有多大。
如果利益大到連他都能心動的話，那一個皇帝，也不是沒有可能殺的嘛！
「籌碼？」黑玫瑰仔細地咀嚼這話的意思，然後說道，「我全部的身家，無非只有一個殺手集團而已，若是你需要，這些可以全部給你。」
黑玫瑰殺手集團？的確有點優渥，如果張天養能夠掌握這個殺手集團，那麼以後訓練出來一批死士的話，的確對於保護張家來說是有著極大的好處。而且，自己府中那一千個禁衛軍，此刻都在進行魔鬼式訓練，想必以後也是朝著執行殺戮的方向去轉型，放任那一千個可怕的力量不用，的確是太可惜了。
這兩個不同性質的專用於殺戮的機器一整合，勢必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不但暗中保護著自己，還可以去幹一些「髒活」、「累活」，殺人於無形之中。
不過，這一點對於刺殺皇帝的危險相比而言，還是不夠！
「這還算不上足夠的籌碼。」張天養幾乎有點冷血地道，「不夠，遠遠不夠。」
「我的所有身家，還有那剩餘的一百多萬個金幣，全部給你。」黑玫瑰咬緊牙關道。
「不夠……」
「我還有一支專門訓練的死士，有五十人，皆是君級以上的水準，若是這次刺殺狗皇帝成功，剩下的人為你所用。」黑玫瑰面色潮紅，這裡基本上是她的極限了，那五十人的死士，是從殺手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每一個人都是徹頭徹尾的殺戮機器，自己的大部分資金就是投入到他們的身上，為了這一次的刺殺行動而準備的。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張天養搖了搖頭道，「黑玫瑰大人，看來你似乎沒有什麼誠意啊。」
「誠意？這基本上已經是我的全部了。」黑玫瑰苦澀地道，「既是這一切都不夠，那你說，我還有什麼值得給你的。」
「別又把皮球踢給我，殺手大人。」張天養，「我已經說過了，這些誠意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黑玫瑰渾身瑟瑟地發抖，她忽然發現，從一開始談話，到後面的談條件，好像一步一步都按照張天養的節奏去走，甚至一切都在這個傢伙的掌控之中。
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一定要求著他，為什麼自己在他的面前佔不到半點的便宜？彷彿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從那第三掌沒有打出之後，自己就從來沒有想到過殺他，甚至寧願自己殺手生涯有污點也是沒覺得什麼不妥。
縱然自己升級強者了，卻也仍然不能掌控此人，彷彿他天生就會牽著人按照他的節奏去做。難道，這是一種天賦嗎？掌控節奏，掌控生死的天賦？
「既是如此。」黑玫瑰忽然閉上了眼睛道，「我的這具身體，也可以給你，為了殺這個狗皇帝，我一輩子從未接近過男色，甚至對於男人有著本能的排斥。所以，也算的上是冰清玉潔，處子之身可以給你。不過……必須是在刺殺狗皇帝之後。」
我靠，你把我張天養當成了什麼人？我有那麼色嗎？雖然你的身體，這個嘛，額，其實，也確實挺有吸引力的，但是為了你一個女人，我犯得著去刺殺皇帝麼？
笑話，我若是將你五花大綁送給皇帝陛下邀功，所得賞賜恐怕也比你開出的條件要優渥許多吧？
「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張天養一揮手，斬釘截鐵地道，「而且，拜託你也不要把我當成那種人。」
「那你到底要什麼？」黑玫瑰的眼淚已經大顆大顆地滴落了下來，淒厲地道，「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不想幫我？」
「我想要你屬於我一輩子。」張天養大聲地道。
「什麼？」黑玫瑰的嬌軀震住了，這人說什麼，要……要我……屬於他……一輩子？此話說得太突然了，讓她一時無法接受，一時間紅暈爬上臉頰，心裡十分地複雜。怎麼辦，原來他早就……那個……喜歡上了我，怎麼辦？
話一說出口，張天養自己也愣住了，隨後立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讓你一輩子都替我服務，為我一個人服務。」
卻是不知，張天養這個「服務」二字說的極其浮想聯翩，讓黑玫瑰眉頭皺了起來，已然有了殺氣。
那服務，不就是那種服務嘛？這個色傢伙，竟然在想著這事？
「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意思是，讓你以後都為我一個人辦事。」張天養急的支支吾吾，恨不能打自己一嘴巴子才好。
當然，這個辦事也是十分有歧義的，辦那啥事，不就也是……那啥服務嗎。
張天養是越描越黑，黑玫瑰的臉也是越來越黑，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興趣，上前打殺了。
「我的意思是，你以後，必須要為我一個人賣命，成為我專屬的金牌殺手。」張天養道，「以後，你必須聽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反抗。」
我擦，這下終於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了，張天養這才鬆了口氣，語言文化博大精深害死人啊。倒不如那些**，乾巴爹啥的來的言簡意賅。
「你是想讓我後半生全部為你賣命，不得有半點反抗？」黑玫瑰退後兩步道，這樣的話，跟一個人形傀儡還有什麼區別。
「是的，不瞞你說，我很看重你的實力，試想用一個聖級強者作為自己的隱形殺手，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張天養開誠佈公地說道，「我這個人朋友不多，敵人卻是不少，而且還大都是不能得罪的那種，每一個都是硬角色。所以，我得給自己一份保障。有了你，我相信，我應付起來要輕鬆許多，而且以後就不怕得罪人了。能得罪的，我也會沒有顧忌地朝死裡面得罪。」
這什麼人啊，淨想著得罪人。黑玫瑰為之無語，不過張天養說的也算不錯，如果有了自己的實力給他做為左膀右臂，當真是能免去他不少的麻煩。
只是如此一來，自己遊歷整個大陸，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想法，恐怕是永遠無法實現了。只能一輩子做個殺手，做殺手做到死，而且要一輩子聽令與此人。
根據黑玫瑰的判斷，此人對於能夠動用的能量，一向不會捨不得利用，無所不用其極，若是自己在他的手下，絕對不會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非得把自己當驢當馬一般地使喚。
這樣的條件，不但是要自己全部的一切，甚至是將整個人身自由的權利都剝奪了，實在是苛刻至極。這那叫不欺負人，簡直是把人朝死裡欺負。
不過，如果不答應他的話，一切若是自己去做的話，根本連機會都沒有。
為了殺掉那個狗皇帝，即便赴湯蹈火又何妨。
「好，我答應你。」黑玫瑰面如死灰地道，她心已決然，若是到時候這個傢伙乘著機會想要佔自己的便宜，即便不能違背自己的約定，也會將自己的生命終結。
「不要那麼快地答應，首先得讓我聽聽你的計劃如何，我才決定是否選擇幫你。」張天養眼角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道。
「你這人，怎地如此無恥。」黑玫瑰為之氣結，條件都談好了，你卻來一句，還沒有選擇幫我，這不是耍人玩嗎。
「不好意思，關係重大，還請諒解則個。」張天養點頭哈腰地道，一副小人的嘴臉。
再也不看張天養那讓人覺得無恥到極限的邪惡面孔，黑玫瑰說道：「爵位論品大賽之後，前四名會有機會進入皇宮大殿，被艾比斯大帝親自冊封獎賞，到時候我們化成你隨從的模樣，混入宮裡，在大殿之外動手。」
「那個時候動手？」張天養一頓，好像這也的確是個很好的機會，卻只不過，有那老太監坐鎮，這一切似乎也不是完全之策，他道，「不過你想過沒有，李察德是個硬角色，而且就算你行刺成功，也難以逃脫出去啊。」
「這一點，我自然是想到了。」黑玫瑰沉聲道，「按照皇宮的規定，隨從是不能進入大殿的，而且隨從有著嚴格的限制。我與另外三名死士扮成隨從，只能在大殿門外等候。而你只需將艾比斯大帝引到殿門外即可。然後刺殺完畢，三名死士會拖著李察德片刻，而我乘著這個時機，足可逃走了。」
嗯，看來黑玫瑰是經過詳細的調查的，將宮中的一切地形，甚至是規矩都摸得一清二楚。
「對於引陛下出來，我尚且有一點把握。可你說刺殺之後，你隨之逃逸，那我怎麼辦？」張天養這才想起問題的關鍵來。
「所以說，你在這事情當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沒有你這件事情根本完成不了。」黑玫瑰一臉沉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