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逆我者亡 第21章：是黑玫瑰 文 / 端午
第21章：是黑玫瑰
眾人齊齊無語，你是健康了，可別人卻是不健康了，都快被氣的吐血。
大家忽然發現，這個張天養不僅僅是膽子肥，而且還是膽大包天的那種，說是天不怕地不怕也是不為過。若是尋常人見面，就算是仇敵見面，也會虛情假意地寒暄上幾句。哪怕是最下作的，不過是三言兩語的針鋒相對罷了，並不會撕破面皮如何如何，畢竟檯面上才見正章。
可張天養卻是生生地將不可一世的南宮世家家主給氣到吐血，這基本上就是東方夜譚了。要知道，南宮世家在世家之中，實力有多大，影響有多大，那可是跺一跺腳就能讓無數世家抖上一抖的角色。若是一般人看見了，沒繞著走過去已經算是膽大了。這傢伙倒好，不但當眾奚落，而且還是粗話髒話一起來。
莫非，這小子誠心找死不成？
張天養不僅僅是得罪了南宮家，還是朝死裡得罪的那種。基本上，兩家已經算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一般有頭有臉的人對於自己臉面看的極重，更何況是那老牌世家，對於臉面看中勝過一切。如若不然，他們要如此拚命幹嗎，不就是為了爭奪第一，名震天下嗎？
現在被張天養如此痛罵，想來別有用心之人一定會大肆宣揚，南宮家丟了這份面子，報復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了。
所以，很多人都敏銳地嗅到，這次張天養怕是真的要踢到石板上了。
始作俑者，張天養卻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對於南宮家他本來就沒什麼好感，外加上得知南宮家跟端木無極勾搭上，他更是覺得這個梁子非得結，而且必須要不死不休的那種。正所謂，債多不壓身，哥不怕。
至於怕不怕南宮家？哥怕個鳥啊，這一次爵位論品大賽，哥的目標本就是那冠軍，正好拿你南宮家立威。
張天養如斯想著的時候，卻又看到北斗世家的人馬趕來，貌似北斗家的情況跟南宮家差不多，因為他們本就是張天養這一場的對手，那群粉絲的火力不可謂不足。唯有北斗狼毫髮無傷地在前走著，身後的家族成員卻是身上掛綵，個個憋著怒氣。
那北斗狼看到張天養這撥人馬，只是眼神在張天養的身上略作停留之後，便首當其衝地進去。
旁人或許沒有看見，但是張天養卻是看到了那股眼神。一抹極其濃厚，幾乎要凝練成型的殺氣，無匹的殺氣！勢不可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殺氣！
張天養心中駭然，他前世是個嗜殺之人，自然知道這樣殺氣的培養，須得經歷過怎樣的一種殺戮，經歷過怎樣的一種意志折磨，經歷過怎樣一種生命的洗禮，才能凝練成型。
殺氣，在達到巔峰的時刻，本就是一種致命的攻擊武器，它比武器更快，比任何招式更具威力，因為它本身就是自身殺戮性的總合和精華。
殺氣如刀，刀刀催人命！
想不到，北斗狼竟然將殺氣練到凝形一般的境界。這得需要殺多少人，才能練就如此啊？
張天養知道，北斗狼身世坎坷，背負著滅門的沉重陰影，若是能讓自己不被心魔操控，彷彿只有殺人才能成為他唯一排解的途徑。看來，他背後的那個所謂強勢人物，在掌控他的時候，已經讓無數的人在他的手中舔刀口。
換做是前一世，張天養見到這種同類，說不定會惺惺相惜。但是，現在張天養有了自己所要保護的人，有了親情友情和愛情的呵護之後，卻是少了一絲殘忍，卻是多了一份人性，對於殺戮有種本能的排斥。
當然，有誰觸及到張天養的逆鱗，亦或者是想要張天養死的話，張天養就會變成比北斗狼還要瘋狂還要可怕的殺戮機器。因為，骨子裡，他仍然是惡魔，一個不折不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殺神。
進入場中，張天養卻是發現，原本被改造的兩大擂台被拆開，變成羅馬角鬥場原始的模樣。那極為寬廣的地面，成為對戰的唯一擂台，任君馳騁，隨意破壞都沒關係，只要你們打得精彩紛呈，不用束手束腳就可以。
看著地面鋪滿了細砂，場中四個角落多了一團團燃燒的祭祀之火，而且有儀仗隊用號角吹出沉重的聲響，讓所有進入現場的人彷彿來到了一個無盡廝殺的古戰場，渾身的血液，渾身的戰鬥情愫都隨之一塊共鳴燃燒起來。
哥斯林牽著布布和丁丁，猶如劉姥姥進入大觀園，驚訝地何不攏嘴巴，在他這個鄉野村夫的經歷中，何曾看過這等大氣磅礡的建築，那屋頂的蒼穹，那四周密密麻麻的座位，那面前碩大的戰場，那觀眾們此起彼伏的吶喊聲。
這一切的一切，讓人如夢似幻，猶如在夢裡一般。每個男人心中都有個英雄夢，在戰場之上，縱橫馳騁，快意恩仇，縱然連哥斯林這個鄉野村夫也不例外。相較而言，他們組隊去狩獵，每年一度的摔跤比賽，跟這裡即將發生的戰鬥相比起來，簡直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張天養安之若素地坐定，而北斗狼正在他們的對面，縱然隔著百十米遠，也能感受著他眼皮子開闔之間無盡的殺氣。
微微一笑，張天養就將這些殺氣化解於無形，畢竟在他看來，北斗狼的殺氣再強烈，卻也比不過萬人屠白起，坑殺四十萬條修真者的性命，豈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因為擂台被拆成這種大型角鬥場的原來模樣，所以也分為上下兩個場次。第一個場次，由南宮家對王家。而第二個場次，才輪到張家對上北斗家。
所以，張天養也想多揣摩揣摩南宮家，若是他下一場應對起來，就有多幾分勝算。
艾比斯大帝慢慢地坐上自己獨一無二的露台位置，卻只不過這次除了李察德之外，還多了一位女子。這位女子舉止端莊，富貴逼人，珠圓玉潤，看上去有一種母儀天下的神威，氣場竟是不比艾比斯大帝弱。這女人便正是帝國莊後，艾比斯大帝最寵愛的妃子，瑤兒公主的親生母親。
「莊兒，這裡人多嘈雜，比賽又是血腥猙獰殘酷，你不應該來。」艾比斯大帝目露愛意地道，對於皇后他還是十分地寵愛的。
「陛下，後宮之事殘酷血腥起來不比這裡弱上多少，我也見慣不慣了，而且久居宮中也著實煩悶，所以出來散散心透透氣也是好的。」莊後微微笑著道。
「呵呵呵，你是替瑤兒那丫頭過來的吧。」艾比斯意有所指地道。
「陛下，果然英明神武，瑤兒她不放心，便讓替她來看看。」莊後盯著場中，目光搜尋著道，「這個寶貝疙瘩是被我們慣壞了，竟然懂的威脅起我來了。」
這模樣，倒更像是著急想要看見自己準女婿的丈母娘。
畢竟艾比斯大帝和莊後再怎麼真龍之威母儀天下，卻到底是個人，是人就避免不了這些人世間的糾纏。所以，皇后家娶親嫁女倒也跟尋常人差不多，只不過更加挑剔了些而已。
「唔。」艾比斯大帝的眉頭輕輕一皺地道，「看來瑤兒還是不死心，都說了張家小子已經拒絕了她的要求，難道還如此地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莊後不急也不怒，只是白了他一眼，千嬌百媚地道：「你啊，看見自己女兒被情蒙住了眼睛，焦急了，害怕了？」
「我急什麼，害怕什麼？」艾比斯大帝頗有些尷尬地道，「我只是恨她喜歡胡鬧，放著米切爾那門親事不要，卻是讓我降旨撤銷婚約。這不等於伸手打我自己的臉嗎？要知道我是一國之君，君無戲言……」
「夠了夠了……」莊後小女人一番止住自己丈夫的抱怨，沒好氣地道，「你們男人啊，都是喜歡口是心非，明明心疼女兒的要死，卻要這般去說。」
「唉……」艾比斯幽幽地歎息口氣道，「若是我這女兒讓我省心，我恐怕會多活上三五年。」
「我看張家這個小伙子就是不錯。」莊後點了點頭道，「年輕有為，人也長的俊秀，特別是能將原本已經衰敗的張家帶到這個地步，難能可貴啊。」
「婦人之見。」艾比斯大帝沒好氣地道，「你不知道，這小子有多難搞定，就連我這個皇帝都未必被他放在眼裡。這般大逆不道，換做一般人，我早就給他死罪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一般人咯？」莊後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道。
當初艾比斯大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可卻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相中了只是宮女身份的莊後，看中的就是她的**聰明和不拘一格。即便如今她已經身處皇后的高位，母儀天下，但是面對自己的時候，還是一副小女人的姿態，卻是讓艾比斯越發地喜歡，並且珍惜這種性格作風。
「唉，你們娘倆，脾氣是一樣的倔，也不知是好是壞。」艾比斯寵溺地說完這一句，便再也不說話，眼中卻在思索著一些事情。
莊後不去理他，而是牢牢地將眼睛鎖定場中的張天養，她作為準丈母娘，自是要好好地觀測這個年輕人是否能配得上瑤兒。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